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 _ 爸爸出轨了女同事，是我欠离婚的妈妈一个对不起！

我3岁半那天，爸妈扯完离婚证，我妈把钻戒摘下来扔进了垃圾桶，连带着我爸出轨的照片——一张他和女同事在KTV里脸贴脸的自拍。那天她只带走一个行李箱，里面塞满我的奶粉、她的画具，还有一本颈椎病病历。净身出户，她说，要干净，也要清明。

后来我妈白天代账，晚上把餐桌当画案，颜料滴进饭里也不在乎。她颈椎疼到抬不起头，就歪着脖子画，画完一张卖两千，转头给我报英语班。我问她后不后悔，她头也不抬：后悔啥？后悔没早点离。

我爸那边像换频道。女朋友永远22岁，白瘦乖，喊我“小妹妹”。他带她们吃人均一千的日料，顺便给我打包一份三文鱼，说“爸爸心里有你”。我小学三年级，他出轨我的外教，那女老师当全班面哭，我坐第一排，手里攥着刚默写完的apple，尴尬得想钻地缝。回家我对着马桶吐，吐完冲水，听见自己说：爸，你咋不死远点。

可他又真疼我。我发烧40度，他凌晨两点背我去急诊，跑掉一只拖鞋，脚底全是血。我哭，他哄：宝贝别怕，爸爸在。那一刻我恨不下去，也爱不回来，像嘴里含刀片，咽不下吐不出。

大学毕业我准备结婚，我爸突然转性。五十岁的人，学书法、考营养师、把阳台改成小菜园，说要给我妈补婚礼。他拎着自种的小番茄站在楼下，我妈接过，转身放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像当年扔戒指。她跟我说：你爸不是坏人，是病人。他小时候看着你爷爷把女人带回家，你奶奶忍到胃癌走。他恨透了，却活成翻版。出轨不是爱，是复仇，一遍遍演给死人看。

我听完后背发凉。原来那些年轻女孩不是恋人，是祭品。我爸在她们身上烧纸钱，祭奠他妈，也祭奠他自己。

婚礼前夜，我敲我妈的门。她正画画，笔尖是朵野菊。我说：妈，对不起。她笑：你爸欠我，可不欠你。别替他道歉，要道歉就替他治病。我愣住，第一次懂什么叫“超越”——她站在对岸，看他在水里扑腾，不拉也不踹，只提醒：水凉，别冻坏自己。

，我怕你哭，更怕你哭不出来。他回了个好，五分钟后又发：小番茄我尝了，甜的。我没回。屏幕暗下去，像关上一道门。

婚礼那天我妈穿墨绿旗袍，腰板笔直，颈椎早弯了，气场却拉满。她举杯冲我晃：敬自由。我一口闷，辣得眼泪飙，心里却爽翻——原来女人把“被爱”踢下神坛，才能封神。

晚上我收拾行李，翻出小时候那张KTV照片。背后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别成为我。字迹晕开，像血。我把它撕碎，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哗一声，十年恩怨全卷走。

我妈在客厅哼歌，走调却带风。我走过去，把头枕她肩上。她拍拍我的后脑勺：放心飞，线在我手里，也不断。我鼻子一酸，明白过来——所谓娘家，不是房子，是妈妈替你存着的底气，随时取，利息还高。

至于我爸，就让他留在对岸吧。水凉不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