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生日当天，聋哑人妈妈打了一天零工，只为带我吃一顿肯德基

1

八岁生日当天，聋哑人妈妈打了一天零工，只为带我吃一顿肯德基。

妈妈比划着手语告诉我：

“妈不饿，你多吃点就好。”

下一秒，一对中年夫妻冲进来抱着我痛哭：

“我的女儿，爸爸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紧接着，他们将餐盘上那些我还没来得及吃的美食通通砸向养母：

“你这个天杀的人贩子！都是你害得我这么多年见不到女儿！你怎么不去死！”

他们拼命撕打着养母，可她只想将我抱回怀里。

他们说，我不叫暖暖，叫苏雪儿，而他们才是我的爸爸妈妈。

养母被打的蜷缩在地。

她飞快的打着手语，说她不是人贩子，求他们把我还给她。

可那天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养母。

一晚，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跑回了养母家。

刚飞扑进养母的怀里，我就被一股大力扯回。

妈妈红着眼拉住我，爸爸一脚将养母踹倒：

“你这个人贩子，你又想偷走我们的孩子！”

......

养母倒在地上，血从她的额头流到脸颊。

她蜷缩着身体，用手护住头，却仍旧努力抬起头看我。

怕我害怕，她还对着我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我看见她脸上的血，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我挣脱开束缚，跪在地上抱住苏父的腿：

“别打了！爸爸，求你别打了！”

“都是暖暖的错，暖暖跟你回家！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的妈妈了！”

他推开我，继续踹着养母：

“她不是你妈！这个哑巴是人贩子！”

我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求求你放过她吧！我以后都听话！我再也不乱跑了！”

养母看我跪着，顾不上自己的伤，急忙用手语对我说：

“暖暖别跪！不许磕头！快起来，妈妈没事的！”

见她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心如刀割。

苏母用力将我拽起：

“雪儿！我不许你为她求情！我才是你妈妈！”

“她就是个该死的人贩子！你以后不许再跟她见面！”

养母朝我比划着：

“妈妈一定会接你回家！暖暖别哭，我的宝贝要勇敢！”

苏父终于停手，朝着养母啐了一口：

“死哑巴！再敢偷偷跟我女儿见面，我就打死你！”

“我还要报警抓你！等着坐牢吧！”

养母没有理会，紧紧的盯着我，像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我被强行拉起来，塞进汽车的后座。

我扑到车窗旁，用力拍打着玻璃。

养母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追着车。

车越开越快，她追不上，重重摔倒在地。

我满脸是泪水的哭喊着：

“妈妈！快起来妈妈！”

“你要快点来接我！暖暖会一直等你！”

养母抬起手臂，朝着车的方向一直重复着手势，告诉我她会带我回家的。

车子转弯后，再也看不见她了。

我缩在座位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苏母冷冷地开口：

“以后不准再提她！你叫苏雪儿，只有我一个妈妈！”

苏父在前座瞪了我一眼：

“等回家再跟你算账！”

我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在心里默默说：

“妈妈，我等你！”

“无论要等多久，无论有多难，暖暖一定等你！”

2

一进那个冰冷的大房子，苏母用力把我拽到客厅中央。

她厉声喝道：

“跪下！”

我僵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后面就被重重一击，整个人跌跪在地板上。

苏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说！为什么要偷跑出去？”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揪着衣角，小声的开口：

“我想妈妈了......”

苏母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哪个妈妈？”

“苏雪儿，你给我看清楚！我才是你妈妈！”

我哽咽着：

“可是她把我养大，还对我这么好。”

“她每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她会用手语给我讲。她还把好吃的都留给我吃......”

苏母黑着脸挥手把茶几上的碗盘全部扫到地上：

“你给我闭嘴！”

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腿，血珠渗了出来。

火辣辣的疼让我想哭，可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苏母冷笑着：

“疼吗？”

“我失去你的这八年，比这疼一千倍！那个哑巴抢走了我的女儿，她该死！”

我看着腿上细细的血痕，想起养母额头不断流淌的鲜血。

比起她受的伤，我这点疼算什么。

我低下头，眼泪滴在地板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跑出去。”

苏母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

“知道错就好。”

“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那个哑巴能给你什么？她能送你上学吗？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吗？”

不一会儿，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红烧肉的油腻气味钻进鼻子，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我小声说：

“我不饿，我今晚可以不吃饭吗？”

苏父把筷子塞进我手里：

“不行！必须吃！”

“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那个哑巴连饭都让你吃不饱吧？”

我握着筷子，连手都在发抖，哀求道：

“我吃不下。”

苏父重重放下茶杯：

“不吃你今晚就一直在这坐着！”

看着他们阴沉的脸，我只好努力把食物塞进嘴里。

每一口油腻的红烧肉都让我想吐，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

苏母往我碗里又夹了一大块肉：

“这才对！”

“多吃点，妈妈都是为你好。”

我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掉进碗里。

想起养母总是把唯一的鸡蛋夹到我碗里，比划着说：

“暖暖长身体，多吃点。”

而她自己在旁边喝着清水煮的面汤。

饭后，我逃回房间。

刚关上门我就冲进卫生间，把刚才勉强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我听见门外传来苏母压低的声音：

“你对她那么凶干什么！她肯吃饭就好。”

“等她把身体调养好，长胖些健康些，就可以给......”

苏父厉声打断：

“住口！”

“这事以后再说！”

门外顿时安静了。

我蜷缩在卧室床上，努力回想着养母的样子。

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了我们的家。

妈妈正坐在床边，温柔地拍着我的背。

我在梦里喃喃地说：

“妈妈，别离开暖暖。”

她就那样一直陪着我，用手指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

在这个温暖的梦里，我终于睡着了。

妈妈，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找到你。

求你，每晚都来我的梦里。

3

第二天醒来时，枕头上还留着昨晚的泪痕。

苏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连衣裙：

“苏雪儿，起床了！”

“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快点换上！”

我怯生生地看着那件裙子，小声说：

“我想穿自己原来那条。”

苏母不由分说地帮我换上新裙子：

“那条旧的已经被我扔了。”

去医院的路上，我始终低着头。

苏父从后视镜里瞪了我一眼：

“抬起头来，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上次发烧，妈妈背着我跑了好远去医院。

她急的满脸是汗，用手语向医生解释我的情况。

医生给我做了很多检查，抽血的时候我疼得直哆嗦，但不敢哭出声。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

“这孩子身体还达不到手术标准，等体重达标我们再评估方案。”

苏母连忙问：

“还需要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做手术？”

医生看了看我：

“至少要等孩子身体状况好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营养。”

回家的路上，苏母难得温柔：

“雪儿，听见医生说的话了吗？你要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

就在这时，苏父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阴沉：

“什么？法院传票？”

苏母夺过手机，声音尖利：

“那个哑巴居然敢起诉我们？”

“她凭什么要回抚养权？”

我坐在一旁，心脏怦怦直跳。

妈妈真的要来接我了！

开庭那天，我紧紧攥着衣角走进法庭。

当看见养母独自坐在原告席上时，我的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瘦了好多，穿着那件熟悉的旧外套，正急切地望向我。

看见我的瞬间，她的眼睛亮了。

手指飞快地在空中比划：

“暖暖，妈妈好想你。”

“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得好吗？”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我正要抬手回应，苏母把我拽到身后：

“法官！请制止她干扰孩子！”

养母被法警制止，焦急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痴痴地望着她，恨不得立刻扑进她怀里。

这些天强忍的思念像决堤的洪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回荡：

“原告主张被告虐待儿童，并质疑其亲属关系。”

4

苏父的律师立马回击：

“一个连孩子呼救都听不见的残疾人，有什么资格抢抚养权？”

法庭里，苏父请来的律师步步紧逼。

他展示了我腿伤的医疗记录，又拿出我从未上过学的证明。

“一个聋哑人，连孩子摔倒呼救都听不见，如何尽到监护责任？”

“孩子八岁还未入学，语言发育迟缓，这都是被耽误的证据！”

我急得直跺脚：

“是我自己不想去上学！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律师打断我的话：

“这份基因检测报告可以证明，苏先生和苏太太是孩子的亲生父母！”

“而这位聋哑妇女，我们怀疑她涉嫌拐卖儿童！”

养母无助地站在原告席上，眼泪不停地流。

她带来的聋哑人朋友们激动地打着手语。

有个叔叔甚至要冲上来，被法警拦住了。

法官重重敲着法槌：

“肃静！”

“基于现有证据，本庭认为......”

我再也忍不住，从座位上钻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法庭中央。

我一边用力磕头，一边泣不成声：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把我和妈妈分开！”

“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哽咽着诉说：

“妈妈她每天天不亮就出去，要打三份零工。”

“她在餐馆里洗碗盘，双手整天泡在冷水里，冻得又红又肿！她还要去工地搬沉重的砖头，晚上回家时腰都直不起来！可她赚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我身上！”

“她每天都穿着别人不要的旧衣服，可是她会给我买漂亮的新裙子！她会带我去吃好吃的，可自己却一口都舍不得吃！”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和我妈妈在一起！”

养母在对面拼命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旁听席上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一位老奶奶摘下眼镜，不停地抹着眼泪。

养母看着我，用手语一遍遍说：

“别说了！暖暖，妈妈求你别说了！”

说到最后，我哭的几乎喘不上气。

我转身对养母打手语：

“妈妈，带我走！现在就走！”

她再也忍不住，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想要往外跑。

苏母厉声呵斥：

“苏雪儿！你不许走！”

“给我拦住她们！”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想把我们分开。

我拼命挣扎：

“放开我妈妈！”

“她不是人贩子！她是我妈妈！”

养母死死地护着我，用她瘦弱的身躯抵挡着拉扯。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法庭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法官大人！真正该坐牢的是苏氏夫妇！他们根本不是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