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借给钱，女儿说妈妈重男轻女，母女关系不比婆媳关系简单

我活了五十六年，从没像那一刻那样，被亲生女儿的话扎得连呼吸都带着疼！

01

我叫李桂兰，家在城郊的老小区里，住了快三十年的房子，墙皮都有些斑驳了。老伴老张是退休工人，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去公园打太极，晚上回来就着咸菜喝两盅白酒，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算安稳。我们有两个孩子，儿子大明，女儿小雅，大明比小雅大三岁，姐弟俩小时候感情挺好，大明总护着妹妹，有好吃的先给小雅留着，小雅也黏着哥哥，跟在屁股后面 “哥，哥” 地叫。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年轻时在纺织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了，就去菜市场摆摊卖菜，起早贪黑地挣钱，就想让两个孩子能吃好点、穿好点，将来能有个好出路。大明懂事，学习不算顶尖但踏实，高中毕业后考了个本地的大专，学的机电，毕业后进了一家机械厂当技术员，工作稳定，就是工资不算高。小雅长得俊，嘴也甜，从小就讨亲戚邻居喜欢，学习比大明好，考上了外地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回了本市的小学当老师，工作体面，待遇也不错。

孩子们大了，各自成家，大明娶了同厂的女工小丽，小丽人老实，话不多，对我和老张都孝顺，逢年过节总想着给我们买东西，平时也常来家里帮着做家务。小雅嫁的是她的大学同学王磊，王磊是做生意的，脑子活泛，嘴也会说，第一次上门就把我和老张哄得眉开眼笑，说以后会好好对小雅，让我们放心。

按理说，儿女都成家立业了，我该享清福了，可日子哪有那么顺。大明结婚那年，想在市区买套房子，首付就要五十万，小两口攒了十万，剩下的四十万，我和老张把一辈子的积蓄二十万都拿出来了，又找我妹妹桂芬借了十万，才凑够。那段时间，我天天愁得睡不着觉，摆摊的劲头更足了，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拿货，晚上七八点才收摊，腿都站肿了，老张也跟着我受累，退休了还去工地打零工，就为了能早点把借桂芬的钱还上。

小雅结婚的时候，我给了她十万块嫁妆，还陪送了一套家电，都是按我们当地的规矩来的，不比别人家差。小雅那时候挺高兴，抱着我说 “妈，你对我真好”，我摸着她的头，心里想着，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我苦点累点都值。

平时，小雅和王磊常来家里吃饭，每次来，我都做一桌子她爱吃的菜，红烧排骨、可乐鸡翅、糖醋鱼，都是小雅从小就馋的。小丽和大明也常来，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饭，说说笑笑的，老张喝着酒，脸上笑开了花，我看着这场景，心里也暖烘烘的。我总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从来没偏向过谁，对他们俩，我都是掏心掏肺地好。

小雅当老师，工作不算忙，有时候会提前下班来菜市场帮我看摊，帮我收钱、理菜，还会跟我说学校里的趣事，说哪个学生调皮，哪个学生懂事。我一边择菜，一边听她讲，时不时插两句话，心里觉得特别踏实。那时候我总跟老张说，小雅这孩子，没白疼，孝顺又贴心。

老张也总说，咱们俩没本事，没给孩子们大富大贵的生活，但孩子们都懂事，这就是福气。我深以为然，每天起早贪黑地忙活，心里也有奔头。我想着，等把借桂芬的钱还上，我就不再摆摊了，在家好好歇歇，帮小丽带带孩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可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小雅的一个请求打破了。那天是周六，小雅和王磊又来了，还买了不少水果和营养品，我以为他们就是来吃饭的，像往常一样，系上围裙就去厨房忙活。可吃饭的时候，王磊先开了口，语气挺郑重的。

“爸，妈，今天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个事。” 王磊放下筷子，看了看我和老张，又看了看小雅。

老张喝了口酒，说 “有啥事儿你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小雅接过话茬，脸上带着点兴奋，又有点不好意思：“妈，我和王磊想创业。”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问道：“创业？创啥业啊？你当老师不是挺好的吗，稳定。”

“妈，我觉得当老师挣得太少了，王磊说现在做母婴用品生意挺火的，我们想盘个店面，做高端母婴用品，肯定能挣钱。” 小雅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项目挺有信心。

王磊也跟着说：“妈，我们考察过了，现在年轻人都重视孩子，愿意在母婴用品上花钱，这个生意肯定有前景。我们已经看好一个店面了，就在市中心的商场里，位置挺好的。”

我听着，心里有点犯嘀咕，创业哪有那么容易，风险多大啊。但我也不想泼他们冷水，毕竟是孩子们的想法，我问道：“那你们盘店面、进货，得需要不少钱吧？”

小雅点点头，脸上的兴奋少了点，多了点期待：“妈，我们手里有二十万，还差二十万，想跟你和爸借点。”

二十万？我心里咯噔一下，刚给大明凑完买房的首付，家里的积蓄都空了，还欠着桂芬十万，哪还有二十万啊。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如实说道：“小雅，你也知道，你弟买房，我们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借了你小姨十万，现在家里真没这么多钱了。”

小雅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语气也有点急了：“妈，怎么会没呢？你和爸摆摊这么多年，肯定攒了不少钱啊，是不是不想借我？”

“不是不想借，是真没有。” 我叹了口气，“你爸退休工资一个月才三千多，我摆摊一个月也就挣几千块，除去日常开销，还要攒钱还你小姨，哪有多余的钱啊。”

老张也跟着说：“小雅，你妈说的是实话，家里现在确实拿不出二十万。创业是好事，但也别太着急，要不你们再缓缓，等我们把你小姨的钱还上，再帮你想想办法？”

小雅没说话，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脸色不太好看。王磊也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我看着小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女儿想创业，我却帮不上忙，可我是真的没这个能力啊。

那天的饭，吃得不欢而散。小雅和王磊没待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小雅都没怎么跟我说话。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小雅会明白的。”

我点点头，可心里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02

小雅和王磊走后，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想着小雅是不是生我气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给小雅打电话，想跟她好好说说，可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也是匆匆说两句就挂了，语气挺冷淡的。

周三下午，我正在菜市场摆摊，桂芬来了。她是来给我送自己种的青菜的，看到我，就笑着说：“姐，看你这一脸愁容，咋了？”

我叹了口气，把小雅借钱的事跟她说了。桂芬听了，也皱起了眉头：“二十万确实不是小数目，你们现在确实拿不出来。小雅这孩子，平时挺懂事的，怎么这次这么急着用钱？”

“谁知道呢，她说想做母婴用品生意，看好了店面，就差钱了。” 我一边给顾客称菜，一边说，“我跟她解释了家里的情况，她好像不相信，还以为我不想借她。”

“要不我跟小雅说说？” 桂芬说，“我是她小姨，她应该能听进去我的话。”

我想了想，点点头：“也行，你帮我劝劝她，让她别着急，创业不是小事，得慎重，钱的事，等我们有了再帮她。”

桂芬答应了，当天晚上就给小雅打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桂芬给我回了消息，说小雅还是觉得我们有能力帮她，就是不想借，还说她觉得我们偏心，把钱都给了大明买房，不帮她创业。

我看到消息，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偏心？我怎么可能偏心？大明买房是刚需，结婚总得有个地方住吧，小雅创业是投资，有风险，我不是不帮她，是真的没这个能力啊。

周五晚上，小雅和王磊又上门了。这次，他们没带任何东西，脸色都不太好看。一进门，小雅就直奔主题：“妈，二十万你到底能不能借我？”

我看着她，心里挺难受的：“小雅，妈真的没这么多钱，你就别逼妈了。”

“没这么多钱？” 小雅提高了音量，“妈，你摆摊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一点积蓄都没有！我弟买房你能拿出二十万，我创业你就说没钱，你是不是觉得儿子重要，女儿就无所谓？”

“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急了，“你弟买房是刚需，那是必须得买的，你创业是可选的，而且风险那么大，妈是怕你赔了啊。”

“怕我赔了？” 小雅冷笑一声，“妈，你就是重男轻女！在你心里，儿子的事就是大事，女儿的事就可有可无！我结婚你给我十万嫁妆，我弟结婚你给二十万首付，还不算其他的，这难道不是偏心吗？”

“那能一样吗？” 我也提高了声音，“你结婚的时候，你弟还没结婚，家里的条件比现在好，而且你嫁妆十万，家电都是我们买的，不比别人家差。你弟结婚的时候，房价涨得那么厉害，首付要五十万，我们不帮他凑，他怎么买房结婚？”

王磊在一旁帮腔：“妈，话不能这么说，大明买房是刚需，小雅创业也是为了让日子过得更好，都是正事。我们也不是要你们白给，就是借，等我们生意好了，马上就还你们。”

“不是妈不借，是真没能力啊。” 老张也急了，“我们现在还欠着桂芬十万呢，每个月就这点收入，除去开销，根本攒不下多少钱。你们再缓缓，等我们把桂芬的钱还上，再给你们凑点，行吗？”

“缓缓？” 小雅眼睛红了，“店面不等人，别人也在盯着呢，等你们把钱还上，店面早就被别人盘走了！妈，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心里只有你儿子！”

“我没有！” 我气得浑身发抖，“小雅，你摸着良心说，妈从小对你怎么样？你想吃什么，妈省吃俭用都给你买；你想买新衣服，妈自己穿旧的，也给你买新的；你上大学，妈每个月都给你寄生活费，怕你不够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那都是以前了！” 小雅哭了起来，“现在我需要钱了，你就不肯帮我了，你就是重男轻女！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心里，儿子才是你的亲骨肉，我就是个外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疼得厉害。

老张赶紧扶着我，对小雅说：“小雅，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气着你妈。你妈身体不好，经不起气。”

“我激动？” 小雅抹了把眼泪，“我能不激动吗？我妈不帮我，还说我不可理喻！王磊，我们走，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小雅拉着王磊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恨：“妈，从今往后，你就跟你儿子过去吧，我这个女儿，你也别认了！”

门 “砰” 的一声关上了，我看着紧闭的门，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胸口疼得越来越厉害，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老张赶紧蹲下来扶我：“桂兰，你别生气，小雅就是一时糊涂，她会想明白的。”

我摇摇头，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疼了一辈子的女儿，竟然会因为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还说我重男轻女。

接下来的几天，我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摆摊也没了劲头。大明和小丽知道了这事，也来劝我：“妈，你别往心里去，姐就是太着急了，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是啊妈，” 小丽说，“创业确实有风险，姐可能没考虑周全，等她想明白了，就知道你是为她好了。”

我点点头，可心里的疙瘩怎么也解不开。我总想着，小雅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真的没有重男轻女，我对他们俩，都是一样的疼啊。

桂芬也又来劝我，说小雅年纪还小，做事冲动，让我别跟她一般见识。还说她会再好好跟小雅说说，让她别再误会我了。

可我知道，小雅心里的芥蒂，没那么容易消除。我看着家里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小雅笑得那么灿烂，依偎在我身边，那时候的她，多贴心啊。可现在，她却对我充满了怨恨。

我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希望，小雅能早点冷静下来，能明白我的苦心，能回到以前那个贴心的女儿。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雅还是没联系我。我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主动找她。我怕我找她，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那些伤人的话，我实在承受不住。

老张看我整天愁眉苦脸的，心里也不好受，就劝我：“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凑点钱给小雅？”

我叹了口气：“怎么凑啊？我们现在每个月就这点收入，还要还桂芬的钱，根本没多余的钱。除非，我们把这房子卖了？”

“不行！” 老张立刻反对，“这房子是我们的根，卖了我们住哪？再说，大明和小丽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老张说的是对的，这房子不能卖。可一想到小雅，我心里就疼得厉害。我真的不想因为钱，跟女儿闹成这样。

有一天，大明突然来找我，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妈，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是我和小丽攒的，你拿给姐吧，让她先用着。”

我看着银行卡，心里一阵感动：“大明，这是你和小丽辛辛苦苦攒的钱，你们还要还房贷，还要过日子，怎么能给你姐呢？”

“妈，我和小丽年轻，挣钱的机会还多。” 大明说，“姐创业不容易，现在她肯定很着急，这五万块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帮她缓解一下。我是她哥，理应帮她一把。”

小丽也跟着说：“妈，你就拿着吧，我们真心想帮姐。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见外。”

我拿着银行卡，眼泪差点掉下来。大明和小丽，真是懂事的孩子。我想着，有了这五万块钱，小雅应该能消气了吧。

我立刻给小雅打电话，想把钱给她送过去。可小雅还是不接电话，我只好给她发微信，跟她说大明和小丽给她凑了五万块钱，让她来拿，或者我给她送过去。

过了好久，小雅才回复我：“我不要你们的钱，尤其是大明的钱！那钱也是我妈你的钱，你都愿意给儿子，不愿意给我，我不稀罕！”

看到消息，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呢？大明和小丽的钱，是他们自己攒的，跟我没关系，她怎么能这么想？

我忍不住给她回了消息：“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钱是大明和小丽自己攒的，跟我没关系！他们是真心想帮你，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小雅没再回复我。我拿着银行卡，心里又气又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明白，我们都没有偏心，我们都是真心为她好。

又过了几天，桂芬给我打电话，说小雅去找她了，哭着跟她说，她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觉得我重男轻女，不帮她。桂芬劝了她半天，她还是听不进去。

桂芬说：“姐，小雅现在钻进死胡同里了，她觉得你给大明买房，就是偏心，不帮她创业，就是不疼她。你不如找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好好说说，把账算清楚，让她知道你并没有偏心。”

我觉得桂芬说得有道理。我找出了家里的存折、转账记录，还有给大明买房时的付款凭证，给小雅花的钱的记录，都整理好，想着找个机会，跟小雅好好谈谈。

我又给小雅打电话，这次，她终于接了。

“妈，你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小雅，妈想跟你好好谈谈，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我没空。” 小雅说完，就要挂电话。

“小雅，你等等！” 我赶紧说，“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也得听妈把话说完啊！妈真的没有重男轻女，你要是不信，妈把所有的账都给你看！”

过了一会儿，小雅说：“那好吧，明天下午，在市中心的咖啡馆见。”

挂了电话，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想着，明天一定要跟小雅把话说清楚，让她明白我的苦心，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来到了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把整理好的存折、转账记录都放在包里，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没过多久，小雅来了。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我从包里拿出存折和转账记录，推到她面前：“小雅，你看看，这是家里的存折，你弟买房，我们拿了二十万，这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这是给你小姨打的欠条，我们还欠她十万。这是给你花的钱的记录，你上大学的时候，每个月给你寄两千块生活费，四年就是九万六千块；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十万嫁妆，还有家电，花了三万多；平时你过生日、过节，妈也给你发红包、买礼物，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小雅看都没看那些东西，说道：“妈，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是来跟你算账的，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帮我创业？”

“妈不是不帮你，是真的没能力啊！” 我急了，“你弟买房花了五十万，我们拿了二十万，借了你小姨十万，你弟自己攒了十万，还有十万是贷款。我们现在每个月要帮你弟还两千块房贷，还要攒钱还你小姨，你爸的退休工资，我的摆摊收入，除去这些，根本没多余的钱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弟说说，让他先别还房贷，先把钱借我创业？” 小雅说。

“那怎么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房贷是必须还的，逾期了会影响征信，而且你弟和小丽压力也很大，他们还要过日子，还要准备要孩子，怎么能让他们不还房贷？”

“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我弟最重要！” 小雅又哭了起来，“我不管，我就要创业，我就要那二十万！你要是不借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妈！”

“小雅，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我也哭了，“创业有风险，万一赔了，你怎么办？你和王磊还有日子过吗？妈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不用你为我好！” 小雅猛地站起来，“妈，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重男轻女！从今往后，我们母女俩，就当没认识过！”

说完，小雅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人都看着我，我觉得特别丢人，可心里的疼，比丢人更甚。

我拿着那些存折和转账记录，慢慢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可我心里却一片冰凉。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女儿，会这么对我。

04

从咖啡馆回来后，我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胸口疼得厉害，老张赶紧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支气管炎，加上情绪激动引发的心脏不适，需要住院治疗。

大明和小丽得知我住院了，赶紧赶来医院，忙前忙后地照顾我。大明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都怪我，要是我能多攒点钱，就能帮姐更多了，你也不会这么为难。”

“跟你没关系，是妈自己的问题。” 我虚弱地说，“是妈没教育好你姐，让她这么不懂事。”

小丽给我削了个苹果，递给我：“妈，你别自责，姐就是一时想不开，等她知道你住院了，肯定会来看你的。”

我摇了摇头，心里没底。小雅现在对我成见那么深，她怎么可能来看我？

果然，我住院的几天，小雅一次都没来过，也没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老张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心里又疼又失望，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雅小时候的样子，和她现在对我冷漠的态度，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桂芬也来看我了，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她心疼地说：“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小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我哭着说，“我从小疼她、爱她，什么都想着她，她怎么就能这么对我？”

“小雅就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桂芬叹了口气，“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创业上，觉得你不帮她，就是偏心。等她碰了壁，就知道你的好了。”

“我真怕她碰壁啊。” 我担心地说，“创业哪有那么容易，万一赔了，她和王磊的日子该怎么过？”

“儿孙自有儿孙福，姐，你也别太操心了。” 桂芬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身体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小雅。

住院第五天，我的病情终于好转了，可以出院了。大明和小丽来接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小雅和王磊站在不远处。

我心里一阵激动，以为小雅是来接我的，是想通了。可没想到，小雅看到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说：“妈，我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跟你说，我和王磊已经把店面盘下来了。”

“盘下来了？” 我愣住了，“你们哪来的钱？”

“我们找王磊的爸妈借了十五万，又找朋友借了五万，凑够了二十万。” 小雅说，“妈，你看，没有你的钱，我们照样能创业！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不比大明差，我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小雅，创业不是赌气！” 我急了，“你找你公婆借钱，找朋友借钱，压力多大啊？万一生意不好，你怎么还？”

“不用你管！” 小雅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妈，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的事，你别再插手，我们母女俩，各过各的！”

“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说？” 老张气得脸都白了，“你妈刚出院，身体还不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她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

“我伤她的心？” 小雅冷笑一声，“她当初不帮我，就没想过会伤我的心吗？爸，你也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不会再登你们家的门，也不会再给你们打电话！”

王磊在一旁拉了拉小雅的胳膊：“小雅，别说了，我们走吧。”

小雅甩开他的手，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恨：“妈，你记住，是你逼我的，是你不认我这个女儿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王磊赶紧跟了上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大明赶紧扶住我：“妈，你别激动，别跟姐一般见识。”

“我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哭着说，心里的疼，无法用言语形容。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老张给我煮了点粥，我也没胃口吃。我想着小雅说的话，想着她冷漠的眼神，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变得沉默寡言，再也没有了以前摆摊的劲头。老张劝我，让我别再想小雅了，好好过日子，可我怎么能不想？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我疼了一辈子的女儿。

大明和小丽经常来家里看我，陪我说话，想让我开心起来。可我心里的疙瘩，怎么也解不开。我总想着，小雅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接到了桂芬的电话，电话里，桂芬的语气很着急：“姐，不好了，小雅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桂芬，小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的店面，被人骗了！” 桂芬说，“那个房东根本不是店面的真正主人，是个骗子，拿着小雅的二十万跑了！现在小雅和王磊找不到人，钱也追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05

我顾不上身体不适，立刻让老张带我去小雅家。一路上，我的心怦怦直跳，既担心小雅，又有点生气。我就说创业不能这么冲动，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钱被骗了，该怎么办？

到了小雅家，敲了半天门，王磊才开门。他脸色憔悴，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爸，妈，你们来了。” 王磊的声音沙哑。

我走进屋里，看到小雅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哭肿了，像个泪人一样。看到我，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小雅，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到她面前，问道。

小雅抬起头，看着我，哭着说：“妈，我被骗了，二十万都被骗了！那个房东是个骗子，他根本不是店面的主人，他把店面租给我，收了我二十万转让费和租金，然后就跑了！我们报警了，可警察说，那个骗子用的是假身份，很难抓到！”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又气又心疼，“租店面之前，你怎么不核实一下房东的身份？怎么不签正规的合同？”

“我当时太着急了，就想赶紧把店面盘下来，创业赚钱，让你看看。” 小雅哭着说，“王磊让我核实一下，我不听，我以为没问题，没想到……”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张叹了口气，“钱被骗了，报警了，就等着警察的消息吧。你们也别太着急，身体要紧。”

“等着？” 小雅哭着说，“那二十万，有十五万是借我公婆的，五万是借朋友的！我公婆那边，天天催我们还钱，朋友也天天打电话！我们现在哪有钱还啊？”

“那你们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 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解决。你们先别着急，我和你爸想想办法。”

说完，我拿出手机，给大明打电话，让他赶紧来小雅家。

没过多久，大明和小丽就来了。得知小雅的钱被骗了，大明也很着急：“姐，这可怎么办？二十万不是小数目，要是追不回来，你们怎么还钱？”

“我也不知道。” 小雅哭得更厉害了，“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我要是听妈的话，不这么冲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看到小雅后悔的样子，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我叹了口气：“现在说后悔也晚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钱还上。你们公婆那边，我和你爸去说说，让他们宽限一段时间。朋友那边，也跟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别急。”

“妈，谢谢你。” 小雅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是你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能不管你。” 我说，心里一阵酸楚。这就是母女啊，就算之前闹得再僵，她出事了，我还是不能不管。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老张去了小雅的公婆家。小雅的公婆人挺好的，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虽然也很着急，但还是通情达理地说：“钱我们也知道你们现在还不上，那就先缓缓，等你们有了再还。以后做事，可得小心点，不能这么冲动了。”

我和老张连连道谢，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朋友那边，王磊也去说了，朋友也表示理解，让他们慢慢还。

解决了还钱的事，小雅的情绪好了不少。她也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当初太冲动了，不该不听我的话，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有一天，小雅主动来找我，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篮。

“妈，对不起。” 小雅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之前是我太任性了，太冲动了，不该误会你，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让你伤心了，还害你住院了。”

看着小雅诚恳的样子，我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我拉着她的手，哭着说：“小雅，妈不怪你，妈知道你也是想让日子过得更好。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了，多跟我们商量商量，我们都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了妈。” 小雅也哭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跟你赌气了。”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我摸着她的头，心里暖烘烘的。

老张看着我们母女俩和好如初，也笑了：“好了，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别再闹矛盾了。”

小雅点点头，依偎在我身边：“妈，以后我会常来看你和爸的，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不管之前闹得多僵，母女之间的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只要能解开误会，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可我没想到，这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又出了变故。

06

小雅的钱被骗后，她和王磊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王磊总埋怨小雅当初不听劝，太冲动，才导致钱被骗了；小雅也觉得委屈，觉得王磊也有责任，当初他也没极力反对。

两个人天天吵架，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我和老张得知后，经常去劝他们，可效果不大。

有一天，小雅哭着来找我，说王磊跟她提出了离婚。

“妈，王磊要跟我离婚。” 小雅哭着说，“他说跟我过不下去了，钱被骗了，日子没法过了。”

“什么？” 我愣住了，“他怎么能这样？不就是钱被骗了吗？慢慢挣就是了，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他就是嫌我没用，嫌我把钱弄丢了。” 小雅哭着说，“妈，我不想离婚，我还爱着他，我们还有感情啊。”

“你别着急，我去找王磊谈谈。” 我说。

我立刻给王磊打电话，让他来家里一趟。王磊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王磊，你怎么能跟小雅提离婚呢？” 我问道。

“妈，我也是没办法。” 王磊叹了口气，“二十万被骗了，我们欠了一屁股债，天天吵架，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感情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说，“你和小雅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因为这点钱就散了啊。小雅也知道错了，她以后会改的，你们好好过日子，慢慢把钱还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我也想啊，可我们现在天天吵架，根本没法好好过日子。” 王磊说，“我现在一看到小雅，就想起被骗的二十万，就忍不住想发火。这样下去，对我们俩都不好。”

“那你也不能轻易提离婚啊。” 老张说，“夫妻之间，有困难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逃避。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实在没办法。” 王磊说，“我已经想好了，离婚后，欠的钱我来还，我不会让小雅承担的。”

“我不要你一个人还，我跟你一起还！” 小雅哭着说，“王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王磊看着小雅，眼神里满是犹豫。我趁热打铁：“王磊，你看小雅也知道错了，她是真心不想跟你离婚。你们再好好想想，别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王磊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那好吧，我再想想。”

看到王磊松口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让小雅好好跟王磊沟通，别再吵架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小雅点点头，带着王磊回去了。我以为，事情会慢慢好起来，可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几天后，我正在家里做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

“你是小雅的妈？” 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我心里一阵紧张。

“小雅和王磊欠我们五万块钱，该还钱了！” 男人说，“我们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不接，我们只好来找你了！”

“欠你们的钱？” 我愣住了，“他们不是说，欠朋友的钱，朋友已经同意宽限了吗？”

“宽限？谁跟他们说宽限了？” 男人冷笑一声，“我们是放高利贷的，当初借钱给他们的时候，就说了，一个月内必须还，现在已经逾期了，要加收利息，一共是六万！今天必须还钱，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高利贷？我吓得浑身发抖。我没想到，小雅和王磊找朋友借的五万块钱，竟然是高利贷！

“你们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老张赶紧走过来说，“我们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

“宽限？” 另一个男人说，“我们已经宽限他们好几天了！今天必须还钱，不然我们就砸了你们家，或者把小雅带走！”

“你们不能这样！” 我急了，“借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清楚是高利贷？你们这是违法的！”

“违法？我们可不管那么多，我们只知道要钱！” 男人说，“给你们半个小时，要么还钱，要么我们就动手！”

说完，两个男人就闯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我和老张吓得不知所措。老张想报警，可被其中一个男人拦住了：“你敢报警，我们现在就对你们不客气！”

我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心里又怕又急。我赶紧给大明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没过多久，大明和小丽就来了。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大明也愣住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大明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太过分了！” 大明说，“高利贷是违法的，你们赶紧走，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我们不怕！” 男人说，“我们有借条，是小雅和王磊亲自签的字！今天必须还钱，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借条？我看看！” 大明说。

男人拿出一张借条，上面确实有小雅和王磊的签名，借款金额是五万，利息很高，逾期一天，加收一千块利息。

大明看着借条，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我们不管什么敲诈勒索，我们只想要钱！” 男人说，“再给你们十分钟，不还钱，我们就砸东西！”

说完，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就要去砸桌子上的花瓶。

“住手！” 我大喊一声，“钱我们会还，你们别砸东西！”

我知道，跟这些放高利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先稳住他们。我看着大明：“大明，你身上有多少钱？”

“妈，我身上只有两万块钱。” 大明说。

“我这里有一万块。” 小丽说。

“我和你爸这里有一万块。” 我说，“一共四万，还差两万，怎么办？”

“我给桂芬打电话，让她先借我们两万。” 老张说。

老张立刻给桂芬打电话，桂芬听说后，赶紧送来了两万块钱。

我把六万块钱递给放高利贷的男人：“钱给你们，以后别再来找我们了！”

男人接过钱，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算你们识相！以后别再欠高利贷了，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两个男人转身走了。

看着他们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是冷汗。

大明看着我：“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虚弱地说，“没想到，小雅和王磊竟然借了高利贷，这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姐也太糊涂了。” 大明说，“以后可得好好说说她，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小雅一顿，让她知道，做事不能这么不计后果。

07

送走放高利贷的人，我立刻给小雅和王磊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家里。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借高利贷，这么不懂事，这么不负责任！

没过多久，小雅和王磊就来了。看到他们，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们扔了过去。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们太不懂事了！太不负责任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们竟然敢借高利贷！你们知道高利贷有多可怕吗？你们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要不是我们凑钱给你们还上，你们现在早就被他们带走了！你们想过后果吗？你们想过这个家吗？”

小雅被我吓得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说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王磊也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王磊抬起头，声音沙哑，“是我让小雅借的高利贷，我以为我们能很快还上，没想到……”

“你以为？你以为就能随便借高利贷吗？” 我气得大喊，“高利贷是那么好借的吗？利滚利，越滚越多，你们根本还不起！要是我们今天没凑够钱，你们怎么办？他们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想过吗？”

“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借高利贷，我不该这么冲动。” 小雅哭着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跟王磊过日子，努力挣钱，把借你们的钱还上。”

“还上？你们怎么还？” 我冷笑一声，“你们现在欠了我们六万，欠小雅公婆十五万，一共二十一万！你们一个月挣多少钱？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你们做事的时候，就不能好好想想吗？就不能跟我们商量商量吗？”

“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会好好努力挣钱的。” 王磊说，“我们会省吃俭用，尽快把钱还上。”

“省吃俭用？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老张也气得不行，“当初小雅要创业，我们就劝你们，创业有风险，让你们别冲动，你们不听！现在钱被骗了，又借了高利贷，你们这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啊！”

“爸，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小雅哭着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们会好好听你们的话，有什么事都会跟你们商量。”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钱已经欠了，日子还得过。” 我叹了口气，心里又气又心疼，“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份稳定的工作，好好挣钱，把钱还上。小雅，你之前不是当老师吗？为什么不回去继续当老师？稳定，收入也不错。”

“我……” 小雅犹豫了一下，“我之前辞职了，因为要创业，我已经跟学校辞职了。”

“你怎么能辞职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创业还没成功，你就把稳定的工作辞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当时以为创业肯定能成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小雅哭着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现在赶紧联系学校，看看能不能回去上班。王磊，你也赶紧找份稳定的工作，别再想着创业了，先把钱还上再说。”

“嗯，我们知道了。” 王磊点点头。

“还有，你们俩以后不准再吵架了。” 我说，“夫妻之间，有困难一起面对，互相体谅，互相包容，这样日子才能过好。要是再天天吵架，就算还清了钱，日子也过不下去。”

“我们知道了，妈。” 小雅和王磊异口同声地说。

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我知道，他们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雅开始联系之前的学校，幸好学校还缺老师，同意让她回去上班。王磊也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还不错。

他们俩开始踏踏实实地上班，省吃俭用，每个月发了工资，就先拿出一部分钱，还给我们和小雅的公婆。

我和老张也心疼他们，经常给他们送点吃的喝的，帮他们减轻一点负担。大明和小丽也经常帮他们，有时候会给他们送点钱，或者帮他们照顾家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雅和王磊的感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再也不吵架了。他们经常来家里吃饭，一家人围在桌子上，说说笑笑的，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小雅也变得越来越懂事，经常帮我做家务，陪我说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任性、冲动了。她总说：“妈，谢谢你当初没有放弃我，谢谢你一直帮我。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她，心里暖烘烘的：“傻孩子，妈怎么可能放弃你？你是我的女儿，不管你做了什么，妈都会一直帮你，一直爱着你。”

老张也笑着说：“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虽然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矛盾和波折，但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和好了。亲情，真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它能化解所有的矛盾和怨恨，让我们在困难的时候，互相扶持，一起面对。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我们一家人再次陷入了困境。

08

小雅和王磊踏实工作了一年多，已经还了一部分钱，剩下的钱，他们也制定了还款计划，日子慢慢有了起色。我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可没想到，有一天，大明突然来找我，脸色很难看。

“妈，我出事了。” 大明说。

“大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

“我在厂里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操作机器，把手指弄伤了。” 大明伸出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伤得很重。

“怎么会这样？伤得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医生说，手指骨折了，还有神经损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以后干活会受影响。” 大明说，“厂里只给报了一部分医药费，剩下的医药费，还有误工费，都不愿意给。”

“什么？” 我气得不行，“厂里怎么能这样？你是在上班的时候受伤的，这属于工伤，他们必须负责！”

“我跟厂里说了，可他们说，是我自己操作不当造成的，不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大明说，“我找了劳动部门，他们让我们协商解决，可厂里态度很强硬，就是不愿意多给钱。”

“这怎么行？” 老张也急了，“大明，你别着急，我们找个律师，跟厂里打官司，一定要让他们承担责任！”

“打官司？” 大明犹豫了一下，“打官司需要很多钱，我们现在也没那么多钱啊。而且，打官司也需要时间，我现在手受伤了，不能上班，家里还得还房贷，小丽也快生孩子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听到大明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楚。大明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家里的情况。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们来想办法。” 我说，“就算砸锅卖铁，我们也要帮你打官司，让厂里给你一个说法！”

“妈，不用了。” 大明说，“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厂里不给，就算了，我自己慢慢养伤，等伤好了，再找份工作。”

“那怎么能行？” 我急了，“你这是工伤，厂里必须负责！你的手指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以后找工作都受影响，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是啊大明，你别傻了。” 小丽也说，“我们找律师，跟厂里打官司，一定要拿到我们该得的赔偿。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看着大明和小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大明讨回公道。

我和老张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又找桂芬借了一些钱，凑够了律师费，找了一个律师，跟大明的厂里打官司。

小雅和王磊得知后，也拿出了他们攒的钱，给了大明：“哥，这是我们攒的一点钱，你拿着，先用着。你放心，我们会努力挣钱，帮你一起打官司。”

“是啊哥，” 小雅说，“以前都是你帮我，现在你有困难了，我们也一定会帮你。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

看着小雅和王磊，我心里很感动。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懂事了。

打官司的过程很艰难，厂里态度很强硬，不愿意赔偿。律师也跟我们说，这场官司不好打，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但我们没有放弃，我们一次次地去劳动部门，一次次地找厂里协商，一次次地收集证据。大明的手还在恢复中，不能干活，小丽也快生孩子了，家里的压力很大。但我们一家人，互相扶持，互相鼓励，没有一个人退缩。

终于，在我们的坚持下，法院判决了，大明的厂里败诉，需要支付大明医药费、误工费、伤残赔偿金等一系列费用，一共二十万。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们一家人都哭了。这不仅仅是一笔赔偿款，更是我们一家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正义的胜利。

大明拿着判决书，激动地说：“妈，爸，谢谢你们，谢谢姐和姐夫，没有你们，我根本打不赢这场官司。”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我说，心里满是欣慰。

小丽也哭了：“太好了，大明，你的辛苦没有白费，我们终于拿到赔偿了。”

小雅和王磊也很高兴：“哥，恭喜你，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老张看着我们一家人，笑着说：“是啊，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一心，互相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拿到赔偿款后，大明还了我们和桂芬的钱，还了一部分房贷。小丽也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我们一家人，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幸福。

现在，我们一家人经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带孩子，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小雅和王磊的债也快还清了，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大明的手也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有点后遗症，但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了，他也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日子过得很安稳。

我看着身边的家人，心里满是幸福。我知道，生活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矛盾，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一心，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亲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它能化解所有的矛盾和怨恨，能给我们无穷的力量，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勇敢地往前走。

原来母女之间、家人之间的那些疙瘩，解开了才知道，疼的从来都是两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