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时,一女人炫耀她和爸爸同款纹身,我告诉妈妈,当晚,女人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10-13 22:57 浏览量:17
我爸,那可是金三角地区响当当的头号军火贩子,在黑白两道上,谁见了不得给他几分薄面,都得乖乖让道。可就这么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到了我妈面前,立马就怂成了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左耳缺了一块,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是当年为我妈挡子弹留下的。那是一场枪林弹雨的恶战,他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为她劈开了一条生路,子弹擦过耳际,留下了这道永久的印记。
我出生的那晚,整个金三角的枪火交易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原本震耳欲聋的枪声,此刻却成了为我庆生的礼炮,震得山谷都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说这片野蛮生长的土地,终于迎来了它的“小主人”。
我三岁那年,对面竹楼搬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她抱着我,手指轻轻戳着我腕间与我爸一模一样的刺青,笑得花枝乱颤:
“小杂 种,你马上就要被赶出家门啦!我肚子里可是你爸的亲儿子!”
我猛地挣脱她的怀抱,光着脚丫子就往家跑——我妈最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了。
我扑进妈妈的怀里,把那女人的疯话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
她正用一块丝绸帕子,细细地擦拭着一把银色手枪,闻言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瞳孔里闪烁着冷铁般的光芒。
半夜,对面竹楼突然炸开了烟花,火光冲天,把夜空撕得粉碎。女人的尖叫和爆破声在风中交织回荡。
妈妈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我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浸了蜜,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朝朝,妈妈给你放的烟花秀,好看吗?”
凌晨,烟花的残骸还在冒着烟。
我趴在窗边,迷迷糊糊地看见,爸爸从那座已经千疮百孔的竹楼里走了出来。
“是爸爸!爸爸回来了!”
我光着脚丫子就冲了出去,满心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把我高高地举过头顶。
可他却一脚踹开了我,我后背重重地撞上栏杆,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妈妈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千姿!你疯了?想炸死我们吗?!”
爸爸的咆哮声震得茶盏都嗡嗡作响,他揪着妈妈的衣领,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额角的青筋暴起。
“那叫烟花?那是C4炸药!”他指节捏得发白,“苏苏肚子里是我儿子!”
妈妈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出了声:
“我哪知道你们在里面?再说了——”她眼神如刀,扫过苏苏的肚子,“下次再带这种垃圾来我跟前,我炸的可就不只是竹楼了。”
“你敢!”
爸爸拔枪抵住了她的额头,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我扑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哭着大喊:“不准欺负妈妈!”
他吃痛分神的刹那,妈妈闪电般夺过了枪,反手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傅九枭,不想过就离婚。”
爸爸脸色铁青,手指在扳机上颤抖,却始终没有扣下。
他比谁都清楚——没了沈家的军火航线和保护伞,他这“金三角之王”的位置,撑不过三天。
最后,他摔门而去,只留下了一句咬牙切齿的“离婚?除非我死”。
“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人带回来是我的问题,西郊石场那块地就当补偿送你了。”
“竹楼没法再住,明天一早,我接她回来。等孩子出生我就抱给你当亲儿子养,其他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门“哐当”一声被甩上,爸爸的背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我扑进妈妈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浸湿了她肩头的衣料。她轻轻拍着我的背,指尖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朝朝,想换个疼你的新爸爸吗?”她低声问,语气轻得像春日的柳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次日清晨,爸爸带着那个叫苏苏的女人踏进了院子。
她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被爸爸小心翼翼地护在臂弯里。刚迈进院门,她的目光便死死地钉在了榕树下那架秋千上——那是爸爸亲手为我做的生日礼物,秋千架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朝朝”二字。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肩膀轻轻颤动起来。
“枭哥,我怕……”她声音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眼里浮起了一层不安的水雾,“小时候从秋千上摔下来过,摔得好疼……现在看到秋千,心里就慌得厉害,连肚子都跟着不舒服。”
爸爸瞬间变了脸色,抬脚狠狠地踹向了秋千支架。
“把这晦气玩意儿拆了!”他吼道,嗓音里满是暴躁,“留着碍眼!”
“不要!”我尖叫着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了秋千前,眼泪砸在青石板上,“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忘了吗?!”
爸爸的眉头拧成川字,眼神里翻涌着不耐。苏苏却突然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我的脸,柔声道:“朝朝是小公主,怎么能惹小公主不高兴呢?”可她凑近我耳边时,指甲却狠狠掐进我脸颊的肉里——那股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疼得我直想哭。
我刚要张嘴,她突然“哎呀”一声摔坐在地。
爸爸立刻冲过去扶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给阿姨和弟弟道歉!”
苏苏倚在他怀里,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声音里带着哭腔:“枭哥,别怪朝朝……高人说过,朝朝的生辰八字和咱们未出生的儿子犯冲……若留着她,咱们儿子日后做什么都会被压一头……”说着,她竟抱着肚子哭出声,哭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爸爸转身看向妈妈,语气冷得像冰:“等会儿让司机送朝朝去老宅住阵子,等孩子生下来再接回来。”
妈妈却连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嘴角竟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我女儿冲撞了弟弟?这事儿解决起来多简单——”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疼得发颤的脸,声音陡然转冷,“孩子没了,自然就不存在犯冲这一说了。”
工人正要拆秋千时,妈妈突然出声制止。
她从工人手里接过那根粗麻绳,在手里掂了掂,转身走向苏苏。下一秒,绳子突然绕上苏苏的脖子——妈妈动作快如闪电,另一头“嗖”地甩向榕树枝干,打了个死结!
苏苏尖叫着被吊起,双脚在空中乱蹬,脸涨得通红,眼球凸出,双手死死抓着脖子上的绳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枭哥……救我……”
在场的人全都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妈妈却靠在树干上,慢悠悠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嘴角挂着笑:“这榕树风水好,你不是总说肚子里的孩子金贵么?正好让他提前出来透透气。”
她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晨光里闪着寒光。
爸爸如疯虎般扑过来,声嘶力竭地吼:“沈千姿!住手!你敢动她,我定要你后悔到哭!”
妈妈挑眉轻笑,刀刃轻轻划过苏苏隆起的腹部:“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妈妈指尖轻勾,短刃便挑开了苏苏阿姨腰间的缎带。
爸爸瞳孔骤缩,喉间溢出不可置信的轻嘶,指尖忽然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院墙阴影里霎时涌出数十支黑洞洞的枪管,齐刷刷锁住了妈妈的身影。
他劈手夺过短刃掷于地,转身将苏苏阿姨护在臂弯。
妈妈望着被护在怀里的女人,眼尾挑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傅九枭,你当真要为这见不得光的女人,与我对着干?”
爸爸面色骤沉如暴雨前夕的苍穹,将苏苏阿姨推向手下后,从后腰摸出枪管抵住妈妈额角。
“沈千姿,我早给过你退路。”
妈妈眯起凤眸,直视着他:“退路?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未落,暗处又涌出两倍于前的身影,将爸爸一行人死死压在地上。
妈妈将我揽入怀中,指尖轻点苏苏阿姨的右手,声线温柔得像淬了毒的蜜:
“朝朝,刚才掐你脸蛋的,可是这只手?”
我缩在她怀里点头。
“剁了。”
爸爸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沈千姿!你敢!”
刀光闪过,断肢坠地时溅起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苏阿姨疼得浑身痉挛,指甲几乎抠进青石板。
我埋首在妈妈肩头,听见她轻拍我后背的声响。
“沈千姿!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爸爸双眼赤红如困兽,脖颈青筋暴起。
妈妈恍若未闻,拾起短刃缓步走到苏苏阿姨面前。
“我好像还听见,你骂我的朝朝是小野种?”
苏苏阿姨疼得神志模糊,只知拼命摇头,血沫混着泪珠滴在青石板上。
刀刃轻旋,两道血痕便在她脸上绽开,血珠顺着下颌线蜿蜒而下。
接着,短刃又缓缓移向她隆起的腹部。
爸爸目眦欲裂,声音陡然变了调:“够了!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妈妈这才转眸看他:“她要送我女儿走,我便送她儿子走,这很公平吧?”
“不要!我求你——放了她,放了孩子!”
“求人?”妈妈轻笑一声,“傅九枭,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爸爸脸色阵红阵白,忽然重重跪了下去。
“离婚……我答应离婚,只求你……别动她们。”
“现在说离婚?晚了。”妈妈指尖划过他侧脸,“比起离婚,我觉得丧偶更痛快些。”
爸爸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惊惧:“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妈妈声音陡然转冷,“从你们碰朝朝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爸爸盯着她,齿缝里挤出威胁:“就算有沈家撑腰又如何?我手里三个军火库,能把金三角搅个底朝天!”
在场众人皆是一颤。
妈妈却只轻嗤一声,拨通电话:“天黑前,傅九枭的军火库要么归我,要么……消失。”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声。
爸爸被卸了枪械,像被拔去利齿的虎,仍倔强挺直腰杆:“守卫森严的军火库?你以为一个电话就能动它?”
妈妈将手机搁在石桌上,屏幕亮起鲜红的倒计时:
10:00
09:59
09:58
“改主意了。”她吐出口烟圈,看它消散在夜风里,“给你十分钟,和你的军火库告别。”
“天一黑,就是你们的死期。”
爸爸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数字。
苏苏阿姨断臂处血流如注,发出凄厉的尖叫:“枭哥!她就是个疯子!快把军火库给她啊!”
“我们的儿子将来是要成为金三角之王的!万万不能出事!”
爸爸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像破风箱般粗重,额角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他猛地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双眼瞪得通红:“沈千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收手?!”
“若是真过不下去,离婚便是。”他声音发颤,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愿净身出户,所有家产全归你——你为何非要将我逼上绝路?!”
妈妈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眸中寒意刺骨:“机会,我早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傅九枭,你可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她指尖轻点桌面,声音陡然转冷。
“凡我所有,旁人若敢染指半分,我必让他血溅当场。”
“至于我的女儿——谁若敢伤她一毫,我定要他全家陪葬!”
爸爸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扯开西装外套,从内袋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拨通号码:“1号库现在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得可怕,突然——
一声震天爆炸轰然炸响,震得窗棂簌簌作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与枪声,像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枭哥!1号库炸了!全没了!”电话里传来手下慌乱的嘶吼,“用的全是新型炸药,看手法——是K字旗的人干的!”
爸爸的手机“啪”地坠地,屏幕碎裂如蛛网,映出他煞白的脸。
“这才刚开头呢,别急。”妈妈温柔捧起我沾着药膏的脸,轻轻吹了口气,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兽。
爸爸如梦初醒,暴怒着要冲过来,却被暗处窜出的保镖死死按住。
“沈千姿!真的是你干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K字旗怎会出现在1号库?!”
妈妈轻弹烟灰,目光扫过墙上的电子钟,红唇微启:“四分钟,你还有时间挣扎。”
苏姨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像划破玻璃般刺耳:“疯子!她就是个疯子!枭哥!杀了她!杀了这个疯女人!”
妈妈眸光骤冷,连头都没回:“聒噪。”
话音未落,保镖已用黑布堵住苏姨的嘴,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爸爸却似没听见般,双手揪住头发,整个人崩溃得像头困兽。
他颤抖着摸出备用电话,嘶声吼道:“2号库注意!有人要动我们的军火库!立刻架起所有重武器!”
电话那头传来负责人的惊恐尖叫:“枭哥!二号库顶不住了!他们有武装直升机!我们被火力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又是一阵爆炸声,电话再次中断。
爸爸的头缓缓垂下,再抬起时,双眼已布满血丝,像受伤的野兽:“武装直升机?又是K字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千姿!就算我失去一切,我也要向K申诉!”他嘶吼着,“你滥用私刑,破坏金三角的规矩!K一定会制裁你!”
在金三角,K就是至高法则,无人敢违背其定下的规矩。
他的嘶吼让我脊背发凉,却见妈妈笑容愈发灿烂:“想联系K?”
爸爸疯狂戳着手机屏幕,癫狂大笑:“等K的裁决下来,沈千姿,你死定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苏姨不知何时蹭掉了嘴里的布,大声吼道:“枭哥!别跟她废话!快联系K啊!”
我紧张攥住妈妈衣角,她低头轻吻我额头:“朝朝,怕吗?”
我摇头,紧紧抱住她:“有妈妈在,朝朝不怕。”
“乖。”她轻声回应,指尖轻轻点向墙上的电子钟。
电话终于接通,冰冷的电子音从听筒传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爸爸眼睛骤然发亮,急切道:“我是金三角西区的傅九枭!我申请仲裁!沈千姿滥用私刑,炸了我的两所军火库!”
他对着备用手机嘶吼,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我要最高裁决!制裁她!”
电话那头静默数秒,冰冷的电子音再度穿透耳膜,宛如命运的审判钟声。
“申请人,傅九枭。被申请人,沈千姿。”
“申请事项,仲裁。请被申请人沈千姿,确认。”
父亲面上的狂喜瞬间凝结成冰,他瞳孔震颤,死死盯住母亲,仿佛看见的不是结发妻子,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确认什么?这……这究竟是何意?”
母亲忽然轻笑出声,红唇微启,嗓音裹挟着锋利的嘲弄:“我确认。”
她指尖悠悠转着枚小巧的金质徽章,阳光斜斜切过,徽章上浴火凤凰的双眼——两颗嵌着的细小红宝石,正闪烁着妖异的幽光,宛如凝固的血滴。
父亲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瞳孔骤缩如针,先前狷狂的得意碎成一地残渣。
“这是……凤凰令?!怎会在你手中?!”
母亲挑眉,笑意森冷如刃。她将徽章随意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动作轻慢得像在把玩某种致命武器。
“你不是最懂金三角的规矩么?”
她抬眸,眼底寒意刺骨:“而我,沈千姿——便是这规矩本身。”
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读终审判决。
“仲裁申请驳回。以下为最终裁决。”
“傅九枭,以下犯上,言语不敬。即刻起,剥夺其名下所有资产。”
“收回其管辖权。K字旗下所有军火航线,永久对其关闭。”
“裁决下达者——K!”
父亲周身血液瞬间冻结,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声嘶力竭地嘶吼:“我是傅九枭!带齐人马,速来我家!能来的全来!”
母亲抱起我,饶有兴味地观赏这场闹剧,唇角微扬似在看一折荒诞戏文。
不过两分钟,院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仿佛千军万马踏碎晨雾。
十几辆军用卡车如铁壁般封锁了院落,车身漆着狰狞的暗纹,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冽青芒。
魁梧如山的昆查跳下车,满脸横肉随步伐抖动,身后跟着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杀气凝如实质。
父亲如见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扑向昆查:“兄弟!你总算来了!杀了她!杀了这个疯女人!”
他扯住对方衣角,指甲几乎掐进布料:“我把所有生意都给你!全部!只要你救我!”
昆查却未看他,目光越过满地狼藉,直直钉在母亲身上——更准确说,是钉在她指尖那枚凤凰令上。
苏苏阿姨如蜥蜴般匍匐在地,断臂撑着青石板,亢奋的潮红爬上眼尾,嘶声尖啸:“傅九枭完了!他连丧家犬都不如!你替我宰了他,再弄死那贱 人——金三角的王座就是你的!”
她突然暴起,完好的左手如毒蛇缠上昆查皮带,指甲深深掐入布料,瞳孔里跳动着癫狂的火光:“就算我残了,这张嘴还能为你效命!”
寒光骤闪!
昆查反手抽出腰间匕首,刀锋破空声刺耳,鲜血如烟花炸开。
“啊——!”
断手划过抛物线,重重砸在青石板上,苏苏阿姨盯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昆查的手掌如铁钳般抹过刀锋,血珠顺着指节滚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红斑点。他嗓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割破死寂的空气:“王的女儿,你也配染指?”
话音未落,单膝重重砸在石板上的闷响,如同惊雷炸开。身后黑压压的士兵齐刷刷跪倒,金属护甲相撞的铮鸣惊飞了檐角栖息的灰雀。
“属下昆查,参见我王!”
傅九枭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你疯了?!她怎可能是K?!”
昆查的刀尖在地面划出半弧,冰碴般的嗓音刺入耳膜:“道上规矩——凤凰令出,唯K亲临。”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砸得傅九枭带来的手下们肝胆俱裂。他们如同被抽去骨头的提线木偶,瘫软着跪伏在地,裤裆洇出深色水痕。
苏苏阿姨瘫在泥地上,像团被揉皱的废纸。她双腿间漫开的液体混着血腥味,在风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恶臭。
傅九枭顺着士兵们颤抖的视线转头,双腿突然脱力跪倒。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K……你真的是K?”
我蜷在母亲腿边,看着她掌心把玩的凤凰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枚铜制徽章不过拇指大小,边缘却刻着暗纹,比她腰间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更令人胆寒。
母亲总说:“用刀太便宜敌人,我喜欢看猎物在绝望里慢慢枯萎。”
她牵着我坐到石凳上,手机屏幕的倒计时突然转为刺目的红:00:30。
“傅九枭,”她对着麦克风轻笑,尾音像毒蛇吐信:“第三个军火库,还要顽抗吗?”
傅九枭如遭雷击,连滚带爬扑到母亲脚边。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很快泛起青紫:“千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 生!我不该背叛你,不该把这个贱 人带回来!”
他疯狂抽打自己耳光,每声脆响都带着哭腔:
“我就是想要个儿子……我怕沈家看不起我……”
“我发誓从没想过离婚!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看在朝朝的份上,原谅我这次!”
母亲垂眸盯着手机,倒计时跳到“00:05”。
她轻轻抬脚,将傅九枭的脸踹到一旁。鞋底在他脸上印出红痕,像朵未开的血梅:“晚了。”
“00:01”
天际突然炸开一团火球,冲击波掀飞了院角的木桶。浓烟裹着热浪扑来,傅九枭的最后一个军火库化作冲天火光。
他像被抽走脊骨的软体动物,瘫在地上翻着白眼,口水顺着嘴角淌下。
母亲收起手机,高跟鞋碾过满地碎玻璃:“傅九枭,你最大的错不是出轨。”
“而是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她弯腰捏住他下巴,指甲深深掐进皮肤:“我能给你,自然也能拿回来。”
转身走向苏苏阿姨时,那个女人已经尿了裤子,嘴里胡乱念着“K饶命”,像条被踩住尾巴的疯狗。
母亲蹲下身,匕首尖端沿着她下巴游走:“断只手还不够长记性?”
苏苏阿姨疯狂摇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不!不是!我胡说的!”
母亲忽然轻笑出声,手腕翻转间寒光闪过。
苏苏阿姨的惨叫卡在喉咙里,舌头掉在青石板上,像截粉色的蚯蚓。
傅九枭眼睁睁看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全身抖得像筛子。
母亲用纸巾擦净匕首,血珠滴在傅九枭手背:“四肢都卸了,做成人彘。”
“送到金三角最下等的窑子,告诉那些人——”
她目光扫过苏苏阿姨隆起的腹部,笑容甜美得像在讨论天气:“这是傅九枭的女人,会有很多人‘照顾’她的。”
“至于肚子里那个……”
匕首轻轻划过孕妇装:“挖出来喂鳄鱼。”
苏苏阿姨发出“嗬嗬”的怪声,像条被斩断的蛇般扭动。骨头断裂声和惨叫此起彼伏时,我把脸埋进母亲风衣里。
她温暖的手掌捂住我耳朵,哼起童谣的语调温柔得像月光:“朝朝乖,别看,脏。”
“下周生日,妈妈带你去挑草莓蛋糕。”
不知过了多久,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在院中弥漫。
母亲牵着我走过傅九枭身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傅九枭突然抓住她脚踝,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千姿……我们还能回去吗?就我们和朝朝……”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母亲驻足,夕阳在她侧脸投下阴影:“傅九枭,我给了你十年。”
“从一条野狗,变成人上人。”
她弯腰,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眼皮:“可惜,狗改不了吃屎。”
“你不仅没长进,反而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愚蠢。”
“甚至伤害朝朝。”
她瞳孔里泛起冰碴般的冷光,傅九枭突然笑出声。
"原来是这样..."他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我以为我在掌控一切,没想到..."
"我才是最可悲的棋子。"
路过昆查时,妈妈停下脚步:
"杀了,喂狗。"
夜已深,万籁俱寂,我蜷缩在妈妈温暖的怀抱中,声音带着几分稚嫩与好奇,轻声问道:
“妈妈,爸爸他究竟去哪儿了呀?”
妈妈轻轻抬起头,目光温柔如水,凝视着我,那眼神里满是慈爱。
“爸爸啊……他去了一个特别遥远的地方,是为了给咱们挣更多的钱呢。”
“那他还会回来吗?”我眨巴着眼睛,满心期待。
妈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剥好的虾肉轻轻放进我的碗里。
“朝朝,有些东西,要是脏了、坏了,咱们就不要它了。”
“就像这只虾,虾头不好吃,咱们就把它扔掉,只品尝最美味的部分,好不好呀?”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懵懂。
从那以后,我不再追问关于爸爸的任何问题。
因为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隐隐约约感觉到,爸爸或许就是那个被妈妈“丢掉”的、不好吃的虾头。
自那天起,爸爸的身影便彻底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妈妈变得愈发忙碌起来,仿佛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她毅然决然地接管了爸爸生前所有的生意,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会议要开,见不完的人要应酬。
在金三角这片特殊的土地上,人们不再称呼她为傅太太,而是带着敬意,尊称她为“王K”。
我生日那天,妈妈为我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无比的生日派对。
整个金三角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前来祝贺,他们带来的礼物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小小的山丘。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外公竟然从内地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他一出现,原本热闹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仿佛在朝拜一位尊贵的王者。
外公径直走到我面前,他那浓密的胡子轻轻扎着我的脸颊,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咯咯直笑。
“我的乖外孙女,生日快乐呀!”
说着,他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红包,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向妈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千姿,跟我回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到妈妈的身体微微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但仅仅一瞬间,她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又浮现出那从容淡定的神情。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跟着外公走进了书房。
我心中充满了好奇,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偷偷地跟了过去,然后趴在门缝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里面,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
“傅九枭的事情,你处理得还算妥当。”外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但金三角这个地方,终究不是沈家继承人该待的地方。”
“她必须接受最正统的教育,而不是跟着你在刀口上舔血,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放心,明天我就会派人过来,把朝朝接回本家,由我亲自教养她。”
门内的妈妈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爸,你是不是忘了,沈家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朝朝,在我身边,她只会成长得更加迅速,更加优秀。”
“时代已经变了,沈家的未来,将来也只会由我和朝朝来掌控。”
“您要是同意我的做法,您依旧是我最尊敬的父亲。”
“您要是不同意……”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拉开。
妈妈站在门口,看到一脸惊愕的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她向我伸出手,眉眼弯弯,仿佛两轮弯弯的月牙。
“朝朝,想不想跟妈妈一起,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辉煌时代呀?”
我看着她,她的身后是那金色的夕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给她镀上了一层耀眼而神圣的光芒,仿佛一尊即将加冕的女王,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魅力。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紧紧地抱起我,在我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朝朝,记住,世人所说的爱往往是鲜花和糖果,但妈妈给你的爱,却是王座和匕首。”
“我会亲手将这片染满鲜血的土地,变成你的专属游乐园。”
“而你,将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女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