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初二学生周宇去世,仅15岁,头疼后确诊,最后抓着妈妈手不放!
发布时间:2025-10-28 12:56 浏览量:19
周宇妈妈的悼念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每一句都戳中人心。发布文章的那天,她坐在周宇曾经的房间里,书桌一角还放着周宇没写完的数学练习册,封面用蓝色笔写着 “周宇” 两个字,笔画工整;旁边堆着几本初中语文课本,书页间夹着周宇画的小漫画 —— 有卡通人物,还有简单的笑脸。她伸手拂过练习册的封面,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温度,却再也触不到那个会抱着课本问她 “妈妈,这道题怎么做” 的孩子。
“家里每个地方都有他的影子,厨房的冰箱里还冻着他爱吃的草莓,阳台的衣架上挂着他没来得及穿的新卫衣,连沙发缝里都能找到他掉的橡皮屑,可我就是摸不到他,喊他名字也没人应。” 她在文中写道,最让她崩溃的是夜晚 —— 以前周宇每天睡前都会跑到她的房间,喊一声 “妈妈晚安”,然后才回房睡觉;现在她躺在床上,总觉得耳边会传来那声熟悉的呼唤,睁开眼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连梦里都见不到他,是不是他怪妈妈没留住他?”
文中还提到,周宇生前是个格外乖巧的孩子,做什么事都喜欢黏着妈妈。上学前会把自己的书包整理好,再帮妈妈把餐桌擦干净;放学回家第一句话就是 “妈妈我回来了”,然后掏出作业本坐在书桌前写作业。这样的细节,藏在悼念文的字里行间,让读者仿佛能看到那个眉眼温顺的少年,也更能体会妈妈此刻的空寂。
周宇的病情,始于 2024 年 12 月的一次头疼。那天是周三,周宇放学回家后,就一直用手按着太阳穴,说 “头有点疼”。妈妈以为是孩子最近学习累了,给她冲了杯红糖水,让他躺会儿休息。可到了晚上,周宇开始呕吐,吐出来的都是晚饭吃的东西,脸色也变得苍白。妈妈这才慌了,连夜带着周宇去了当地医院。
医院的 CT 检查结果让一家人的心沉了下去 —— 报告显示 “脑部松果体区域有异常阴影,高度疑似占位性病变”,医生建议 “尽快去大城市的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排除肿瘤可能”。妈妈拿着报告单,手一直在抖,周宇爸爸当时因为尿毒症正在医院做透析,她只能先瞒着丈夫,带着周宇赶往南京的大医院。
在南京的医院里,周宇做了增强 MRI、肿瘤标志物检测等一系列检查,等待结果的那三天,妈妈几乎没合过眼,守在病房外,只要看到医生走过,就忍不住上前询问。最终,医生找她谈话,语气沉重地说:“确诊是松果体生殖细胞瘤,这个位置特殊,不能做手术切除,只能通过化疗控制病情,能不能好转,还要看孩子的耐受度和肿瘤的反应。”
听到 “不能切除”“化疗” 这些词,妈妈当场就哭了 —— 她不懂什么是 “松果体生殖细胞瘤”,却知道 “化疗” 意味着孩子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她走进病房时,周宇正坐在床上翻课本,看到妈妈红着眼眶,还笑着安慰:“妈妈,我没事,等我好了就回去上学,不然老师该想我了。”
周宇的第一次化疗,从 2025 年 1 月初开始。化疗药物通过输液管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刚开始他还能和妈妈聊天,说学校里的趣事,可到了下午,药物反应开始显现 —— 他觉得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只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过多久,又开始频繁呕吐,吃进去的一点粥全吐了出来,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妈妈坐在床边,拿着纸巾帮他擦嘴,用温水帮他漱口,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什么也做不了。周宇吐得没力气了,就靠在妈妈怀里,小声说:“妈妈,我有点难受,但是我能忍。” 那次化疗从早上 8 点一直持续到晚上 10 点,周宇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像纸。
第二次化疗在 2 月初,药物的副作用更明显了 —— 周宇的头发开始大把脱落,早上起床时,枕头上全是头发;梳头时,一抓就是一把。妈妈看着心疼,提议 “把头发剃了吧,这样方便,等病好了还能长出来”。周宇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妈妈拿着推子,一点点把周宇的头发剃掉,看着儿子光溜溜的脑袋,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周宇却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说:“妈妈,我这样是不是像个小和尚?挺酷的。”
可没过几天,周宇的头皮开始疼,轻轻碰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 医生说这是化疗药物导致的皮肤黏膜反应,只能涂药膏缓解。妈妈每天帮他涂药膏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周宇却总说 “没事,妈妈你弄吧,我不怕疼”。
第三次化疗赶上了春季开学,3 月初,别的孩子都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周宇却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他从护士站借了个手机,和班主任视频,看着屏幕里熟悉的教室、同学们的笑脸,眼睛亮晶晶的,说:“老师,等我化疗结束,就回去上课,我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上。” 挂了视频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对妈妈说:“妈妈,我想学校了,想和同学们一起上体育课,一起吃食堂的饭。”
第四次化疗在 4 月底,这次的治疗强度更大 —— 第一天就连续输液 20 个小时,周宇的手背上扎着留置针,不能随便动,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躺着。药物反应让他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也睁不开。妈妈怕他无聊,就坐在旁边给他读课文,读他喜欢的漫画书,可周宇只是偶尔 “嗯” 一声,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半昏睡状态。
妈妈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只露出周宇的手,手背上贴着胶布,连着输液管,没有拍他的脸 —— 她后来在悼念文中说:“我不忍心拍他当时的样子,太难受了,我怕自己看一次哭一次,也怕别人看到心疼。可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再难我们也得坚持。”
尽管四次化疗让周宇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病情却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2025 年 7 月初,周宇开始觉得腿没力气,走路时总摔跤;后来连坐都坐不稳,只能躺在床上 —— 去医院检查后发现,肿瘤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脊髓,压迫了神经,导致他下肢失去了活动能力。
南京的医生建议 “转去上海的医院试试,看看有没有更先进的治疗方案”。妈妈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周宇去了上海。在上海的医院里,他们又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 “病情已经到了晚期,治疗难度很大,只能尝试靶向治疗,但效果不确定,费用也很高”。
靶向治疗的费用对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 周宇爸爸每个月的透析费用就要几千元,之前的化疗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不少钱。妈妈只能在网上发起筹款,希望能凑够治疗费用。筹款信息里,她写了周宇的病情,也提到了 “孩子爸爸患尿毒症,家里实在无力承担”,好心的网友纷纷捐款,可距离靶向治疗的费用,还有很大差距。
在上海治疗了一个月,周宇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重 —— 他开始出现呼吸困难、意识模糊的症状。医生建议 “转回当地医院,或者去济南的一家肿瘤医院试试,那里在儿童肿瘤治疗方面有一定经验”。妈妈又带着周宇辗转到了济南,可济南的医生也表示 “无力回天,只能做姑息治疗,减轻孩子的痛苦”。
从南京到上海,再到济南,几个月的时间里,妈妈带着周宇跑了三家大医院,行李箱里装的全是病历、检查报告和换洗衣物,每一次转院,都像是在悬崖边寻找救命的稻草,可最终还是一次次失望。
2025 年十一期间,周宇被转回了江苏当地的医院,此时的他已经非常虚弱,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呼吸,意识也时好时坏。妈妈守在病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握着周宇的手,不停地和他说话:“宇宇,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最喜欢去公园放风筝,等你好了,妈妈再带你去;你还说要考重点高中,咱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周宇偶尔会睁开眼睛,看妈妈一眼,嘴唇动一动,却发不出声音。妈妈知道,孩子在害怕,在无助 —— 她在悼念文中写道:“那 1440 分钟(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熬,他难受得皱着眉头,抓着我的衣服不放,我也跟着他哭,却什么也做不了。医生找我谈了好几次,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最后还让我签了病危通知书,我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
10 月 9 日凌晨,周宇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心率也越来越慢。妈妈紧紧握着他的手,周宇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温度,手指微微动了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妈妈的手,抓得很紧很紧,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里满是对生命的渴望。可最终,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妈妈抱着周宇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 那个每天睡前喊她 “妈妈” 的孩子,那个化疗时还笑着说 “我不怕疼” 的孩子,那个渴望回到学校的孩子,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