消防员丈夫白月光的女儿贪玩引发火灾，他气急败坏将儿子丢进了大火中：
“这么喜欢玩，你进去感受一下，到底能不能死！”
儿子被锁进休息室里，大火蔓延，火势逐渐将他吞噬。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儿子血肉模糊，只吊着一口气看向我；
“妈妈，我真的没有放火伤人，求你让爸爸以后不要再烧我了，我怕疼...”
咽气前，他还在解释道歉，希望获得爸爸的原谅。
我悲痛不已，疯狂给丈夫打电话，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在去给儿子办理死亡证明时，我看见了许娇发的动态：
“女儿蹭破点皮，他不眠不休守在病床照顾了三天三夜，真是世上好男人～”
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死心，选择了离开。
1
距离儿子离开那天已经过去一周。
宋泽推门而入时，我刚收拾完儿子的遗物，翻看他最近的朋友圈动态。
朋友圈里，他抱着许苗苗在海边奔跑笑得肆意张扬，许娇在一旁眼含笑意。
配文：阳光沙滩，最爱的人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评论区，许娇甜蜜回复：爱你，我的宝贝们。
照片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这是儿子一直期盼和爸爸能有的亲昵。
他起初还会缠着爸爸央求一起拍照，后来在爸爸的一声声敷衍中逐渐沉默，直到爸爸不耐烦地斥责他。
“男孩子怎么这么娇气，恶心死了。”
之后儿子再也不提一起拍照的事情。
宋泽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扔到沙发上，抬了抬下巴：
“送给宋然的礼物，这次是他不对，玩火不说还伤人，回头给人小姑娘好好道个歉。”
盒子里的积木，颜色鲜艳到刺眼。
我认得它。
它曾在宋泽的朋友圈里短暂地出现过。
照片里，这盒积木被随意地丢弃在角落。
配文是：小公主今天闹脾气，不喜欢新玩具，叔叔明天再给你买新的。
宋泽的话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这几天浑浑噩噩的神经。
我放下手机，木然地拿起那个盒子。
包装纸光滑，没有一丝褶皱，却散发着廉价香精的味道，像是覆盖在腐烂伤口上的劣质香水。
我的儿子，在他爸爸眼里居然只配用别人不要的东西。
“然然呢？跑哪去了，知不知道错了？”
宋泽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以为宋然在跟我闹脾气，语气更加不善：
“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换作以往，我还会耐心地跟他解释，替儿子辩解。
可这一刻愤怒充满胸口。
我猛地起身将积木盒子被我狠狠砸向地面，转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
“别和我提儿子，你不配。”
“离婚吧。”
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宋泽似是没想到一向温柔安静的我会突然爆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你说什么？”
我往前推了推，纸张滑到他面前，露出大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字。
宋泽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
他一把拍掉我手中的协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离婚？张沫，你发什么疯？！”
接着怒吼，“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儿子，说起来，还不是你平时没教育好他，才害得苗苗...”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宋泽的怒火。
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
“苗苗怎么了？想去游乐场？”
“好，我这就来。”
宋泽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转向我时，脸上还残留着笑意骤然消失，恶狠狠道：“想离婚？门都没有。”
“你在家和儿子都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回来。”
说完就径直摔门而去，留下满地狼藉。
哪里还有什么反省。
儿子已经不在了，我对他也再无半点留恋。
2
我和宋泽相识于一场火灾。
当时工作的地方失火，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时，是宋泽逆着人流冲进来。
他身上的消防服被烤得滚烫，却仍义无反顾地将我从火海中救出。
后来为了表达感激，我特意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他单位，还选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请他吃饭。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宋然出生的时候我难产，把他吓坏了。
他搂着我说见不得我受苦，以后只要这儿子一个就够了。
他说，我和孩子都是上天带来的珍宝，以后会好好照顾我们母子。
他还说，要将然然培养成小男子汉，以后他们父子一起保护我，爱护我。
我缩在他怀里笑出了眼泪。
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许娇的出现，将这一切彻底打碎。
她是宋泽的青梅竹马，更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几年前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着一个有钱人远走他乡。
从此杳无音信。
后来，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回国。
楚楚可怜地拖着行李箱站在我家门口。
她说：“阿泽，我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找你。”
宋泽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眼中满是心疼。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频繁地帮助许娇母女。
他帮她们搬家、修水管、做饭。
几乎随叫随到。
我理解宋泽的善良和热心。
但我无法接受他对许娇的过度关心。
我开始感到不安和焦虑。
我一个人照顾年幼的宋然，还要处理繁忙的工作。
身心俱疲，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许娇来了之后，我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都少。
客厅墙上的全家福是唯一的一张。
照片里的宋然紧紧搂着宋泽的脖子，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我记得那天他抱着宋泽不肯撒手，求了好久才拍下的。
我多么希望，宋泽能够多关心一下我和孩子。
哪怕只是陪我们吃一顿饭，聊聊天也好。
可是，宋泽却越来越忽视我的感受。
他开始整周整周地不回家。
我质问他，他却说：“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我的父母在那一年相继离世。
宋泽的父母也早已不在人世。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宋泽和宋然这两个亲人。
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宋泽只是一时迷失。
等他处理好和许娇的事，就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
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曾经的爱。
我愿意等他回心转意。
可是，我再也等不到了。
那天我疯了一样赶到医院时，护士正推着移动病床冲进抢救室。
我看见了我的儿子，宋然。
他躺在病床上，小小一只蜷缩在那里。
他的身上，是大片大片的烧伤，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一直在喊“爸爸，不要丢下我，我怕火……”。
我疯狂地拨打宋泽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
却始终无人接听。
宋然直到咽气前还在解释道歉，希望获得爸爸的原谅。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终于明白我错了。
我恨宋泽的无情，更恨自己的软弱。
如果我能早点醒悟，如果我能果断地离开。
宋然就不会死。
可现在，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3
我用力把全家福从墙上扯下来，将照片中宋泽的部分撕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去幼儿园。
园里至今仍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取走儿子的东西往外走时。
却意外在大门口撞见了说说笑笑的宋泽和许娇母女。
本不想理会这令人作呕的画面。
可就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宋泽却突然伸手拦住我。
“宋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然后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
“我看他是故意装病不想见我这个爸爸吧，亏得我还特意给他买了礼物，真是个白眼狼。”
许娇在一旁拍了拍他的手，安抚着。
“泽哥，你别生气。”
“然然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她语气温柔，却意有所指。
“再说，他现在这样，肯定是被某些人教唆的，故意和你对着干呢。”
宋泽脸上的阴霾消散了些许。
“娇娇，你太善良了。”
“不像有些人，自己心胸狭窄不说，还把孩子也教坏了。”
恍惚间，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许娇时的情景。
她怯生生地站在宋泽身后，低头不安地绞着手指，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甚至还对她施以援手，偶尔帮她照顾许苗苗。
后来宋泽更是将许苗苗安排进了宋然所在的幼儿园。
可万万没想到，我的善良差点让我失去儿子。
那天公司临时通知加班，我打电话给宋泽却怎么也打不通。
无奈之下只能拜托许娇，请她帮忙在接许苗苗时将宋然一起接到我家，两个孩子还能玩一会儿。
“嫂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然然安全接回家，等你回来再走。”
电话那头的许娇满口答应，语气真诚。
我这才松口气，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可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家时，家里却空无一人。
我疯狂地拨打宋泽和许娇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最后急忙报警，整个晚上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寻找，希望能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直到第二天清晨带着绝望回到家时，才在门口发现睡着的宋然。
他醒过来后，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告诉我，许娇阿姨把他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走了，还骗他说爸爸一会儿就来接他。
可是直到周围一片漆黑他也没有等到爸爸。
他害怕极了，后来才通过问路跌跌撞撞回到家。
家里没人，他进不去，就在门口睡着了。
我心疼地将宋然搂在怀里，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淹没。
然而当我把这一切告诉宋泽时，他却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他指着我的鼻子怒吼，“许娇都告诉我了，是然然自己跑了，她追都追不上。你居然把儿子教得和你一样恶毒！费尽心机地诋毁别人！”
再回神，我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忽然觉得陌生极了。
然然已经死了，他却还在维护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够了！”
我大声打断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泣不成声。
“宋然他...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污蔑他到...什么时候。”
宋泽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死了？张沫，你编也要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为了不让我见他，你居然诅咒他去死？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4
我刚想开口辩解，许娇却掩面哭泣起来，手指向躲在她身后的许苗苗。
“泽哥，你看看，看看我可怜的苗苗在幼儿园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
“宋然那孩子，小小年纪，下手不知轻重……”
一旁的苗苗听到妈妈的话，也立刻放声大哭。
“叔叔，宋然他不让我和其他小朋友玩，说谁要是和我玩，他就打谁……呜呜呜……他还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
“我有一次只是想玩一下他的消防车，他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还打我……”
许苗苗说着撩起袖子，露出上面一道已经结痂的划痕。
宋泽怒火中烧，一把夺过我怀里紧紧抱着的消防车。
那是然然最心爱的玩具。
他一直以为那消防车是爸爸送他的礼物，宝贝得不行，去哪都要带着。
这是然然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我顾不得许多慌忙去抢，却被宋泽猛地推倒在地。
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把消防车举过头顶，怒吼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打人，以后还得了！”
我的然然，他那么乖巧懂事，老师也经常表扬他乐于助人，怎么会做出欺负别人的事情？他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去伤害别人？
“不是的，然然他不是这样的……”
我想解释，想告诉宋泽，我们的然然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孩子，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阵破碎的呜咽。
许苗苗眼见宋泽动怒，又躲在许娇怀里怯生生地说：“叔叔，苗苗不怕疼，你不要责备宋然哥哥，他毕竟是您的亲儿子，不像苗苗，没有爸爸疼……”
宋泽心疼地给她抹眼泪，动作轻柔。
“那是宋然最喜欢的玩具……”我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哀求道：“他一直都很崇拜你，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泽粗暴地打断。
他怒火更甚，一把将我再次推倒在地。
“崇拜我？”
“他要是真的崇拜我，就不会做出纵火这种事！”
“就不会撒谎成性，欺负别人！”
消防车被猛地砸在地上。
“这样的儿子，我宁愿没有！”
“他怎么不去死！”
宋泽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玩具零件，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老师闻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拿出儿子的书包：
“宋然是个好孩子，现在他意外去世，我很痛心，您二位节哀……”
5
宋泽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目光在我和老师之间来回游移，嘴唇颤抖着。
“不…不可能…”
宋泽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多少钱？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才一起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我！”
我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却还是用力地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宋然他…真的…已经死了！那天…那天休息室发生了火灾，他是被活活烧...”
“不可能！”
宋泽粗暴地打断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天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玩火，想小小教训他一下，才把他扔进休息室的。”
“我没有锁门！他一推就能出来，不可能死！不可能！”
一旁的许娇听说宋然真的死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沫沫，泽哥只是想吓唬一下然然，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
“说不定，是然然他…他进去之后没听话，又继续玩火才会造成火势变大，把自己烧死的。”
然而老师很快反驳了她。
“许小姐，宋然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平时也很有安全意识，不会玩火的。”
“宋先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真可笑，连一个外人，都比宋泽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宋泽不能接受这一切，歇斯底里地吼道：“误会？什么误会？！宋然他就是个小霸王！在幼儿园里作威作福，老师都管不住他！”
老师没有直接回答，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许苗苗一眼，缓缓开口：
“宋先生，据我所知，我们班里最常欺负其他小朋友的，好像…并不是宋然吧？”
“之前许苗苗小朋友把宋然推倒，弄伤了腿，还是您和许女士一起来学校处理的，说是小孩子之间打闹，让我不要小题大做…”
宋泽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许娇也慌了，连忙解释：“哎呀，我们两家关系好，那会儿就是孩子之间的小摩擦，我们私下都协调好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协调？怎么协调？”
“你的协调就是纵容你的女儿欺负我的儿子？！”
我猛地转头，冲上去对着许泽拳打脚踢：“还有你，宋然是你亲儿子啊，你就这么由着外人欺负他。”
许苗苗似乎被吓到了，往许娇怀里缩了缩，怯生生地说：
“妈妈，你不是说宋然的东西就是我的，他和他妈妈就是我们的下人吗？”
“我还让他在幼儿园给我当狗爬呢，骗他说这样爸爸就会夸他，我棒不棒？”
幼儿不明事情真相，只是感受到当下环境的不适，急忙向亲近的人讨要夸奖寻求安慰。
却一下子说出了我不知的真相。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把孩子也带得像个恶魔。
我的然然，被他们抓住对父爱的渴求欺负得那么惨。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娇的鼻子，怒吼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许娇慌乱地往后躲，看向宋泽，试图便捷：“泽哥，童言无忌…苗苗还小，不懂事，她电视剧看多了乱说的…”
可这次，一向维护她的宋泽没有反应。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冷冷地开口：“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调取幼儿园的监控录像，到时候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一旁的老师点点头，表示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许娇神色慌张，一把抓住宋泽的胳膊哀求道：
“泽哥，不能让她报警！你快想想办法啊！
关键词：
宋泽
悲痛
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