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闺蜜带娃三年,她女儿开口,我愣住
发布时间:2025-11-18 06:56 浏览量:9
我帮闺蜜带娃三年,她女儿开口,我愣住。
那年夏天,林悦把三岁的女儿暖暖塞到我怀里时,眼圈红得吓人。
“小禾,就半年,公司派我去国外学习,是最好的机会。”
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我妈身体不好,带不了孩子,他爸那边……你知道的。”
我低头看着怀里软软的小家伙,她正吮着手指,睁着大眼睛望我。
那眼神清澈得让人心疼。
“行,你放心去。”我听见自己说。
林悦哇地哭出来,抱着我不放手。
我们是大学室友,睡上下铺,毕业后合租了五年。
她结婚时,我是伴娘;她离婚时,我在医院陪了她整夜。
现在她需要我,我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没想到,这一带就是三年。
林悦在国外半年后回来了。
但很快又去了上海总部,升职加薪,忙得脚不沾地。
每个月她都会打来抚养费,偶尔飞回来看暖暖。
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住一晚就走。
暖暖从最开始哭着要妈妈,到后来只是默默看着门口。
再后来,她似乎习惯了只有我的日子。
暖暖是个特别安静的孩子。
安静得让人不安。
她三岁来时就不怎么说话,林悦说孩子只是内向。
可过了四岁,她还是不肯开口。
幼儿园老师委婉地建议我带她去检查。
医生说听力正常,声带也没问题。
“可能是选择性缄默症,给孩子时间。”
我每天陪她读绘本,跟她说话,哪怕得不到回应。
“暖暖看,今天天空好蓝。”
“暖暖想吃草莓还是苹果?”
晚上我会轻拍她的背,哼着歌哄她入睡。
她的小手总会攥着我的衣角,像怕我离开。
这三年,我的生活彻底变了。
原本的单身公寓换成了有儿童房的小两居。
化妆品和衣服的预算都变成了绘本和玩具。
约会对象听说我要带个孩子,大多没了下文。
只有陈默例外。
他是出版社的编辑,来我们书店谈合作时认识的。
知道暖暖的情况后,他反而更常来了。
每次都会带一本新的绘本,耐心地读给暖暖听。
虽然暖暖从不回应,他还是乐此不疲。
“你不介意吗?”有一次我问他。
他摇摇头:“孩子有自己的节奏。”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
暖暖五岁生日那天,林悦终于回来了。
她拖着名牌行李箱,穿着剪裁利落的风衣。
整个人都在发光。
暖暖躲在我身后,不敢认她。
“暖暖,是妈妈呀。”林悦蹲下身,声音发颤。
孩子却把我抓得更紧了。
那晚,林悦看着儿童房里满墙的画,沉默了很久。
“这些都是暖暖画的?”
“嗯,她很喜欢画画。”
每一幅画右下角都有个小小的太阳。
那是暖暖学会画的第一个图案。
林悦给我带了昂贵的香水作礼物。
又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这半年的……”
我没接:“之前给的钱都还有剩。”
我们推让了几下,最后她收回了信封。
但眼神里的愧疚更深了。
她只住了两天就走了。
临走时亲了亲睡梦中的暖暖,然后抱着我。
“小禾,再帮我一段时间,就快好了。”
我点点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告别。
暖暖六岁了,该上小学了。
我带着她去报名,填表时在监护人一栏犹豫了很久。
老师问:“你是孩子妈妈吗?”
我张了张嘴,还没回答,暖暖突然拉了拉我的手。
她指着表格上的“母亲”那一栏,又指指我。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陈默求婚是在一个普通的周末。
他做了火锅,我们三个人围着餐桌吃得正开心。
他突然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小禾,嫁给我吧。”
他看向暖暖:“我会做个好爸爸的。”
暖暖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正要回答,手机响了。
是林悦。
她说她下周回来,这次能待久一点。
还要带个好消息给我们。
林悦回来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她不是一个人,身边站着个儒雅的男人。
“这是秦风,我们……准备结婚了。”
她笑得甜蜜,那种幸福装不出来。
暖暖紧紧挨着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
秦风给暖暖带了限量版的洋娃娃,孩子看都没看。
晚饭后,暖暖睡了。
我们三个坐在客厅,林悦握着我的手。
“小禾,这三年太感谢你了。我和秦风在上海买了房子,够大,有暖暖的房间。”
她顿了顿:“我这次是来接暖暖的。”
空气突然凝固了。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暖暖该上小学了,上海的教育资源更好。而且……”
她看了眼秦风,“我们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秦风点点头:“我会把暖暖当亲生女儿的。”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暖暖她……可能需要时间适应。”
“所以我请了年假,可以在这边陪她一个月,慢慢过渡。”
林悦显然都计划好了。
那晚我失眠了。
站在暖暖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翻涌。
她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牵我的手,第一次在我生病时给我额头上放毛巾。
虽然她从不说话,但我们的交流从未受阻。
她要什么,一个眼神我就懂。
我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天,林悦开始接手照顾暖暖。
但孩子像受惊的小鸟,处处躲着她。
“暖暖,妈妈给你梳头发好不好?”
“暖暖,这是妈妈给你买的新裙子。”
暖暖只是紧紧跟在我身后,不肯离开半步。
陈默知道后,沉默了许久。
“法律上,你是没有权利留下她的。”
他说得对,我只是个帮忙带孩子的朋友。
再亲密,也抵不过血缘。
林悦尝试和暖暖独处。
那天下午,她带暖暖去游乐场。
回来时,孩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
林悦疲惫地摇头:“她一直哭,不肯玩,也不让我碰。”
我蹲下身,轻轻整理暖暖的头发。
她立刻扑进我怀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周末,林悦和秦风想带暖暖去动物园。
暖暖死死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
“暖暖乖,和妈妈去玩,我在家等你。”
我试图掰开她的手,她却抱得更紧了。
最后只好变成五个人一起出游的尴尬场面。
陈默和秦风走在前面,我和林悦牵着暖暖在中间。
暖暖一只手让我牵着,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
林悦尝试去牵她的另一只手,被她躲开了。
“她以前也这么黏人吗?”林悦声音有些涩。
“只是最近。”我没说实话。
其实暖暖一直这么黏我,尤其是在陌生环境里。
在熊山前,暖暖突然松开我的手,跑到栏杆边。
一只小熊正在笨拙地爬树。
我们赶紧跟过去。
林悦趁机站到暖暖身边,指着小熊:“暖暖看,小熊在爬树呢。”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暖暖被旁边奔跑的孩子撞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去。
虽然栏杆足够高,但她还是吓到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她转身扑进的,是我的怀抱。
“妈妈!”
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
所有人都愣住了。
暖暖把脸埋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妈妈,怕……”
她又说了一遍,声音闷闷的,但很清晰。
林悦的脸瞬间惨白。
她看着暖暖,又看看我,眼神从震惊到受伤,最后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秦风扶住她的肩膀,欲言又止。
陈默站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暖暖的声音。
那么清晰,那么自然。
她叫我妈妈。
而我,不是她的妈妈。
暖暖还在哭,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本能地轻拍她的背,柔声哄着:“不怕不怕,妈妈在。”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林悦猛地转身走了,秦风赶紧追上去。
陈默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担忧。
“小禾……”
我摇摇头,抱着暖暖,眼泪终于落下来。
怀里的孩子还在轻轻颤抖。
而我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那天回到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悦把自己关在客房里。
秦风坐在客厅,看见我们回来,勉强笑了笑。
“她只是需要静一静。”
我点点头,抱着已经睡着的暖暖走进儿童房。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她哭肿的眼睛,我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来的每一个日夜在眼前闪过。
喂饭、洗澡、讲故事、哄睡。
生病时整夜不睡地守着。
学画画时手把手地教。
在游乐场护着她不被大孩子撞到。
在幼儿园门口看着她孤单的小身影。
所有这些瞬间,原来早已在我们之间系上了最牢固的纽带。
客房门开了,林悦走出来。
她洗了脸,但眼睛还是红的。
“我们谈谈。”她说。
我点点头,跟她走到阳台。
夜色已深,楼下偶尔有车灯划过。
“她第一次说话,是叫你妈妈。”林悦的声音很轻。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三年,我错过了太多。”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我以为努力工作,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就够了。可是我错了。”
我递给她纸巾,她没接。
“你知道吗?今天在动物园,她扑向你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她苦笑,“不,不是像,我确实像个外人。”
“别这么说,你是她妈妈。”
“生物学上的而已。”林悦摇摇头,“她生命里所有重要的时刻,都是你陪着的。”
我们沉默了很久。
楼下的便利店还亮着灯,有夜归的人进去买烟。
“小禾,我想问你一件事。”林悦转身看着我。
“如果……如果我放弃抚养权,你愿意收养暖暖吗?”
我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胡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她的眼神确实很认真,“暖暖需要的是你,不是我。”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疯了吗?你是她妈妈啊。”
林悦苦笑着摇摇头。
“这三年我给过她什么?”
“除了钱,我什么都没给过。”
“连陪她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她靠在栏杆上,背影显得很单薄。
“我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
“你为了她换了工作,搬了家。”
“甚至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这些她都知道。
“还记得去年暖暖住院吗?”
林悦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因为项目赶工,没能回来。”
“是你请了半个月的假,日夜守着。”
“我连视频都没打几个。”
她的肩膀开始颤抖。
“那天你发来照片,暖暖瘦了好多。”
“可她还对着镜头笑。”
“那时候我就该明白的。”
我心里乱成一团。
既为暖暖第一次开口而激动。
又为眼前的局面感到无措。
“林悦,你不能冲动。”
“暖暖还小,她需要时间适应。”
“你是她妈妈,这是改变不了的。”
林悦转过身,眼睛红肿。
“可是她叫你妈妈。”
“她人生中第一次开口。”
“叫的是你。”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们都沉默了。
夜风吹过,带着初夏的凉意。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忽远忽近,像我们此刻的心情。
“让我想想吧。”
林悦最后说。
“你也好好想想。”
她走进屋里,留下我一个人。
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直到陈默来找我。
“没事吧?”他轻声问。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暖暖醒了,在找你。”
我赶紧擦干眼泪,走进屋里。
暖暖果然站在儿童房门口。
揉着眼睛,脸上还有泪痕。
看到我,她立刻伸出小手。
我抱起她,感受到她的小手
紧紧环住我的脖子。
她把脸埋在我肩上。
呼吸轻轻拂过我的皮肤。
这一刻,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林悦站在客厅角落。
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最后她转身回了客房。
关门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那晚我陪着暖暖睡。
她一直攥着我的衣角。
像往常一样。
但今晚格外用力。
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
第二天清晨。
我被厨房的声响吵醒。
轻轻掰开暖暖的手。
给她盖好被子。
走出房间。
林悦在准备早餐。
动作生疏地煎着鸡蛋。
“我记得你爱吃单面煎。”
她努力让语气轻松。
但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我来吧。”
接过她手中的锅铲。
我们像大学时那样。
一个烤面包,一个煎蛋。
默契却生疏。
“我想好了。”
林悦突然说。
我握着锅铲的手一紧。
“我要带暖暖回上海。”
她的声音很平静。
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但不是现在。”
她继续道。
“我请了三个月长假。”
“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
“学着做一个妈妈。”
“如果三个月后……”
她顿了顿。
“如果暖暖还是不能接受我。”
“我们再谈抚养权的事。”
我关掉火,转身看她。
“你确定要这样?”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她的眼神很坚定。
“我想争取一次。”
早餐时,气氛依然尴尬。
暖暖坐在我旁边。
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
林悦试图给她倒牛奶。
她把杯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林悦的手停在半空。
然后慢慢收回去。
“没关系。”
她对自己说。
也像在对我们说。
陈默和秦风先后起床。
得知这个决定后。
陈默握了握我的手。
“这样也好。”
秦风则显得有些担忧。
但没说什么。
从那天起,林悦真的
开始学着照顾暖暖。
早晨,她给暖暖梳头。
虽然动作笨拙。
总会扯疼孩子。
但她坚持每天做。
她学着做营养餐。
照着食谱,一丝不苟。
虽然暖暖经常不吃。
她也不气馁。
第二天继续尝试。
她陪暖暖画画。
虽然暖暖从不
和她分享画笔。
她就在旁边看。
偶尔问一些问题。
周末她带暖暖去公园。
虽然暖暖总要拉着我一起去。
她也不强求。
让我跟着。
自己默默走在旁边。
有一次,暖暖在公园摔倒。
膝盖擦破了皮。
哭着要找我。
林悦赶紧抱起她。
轻轻吹着伤口。
“妈妈在,不哭不哭。”
那是她第一次
在暖暖面前自称妈妈。
暖暖愣了一下。
哭得更大声了。
伸着手要我抱。
林悦的眼圈红了。
但还是把暖暖递给我。
“慢慢来。”
我轻声安慰她。
她点点头,抹去眼泪。
“我知道。”
声音里的失落
却掩饰不住。
晚上,我给暖暖洗澡。
她突然指着门口。
“妈妈?”
我回头,林悦站在那儿。
手里拿着干净睡衣。
“我拿来衣服。”
她努力笑着。
但眼神里的受伤
显而易见。
暖暖看看她,又看看我。
突然安静下来。
低头玩着泡泡。
不再说话。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悦的耐心让我惊讶。
她不再急着让暖暖接受她。
而是真的在享受
和女儿相处的时光。
她会给暖暖讲
自己在国外的见闻。
虽然暖暖从不回应。
她还是讲得很认真。
她学会了扎辫子。
虽然还是歪歪扭扭。
但已经不会扯疼暖暖。
她甚至开始看
儿童心理学的书。
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
有一天,暖暖发烧了。
三十八度五。
小脸烧得通红。
我和林悦都守在她床边。
物理降温,喂药。
擦身,换衣服。
我们配合默契。
像真正的搭档。
后半夜,烧终于退了。
暖暖睡得安稳些。
我们累得坐在床边地毯上。
“谢谢你。”
林悦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她照顾得这么好。”
她的声音很轻。
“也谢谢你这段时间
给我学习的机会。”
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
照在她脸上。
我忽然发现
她眼角有了细纹。
这三年,她也不容易。
“记得大学时吗?”
她突然笑起来。
“你说最讨厌小孩。”
“没想到现在
成了最好的妈妈。”
我也笑了。
是啊,人生真奇妙。
曾经标榜丁克的我。
现在为了个孩子
愿意放弃一切。
“如果……”
林悦犹豫着开口。
“如果最后暖暖选择你。”
“你会接受吗?”
这个问题太沉重。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暖暖醒了。
轻声哼唧着。
我们同时起身。
我的手刚碰到水杯。
林悦已经拿起来了。
“我来吧。”
她说。
我点点头,退后一步。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
喂暖暖喝水。
暖暖半睁着眼睛。
就着她的手喝水。
喝完,轻轻说了声:
“谢谢。”
虽然很轻,但很清楚。
林悦的手抖了一下。
水杯差点掉下来。
我赶紧接住。
我们都看着暖暖。
她却已经又睡着了。
“她刚才……”
林悦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她说谢谢。”
我确认道。
虽然不是说“妈妈”。
但这是暖暖第一次
对林悦说话。
林悦的眼泪
一下子涌出来。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拍拍她的背。
心里也为她高兴。
这个小小的突破
给了林悦很大鼓励。
她更加用心地
陪伴暖暖。
而暖暖也开始
慢慢接受她的存在。
虽然还是更黏我。
但已经允许林悦
给她读睡前故事。
也会接林悦递来的水果。
甚至会在画完画后
给林悦看。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
看见她们坐在阳台。
暖暖在画画。
林悦在旁边看书。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
安静又美好。
那一刻,我突然想。
也许血浓于水
是真的。
只要给够时间和耐心。
暖暖会接受
这个亲生母亲的。
陈默说我看暖暖的眼神
越来越像老母亲。
“你是在欣慰
还是在吃醋?”
他开玩笑地问。
我认真想了想。
“都有吧。”
欣慰于她们的进步。
却也偷偷担心
会失去暖暖。
这很自私,我知道。
但感情就是这样
不受控制。
三个月期限快到的时候。
林悦提出要带暖暖
去上海住一周。
“让她适应一下
未来的家。”
她说得小心翼翼。
生怕我不同意。
我确实犹豫了。
整整一周。
见不到暖暖。
不知道她适不适应。
万一她想我想得哭。
万一她不肯跟林悦睡。
但看着林悦期待的眼神。
我还是点了头。
“好。”
一个字,说得艰难。
收拾行李那天。
暖暖似乎感觉到什么。
格外黏人。
我走到哪跟到哪。
连我上厕所
都要守在门口。
“暖暖,妈妈带你
去迪士尼玩好不好?”
林悦试着吸引她。
暖暖只是摇头。
紧紧抱着我的腿。
最后我还是
把她的行李箱装满了。
包括那个旧旧的小兔子。
她每晚都要抱着睡的。
送她们去机场的路上。
暖暖一直趴在我怀里。
不肯抬头。
办理登机手续时。
她突然放声大哭。
“不要!不要!”
她尖叫着,引来周围人侧目。
我蹲下身,轻轻擦她的眼泪。
“暖暖乖,就去玩一周。”
“妈妈等你回来。”
她哭得更凶了。
“妈妈一起去!”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
林悦站在旁边。
脸色苍白。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
她突然说。
我愣住了。
“机票我现在买。”
她真的拿出手机。
“不行。”
我摇摇头。
“这一周是你们
独处的时间。”
我亲了亲暖暖的脸。
“宝贝,妈妈爱你。”
“但是这个是妈妈。”
我指着林悦。
“她也爱你。”
“你要学会爱她。”
暖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眼泪还在流。
但哭声小了。
最终,她们还是进了安检。
暖暖被林悦抱着。
不断回头看我。
小脸上全是泪。
我站在原地。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
那一周,度日如年。
陈默尽量陪我。
带我看电影,逛公园。
但我的心始终悬着。
林悦每天发来视频。
第一天,暖暖哭到睡着。
第二天,肯吃一点东西。
第三天,去了迪士尼。
在视频里指着灰姑娘城堡。
虽然还是不说话。
但眼睛亮亮的。
第四天,她画了幅画。
三个小人手拉手。
我,她,还有林悦。
林悦在视频里笑中带泪。
“她今天叫我妈妈了。”
虽然是很轻的一声。
但她确实叫了。
第五天,暖暖在视频里
给我看她的新房间。
全是粉色的。
有满墙的芭比娃娃。
但她手里还攥着
那只旧兔子。
第六天,她对着镜头
轻轻说了声:“想你。”
虽然很快低下头。
但我听见了。
第七天,她们回来了。
我去接机。
暖暖看见我,飞奔过来。
扑进我怀里。
“妈妈!”
她叫得响亮又自然。
然后转身拉住林悦的手。
“妈妈。”
这次是对林悦叫的。
林悦的眼泪
瞬间涌出来。
蹲下身紧紧抱住暖暖。
“哎,妈妈在。”
她们相拥的画面
让我也湿了眼眶。
回家的车上。
暖暖坐在我们中间。
一会儿靠着我。
一会儿拉着林悦的手。
像只快乐的小鸟。
晚上,林悦来到我房间。
“我决定了。”
她说。
“暖暖留在你身边。”
我惊讶地看着她。
“这一周,我想明白了。”
她微笑着,眼神平静。
“她需要的是你。”
“但也需要我。”
“我们可以共同抚养她。”
她说出她的计划。
在上海和这里各安一个家。
暖暖平时在这里上学。
寒暑假去上海住。
“你还年轻,该有自己的生活。”
她说。
“和陈默结婚,生自己的孩子。”
“但请永远做暖暖的妈妈。”
她的提议出乎意料。
却又合情合理。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
像大学时那样。
挤在一张床上。
说心里话。
流眼泪也笑。
最后我们达成共识。
暖暖的监护权还在林悦那里。
但实际由我抚养。
林悦每月付抚养费。
寒暑假接她去住。
重大决定一起商量。
“你永远是她妈妈。”
林悦握着我的手。
“我也是。”
我们相视而笑。
眼中都有泪光。
这个结局,或许
对所有人都好。
暖暖不会失去任何一个妈妈。
我和林悦的友情得以保全。
而陈默,他终于可以
安心筹备我们的婚礼。
暖暖似乎也感觉到了
这种和谐。
变得爱说话起来。
虽然还是简短。
但已经愿意
和我们分享她的想法。
有一天,她画了幅画。
四个小人手拉手。
我,她,林悦,还有陈默。
每个小人旁边都标注着:
妈妈,暖暖,妈妈,爸爸。
她把画贴在冰箱上。
骄傲地指给我们看。
林悦这次来,住了两周。
临走时,暖暖主动抱了她。
“妈妈再见。”
说得清晰又自然。
然后转身拉住我的手。
“妈妈回家。”
她已经能分清楚
两个妈妈的区别。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长。
会有很多挑战。
上学、青春期、升学……
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
一定能给暖暖
最好的爱。
昨晚,暖暖睡着后。
我站在儿童房门口。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心里充满感激。
感激林悦的信任。
感激陈默的理解。
最感激的,是这个孩子。
用她特殊的方式。
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这时,手机亮了。
是林悦发来的消息:
“下周家长会,你去还是我去?”
我回复:“一起去吧。”
后面加了个笑脸。
放下手机,我轻轻
亲了亲暖暖的额头。
“晚安,宝贝。”
她在睡梦中微笑。
仿佛做了个美梦。她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
寻找着我的衣角。
我轻轻把衣角塞进她手里。
她立刻握紧了。
陈默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都安排好了?”
他轻声问。
我点点头,走过去靠在他肩上。
“这样挺好的。”
他说。
“是啊,挺好的。”
我们静静看着暖暖。
这个意外闯入我生命的孩子。
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送林悦去机场。
这次没有眼泪。
只有温暖的拥抱。
“下个月我再来看她。”
林悦说。
“好,随时欢迎。”
我们相视一笑。
曾经的隔阂已经消散。
回家的路上,我给陈默打电话。
“我们结婚吧。”
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这话应该我说的。”
他笑着回应。
“谁说不都一样?”
我也笑了。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
暖暖做花童。
她对这个任务很认真。
每天练习撒花瓣。
小脸上满是专注。
林悦特地飞回来
帮我们选婚纱。
在婚纱店里,暖暖看着
穿白纱的我,睁大了眼睛。
“妈妈漂亮。”
她说。
林悦蹲下身。
“哪个妈妈漂亮?”
暖暖看看我,又看看她。
“都漂亮。”
机智的回答让我们都笑了。
最后我选了一件简单的款式。
不需要太华丽。
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林悦给我买了头纱。
“算是我的礼物。”
她说。
“你已经给了我最珍贵的礼物。”
我看向正在试花童裙的暖暖。
婚礼那天,阳光很好。
暖暖穿着白色小裙子。
拎着花篮,走得很稳。
花瓣撒得恰到好处。
陈默紧张得手心出汗。
直到暖暖把戒指递给我们。
他才松了口气。
在交换誓言时,
暖暖突然走到我们中间。
拉着我们的手。
“我们是一家人。”
她大声说。
宾客们都笑了。
司仪赶紧接话:
“看来小家伙
已经等不及了。”
婚礼后的生活
渐渐步入正轨。
暖暖上小学了。
每天我接送她。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
偶尔会邀请同学来家里玩。
林悦每个月都来看她。
有时周末突然飞来。
就为陪暖暖吃顿饭。
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暖暖会跟她分享
学校里的趣事。
虽然说得简短。
但已经足够让林悦开心。
有一次,暖暖生病请假。
林悦正在国外出差。
知道后立即改签机票。
连夜飞了回来。
她守在暖暖床边。
像上次发烧时那样细心。
暖暖醒来看见她。
露出惊喜的表情。
“妈妈怎么来了?”
“想你了呀。”
林悦亲亲她的额头。
我站在门口看着。
心里暖暖的。
这个孩子有多一个人爱她。
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暖暖七岁生日那天。
我们办了个小派对。
请了她的几个好朋友。
林悦和秦风都来了。
陈默负责拍照。
暖暖戴着生日帽。
笑得很开心。
吹蜡烛时,她许愿说:
“希望永远和妈妈们在一起。”
虽然声音很小。
但我们都听见了。
林悦握住我的手。
我们眼中都有泪光。
派对结束后,暖暖累了。
却坚持要自己收拾礼物。
“这个放这里,那个放那里。”
她指挥着。
有条不紊。
最后,她拿出三个小盒子。
包装得歪歪扭扭。
但很用心。
“给妈妈的。”
她递给我一个。
“给妈妈的。”
递给林悦一个。
“给爸爸的。”
给陈默一个。
我们惊讶地打开。
里面是她自己做的手链。
用彩色的珠子串成。
每一条都有不同的图案。
“我教的。”
林悦小声说。
“上次来的时候
我们一起做的。”
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暖暖给自己也戴上一串。
“一样。”
她指着我们四个的手腕。
确实,每串手链
虽然颜色不同。
但都有同样的太阳图案。
像她画里的那个。
现在,暖暖已经八岁了。
变得活泼很多。
虽然还是比同龄人安静。
但已经愿意表达自己。
她学习成绩不错。
尤其喜欢画画。
老师说她很有天赋。
我们给她报了美术班。
每周去两次。
她总是很开心。
我和陈默的生活
也平静而幸福。
偶尔我们会讨论
要不要自己的孩子。
但都不着急。
有暖暖已经很好。
林悦和秦风结婚了。
婚礼在上海办。
暖暖做花童。
这次她更有经验了。
撒花瓣的动作优雅从容。
在抛捧花环节,
林悦故意朝我这边扔。
我接到了。
暖暖在旁边鼓掌。
“下一个是妈妈!”
她兴奋地说。
大家都笑了。
最近,暖暖的学校
要开家长会。
她有点紧张。
因为这次要展示
学生的画作。
她的画被选上了。
“妈妈都去吗?”
她问。
“当然。”
我和林悦同时回答。
她这才放心。
家长会那天,
我和林悦一起坐在
教室最后一排。
看着暖暖站在讲台前
介绍自己的画。
画的是我们的家。
有四个小人。
手拉手站在阳光下。
“这是我和我的家。”
她声音清脆。
“我有两个妈妈。”
“她们都很爱我。”
教室里很安静。
大家都认真听着。
“这个高的是妈妈。”
她指着我。
“她天天陪我。”
“这个漂亮的是妈妈。”
指着林悦。
“她经常来看我。”
“这个是我爸爸。”
指着陈默。
“他教我读书。”
“这个是我。”
她最后指着自己。
“我很幸福。”
掌声响起时,
暖暖看向我们。
眼睛亮晶晶的。
我和林悦同时
对她竖起大拇指。
她甜甜地笑了。
回家的路上,
暖暖一手牵着我,
一手牵着林悦。
蹦蹦跳跳。
“老师说我画得好。”
她骄傲地说。
“当然好啦。”
林悦亲亲她的脸。
“你是小画家。”
晚上,林悦又要飞回上海。
暖暖没有哭闹。
只是紧紧抱了她一下。
“妈妈再见。”
“下周末我就回来。”
林悦承诺。
“带你去海洋馆。”
送走林悦,我给暖暖洗澡。
她玩着泡泡,突然问:
“妈妈,你幸福吗?”
我愣了一下。
“当然幸福。”
“为什么?”
“因为有你啊。”
她满意地笑了。
睡前,我给她读绘本。
她听着听着,突然说:
“我同学生病了。”
“她妈妈不在家。”
“她很难过。”
“我说我分她一个妈妈。”
“她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
我放下书,看着她。
“然后呢?”
“然后她笑了。”
暖暖翻了个身。
“我说我妈妈很好。”
“可以分她一点。”
“但是不能太多。”
“因为我也需要。”
我忍不住笑了。
亲亲她的额头。
“睡吧,宝贝。”
她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站在窗前,我看着夜景。
这个城市灯火通明。
每盏灯后面都是一个家。
而我很幸运。
有了一个特别的家。
陈默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想什么呢?”
“想我们真幸运。”
他轻轻笑了。
“是啊,真幸运。”
这时手机响了。
是林悦发来的消息:
“落地了。暖暖睡了吗?”
我回复:“睡了,刚还说要
把妈妈分给同学一点。”
林悦回了个大笑的表情。
“这孩子...”
又一条消息:
“谢谢你把暖暖教得这么好。”
我回:“是我们一起。”
后面加了个爱心。
放下手机,陈默说:
“下个月我休假。
带暖暖去海南玩吧。”
“叫上林悦他们?”
“当然,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我们相视而笑。
回头看暖暖的房间,
门缝里还透出微光。
我轻轻推开门,
想关掉她忘记关的台灯。
却发现她还没睡,
正借着灯光画画。
“妈妈,你看。”
她举起画本。
画上是沙滩和大海。
五个小人手拉手。
我,她,林悦,陈默,还有秦风。
每个人都在笑。
“送给你们。”
她说。
“明天我要画更好的。”
我摸摸她的头。
“快睡吧,小画家。”
她乖乖躺下,闭上眼睛。
关上台灯,我站在门口。
月光洒进房间,
照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这个曾经不说话的孩子,
现在用画笔描绘着她的世界。
而我很荣幸,
能成为她画中的一部分。
轻轻带上门,
我心里充满感激。
感激这奇妙的人生,
让我遇见这个孩子,
拥有这份特别的爱。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有暖暖,有陈默,
有林悦,有秦风。
有这个特别的大家庭。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