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时做家教,女主人是个单身妈妈,她总在补课后留我吃饭
发布时间:2025-10-19 09:36 浏览量:16
说起这事儿,都过去十多年了,可我到现在一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儿,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那天晚上,沈若雨姐把最后一盘菜,一盘油汪汪、香气扑鼻的红烧肉端上桌,笑得还跟往常一样温柔。她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像对我亲弟弟似的说:“小陈,快吃,看你瘦的。男孩子要多吃点肉。”可就在我夹起一块肉要往嘴里送的时候,她突然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和一支录音笔,“啪”地一声放在我面前。
那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我愣住了,看着她。她脸上那种温暖的、母亲一样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决绝和恳求的冰冷。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浩,姐想请你帮个忙。这事儿……可能会有点麻烦。信封里是五万块钱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万。”
我嘴里的唾沫好像瞬间就干了,那块夹在筷子上的红烧肉,突然变得跟石头一样重。我才明白,这几个月来,那些热气腾腾的晚饭,从来都不是白吃的。
第一次去她家,我心里就犯嘀咕。那小区一看就高档,保安站得笔直,绿化跟公园似的。她家在十六楼,是个大平层,装修得简约又雅致,客厅里摆着一架钢琴。沈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素色的连衣裙,人长得特别有气质,说话轻声细语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她说她是单身妈妈,自己开了个小小的设计工作室,平时忙,顾不上孩子。她儿子小杰上初一,聪明是聪明,就是贪玩,数学成绩总上不去。
那孩子,小杰,长得眉清目秀,就是看人的眼神里总带着点儿戒备和叛逆。第一节课,他爱答不理,我讲我的,他玩他的笔,偶尔还从鼻子里哼一声。我倒也不生气,毕竟拿人钱财,就得有耐心。
临走时,她把课时费塞给我,还多给了一百,说是第一次的辛苦费。我捏着那几张热乎乎的钞票,心里暖洋洋的。
从那以后,每周两次的家教就成了我最盼望的事。不光是因为课时费高,更是因为沈姐这个人。每次上完课,她都变着花样地留我吃饭。一开始我不好意思,总推辞,可她总有理由:“菜做多了,我跟小杰也吃不完,浪费了。”或者“今天炖了你老家那边的排骨汤,你尝尝地道不地道。”
我一个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在学校食堂里啃馒头喝稀饭,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她做的菜,有种家的味道,热乎乎的,吃下去不光暖胃,还暖心。渐渐地,我也就不再客气了。每次留下来,我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她不停地给我夹菜,小杰在旁边虽然话不多,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抵触我了,有时候还会跟我聊几句学校的趣事。
可时间长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慢慢浮上来了。
沈姐留我吃饭,不光是让我吃饭,她总在饭桌上有意无意地问很多问题。起初是问我的学业,后来就越来越具体。我是学法律的,她就老问我一些关于《婚姻法》和《公司法》的问题。“小陈啊,你说,要是夫妻离婚,一方把财产都转移了,另一方该怎么办啊?”“要是有公司的账目作假,从法律上讲,得有什么样的证据才能定罪呢?”
我当时脑子简单,还以为她是好奇,就拿着我课本上学的那些理论,一五一十地给她讲。她听得特别认真,有时候还拿出个小本本记下来。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傻得可以,人家那是把我当免费的法律顾问了。
我一个穷学生,哪见过这阵仗,几句话就被她堵了回来,心里又感动又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欠了还不清的人情债,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小杰。这孩子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举动。有一次,沈姐在厨房忙活,小杰偷偷把我拉到他房间,从画板上抽出一张画给我看。画上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但脸被画成了一个长着獠牙的魔鬼,手里还抓着一个哭泣的小男孩。小杰指着那个魔鬼,眼睛里全是恨意,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我当时心里一惊,问他画的是谁,他吓得赶紧把画藏起来,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从那以后,我总觉得他有话想对我说,但又碍于他妈妈在场,什么都说不出来。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想跟小杰多聊聊,探探口风。我走到她家门口,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姐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那声音跟我平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尖锐、充满了恐惧和恨意。
“姓张的!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小杰的抚养权你休想拿到!你做的那些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敢派人来吓唬我们母子,我就把那些东西捅出去,大家同归于尽!”
我吓得钉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紧接着,就听到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那一刻,我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人的情绪能切换得这么快,这得是经历了多大的事,才练就了这么一副面具啊。
那天的晚饭,气氛特别压抑。沈姐不停地给我夹菜,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僵硬。小杰埋着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我食不知味,心里翻江倒海,之前所有的疑点都串联起来了。那些法律问题,那些贵重的礼物,小杰那张奇怪的画,还有刚才那个狰狞的电话……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一个穷小子,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里。
当那个装着五万块现金的信封和录音笔放在我面前时,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冻住了。沈姐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温情,只有一种冷酷的审视和交易。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陈浩,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聪明,也靠得住。这几个月,姐一直在观察你。我需要你帮我拿一样东西。”
她告诉我,她前夫,也就是小杰的亲生父亲张伟军,是个表面光鲜的企业家,背地里却放高利贷、做假账,无恶不作。他们离婚的时候,张伟军转移了所有财产,还用卑鄙的手段拿到了公司的控制权,让她净身出户。现在,他为了一个更重要的商业联姻,想要回小杰的抚养权,好在未来岳父面前装出个好父亲的形象。
她把一张写着地址和保险柜密码的纸条推到我面前,“那个大厦的物业管理有漏洞,后半夜进去很容易。你只要进去,找到那本账本,用录音笔把里面的内容念一遍录下来就行。我不要原件,我只要录音。这事儿成了,二十五万都是你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哪是请我帮忙,这分明是让我去偷,去犯罪!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怎么敢做这种事?万一被抓到,我这辈子就毁了!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想拒绝。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书房的门开了一道缝,小杰正躲在门后,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和恐惧。他看着我,小小的身体在发抖。那一刻,我想起了他画的那张魔鬼的画,想起了他跟我说他爸爸怎么打他妈妈的只言片语。
五万块的现金,像一团火在桌上烧,烫得我眼睛疼。这笔钱,能让我妈不用再起早贪黑地去给人打零工,能让我爸的腿病得到最好的治疗,能让我大学四年再也不用为学费发愁。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改变命运的诱惑,还有那对母子俩绝望的眼神。
我沉默了足足五分钟,脑子里像是有两拨人在打仗。我拿起那支录音笔,攥在手心,对沈姐说:“姐,账本在哪,你画个详细的地图给我。”
那个晚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找到那个办公室,用沈姐给的备用钥匙开门时,我的手抖得连钥匙孔都对不准。进去之后,我没敢开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找到了那个隐藏在书柜后的保险柜。我哆哆嗦嗦地转动密码盘,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千万不要出错。
“咔哒”一声轻响,保险柜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份文件和一本黑色的硬皮笔记本。就是它了!
我打开录音笔,翻开账本,借着微光,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把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日期和金额念了出来。那些数字和交易,看得我心惊肉跳,每一笔都足以让张伟军牢底坐穿。
我的血一下就凉了,脑子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地把账本塞回保险柜,锁好,然后一个闪身躲到了巨大的办公桌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手电筒的光从门缝里扫进来,在办公室里晃了一圈,两个保安的对话声清晰地传了进来:“这层楼没什么事,去下一层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足足过了十分钟,我才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像个贼一样,逃离了那栋大楼。
回到宿舍天都快亮了。我把录音笔交给沈姐,她听完录音,抱着我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她说:“陈浩,你救了我们母子,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那之后,我主动辞去了家教的工作。沈姐也没再挽留。我们都心照不宣,那段建立在欺骗和交易上的“亲情”,在那场交易完成之后,就该结束了。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成了一名律师。当年那笔钱,确实改变了我家的命运。可每当我想起那段经历,心里就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我帮了一个绝望的母亲,却也让自己游走在了法律的边缘。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毫无缘由的善意。因为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一顿看似温暖的晚饭背后,都可能藏着一张你看不懂的账单。大家评评理,换了是你们,当初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