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妈说：你是姐姐就该让着弟弟，我让了30年，这次我不让了
发布时间：2025-10-12 17:23 浏览量：19
文|元舞
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生日当天因工作不能回家，
我被母亲骂到家族群。
她不知道，
我掏空积蓄买了套房准备送她。
电话里她高兴地说：“给你弟也买一套吧，让大家都高兴。”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
反手把房产证改成了自己名字。
01
我的生日撞上店里品牌大促销活动。
老板说这周给三倍工资。
我最近开销大，主动要求加班。
但想着不能回家陪妈妈了。
所以我给妈买了豪华艺术照拍摄套餐。
之前她总是羡慕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在市区有房。
我又给她买了一套房子。
把定金支付完成，我美滋滋地给妈妈打去电话：“妈，我今年生日回不去了，店里有活动。”
“啥活动有生日重要？孩子的生日是妈妈的苦难日，你不知道吗？”
“这次活动老板给三倍工资呢，我这边给……”
我刚想跟她说生日礼物的事情，就被她粗暴地打断了：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为了点钱家都不回了！你弟两个月前就回来等着庆祝了，你看他多孝顺！”
我举着手机僵在原地。
02
我知道妈妈很重视这一天。
可是，除非赶上紧急情况，几乎每年生日我都雷打不动往家赶。
行李箱里永远塞得满满当当：保健品、高端茶叶、燕窝、人参、鱼翅……
就算实在回不去，我也从没落下过礼物。
从家用电器到妈妈的首饰、衣物，我刷卡的时候从没皱过眉头。
弟弟杨明连一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有，一年 365 天有 300 天都在家啃老。
甚至没给家里买过一根葱。
他每天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还指挥妈妈给他端茶倒水，烟头扔得满地都是。
有次我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你在家做甩手掌柜就算了，能不能别添乱？”
妈妈倒先护短：“你自己没手吗？捡起来不就完了，有必要揪着你弟不放？”
这些年，养家的那个是我，被嫌弃的那个也是我。
上次家里停电，她骂我不交电费：
“你买了那么多劳什子电器，不会想着让你弟付电费吧？以后别让我打电话催你了，没点儿眼力见的玩意儿。”
电话那头，妈妈还在絮絮叨叨指责我“白眼狼”。
我眼眶里的热气，一遍又一遍漫上来。
03
我压下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说：
“妈您别生气，我虽然回不去，但礼物绝对少不了。就是您之前总念叨的艺术照，您说其他阿姨拍得都特好看，这次也让您好好美一回。”
“啥『艳照』？那得花不少钱吧？”
“这次给您定的豪华套餐，包括拍摄、化妆、服装、后期修图等等，一共五千块。”
我想象妈收到照片时笑眯了眼的样子，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大概是心疼我乱花钱，这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可下一秒，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我的期待：“你看你现在都飘成啥样了，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呀，就乱花钱？”
我赶紧解释：“今年店里业绩好，老板也舍得给我们发提成，这点钱不碍事。”
她急切地反问：“啥提成？有多少啊？”
我没多想，笑着说：“十万块钱呢。所以您别替我省钱，开心最重要。”
妈妈变了脸：“你有十万块，就只给我花五千？杨玥，你是拿我当妈，还是当表嫂呢？你赶紧把拍照退了，钱都给我，我正好想给你弟买辆车。”
他又不上班不出门的，要车充大尾巴狼？
我有点后悔把提成的事说出来。
我对妈说：“这钱我已经有安排了。”
妈说：“有啥安排比你弟买车更重要？他没车怎么找女朋友？没女朋友我怎么抱大孙子？”
我不想跟妈掰扯。
我心里有点隐秘的期待：这十万块钱的提成，再加上之前攒下的四十万，刚好够给妈妈全款买房。
她一直说城里很好，她想进城养老。
等她知道我给她买房，就会明白我不是不想把钱给她，是想给她一个更踏实的惊喜。
我笑着说：“妈，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您就且等着享福吧。”
04
中介小哥的电话挤掉了我和妈的语音。
“杨小姐，合同我刚加急快递给您了。”
我好像已经能想象到，妈妈看到房产证上写着自己名字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了。
拿下这套房子，我押上了全部身家。
但是我签合同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
妈妈的前半生太不容易了。
十多年前，爸爸在一次矿难上去世。
虽说后来矿上给妈妈拿了笔抚恤金，但一个女人要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其中的苦，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所以，从毕业那天起，“为妈妈千千万万遍”就成了我最坚定的念头。
处理完合同的事，我赶紧把艺术照拍摄的时间、地点和注意事项一一发给妈妈。
没想到，她却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发了篇“小作文”声讨我：
“网上到处都在说，爱就是一个人有 100 块钱却愿意给对方花 99 块，甚至 100 块。可是这个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女儿，她有十万块钱，却只给我花五千。”
“他弟找工作碰得一鼻子灰，她显摆自己提成十万块，你有钱你带你弟花呀，又不给。”
“养一个不懂感恩的女儿，真是没劲透了。”
回复的信息，都是对我的批评。
大舅说：“杨玥，快点把钱给你妈，并且道个歉。”
大姨说：“孩子大了不由娘，杨玥也太自私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
小姨说：“杨玥你也真是的，别人饿着肚子呢，你吃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刚才签合同时澎湃的热血，一点点凉了下去。
然而，谁能想到，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05
手机响了又响。
摄影室的工作人员语气带着疲惫和无奈：
“杨小姐，有位自称是您妈妈的阿姨来店里，说要退掉您订的套餐。”
“摄影师和化妆师的定金已经付了，没法退。”
“她说，不退也行，让她儿子来拍。可是，这个套餐是针对女性的。”
“她现在还坐在我们大厅的沙发上，客人进来她就拦着说我们坑人，您看能不能……”
妈妈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听筒：“你哪儿找的上不了台面的照相馆？强买强卖！我怀疑你是不是虚报价格了，就这也能值五千块。你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哪儿有你弟实诚。”
原来妈妈只是觉得，我的钱只要不能给杨明用，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我早已发疼的心。
我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和失望终于忍不住翻涌上来。
“是，我是会算计的人，我算计着给家里补贴、算计着怎么对你好，可唯独没能算计到你的心偏到了太平洋。从今往后，我收回我的热情。”
我压下哽咽对工作人员说：“套餐退了吧，麻烦帮忙结算。”
“只能退两千块。”
“钱是原路返回吧？”
“是的。”
“那退吧。”
妈妈的声音突然又插了进来：“杨玥你是不是疯了？那三千块岂不是要打水漂了？都够你弟打游戏开销了。”
我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那你想怎么办？”
她理直气壮：“把套餐升级，我和你弟拍亲子照！你再把剩下九万块钱提成转给我，我马上去给你弟买个新手机，他最近总说打游戏卡。”
好一个“亲子照”，合着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
我闲闲地说：“那就换吧——换一个拍摄人。”
难道我不会给自己拍一套生日照留念吗？
不等妈妈争辩，我直接挂了电话。
原来我的心意，在妈妈眼里，从来都只是可以随意拆解，用来填补弟弟需求的“筹码”。
06
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
“别的我懒得跟你计较，拍照剩下的九万五千块钱，你要一分不少地打给我。你弟都把买车的风声放出去了，你能忍心看他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吗？”
“我自己也没房没车。”
“你一个女孩子，反正以后要嫁人的，干嘛自己买房买车？你是想将来便宜谁吗？我告诉你，彩礼没有五十万，你别想嫁人。”
“我辛辛苦苦工作挣钱，就不能『便宜』一下自己吗？”
“你怎么心里只有自己？如果不是当初你弟放弃读书，你能有机会上大学？你现在有工作、有收入很体面，你可知道他还没有工作？”
“他没上大学是因为他考不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砸了十八万块钱给他在矿上搞了份工作，是他自己嫌太辛苦辞职了。这些年，你在他身上花的钱比我多多了。”
“你要脸不？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弟弟计较这些？”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是姐姐，本来就该多让着他！”
“我们是双胞胎，我只比他大两个小时！”我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就要让我吃亏一辈子吗？”
“大两个小时也是姐！”她只揪着自己的理，“你赶紧把剩下的钱打过来。”
“没有钱，有钱我也不会给。”
我第一次开始犹豫，掏空自己全部家当给妈妈买房，值吗？
我至今还租着房子，连个安稳的住所都没有，难道我自己就不配拥有一套房子吗？
可我还没理清思绪，妈妈就用最极端的方式，替我做了决定。
07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店里。
我强打精神，把前一天的糟心事压在心底。
刚走进店门，我就接到杨明的“威胁”电话。
“你最好识趣点，现在就把那十万块钱转给我，否则后果自负。”
“我不给，你还能抢去不成？”
“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差点把我撞倒。
“哎哟！大家快来看啊！”只见妈妈蓬头垢面，又叫又跳，“我生这个不孝女的时候，肚子上割了个一米长的口子，差点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她却对我这个老母亲和自己的亲弟弟不管不问！”
妈妈把上衣撕开一个口子，露出肚子上触目惊心的剖宫产疤痕。
我立马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妈，大庭广众……”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她甩开衣服，“老娘跟你好好说话，你当成耳旁风，我现在豁出去了，你是害怕了吗？”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我的老板：“孩子她爹死得早，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如今她这样对我，啥样的店会用这样的白眼狼？”
“领导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我看你们还做不做生意。”
丽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
周围人纷纷侧目。
我闭了闭眼睛。
妈妈今天是打算毁了我的工作。
我伸手去拉她，她突然往后一缩：“你还想动手打我？大家都来看看，她当着你们的面都敢这样，背地里对我们有多狠！要不是我还有个儿子拳头硬，没准这把老骨头都没了。”
我哭着说：“妈，您别闹了，我现在就给您转钱，十万，一分不少。”
“晚了，你现在想用钱收买我，十万不够了，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那你要多少？”
“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忍影响店里的生意，沮丧地掏出手机。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这是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呀，这么卖力原来是为了钱，这算盘打得我在巴黎都听到了。”
是跟我争店长位置的潇潇。
09
快到嘴的熟鸭子飞了。
妈妈恼了：“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潇潇双手抱胸：“我就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普通市民。我就说杨玥明明是销冠，拿着店里最高的工资，怎么天天吃菜咽糠的，原来是背上有一个无底洞呀。”
“那是她装的，她天生就是个装货。”
“行，她是装货。她朋友圈发的冰箱、洗衣机、电视机、按摩椅都是装的，她前几天电话订的艺术照拍摄也是装的。她都装十几年了，你倒是也装一回母慈啊。”
“她是我闺女，给我买点东西不是应该的吗？这次她发了那么多提成，都不知道照顾一下弟弟！”
“照顾弟弟又是哪门子道理？我记得杨玥只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是生活不能自理了？残废了？还是阿姨您又发春，给她生了第二个弟弟？”
妈妈气到口吃：“你……你……”
“哦，我知道了，重男轻女的封建余孽思想。”潇潇故意拖长了语调：“女儿和儿子哪儿能比呢，女儿毕竟是外人。”
“不是这样吗？”妈妈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反而豁出去了。
潇潇挑眉：“是个毛线！既然儿子亲，那你就跟儿子锁死，总把手伸向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
周围人眼神里的同情渐渐变成了了然，匆匆散去。
妈妈还想继续胡搅蛮缠，被赶来的保安请了出去。
潇潇白了我一眼：“被人欺负成这样，真给我们导购丢脸啊。今天十万，明天二十万，打麻将呢？”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暖意。
10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丽姐办公室：“对不起，给店里添麻烦了。”
她懒懒地瞥了我一眼：“平时那么难缠的客户你都能应付，今天是怎么了？实力有所保留呀。”
我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后我不会把这本经拿到店里念了。”
丽姐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你妈和你弟付出的是爱，而他们却拿你当『血包』。”
“你当初来店里，是因为还不上助学贷款，拿不到毕业证，只能先做销售……我可记得你父亲去世有不少抚恤金。”
“我们要感念父母的生育之恩，但更得掂量养育之恩。这些年，她真的好好养过你吗？”
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丽姐……我是不是愚孝？”
丽姐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我也只能点到为止，你自己好好琢磨吧，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一刻，我清晰地认识到：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悬崖。
作为我的亲妈，她口中的“爱”从来都不是包容与守护，而是偏执到极致的占有：
她得不到，就亲手毁掉；她掌控不了，就用最伤人的方式拖进深渊。
她把自己的欲望凌驾于我的痛苦之上，就因为她给了我生命。
我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11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一分钱。
我要收回所有的付出。
我拨通杨明的电话：“你知道那 10 万块钱花哪儿了吗？我给咱妈买了套房子。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杨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把那份写着妈妈姓名和身份证号的合同发给他。
“下周末就可以过户了。你若是让妈妈在这里闹下去，我丢了工作，以后房贷都还不上，咱们一家还怎么在城市生活？”
“姐，妈差点坏了大事。”
杨明答应和妈妈一起回家。
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先过了这几天促销再说。
安抚好杨明，我又飞快地拨通中介的电话。
“你之前发给我的那份合同，我写错了，能不能让代跑腿给我加急重新送过来一份？”
“我现在重新做一份送给您。”
在新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在妈妈的“教育”下，我一直以为女孩子不需要买房，结婚自然有男人准备房子。
这些年，为家人掏钱，我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和使命感。
却不想，原来是被洗脑了将近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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