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学开的自助吃饭，他妈妈的神操作，让我瞬间不知道该吃啥

初中时许久未联系的一位同学忽然给我发来了消息，说他在我们楼下新开了一家自助餐厅。

【128元一个人，吃到饱，随便拿，店刚开张，盼你能来捧场。】

想着是老朋友，又就在家门口，我便去了不少次。

虽然味道不算顶尖，但也还凑合。

然而这回我带着母亲去用餐时，一位老太太却一直盯着我拿菜。

“小姑娘，龙虾和螃蟹很贵的，一个人拿一只就够了，我们这里是小本经营，不能浪费，吃剩了还要罚款呢。”

“对了，蛋糕也只能吃一块，不是阿姨小气，实在是怕你吃多发胖，阿姨是为你好。”

我没理会她，不是自助餐吗？

付了钱就是想吃多少拿多少，只要不浪费就没问题。

于是我拿了两只螃蟹和一大盘大虾。

盘子里其实也就四只虾而已。

老太太脸色一下子沉了，死死站在我们桌边。

“别浪费，拿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可罚钱，这墙上写得清清楚楚呢。”

我终于忍不住回她一个眼神。

“阿姨，要不我们退钱不吃了？”

她这才闭嘴，转身又去对另一桌重复同样的话。

我妈买了两瓶饮料，刚插上吸管，她又走了过来。

“哎呦，你可真会拿，这饮料可店里最贵的了，一次拿两瓶，喝得完吗？”

我妈愣了愣：“我们俩人喝两瓶很正常吧？”

她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喝两瓶呢，小姑娘你们年轻人不都是爱喝汽水的吗？

你看那边有专门打汽水的机器，去喝那个，别拿瓶装的，咱们小生意，大家一人喝几瓶，亏得可大了。”

谁不清楚散装汽水最便宜，一杯喝下去，气儿把肚子撑住了，哪还有胃口吃别的？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这顿饭看样子没法舒服吃了。

那位老太太在餐厅里转来转去，挨桌挨桌地唠叨着。

吃了一阵子，她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话，夹菜的时候依然喋喋不休。

她说：“别浪费，拿多少吃多少，不吃完要罚钱的。”

实在让人感到尴尬，我便给餐厅老板，也就是我老同学黄大明发了条消息。

【你这活儿里边的老太太是谁？迟早会把你的生意弄砸了。】

刚过不到一分钟，黄大明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妈，你到底干嘛呢？”

老太太一脸无辜地答道：“没干什么，就是帮你盯着这些客人，免得他们浪费食物。”

黄大明赶紧把她拉开。

“不必你管，这里是自助餐，想吃多少随你便，完全不用担心浪费。”

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那可不行，你这生意就是不会做，哪能允许人家随便吃？不然你和我女儿都得吃破产了不是？”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黄大明的岳母。

“您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吃不死人的，想吃多少都不会破产的。”

老太太被黄大明推到收银台边，但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用餐的人们。

黄大明向我道歉：“老人家省俭习惯难改，你别放在心上，继续吃，想吃啥尽管拿。”

心里好受了些许，我又盛了一盘牛肉和五花肉。

老太太隔着好几桌用目光射我。

最终，我去调料台舀了一勺蒜蓉，她又走近我身边。

“天呐，你这小姑娘居然吃这么多蒜蓉，味道多刺鼻啊。你说你吃这么多，还敢张嘴跟别人说话吗？”

简直像是在神经病，我吃点蒜蓉有啥了不起？“难道多挖点蒜蓉你家也要破产？蒜蓉吃不完也要罚款不成？”

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很看不起我。

“我女婿还说你在某大型外企做高级白领，没想到你也是个贪小便宜的人。”

“就见自助餐了，就拼命舀蒜蓉是吧？我才不相信你平时在家也这么疯狂吃蒜蓉呢。”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光是吃个自助火锅，舀点蒜蓉就被扣上贪小便宜的帽子。

她依旧没完没了地喋喋不休。

“虽然我女儿开的这家是自助餐，可你们也不能这么占她的便宜，年轻人就不能要脸吗？”

我气得快炸了，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挨骂的。

当场我甩下筷子，准备起身离开。

可我妈抓住了我。

“你要走干嘛？你付了钱没吃饱就跑，不正好如她所愿吗？

“听我妈的，坐下来慢慢吃，吃个够，耗上两个小时，吃饱了再走，直接气死她。”

顿时让我大彻大悟。

我心里默默为我妈点了个大大的赞。

不得不承认，老姜还是辣，生活经验这一块，我确实应该好好向我妈学习。

于是，我又舀了满满一勺蒜蓉，当着那老太婆的面，依次加了醋、生抽，还有厚厚两勺葱花和香菜。

当然，香油和麻油我一个也没落下。

紧接着，我直接拿了6只大闸蟹，和5盘、总共20只的大虾。

本来想吃的青菜一盘都没夹，反倒换成了鸽子肉、牛肉，还有各种肉类。

当然水果我也没少拿，每样都夹了几个，最贵的两瓶饮料也在她眼皮底下收入囊中。

她气得瞪大了眼，胸口都起伏不定。

“吃！吃！吃！真是吃死算了，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吃娇这么多。”

“这么多东西加起来得好几百块钱，亏得她裤子都快没了。”

呵呵，她越恼怒，我吃得越是舒心。

话得说，按照平时标准，这些吃完了，我肯定饱得走都走不动。

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我吃得痛快，也没觉得饱。

于是我又直接在老太婆面前去拿了两块蛋糕，两碗汤。

她脸色顿时都变了绿。

“真是天杀的，怎么这么能吃？要是哪家男人娶了你，简直倒了大霉，直接被你吃穷了。”

“真让我长见识了，两个女人竟然比男人还能吃，收你们几十块钱，简直亏死了。”

什么？

几十块钱？

明明我付的是128。

不过，我也没跟她计较这些小字眼，瞥了一眼我妈，她依旧悠然自得地喝着饮料。

「妈，您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您拿。」

话音刚落，老太太像被踩了尾巴的猪一般尖叫。

「啊！你们居然还能吃？真是不可思议！」

周围的顾客纷纷投去关注的目光，老太太的声音更是响亮，她指着我，对其他顾客喊道。

「大家评个理，这两位从进店到现在没停过嘴，螃蟹、大虾，牛肉、羊肉都吃了一盘又一盘啊。

「谁家自助餐是这样吃的，难道不怕撑死吗？」

周围的食客们纷纷放下筷子。

「你这经营方式怎么能这样？你们宣传的不是随便吃、吃饱为止吗？哪个自助餐不这样？你这样一搞，谁还敢继续吃？」

「就是！吃顿饭而已，一直在我们身边游荡，拿个菜就说一遍，拿一个又说一遍，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在监狱里吃饭呢。」

「你们这店不想开就算了。」

「没错，不过我们吃完这顿饭才算数，反正我们已经付了钱，你无权管。」

老太婆没想到这群顾客齐心协力，竟然都在数落她。

她简直崩溃了，口水横飞，开始疯狂指责。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却没想到全是爱占便宜的家伙。

「我这里是自助餐，但也不是让你们随心所欲地吃吧，做人还是要有点脸面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顾客忍不住愤怒。

「他娘的，你越这么说我越要多吃了，没想到花钱吃饭竟然还被你骂不要脸！」

「对啊，多吃点，大家别吃什么青菜了，尽情吃牛羊肉，吃大闸蟹，她说不让吃我们就使劲地吃。」

不久后，台面上那些昂贵的菜品很快就被一扫而光。

后厨急忙准备新的一批菜，但是刚端出来又被一扫而空。

经过几轮这样的争夺之后，后厨只能无奈地表示；「牛肉没有了，大闸蟹也没货了。」

老太婆气得几乎要晕倒。

「你们，你们这些饿死鬼投胎的吧！」黄大明刚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焦急得满头冒汗。

「妈，你到底在干嘛？这样下去我店子可真要不行了！」

「我……」老太太一脸委屈，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在帮你啊！这么多人只给几十块，就这么胡吃海塞，我不管着，他们能不把你这店弄垮吗？」

黄大明连忙向大家道歉。

「大家，老人家，我很抱歉，请多多包涵，等一下每桌我都发一张十元的优惠券，下次消费的时候直接减。」

旁边的大姐显得不高兴了。

「切，你们服务态度如此糟糕，我还敢有下次？多吃几口菜就被骂，真就想问我得多贱才能自找麻烦？」

「是啊，没错，根本就没有下次，我们才不需要你那十块钱。」

黄大明无奈，只能一桌一桌地低头道歉。

轮到我这桌时，他满脸懊悔。

「这丈母娘，我也真是不敢说她，完全无从出言，真的很抱歉啊。」

他这幅模样，正好体现出一个怕老婆的样子。

我也没想要为难他，心想下次就别来了。

吃得差不多，我妈招呼我。

「走吧，刚吃了一顿心塞的饭，去逛逛街，买点东西消费一下。」

我顺手拿了桌上那瓶没喝完的饮料，准备去退押金。

可没想到，那老太太又来捣乱了。

「哈哈，小子，没想到让我逮到你了，饮料可不能外带，一瓶十块，来，扫码吧。」

「扫了，自动退你30块押金。」

我简直气炸了，这最后一口就要收我十块？

「你要是觉得这样方便，还不如直接抢钱算了，开什么餐厅啊！」

她眯着那双细长的吊梢眼盯着我。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这些小规模的生意，你看看光租这家店面，每个月的房租就得花上万块。

「再加上水电费、原材料、人工成本，你自己算算这需要多少投入，我们要是不精打细算，根本撑不下去。

「我也跟你们叮嘱过多次，不能浪费，浪费是可耻的，你硬是拿那么多，还得罚款。」

我管她什么成本，我又不是掌柜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最后剩的饮料，把空瓶重重地拍在她眼前。

「看，还要收费吗？」

她损失了十块钱的押金，气得差点冲上来揍我。

手机里弹出退还押金30元的提示，我正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一对情侣从门口走过，老太婆连忙过去拉客。

「年轻人，吃饭吗，88元一位，两人优惠170。」

我愣住了，她说的是88元一位，可我一直以来吃的都是128元……

我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们付了170元走进餐厅。

我顿时傻眼了。

「妈，我吃了好多次，都是按128算的。」

我妈也气愤地说：「你这老同学明显在杀熟，找他理论去，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是的，我越想越生气，立刻找上了黄大明。

「黄大明，你们家的自助餐到底多少钱一个人？」

他愣了一下，马上答道：「128元啊，够实惠了吧，你看看我的菜多新鲜，种类多丰富。」

还说128，明显骗我。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付的是88元一位，两个人一起才170元。」

他迟疑了片刻，挤出一个笑容。

「那肯定是我丈母娘那边的亲戚朋友，我告诉你，我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字都不敢顶嘴，要不然老婆会跟我离婚。

「哎，家里的烦心事不聊了，这样吧，下次你来，我也照你这个88算。」

我真是贱到一定程度了还要去吗？

但这口被杀熟的气，我实在吞不下。

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收多少钱，我特意找了好几个朋友去问价。

结果每个人给出的价格都一样，一个人是88，两个是170。

气得我真是无语，没想到吃顿饭竟然能碰上欺负熟人的事。

还好心想着帮他拉生意，居然连朋友们都带着一起来吃，结果大家都被坑了个遍。

越想越气，连续几天上班心情都特别糟。

中午碰见老太太在店门口招揽客人，我忍不住上前问她：多少钱一个人？

她一见是我，立刻挥手说：“滚，多少钱都不让你再来白捡便宜，非得给我388，我才考虑接待你。”

真是笑死人，她卖的是澳洲大龙虾吗？

黄大明看见我，赶紧招呼道：“苏晴，好久不见了，上次说过的，来这里我给你算88。”

他说：“来吧，进来吃了再走。”我还没迈进门，老太婆就挡在我前面。

她怒气冲冲道：“别吃了，黄大明，你和这女人有什么鬼？怎么老对她这么亲热？你是不是趁我女儿怀孕，在外头偷情？”

黄大明急忙把老太太拉到一边解释：“妈，别乱说，你不知道苏晴朋友多，工作同事也多，她帮我介绍介绍生意很正常。”哈哈，原来他还这么打算。

毕竟他知道我做人事的，公司的团建、客户关系维护什么的都是我操持，吃饭聚会更是不少。

难怪那么多年没联系的老同学突然找到我。

很好，既然他敢杀我的熟，我就要狠狠扎他的痛处。

于是我说：“正好我朋友今天生日，想好好庆祝一下，吃个自助餐再合适不过。”

黄大明听了特别开心：“多少人？我好提前备点料。”

我答：“不多，三十多号人，但你打算收他们多少钱？”

他神秘地笑着说：“按原价128收，他们就按这个，至于你，我还是算你88，好不好？以后你每次带人来，我都给你多送瓶饮料。”

我真是佩服他的脸皮厚得让人咋舌。

杀熟的事儿他不仅干在我头上，还开始对我的朋友们下手。

他竟然给我送来一瓶饮料，而我平时根本不怎喝那玩意儿。

回到家，我心里还是不服气，便又拨了他的电话。

“大明，现在人多了20个，总共得有五六十人了，你多备些食材。”

“要保证蔬菜水果都是最新鲜的，肉类绝不能用冻肉，否则下次我可不推荐别人来你这儿。”

他笑眯眯地应承下来。

我坐在阳台上，目不转睛地看他忙着搬各种食材进来。

就等着瞧他这些菜最终会卖给谁。

一直等到下午五点，黄大明打电话来了。

“苏晴，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都把菜准备好了，也留了位子给你们。”

我就在他头顶上盯着他看，“哦，等一会儿吧，这时间还没下班呢。”

“好吧，肯定来啊，要是有散客来我就不接待了。”

我没答话，挂断了电话。

六点时，我下楼，站在他的店门口等人。

黄大明陪着我一起，眼睛盯着街边。

“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人，要不是咱俩同学关系，你简直是义气凛然。”

我笑了笑没回话，忙着在群里发消息。

“对，就是人民南路那家，我家楼下的自助餐，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快点啊，我都快饿扁了，老板准备了那么多新鲜食材，今晚保证让你们吃个够。”

老太太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黄大明。

她似乎非常不喜欢我，大概因为我进去多吃了她几口菜？

但我完全无所谓，继续等人。

朋友们陆续到了，几十人站在马路边，看上去阵势挺大。

黄大明的笑容都裂到了耳朵根。

“快坐，先进店坐下喝会饮料。”

没错，他说得对，于是我大声喊。

“先来的先进店，不要站在外面累着了。”

黄大明一挥手。

“大家跟我来，座位全都准备好了，今晚绝对让你们吃好喝好。”

他走路时显得气宇轩昂，但我的朋友们却纷纷选择了与他背道而驰，跟着我走向了另一条路。

老太太见状，急忙叫喊道：

“哎，不对，你们走错了，餐厅在这边呀。”

但无人回应，大家继续前行。

黄大明这时才意识到，回头一看，发现我们一行人正朝他旁边那家烤肉自助走去。

他愣住了，明白过来后，赶紧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