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生死的“陪考”：男孩把妈妈遗照贴在胸前，高考后去墓地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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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收准考证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那孩子黑衬衫第二颗扣子边上，硬生生别着张女人照片。

塑料膜反光晃了眼，照片边角都磨得起毛边了。

高考头天早上六点，上饶老李家厨房灯就亮着。

煤气灶上煨着小米粥，案板上码着三根油条俩鸡蛋。

儿子往书包里塞文具袋，老李盯着墙上全家福发愣——照片里女人搂着俩孩子笑，肝癌晚期瘦得只剩把骨头那会儿，还硬撑着拍了这张。

第二天考场门口乌泱泱全是家长。

穿碎花裙的妈给闺女擦汗，穿POLO衫的爸给儿子扇风。

老李儿子把黑衬衫扣子系到顶，后脖颈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有家长嘀咕这大热天穿长袖，老李别过脸摸裤兜里那张诊断书，三年前的字迹都让汗浸糊了。

最后一场考完铃响得震天。

男孩冲出校门没找爹，攥着早备好的白菊往西郊赶。

坟头草长得有半人高，他拿校服袖子抹了墓碑，三声响头磕得额头沾泥。

远处看坟老头说见过孝子贤孙，没见过把准考证和坟头土一块揣走的。

有网友说“这娃是把亲娘揣心窝里考试呢”，第二个网友说“当年我奶走的时候攥着我录取通知书，现在看见这孩子的黑衬衫就鼻酸”。

花店老板娘记得清楚，那孩子考前一个月来订过白菊。

说要最新鲜的，不能带黑点，得赶早七点去殡仪馆路上那家采。

老板娘多嘴说了句给老人上坟吧，孩子捏着订单的手指节发白，嗯了声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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