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我难产时签了保小,我醒后,他抱着别人的孩子叫我妈妈
发布时间:2025-11-21 08:42 浏览量:7
意识恢复的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像是要把人的灵魂也一并漂白。
腹部传来一阵阵被撕裂后的余痛,提醒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我动了动手指,干涩的喉咙里挤不出半点声音。
“醒了? Wanwan,你醒了?”
是姜川的声音,我的丈夫。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到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小小的,被裹得严严实实。
“我们的……孩子……”我沙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刀片在刮我的声带。
姜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但很快被一种刻意的、过度的喜悦所取代。
“是,我们的孩子。Wanwan,你辛苦了。”
他把那个襁褓凑到我面前。
“快看,是个儿子,多漂亮。”
儿子?
我愣住了。
所有的孕检都清清楚楚地显示,我怀的是个女儿。
我们甚至早就给她取好了名字,叫安安,平安的安。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腹部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别动,你刚做完手术。”姜川紧张地按住我。
我死死盯着他怀里的婴儿。
那张小脸皱巴巴的,睡得很沉,但我就是觉得陌生。
一种从骨髓里冒出来的陌生感。
这不是我的孩子。
一个母亲的直觉,荒谬,但无比笃定。
“姜川,”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们的安安呢?”
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Wanwan,你累糊涂了,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旁边的病床上,我婆婆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她脸上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油膩的笑容。
“林晚,你可算醒了。我们姜家有后了,你可是头等功臣。”
她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姜川怀里接过婴儿,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哎哟我的大孙子,快让奶奶抱抱。”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B超不是说是女儿吗?”我追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抖。
婆婆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B⚫️超那玩意儿哪有准的?再说,女儿有什么好?还是儿子好,能传宗接代。”
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记得难产时,意识模糊间,医生在外面声嘶力竭地问家属:“产妇大出血,情况危险,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我听到了婆婆毫不犹豫的声音:“保小!一定要保小!我孙子不能有事!”
然后是姜川的,迟疑但最终屈服的声音:“……保小。”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塌地d陷。
我以为我死了。
现在我活过来了,可他们告诉我,我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儿子。
这怎么可能?
“姜川,”我一字一句地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川的脸色白了白,他蹲下身,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Wanwan,你听我说。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医生说……说孩子再不出来就有危险。我……我没办法。”
“所以你签了保小?”我冷冷地问。
他沉默了,等于默认。
“好,你签了保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那我的女儿呢?"
“我们的女儿……她……”姜川的嘴唇哆嗦着,“她没能……没能撑过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没能撑过来。
我怀胎十月,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小生命,没了。
而我的丈夫,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选择了那个我素未谋面的孩子,放弃了我。
现在,他又抱着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婴儿,告诉我这是我的儿子。
荒谬。
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婆婆立刻尖声叫了起来:“林晚你什么意思?你咒我大孙子是不是?这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难道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姜川也急忙说:“Wanwan,你别胡思乱想,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医院……医院可能搞错了性别,这种事常有的。”
“常有?”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姜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看着那个婴儿,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嘹亮。
婆婆手忙脚乱地哄着:“哎哟乖孙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
姜川也一脸心疼地凑过去。
“Wanwan,孩子哭了,你……你是不是该喂奶了?”
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奶。”
“怎么会没有?医生说……”
“我说我没有奶!”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牵动着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婆婆抱着孩子,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姜川的脸上,是震惊,也是一丝受伤。
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的安安没了。
在我为了生下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他们告诉我,她没了。
然后他们塞给我一个陌生的男婴,让我当他的妈妈。
凭什么?
“姜川,”我再次睁开眼,目光如冰,“我们谈谈。”
“好,好,Wanwan,你别激动。”他把我婆婆和那个孩子请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婆婆在外面不满地嘟囔:“什么态度!刚生完孩子就跟个疯婆子一样,我们姜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声音漸行漸셔远。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姜川。
他给我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我没喝。
“说吧。”我说。
“Wanwan,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难过。”他坐在床边,试图营造一种悲伤的氛围。
“我们的女儿没了,我比谁都心痛。但是……但是人要往前看,我们还有这个孩子,他是我们的希望啊。”
“我们的希望?”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讽ou。
“姜川,我只问你一遍,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我们的!林晚,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他似乎也被我的固执惹恼了,声音大了起来。
“好,”我点点头,“是我们的。那我们去做个親子鑒定。”
他瞬间噎住了。
“做……做什么親子鑒定?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一个在我难产时签了保小,然后告诉我女儿变儿子的人。”我冷漠地看着他。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疯了!林晚!你刚生完孩子,脑子不清醒!”他最后恼羞成怒地丢下这么一句。
“我清醒得很。”
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要么现在告诉我实话,要么我们明天就去。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给你跪下道歉。如果不是……”
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
“姜川,你知道后果。”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许久,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Wanwan,算我求你,别闹了行不行?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所以为了不刺激她,就要来刺激我?”我笑出声来,“姜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了?”
我们结婚三年,他什么时候把我的感受放在他媽前面过?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徒劳地解释着。
“那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
他彻底沉默了。
我知道,我猜对了。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寸寸地冷下去。
我不再跟他废话,拿起手机,找到了我妹妹林萌的电话。
她是唯一能帮我的人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
“姐?你怎么样了?生了吗?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明天就去看你!”林萌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也很……疲憊。
“萌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帮我个忙。”
“你说,姐。”
“帮我找个靠谱的机构,做親子鑒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姐?你……你说什么?做什么親子鑒itng?你和姐夫吵架了?”
“你别管,帮我找就行,越快越好。”
“……好。姐你别急,我马上去办。你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我看着面如死灰的姜川。
“现在,你可以滚出去了。”
他看了我很久,眼神里有愧疚,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疲惫和无奈。
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声大哭。
我的安安。
我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你。
第二天,林萌来了。
她提着一大堆补品,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比我这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还憔jei。
“姐。”她把东西放下,坐在我床边,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
“你怎么搞成这样?”我 frowning。
“没事,最近公司忙,天天加班。”她勉强笑了笑,“机构我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不过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姐夫……”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从难产被签保小,到醒来后女儿变儿子。
林萌越听脸色越白,最后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敢!姜川他怎么敢这么对你!”她一把抱住我,“姐,你受苦了。”
我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felt a rare sense of security。
“萌萌,我怀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我也觉得不对劲!这事太离奇了。”林萌咬着牙说,“姐你放心,我帮你查!就算是把整个医院翻过来,我也要查清楚!”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婆婆抱着那个男婴,和姜川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林萌,婆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假笑。
“哎呀,是萌萌来了啊。”
林萌立刻松开我,站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姨,姐夫。”
“萌萌你来得正好,”婆婆把孩子往林萌面前一递,“快看我大孙子,跟你姐姐小时候像不像?”
林萌的目光落在那个婴儿脸上,身体僵了一下。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是不太像。”林萌淡淡地说,避开了婆婆的目光。
婆婆的脸色有点难看,抱着孩子走到我床边。
“林晚,该喂奶了。你别耍性子,孩子饿坏了怎么办?”
我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姜川赶紧打圆场:“妈,Wanwan身体还没恢复,我们先喂奶粉吧。”
“奶粉哪有母乳有营养!”婆婆不依不饒,“她就是矫情!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受罪?就她金贵!”
“阿姨,”林萌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姐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您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吗?”
婆婆被噎了一下,瞪着林萌:“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萌毫不退让。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最后还是姜川把我婆婆勸了出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姐妹俩。
“姐,他们太过分了!”林萌气得眼圈都红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却在琢磨她刚才的反应。
她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僵住?
那是一种震惊,还夹杂着一丝……心虚?
我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
“萌萌,采集样本的事,要尽快。”
“我知道,姐。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当天下午,趁着婆婆和姜川出去买东西,林萌找借口进来帮我收拾。
她动作很快,趁护士不注意,用棉签在那个婴儿的口腔里刮了几下,又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姜川用过的水杯。
至于我的样本,就更简单了。
“姐,你等我消息。”林萌把样本藏好,对我郑重地说。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我既希望结果能證明我的清白,又害怕面对那个残忍的真相。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那我的安安呢?
她到底在哪里?
是真的……像姜川说的那样,已经不在了吗?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婆婆和姜川大概是被我的强硬态度吓到了,没再逼我喂奶,也没再提那个孩子的事。
他们只是每天按时出现,一个抱着孩子在我面前晃悠,一个沉默地给我削苹果。
那种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大多数时候都闭着眼睛装睡,不去看他们,也不去看那个孩子。
我怕我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上去,质问他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林萌每天都会来看我,给我带各种好吃的,陪我说话。
她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憔悴,我问她公司是不是特别忙,她总是含糊地说是。
我没有多想。
那时候的我,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即将揭晓的真相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关心别的事情。
第四天下午,林萌来了。
她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她关上病房门,反锁。
然后走到我床边,把一份文件袋递给我。
“姐,结果出来了。”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个文件袋。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打开它。
里面是几张纸,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
我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数据分析,我只看最后一行的结论。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不支持姜川与送检样本(婴儿)之间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支持林萌与送检样本(婴儿)之间存在亲生母子关系。】
轰——
我感觉我的世界,第二次,彻底崩塌了。
不支持姜川……
支持林萌……
我 slowly 地抬起头,看向我的妹妹。
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姐”的女孩子。
那个在我被欺负时会第一个冲上去跟人拼命的女孩子。
那个刚刚还抱着我,信誓旦旦说要帮我讨回公道的人。
她的孩子。
这个被姜川和他妈当成宝的男婴,是林萌的孩子。
“为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林萌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我床前, gripping my hand。
“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该是怎样?
我的亲妹妹,和我丈夫的母亲,合伙用她的孩子,换掉了我的孩子。
还有比这更狗血,更恶毒的剧情吗?
“所以,”我抽出我的手,冷冷地看着她,“你和姜川,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猛地摇头,哭着说:“不是的!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不是姐夫的!”
不是姜川的?
我愣住了。
DNA报告上明明写着……
等等。
我重新拿起报告,仔细看第一条结论。
【……不支持姜川与送检样本(婴儿)之间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不支持。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不是姜川的。
那……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林萌!你给我说清楚!”
“姐!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她被我摇得快要散架,哭着喊。
“我……我跟一个渣男谈恋爱,意外怀孕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月份很大,不能打了。”
“我不敢告訴爸媽,也不敢告訴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后来……后来我预产期跟你差不多,我就……我就动了歪心思。”
“我知道你婆婆一直想要个孙子,我就想……如果我生个儿子,你生个女儿……”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全明白了。
所以,她跟我婆婆达成了交易。
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她就把她的儿子换过来,冒充是我和姜川的孩子。
而我婆婆,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ifly。
多么完美的计划。
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孙子。
一个解决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麻烦,还拿到了一大笔钱。
而被牺牲的,是我。
是我的女儿,安安。
“我的安安呢?”我死死地盯着她,“你把我的安安弄到哪里去了?”
“姐……”林萌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说!”我嘶吼着。
“孩子……孩子生下来就……就没有呼吸了……”她终于崩溃地说了出来。
没有……呼吸了……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的安安回来了。
她长得那么漂亮,眼睛像我,鼻子像姜川。
她对我笑,软软糯糯地叫我“妈妈”。
我抱着她,怎么也抱不够。
我想带她回家,可她却摇摇头,说她要走了。
我哭着求她别走,她却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我怀里。
“安安——!”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一個人。
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呆呆地坐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我的安安,真的没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甚至……都没能看她一眼。
心口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下了床,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
楼下车水马龍,灯火辉煌。
这个城市那么大,那么热闹,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
我的丈夫,我的妹妹,我的婆婆……
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联手给我织了一张巨大的网。
他们夺走了我的女儿,欺骗我,愚弄我。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活着见证他们的幸福美满吗?
活着看那个女人用我的牺牲换来的钱,逍遥快活吗?
活着看我的丈夫和婆婆,抱着别人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吗?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
我打开了窗户。
晚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从这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就在我一只脚已经跨上窗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朋友,一个妇产科医生。
“喂,晚晚,你还好吗?我听说你生了,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没事。”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没事就好。对了,我有个事跟你说,你千万别激动。”
“你说。”
“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婆婆找人给你算命,说你这胎是个赔钱货吗?”
我记得。
我婆婆重男轻⚫️女,从我怀孕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今天……偶然听到了一个消息。”朋友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生产那天,你婆婆好像……买通了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买通了谁?做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她好像……想把你的孩子换掉。”
换掉。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
“如果……我是说如果,”朋友小心翼翼地说,“你生的是女儿,她可能会用一个男婴换走你的孩子。”
“我听到的版本是,她早就联系好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给了对方一大笔钱。”
“那个女孩,好像……还是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
林萌。
一切都对上了。
林萌的意外怀孕,婆婆的重男轻⚫️女,姜川的懦弱和默认。
他们早就策划好了一切。
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就用林萌的儿子换掉。
如果我生的是儿子,那就皆大欢喜。
而我难产大出血,更是给了他们一个絕佳的机会。
他们甚至不需要真的去“换”,只需要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林萌的孩子抱进来,然后告诉我,我的孩子没了。
死无对证。
多么恶毒,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
“晚晚?晚晚你在听吗?”
“我在听。”我 gripping the phone,指节泛白。
“你……你生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撒了谎。
我不能告诉她真相。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底牌。
“哦,那就好那就好,看来是我多心了。”朋友松了셔口气。
挂了电话,我从窗台上下来,重新关上了窗户。
我不能死。
如果我死了,就真的称了他们的意。
我的安安,就真的白白枉死了。
我要活着。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回到床上,拿起那份DNA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林萌的孩子。
不是姜川的。
这是一个突破口。
我擦干眼泪,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第二天,我主动提出了出院。
姜川和婆婆都愣住了。
“出院?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姜川说。
“回家养也是一样。”我平静地说,“医院里太吵了。”
婆婆巴不得我早点出院,回家好让她“调教”。
“就是,回家多好,我还能给你炖汤补补。”
于是,我出院了。
回到了那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堆满了婴儿用品,全是嶄新的。
我请的月嫂已经到了,正在给那个孩子喂奶粉。
婆婆一脸得意地跟月嫂介绍:“这是我大孙子,叫姜曜,曜眼的曜。”
姜曜。
真是个讽刺的名字。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我扮演着一个“ grieving”但逐渐“接受现实”的母亲。
我不再提親子鑒定的事,也不再追问女儿的下落。
我开始尝试着“照顾”那个孩子。
给他换尿布,给他洗澡。
当然,都是在月嫂和婆婆的“指导”下。
我表现得很笨拙,很抗拒,但又在努力“适应”。
婆婆对我的转变很满意。
她觉得我终于“想通了”。
“这就对了嘛,”她不止一次地在我耳边说,“女人嘛,总是要有个儿子的。你看现在多好,我们姜家有后了,你地位也稳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冷笑。
地位?
我稀罕吗?
姜川也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我接受了这个孩子,开始对我加倍地好。
给我买昂贵的补品,给我买名牌包包。
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会抱着我,温柔地说:“Wanwan,我知道你委屈。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我躺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石头。
再生一个?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生育机器吗?
我闭着眼睛,任由他抱着,心里盘算着我的计划。
林萌没有再出现。
我给她发微信,她不回。
打电话,她不接。
我知道,她在躲我。
她怕我。
这样也好。
我需要时间来布置我的一切。
我以产后抑郁为由,说我想出去散散心。
姜川和婆婆没有怀疑,甚至很支持。
婆婆说:“去吧去吧,别整天闷在家里胡思乱想,把晦气带给我的乖孙。”
我拿着姜川给我的卡,去了我早就看好的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私人侦探社。
“我想查一个人。”我对那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侦探说。
“林萌,24岁,这是她的照片和身份证号。”
“我想知道,她最近半年所有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以及……她孩子的生父是谁。”
侦探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费用不低。”
“钱不是问题。”我把卡放在桌子上。
一个星期后,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林萌这半年的所有记录。
她果然没有去上班。
她租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做美容,养胎。
而给她提供这一切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男人。
张睿。
姜川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记得他。
他来过我们家几次,长得人模狗样,嘴巴很甜。
每次来都“嫂子”“嫂子”地叫我。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和我妹妹搞在一起。
侦探的报告里写得很清楚。
张睿已婚,妻子是某企业家的女儿,典型的商业联姻。
他和林萌是地下情。
林萌怀孕后,他给了林萌两个选择。
要么打掉孩子,他给一笔分手费。
要么生下来,他不管。
林萌选择了后者。
她大概是想母凭子贵,逼宫上位。
可惜,张睿不是姜川。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私生子,放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所以,林萌走投無路之下,找到了我婆婆。
她们一拍即合。
多么精彩的一出大戏。
我看着报告,手指一点点收紧。
原来,从头到尾,姜川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希望”,是他姜家的后代。
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帮好兄弟养儿子。
真是……太可笑了。
我把报告收好,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是时候,收网了。
我选了一个周末。
我告诉姜川,我想通了,我接受了这个孩子。
为了庆祝我们“一家三口”的新生,我想请双方父母和林萌一起吃个饭。
姜川喜出望外。
他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所有人。
我婆婆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特意去做了个新发型。
我爸妈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普通家庭聚会,也很開心地答应了。
我还“特意”叮嘱姜川:“你把张睿也叫上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也让他分享一下我们的喜悦。”
姜 a little hesitant。
“这……不太好吧?都是自家人。”
“有什么不好的?”我装作不经意地说,“你不是说他最近心情不好吗?叫他出来散散心。”
姜川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我终于变得“通情达理”了,便答应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说那句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我订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包厢。
那天,我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我,面色平静,眼神却 lạnh lùng得像冰。
我抱着那个叫“姜曜”的孩子,和我父母一起,提前到了酒店。
很快,姜川和他父母也到了。
婆婆一进来,就迫不及不及待地从我怀里抢过孩子。
“哎哟我的乖孙,想死奶奶了!”
我爸妈看着她那副夸张的样子, frowning slightly。
“亲家母,孩子给林晚抱会儿吧,她也想孩子。”我妈说。
“她天天抱,不差这一会儿。”婆婆头也不抬地说,“再说了,她笨手笨脚的,我怕她摔了我孙子。”
我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好戏,还没开场呢g。
没多久,林萌来了。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不敢看我,低着头走到我爸妈身边。
“爸,妈。”
“萌萌你来了。”我妈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你看你,又瘦了,工作别太拼了。”
林萌低下头,囁嚅着说:“我知道了,妈。”
最后到的是张睿。
他提着一个大大的果篮,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大哥,嫂子,恭喜啊!”他把果篮放下,目光落在婆婆怀里的孩子身上。
“哎哟,这就是我大侄子吧?长得真俊!”
他说着,伸手想去捏孩子的脸。
林萌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我看到,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攥着衣角。
所有人都到齐了。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
“今天,谢谢大家能来。”我微笑着说,“这顿饭,一是为了庆祝我顺利生产,二是为了……庆祝我们家添了个大胖小子。”
“对对对!”婆婆高兴地附和,“我们姜家有后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我爸妈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
“所以,今天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大家。”
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和上次林萌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文件袋上。
姜川 frowning:“Wanwan,你搞什么?”
“一份惊喜。”我笑了笑,打開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東西。
不是纸,而是一个U盘。
我把U盘插到包厢的电视上。
屏幕亮起,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像是在偷拍。
地点是一家咖啡馆。
视频里,两个人相对而坐。
是林萌,和我婆婆。
“阿姨,事情都办妥了。”林萌的声音传来。
“我姐姐那边,姜川会搞定。她说是个女儿,生下来就……处理掉。”
“你答应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婆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
“着什么急?等我亲眼看到我孙子,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你放心,B超做了好几次,绝对是儿子。”
“那就好。”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rant止。
整个包廂,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林萌,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逆女!”
我妈已经捂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兒。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哆嗦。
“这……这是伪造的!是假的!”她尖叫起来。
姜川也懵了,他看看屏幕,又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和林萌。
“Wanwan……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他。
我走到林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妹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林萌浑身抖得像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妈哭着问,“那是你亲姐姐啊!”
“我……”林萌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办法……我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我冷笑一声,“是因为他吗?”
我把目光转向了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睿。
张睿的脸色也很难看。
“嫂子,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跟你没关系?”我拿出那份侦探报告,甩在他面前。
“张睿,已婚,妻子是宏 far 集团的千金。半年前,和我妹妹林萌发展地下情,致其怀孕。”
“你让她打掉孩子,她不肯。于是你就撒手不管了,对吗?”
张睿的臉色,彻底變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萌,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林萌则是一脸绝望。
姜川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看看报告,又看看张睿,再看看婆婆怀里的孩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
他冲到婆婆面前,一把抢过那个孩子。
“妈!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他嘶吼着。
婆婆已经吓傻了,只会一个劲地摇头。
“去做親子鑒定啊。”我好心地提醒他,“就像我当初提议的那样。”
姜川像是被點醒了一樣,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衝。
“姜川!”张睿突然叫住了他。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脸上恢复了平静。
“不用去了。”他说。
“这个孩子,是我的。”
他终于承认了。
姜川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他低头看着怀里那个他疼爱了这么多天的“儿子”,臉上是无法形容的表情。
有震惊,有愤怒,有屈辱,还有……恶心。
“你……你们……”他指着张睿和林萌,气得说不出话。
“大哥,对不住了。”张睿倒是很光棍,“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孩子我带走。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他说着,就要去抱孩子。
“你做梦!”姜川 suddenly exploded,一拳就挥了过去。
“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睡我老婆的妹妹!还让我给你养儿子!”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包厢里一片混乱。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孩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我爸妈护着我,退到角落。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
像是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闹剧。
鬧劇的最後,是酒店保安衝進來,拉開了所有人。
姜川和张睿都挂了彩,狼狈不堪。
林萌瘫坐在地上, crying incessantly。
我婆婆抱着那个孩子,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我公公则是一脸铁青,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毒妇!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爸妈看着林萌,脸上是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我走到姜川面前。
他抬起头,红着眼睛看我。
“Wanwan……”
“我们离婚吧。”我说。
他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坚定。
“这个家,太脏了。”
我不想再待下去。
一秒钟都不想。
“不……Wanwan,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
“我承认,我签保小是我不对!是我混蛋!但我妈跟我说,医生说你当时的情况,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我……我当时腦子一片空白……”
“她说,你还年轻,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孩子。但是姜家不能没有后……”
“所以你就选了那个所谓的‘后’?”我打断他。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Wanlog,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我笑了。
“姜川,从你签下那个字的时候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更何况……”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安安,我的女儿,是被你们联手害死的。”
“不!不是的!”他 frantically shook his head,“女儿她是……她是生下来就……”
“是吗?”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我和那个妇产科朋友的通话录音。
里面清晰地记录了,我婆婆是如何买通人,计划换掉我的孩子的。
姜川的脸色,一瞬间變得慘白。
“你……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知道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就用林萌的儿子换掉。”
“我知道我难产大出血,正好给了你们机会。”
“我知道你们对我撒了多少谎,演了多少戏。”
“姜川,你觉得,你还配得到我的原谅吗?”
他彻底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我不再看他。
我走到我父母面前。
“爸,妈,我们回家吧。”
我妈哭着点头,我爸叹了口气,扶着她站起来。
我们从那群人身边走过,就像是跨过了一堆垃圾。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萌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姐!你别走!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低头看着她。
她哭得鼻涕眼泪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光鲜亮丽。
“原谅你?”我輕聲说,“林萌,你知道我生产那天,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她茫然地看着我。
“医生说,我是瘢痕子宫,这胎又是臀位,风险极高。他说,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了。”
“我拼了命,想把我的安安带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你们呢?”
“你们为了一个所谓的‘后’,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为了那点肮脏的钱,就那么轻易地,剥夺了她活下来的权利。”
“你现在让我原谅你?”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萌,我告诉你。”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很蓝。
阳光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获得了新生。
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姜川大概是理亏,也可能是彻底心死了,没有过多纠缠。
我只要了我们婚后买的那套房子,以及一半的存款。
他都同意了。
签字那天,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红血絲。
“Wanwan,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姜川,”我说,“你知道安安的骨灰在哪里吗?”
他愣住了。
“医院说……孩子没了之后,就……就处理了。”
“处理了?”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心如刀絞。
“是啊,一条小生命,在你们眼里,就像垃圾一样,可以随意‘处理’掉。”
“不!不是的!”
“姜川,别再说了。”我打断他,“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It's over。”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放下。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婆婆后来找过我几次。
她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林晚,妈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姜曜……那个孩子,已经被张家接走了。”
“你和姜川还年轻,你们还可以再生……”
我直接报了警。
警察把她“请”走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了。
至于林萌,我爸妈和她断绝了关系。
我听说,张睿的原配知道了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
张家和她娘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最后的结果是,张睿净身出户,那个孩子,被他老婆送到了国外的亲戚家,永不许回来。
而林萌,她拿到了张睿给的一笔“分手费”,然后就消失了。
有人说她出国了,也有人说她回了老家。
我不想知道。
她的结局如何,与我无关。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着不好回忆的房子,换了一个小一点的公寓。
我用那笔钱,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我每天和花草作伴,日子过得平静而简单。
我很少再想起那些人,那些事。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梦到我的安安。
梦里,她还是那个漂亮的小天使。
她对我说:“妈妈,别难过,我不疼了。”
我会在梦里哭醒,然后对着空气说:“安安,妈妈也不疼了。”
春天的时候,我的花店门口,来了一个男人。
他捧着一大束向日葵,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是我那个妇产科朋友的哥哥,一名律师。
我们之前见过几次。
“林小姐,”他走进来,把花递给我,“送给你。”
“谢谢。”我接过花,找了个花瓶插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向日葵金色的花瓣上,也照在他温和的笑脸上。
“我……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他有些紧张地问。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好啊。”我说。
生活,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我的安安,一定也希望我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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