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生了三个女儿被奶奶骂，大姐三妹不敢反驳我不一样：再骂撕你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人！

三妹出生那天是个阴天，镇上卫生院的窗户蒙着层灰，风一吹就呜呜响。妈妈刚从产房出来，脸色白得像纸，怀里抱着裹在碎花布里的三妹，眼睛一直红着。大姐那年十四，攥着我的手站在病床边，手指凉得吓人，眼神总往门口瞟，像怕什么东西闯进来似的。

我十二岁，手里捏着爸爸早上给的糖，糖纸都快被我攥破了。刚想把糖剥给妈妈吃，病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奶奶挎着个蓝布包走进来，布包上还沾着泥点。她一进门就把包往床头柜上一扔，“咚” 的一声，吓得三妹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妈妈赶紧把三妹抱紧，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妈，您来了。”

奶奶没看妈妈，眼睛直勾勾盯着三妹，撇着嘴说：“又是个丫头片子？我还以为这次能盼个孙子，你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妈妈的嘴唇颤了颤，眼泪 “吧嗒” 掉在三妹的小被子上，洇出个小湿印。

大姐赶紧往妈妈身后缩了缩，小声说：“奶奶，妹妹很可爱的，眼睛像妈妈……”

“可爱能当饭吃？可爱能给老李家传宗接代？” 奶奶猛地转头瞪大姐，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也是个没用的，长这么大不会说句像样的话，将来也是泼出去的水！”

大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再也不敢说话。

我手里的糖 “啪” 地掉在地上，滚到奶奶脚边。我没去捡，几步走到妈妈面前，挡住奶奶的视线：“奶奶，你别骂我妈，也别骂大姐！”

奶奶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敢顶嘴，随即指着我的鼻子骂：“小丫头片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一边去！”

“我不！” 我梗着脖子，盯着她的眼睛，“我妈刚生完妹妹，身体不好，你不能骂她。妹妹也是家里人，不是丫头片子，你不能这么说她！”

“反了天了！” 奶奶气得手都抖了，伸手就要打我。妈妈赶紧放下三妹，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对着奶奶说：“妈，您别打孩子，她还小，不懂事，我让她给您道歉。”

“我不道歉！” 我推开妈妈的手，“我没做错，是奶奶不讲理！”

奶奶甩开妈妈的手，指着妈妈的鼻子骂得更凶：“我们老李家娶你回来是生儿子的，不是让你生三个丫头片子的！你现在连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有脸哭？我要是你，早就找块地缝钻进去了！”

妈妈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大姐站在旁边，也跟着掉眼泪，却不敢出声。

这时候爸爸提着保温桶进来了，看到屋里的情景，赶紧放下桶走过来拉奶奶：“妈，这还在医院呢，别让别人看笑话，有话咱们出去说。”

“看笑话？我有什么笑话可看的？” 奶奶甩开爸爸的手，大声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给你生三个丫头，老李家要绝后了！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个男人！”

爸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说：“妈，生男生女不一样吗？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能给你养老送终？能上坟烧纸？” 奶奶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隔壁床的阿姨都探过头来看。爸爸赶紧尴尬地赔笑，硬拉着奶奶往门外走：“妈，咱们出去说，出去说。”

奶奶被拉着还回头骂：“你要是个男人，就跟她离婚，再找个能生儿子的！别在这窝囊着！”

爸爸把奶奶拉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妈妈的哭声。我扶着妈妈的肩膀，说：“妈，你别哭了，奶奶就是不讲理，咱们不理她。”

妈妈擦了擦眼泪，摸了摸我的头：“妈没事，就是觉得委屈。你别跟奶奶硬碰硬，她是长辈，咱们让着点。”

“可她总欺负你啊。” 我看着妈妈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大姐也走过来，拉着妈妈的另一只手：“妈，我以后会好好干活，帮你带妹妹，不让你那么累。”

妈妈看着我们俩，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了：“有你们两个懂事的女儿，妈就知足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爸爸回来了，手里的保温桶打开，是小米粥和两个煮鸡蛋。他把粥盛出来递给妈妈：“快趁热喝，补补身体。”

妈妈接过粥，小声说：“刚才……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爸爸叹了口气：“没事，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我多劝劝她，会好的。”

我看着爸爸，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他每次都这么说，可奶奶下次该骂还是骂，他从来没真正护过妈妈。

出院那天，爸爸租了辆三轮车来接我们。妈妈抱着三妹，我和大姐坐在旁边，风从车缝里灌进来，妈妈把三妹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着凉。快到家门口时，我就看见奶奶站在老槐树下，双手叉腰，脸拉得老长。

三轮车停在门口，爸爸先下来帮妈妈抱三妹：“妈，我们回来了。”

奶奶没理爸爸，眼睛盯着妈妈：“回来就赶紧进屋，别挡路。把那丫头片子抱好，摔了也是浪费粮食。”

妈妈没说话，抱着三妹往屋里走。我跟在后面，瞪了奶奶一眼，她看到了，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屋了。

屋里还是老样子，土坯墙上贴着旧年画，客厅摆着张掉漆的木桌。爸爸把三妹放在里屋的炕上，妈妈刚想收拾东西，奶奶就坐在椅子上嗑起了瓜子：“你也别歇着了，赶紧把屋里收拾干净。这月子我可不会伺候你，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没力气。”

妈妈从里屋出来：“妈，我知道了，我自己来就行。”

“知道就好。” 奶奶吐了个瓜子皮，“以后家里的活你都得干，别想着生完孩子就能偷懒。你看看你，生三个丫头，还想摆谱？”

我刚想说话，大姐拉了拉我的衣角，摇了摇头。我只好把话咽回去，攥紧了拳头。

中午爸爸去厨房做饭，煮的玉米糊糊和咸菜。妈妈刚生完孩子，需要补身体，可爸爸只会做这些。我站起来：“爸，我去鸡窝看看有没有鸡蛋，给妈煮两个。”

爸爸说：“别去了，昨天刚捡过，没鸡蛋了。”

我不信，跑到鸡窝旁边蹲下来看，里面真的空的。刚想站起来，就看到奶奶站在我身后：“你找什么？鸡蛋我昨天卖了，换了点钱。家里没钱，哪有闲钱给她补身体。”

“你怎么能卖了？我妈刚生完妹妹，需要吃鸡蛋！” 我转过身大声说。

“我卖我的鸡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奶奶叉着腰，“这鸡是我养的，鸡蛋自然是我的，我想卖就卖，轮不到你管。”

“你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看你是欠揍！” 奶奶伸手就要打我，爸爸赶紧跑过来拉住她：“妈，别打孩子，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她都敢跟我顶嘴了，还怎么好好说？” 奶奶甩开爸爸的手，“今天我不教训她，她以后还不知道要翻天呢！”

妈妈也跑过来抱住我：“妈，是我没教好她，我让她给您道歉。”

“我不道歉！” 我推开妈妈，“我没做错，是你不该卖鸡蛋，不该骂我妈！”

奶奶气得脸都青了：“你个小畜生，白养你了！早知道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当初就该把你扔了！”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抱着我：“别跟奶奶吵了，妈真的没事，咱们吃饭吧。”

我看着妈妈哭了，只好不再说话，跟着她进屋。妈妈没吃多少就说饱了，我知道她是心里难受。我把自己碗里的糊糊拨了一半给她：“妈，你再吃点，不然身体会垮的。”

妈妈点了点头，慢慢吃了起来。

下午妈妈开始收拾屋子，擦桌子、扫地、洗尿布，忙得团团转。我想帮忙，她不让：“你还小，别累着，去跟妹妹玩。”

我只好坐在炕上看着她。妈妈的头发乱了，额头上渗着汗，脸色也不好，可还是不停地干活。奶奶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嗑瓜子，时不时指挥：“桌子擦干净点，看那上面多脏。”“衣服要分开洗，别混在一起。”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到了晚上，爸爸去砖厂上班还没回来，妈妈哄三妹睡着后，又坐在炕上缝小被子。我坐在旁边帮她递针线，看到她的手有点抖，应该是累的。

“妈，你别缝了，明天再缝吧。”

妈妈笑了笑：“没事，很快就好，三妹的被子薄，缝厚点晚上不冷。”

正说着，奶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妈妈缝衣服，说：“还没睡？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别耽误事。”

妈妈说：“妈，我缝完这一点就睡。”

“缝什么缝，一个丫头片子，用那么好的被子干什么？” 奶奶走过来，一把夺过针线和布扔在炕上，“赶紧睡觉！”

妈妈愣了一下，慢慢捡起来：“妈，三妹晚上会冷的。”

“冷什么冷，丫头片子皮实，冻不坏。” 奶奶说，“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找事。”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奶奶，你别太过分了！我妈缝个被子怎么了？你凭什么扔她的东西？”

奶奶转过头瞪我：“我跟你妈说话，有你什么事？闭嘴！”

“我不闭嘴！” 我走到妈妈身边，“你总是欺负我妈，再这样我就跟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 奶奶冷笑，“我是你奶奶，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攥紧拳头，真想跟她吵到底，可看着妈妈祈求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奶奶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

妈妈拉着我的手：“别跟奶奶生气了，妈真的没事。咱们忍一忍，等你们长大了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我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妈妈会被欺负坏的。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妈妈忙碌的身影，想着奶奶的嘴脸，暗暗发誓，等我再长大点，一定要保护好妈妈。

接下来几天，奶奶还是天天找妈妈的麻烦。妈妈每天干很多活，还要照顾三妹，根本得不到休息。爸爸早出晚归，也就偶尔劝奶奶几句，可奶奶根本不听。

有天早上，妈妈做了红薯粥，刚盛出来，奶奶就走过来：“怎么又是红薯粥？我都吃腻了，不能做点别的？”

妈妈说：“妈，家里没别的粮食了，只有红薯和玉米。”

“没粮食不知道去买？” 奶奶说，“你男人不是天天挣钱吗？怎么连粮食都买不起？我看你就是不会过日子，把钱乱花了。”

“爸挣的钱都给你了，你没留钱买粮食。” 我站在旁边忍不住说。

奶奶瞪我：“我是你爸的妈，他给我钱是应该的。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孝顺？”

“孝顺不是让你拿着钱自己花，不管我们死活！”

“反了天了！” 奶奶拿起桌上的碗就要往我身上扔，妈妈赶紧抱住我，碗 “啪” 地摔在地上碎了。

妈妈蹲下来收拾碎片：“妈，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您别生气。”

奶奶哼了一声：“赶紧收拾干净，别让碎片扎到我。”

妈妈收拾完，又盛了碗粥递给奶奶：“妈，您快吃，粥要凉了。”

奶奶接过粥喝了一口，又吐出来：“这么烫，你想烫死我？”

妈妈赶紧说：“对不起，我给您吹吹。”

看着妈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吃完早饭，爸爸要去上班，奶奶把他叫到一边嘀咕了半天，爸爸皱着眉点头。走的时候爸爸跟妈妈说：“今天砖厂活多，我晚点回来，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和孩子。”

妈妈点了点头：“你路上小心。”

爸爸走后，奶奶就坐在客厅指挥妈妈干这干那。妈妈一会儿喂鸡，一会儿换尿布，忙得团团转。我想帮忙，奶奶不让：“你别添乱，让你妈自己干，她就是干这个的命。”

到了中午，妈妈还没做饭，奶奶又开始催：“怎么还不做饭？我都饿了！你是不是故意想饿死我？”

妈妈赶紧说：“我马上就做。”

刚要去厨房，三妹突然哭了，妈妈只好先去哄。奶奶在旁边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个讨债鬼！”

我走过去抱起三妹：“妈，我来哄妹妹，你去做饭。”

妈妈点了点头，赶紧去厨房。我抱着三妹轻轻拍她的背：“妹妹不哭，姐姐在呢。” 三妹慢慢不哭了，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可爱得很。

中午还是红薯粥和咸菜，奶奶吃了一口就把碗放下：“难吃得要死，我不吃了。” 说完就回房间睡觉了。

妈妈看着她的背影叹气，拿起碗慢慢吃。我也拿起碗，虽然不好吃，还是吃了很多，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妈妈和妹妹。

下午妈妈终于有空缝衣服，我帮她递针线。妈妈看着我：“你这孩子，从小就倔强，跟你奶奶一样。”

我笑了：“我才不像奶奶，我要像妈妈一样善良勇敢。”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你不用像妈妈，妈妈希望你能开心，不用受委屈。”

“只要妈妈和妹妹开心，我就开心。”

就在这时，奶奶突然从房间出来：“你们娘俩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妈妈赶紧说：“妈，没有，我们没说您的坏话。”

“没说？我才不信。” 奶奶走到炕边，看着妈妈手里的衣服，“你又在给那个丫头片子缝衣服？别缝那么好，浪费布。”

妈妈没说话，继续缝。奶奶看她不理，伸手就要夺衣服，妈妈赶紧躲开：“妈，别这样，快缝好了。”

“我让你别缝了！” 奶奶推了妈妈一把，妈妈没坐稳，从炕上摔下来，头撞到了炕沿，“咚” 的一声。

我吓得赶紧放下三妹，跑过去扶妈妈：“奶奶，你怎么能推我妈！”

妈妈慢慢站起来，摸了摸头：“我没事，别跟奶奶吵。”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我看着妈妈额头的小口子在流血，又生气又心疼，站起来瞪着奶奶，“你太过分了！再敢欺负我妈，我跟你拼命！”

奶奶愣了一下，说：“我推她怎么了？她是我媳妇，我想推就推！”

“你不讲理！” 我冲上去要理论，妈妈赶紧抱住我，“别吵了，妈真的没事，擦点药就好。”

妈妈拉着我进里屋，从抽屉里拿出紫药水自己擦伤口。我看着她的伤口掉眼泪：“妈，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妈妈擦了擦我的眼泪：“傻孩子，跟你没关系，是妈自己不小心。”

晚上爸爸回来，看到妈妈额头上的伤口，问怎么回事。妈妈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刚想说话，妈妈拉了拉我的衣角。爸爸也没多问，只说：“以后小心点。”

看着爸爸的样子，我心里特别失望。我真希望他能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妈妈，可他总是这么懦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有了个想法：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带着妈妈和妹妹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奶奶的地方。可我知道，现在还不行，我太小了，没那个能力。

日子一天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