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念母：妈妈的味道从未走远

今天是十月初一寒衣节，风里裹着初冬的清寒。老辈说这日子要给先人寄送寒衣，我循着习俗为妈妈焚送棉衣，火苗舔舐着布料的瞬间，眼眶突然就热了——我送的不是纸糊的衣，是藏在心底的牵挂，而风里好像真的飘来了妈妈的味道，暖得能抵过这初冬的凉。

1. 襁褓里的“原始甜香”

直到自己生了女儿，才懂“奶香”不是虚的。妈妈当年抱着我，领口总飘着淡淡的甜香，是乳汁混着体温的味道。她拍着我哼童谣，怀里暖得像小太阳。现在一闻到婴儿身上的乳香气息，就想起那个带着体温的怀抱，原来有些味道，早刻进了骨子里。

2. 厨房里的“烟火余温”

妈妈没读过书，做菜的本事却刻在心上。她炖的莲藕排骨汤能熬化骨髓，炒的青椒肉丝永远带锅气。小时候嫌菜咸，直到吃够城里的外卖，才懂那咸里是土灶柴火的温度。现在回老房子，空厨房再也没香味，只剩她腌的萝卜干，瓶底压着纸条：“少吃外卖，油不干净。”

3. 病床前的“姜糖暖汤”

十二岁发疟疾，我烧得胡言乱语。妈妈把姜剁成泥，混红糖熬辣汤，一勺一勺喂我。辣得我直哭，她却笑：“眼泪冲掉热毒就好。”去年重感冒自己熬汤，怎么煮都没当年的味，原来缺的是她喂汤时，手掌覆在我额头的温度。

4. 老屋里的“汤圆甜香”

每年腊月廿三，总想起妈妈搬石磨的样子。糯米转成雪白米浆，包的汤圆圆滚滚，黑芝麻馅拌着桂花蜜。我曾偷偷多放糖煮裂了汤圆，她跺脚骂我“败家子”，第二年却悄悄多撒了糖。现在自己做，才懂当年的甜，是唠叨里的疼。

5. 寒衣节的“念想永续”

今天来给妈妈扫墓，我带了她最爱的槐花和一碗刚煮好的汤圆。风卷着纸钱的余温，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想起她写满备注的旧菜谱：“槐花炒蛋要焯水，肉丝顺纹切……”蹲在坟前默念：“妈妈，天凉了，我给你带了爱吃的，也想你了。”

如今路过菜市场，总买把带露的青菜，炒时故意敲得锅铲叮当响。寒衣节的风再凉，也吹不散妈妈的味道——它藏在饭菜里、怀抱里、念想里，从未离开。你记忆里妈妈的味道，又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