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女童在村口玩耍时失踪，3天后母亲做了个梦：妈妈，井底好黑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 2023 年农历六月十八那天，让妞妞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自己玩！

那天太阳毒得很，知了在树上叫得人心烦。我正蹲在院子里择韭菜，准备中午包妞妞最爱吃的猪肉韭菜馅包子。妞妞穿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粉色小裙子，手里攥着半块馒头，跑到我跟前晃悠。

“妈，妈，小花在村口喊我呢，我去跟她玩会儿行不行？” 她仰着小脸，眼睛亮闪闪的，还晃了晃我的胳膊。

我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刚过晌午，村口老槐树下有阴凉，平时不少小孩在那儿玩。我就随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把她额前的碎头发捋到耳后：“行，但是就跟小花在老槐树下玩，不许往别的地方跑，听见没？”

“听见啦！” 妞妞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跑到院门口还回头冲我笑，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虎牙，“妈，包子熟了记得喊我！”

“知道了，快去吧！” 我笑着摆手，继续低头择韭菜。那时候我哪能想到，这一摆手，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好好的样子。

我择完韭菜，又去厨房和面团。面要醒一会儿才软和，我就坐在厨房门口的小马扎上，一边纳鞋底，一边往村口的方向望。老槐树下能看见几个小孩的影子，吵吵嚷嚷的，我听见小花的声音，却没听见妞妞的。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孩子，玩起来就没声了。又等了大概半个钟头，面醒得差不多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准备去喊妞妞回来吃包子。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小花哭着跑过来，脸上还挂着眼泪，看见我就扑过来：“阿姨，阿姨，妞妞不见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手都开始抖：“小花，你慢慢说，妞妞怎么不见了？你们刚才不是在老槐树下玩吗？”

“刚才我们在玩捉迷藏，我躲在树后面，等我出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妞妞了！我喊她，她也不答应！” 小花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她……”

我脑子 “嗡” 的一声，血一下子就冲到头顶。我拔腿就往村口跑，一边跑一边喊：“妞妞！妞妞！你在哪儿啊！”

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散落的石子，还有妞妞平时爱玩的那个小皮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我捡起皮球，上面还带着妞妞的小手印，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妞妞！妞妞！” 我沿着村口的路喊，声音都劈了，“你出来啊！妈不骂你，咱们回家吃包子！”

村里的人听见我的喊声，都出来了。隔壁的张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秀莲，咋了这是？哭这么厉害，妞妞咋了？”

“妞妞不见了！小花说刚才还在这儿玩，转眼就没了！” 我抓着张婶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张婶，你帮我找找，帮我找找妞妞！”

“别急别急，咱们大家伙儿一起找！” 张婶赶紧招呼周围的人，“大家伙儿都帮帮忙，秀莲家妞妞不见了，就在村口附近，咱们分头找！”

村里的人都热心，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拿着手电筒、竹竿，有的往村东头的麦地找，有的往村西头的河沟找，还有的往村后的山坳里找。我跟着一群人往麦地跑，麦秆戳得我胳膊生疼，我也顾不上，嘴里一直喊着妞妞的名字，嗓子都喊哑了。

跑着跑着，我看见前面有个粉色的东西，心里一下子就紧了，以为是妞妞的裙子。我赶紧跑过去，蹲下来一看，就是一块破布，不是妞妞的。我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秀莲，你别坐在这儿，咱们再找找，妞妞肯定没走远！” 村支书李叔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刚才一直在村里喊，“咱们再扩大范围找，我已经让我家小子去镇上派出所报案了，警察马上就来！”

我点点头，撑着站起来，继续跟着找。一直找到天快黑，太阳落到山后面，村里的路灯都亮了，还是没找到妞妞。我走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周围的人还在找，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时候，我婆婆从家里赶过来了。她手里拿着我的外套，看见我就赶紧给我披上：“秀莲，你咋不穿件外套？晚上凉，别冻着了。妞妞还没找到吗？”

我看见婆婆，眼泪更凶了，扑到她怀里哭：“妈，妞妞不见了，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她…… 我咋这么没用，我不该让她自己去玩的……”

婆婆拍着我的背，她的手也在抖，声音也哽咽：“不怪你，不怪你，妞妞这孩子机灵，肯定是躲哪儿玩忘了回来，咱们再找，啊？警察不是快来了吗？有警察帮忙，肯定能找到。”

可我知道，婆婆心里也慌。妞妞是她唯一的孙女，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每天放学都要去幼儿园接，今天要不是我让她去村口玩，也不会出这事。

没多大一会儿，派出所的王警官带着两个民警来了。他们开着警车，车灯照得村里亮堂堂的。王警官下车就过来问我：“大姐，你别着急，慢慢说，孩子叫啥名字？多大了？穿的啥衣服？最后看见她是啥时候？”

我抹了把眼泪，尽量把话说清楚：“孩子叫妞妞，今年五岁，穿的粉色的小裙子，白色的运动鞋。最后看见她是下午两点多，在村口老槐树下跟邻居家小花玩，三点左右小花就说找不到她了。”

王警官拿出本子记着，又问小花：“小朋友，你跟妞妞玩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陌生人？或者妞妞有没有说要去别的地方？”

小花摇摇头，还是哭：“没有陌生人，妞妞也没说要去别的地方，我们就玩捉迷藏，我躲起来，出来就没看见她了。”

王警官点点头，跟旁边的民警说：“你们俩先去村口附近看看，有没有脚印或者痕迹，我再跟村民了解下情况。” 然后又对我说，“大姐，你别太着急，我们会尽力找的，你再想想，妞妞平时有没有特别喜欢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妞妞平时除了村口老槐树下，就是喜欢去村西头的小卖部，因为小卖部的刘大爷会给她糖吃。还有就是村后的果园，她喜欢去摘小西红柿。我赶紧跟王警官说：“有！村西头的小卖部和村后的果园，她平时爱去这两个地方！”

“行，我知道了，我们会去那两个地方找找。” 王警官说完，就拿着手电筒，带着人往村西头走。

我和婆婆也跟着去，一路上，我不停地喊妞妞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出血了。小卖部的刘大爷听见声音，出来问：“咋了这是？大晚上的，喊啥呢？”

“刘大爷，你看见妞妞了吗？就是我家那个穿粉色裙子的丫头，下午来过你这儿吗？” 我赶紧问。

刘大爷皱着眉想了想：“下午没看见啊，今天她没来过我这儿，平时她来我都能看见。咋了，妞妞不见了？”

“嗯，下午在村口玩，不见了。” 我声音都哑了。

“哎呀，这可咋整！” 刘大爷也急了，“我跟你们一起找，我这有个大手电筒，亮堂！”

我们一群人又去了村后的果园，果园里的小西红柿刚红，叶子长得茂盛。我们拿着手电筒在果园里照，每一棵果树都看遍了，还是没看见妞妞。我蹲在果园里，摸着那些小西红柿，妞妞上次还在这儿摘了个最大的，递到我嘴里，说 “妈，甜！”，现在想起来，心都碎了。

一直找到后半夜，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凉飕飕的。村民们都累得不行，有的坐在地上喘气，有的还在小声地喊妞妞的名字。王警官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姐，天太晚了，还下雨，这样找也不是办法，明天天亮了我们再扩大范围找，你们也先回去休息下，保存体力，不然明天怎么找孩子？”

我摇摇头，我哪能睡得着？妞妞还不知道在哪儿，说不定正害怕呢。可我也知道，大家都累了，再找下去也没用。婆婆拉着我的手：“秀莲，听王警官的，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找，啊？妞妞肯定会没事的。”

我被婆婆拉着往家走，一路上，雨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跟我的心一样。回到家，院子里空荡荡的，平时妞妞这个时候早就睡着了，还会踢被子，我得起来给她盖好几次。现在屋里没了她的声音，静得吓人。

我坐在妞妞的小床边，看着她的小枕头，上面还带着她的味道。我拿起她平时抱的小熊玩偶，那是她过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的，她走到哪儿都抱着。我把小熊抱在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小熊身上。

婆婆给我端来一碗粥，我没胃口，推了推：“妈，我不饿，你吃吧。”

“咋能不饿？找了一下午一晚上，不吃东西哪行？” 婆婆把粥放在我手里，“多少喝点，不然明天没力气找妞妞。”

我勉强喝了两口，粥是温的，可我心里是凉的。婆婆坐在我旁边，也没说话，就陪着我。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秀莲，你别太自责，谁也不想这样。妞妞是个有福的孩子，肯定能找回来。”

我没说话，就抱着小熊，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亮。天刚亮，我就起来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我随便吃了两口，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是村民们又来帮忙找妞妞了。

李叔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妞妞的特征，还有我的电话：“秀莲，我打印了点寻人启事，一会儿让大家伙儿贴到镇上和邻村去，多个人看见，就多份希望。”

“谢谢李叔，谢谢你们。” 我对着李叔鞠了一躬，心里特别感激。要不是村里的人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警官也带着人来了，他们还带了警犬。王警官说：“今天我们分两组，一组带着警犬在村里和附近的山上找，另一组去镇上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妞妞。大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吧，说不定有人见过。”

我点点头，跟着王警官去了镇上。镇上人多，我们拿着妞妞的照片，问街上的店主、路人，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粉色裙子的五岁小女孩。有的人摇摇头，有的人说没注意，还有的人跟我们说，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我们从镇东头问到镇西头，从早上问到下午，还是没一点消息。我走在镇上的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特别慌。妞妞会不会被人拐走了？会不会遇到危险了？越想越害怕，腿都软了。

王警官看我不对劲，扶了我一把：“大姐，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会尽力的，现在还没有证据说孩子被拐走了，说不定就是跑到哪个地方玩忘了回来。”

可我知道，妞妞不是那种会乱跑的孩子，她平时很听话，我说不让她跑远，她就不会跑远。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要是饿了、渴了，肯定会回来的。

下午的时候，我们回到村里。带着警犬的那组也回来了，他们说在山上找了一圈，没发现妞妞的痕迹。村民们也说，邻村都问过了，没人见过妞妞。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一点点黑下来，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破灭。婆婆端来晚饭，我还是没胃口。村里的人都走了，他们说明天再接着找。院子里就剩下我和婆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秀莲，你睡会儿吧，明天还要找呢。” 婆婆坐在我旁边，轻声说。

“我睡不着，妈。” 我声音很小，“妞妞肯定很害怕，她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

“不会的，妞妞聪明，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婆婆拍了拍我的手，“你要是垮了，妞妞回来找谁啊？”

我想想也是，我得撑住，妞妞还等着我找她呢。我站起来，走到妞妞的小床边，躺下，抱着她的小熊玩偶。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还做了个梦。梦里，我看见妞妞了，她穿着那件粉色的小裙子，站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周围全是石头。她看见我，就哭着跑过来，伸着小手：“妈！妈！你快来救我！”

我赶紧跑过去，想抱住她，可怎么也抱不到，我的手穿过她的身体，什么都抓不到。“妞妞！妞妞！你在哪儿啊！妈在这儿！” 我急得哭起来。

妞妞站在那儿，哭得更凶了，声音发抖：“妈妈，井底好黑！我好害怕！我想回家！我想吃你包的包子！”

“井底？” 我愣了一下，“妞妞，你在哪个井底？妈去救你！”

可还没等妞妞说话，我就醒了。浑身都是汗，心跳得特别快，嘴里还喊着妞妞的名字。婆婆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秀莲，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坐起来，喘着气，抓着婆婆的手：“妈！我梦见妞妞了！妞妞说她在井底！她说井底好黑！她好害怕！”

婆婆愣了一下，皱着眉：“梦？秀莲，你是不是太想妞妞了，才做这样的梦？村里的井大多都填了，就剩几口井，也都有盖子啊。”

“不是梦！是妞妞跟我说话！她肯定在井底！” 我特别激动，一下子就站起来，“妈，咱们去找井！村里的井都找找！肯定能找到妞妞！”

“这……” 婆婆有点犹豫，“天还没亮呢，而且井都有盖子，妞妞咋会掉进去？”

“不管有没有盖子，咱们都去看看！万一呢？” 我拉着婆婆就往外走，“李叔！李叔！你在家吗？”

我跑到李叔家，使劲敲门。李叔很快就开门了，他穿着睡衣，看见我就问：“秀莲，咋了这是？大半夜的，出啥事了？”

“李叔，我梦见妞妞了！妞妞说她在井底！咱们快去村里的井找找！” 我急着说。

李叔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说：“行！我这就喊人！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去！”

李叔拿着大喇叭，在村里喊：“大家伙儿都起来！秀莲梦见妞妞在井底！咱们去村里的井找找！”

村里的人听见喊声，都赶紧起来了。有的穿着拖鞋，有的还没穿好衣服，都拿着手电筒，跟着我们往村里的井那边走。

村里现在就剩四口井，一口在村东头的菜园旁边，一口在村西头的废院子里，一口在村中间的老槐树下（早就填了一半，没水了），还有一口在村后的山坡上。

我们先去了村东头的菜园旁边的井。那口井平时有人用，井口有个木头盖子，还用石头压着。我们把石头搬开，掀开木头盖子，拿着手电筒往下照。井里有水，水面很平静，没看见妞妞。

“不是这口井。” 我心里有点慌，但还是接着去下一口。

第二口井在村西头的废院子里。那个院子没人住，荒了好几年了，里面长满了草。我们推开院子的破门，里面的草快到人腰了。我们拨开草，走到井边。这口井早就没水了，井口没盖子，就用几块木板挡着，木板都快烂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紧了，赶紧跑过去，推开木板，拿着手电筒往下照。井不深，也就两三米。手电筒的光往下照，我看见井底有个粉色的东西，还有一个小熊玩偶！

“妞妞！是妞妞！” 我一下子就哭了，趴在井口往下喊，“妞妞！妈来了！你别怕！妈这就救你上来！”

井底没声音。李叔赶紧说：“快！找绳子！找梯子！把人放下去！”

村里的人赶紧去找绳子和梯子。很快，绳子找来了，还找了个结实的筐子。村里的壮小伙儿张强说：“我下去！我年轻，有力气！”

我们把绳子系在张强的腰上，又把筐子绑好，慢慢把他往下放。张强到了井底，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对着上面喊：“李叔！有孩子！是妞妞！还有气！快把筐子放下来！”

我听见这话，一下子就瘫在地上，哭着说：“太好了！妞妞还活着！太好了！”

婆婆也哭了，拍着我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妞妞没事了！”

张强把妞妞抱进筐子，对着上面喊：“拉吧！慢点儿！”

上面的人慢慢把筐子拉上来。我赶紧跑过去，看见妞妞躺在筐子里，脸色苍白，眼睛闭着，身上的粉色裙子沾满了泥土，手里还攥着那个小熊玩偶。

“妞妞！妞妞！” 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探了探她的鼻子，还有气！就是有点弱。我抱着她，手都在抖：“妞妞，妈在这儿，咱们回家，啊？”

王警官也赶来了，他赶紧说：“快！把孩子送到镇医院去！我开车送你们！”

我们抱着妞妞，往王警官的警车跑。村里的人都跟着，有的还拿着妞妞的衣服、水杯。王警官开着车，一路鸣笛，往镇上的医院赶。

我坐在车上，抱着妞妞，用手捂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不停地跟她说：“妞妞，别睡，妈跟你说话呢。你不是想吃包子吗？等你好了，妈天天给你包，啊？你还想去果园摘小西红柿，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摘最大最甜的……”

妞妞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声音特别小：“妈……”

“哎！妈在呢！妞妞，妈在呢！” 我赶紧答应，眼泪又掉下来了，“妞妞，你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看完病咱们就回家。”

“妈，井底好黑…… 我想你……” 妞妞靠在我怀里，小声说。

“妈知道，妈知道你害怕了。以后妈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玩了，再也不会了。” 我紧紧抱着她，生怕她再不见了。

到了镇医院，医生赶紧给妞妞检查。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说：“孩子没大事，就是有点脱水和惊吓，还有点皮外伤，输点液，休息几天就好了。幸好发现得及时，要是再晚一天，就危险了。”

我和婆婆都松了口气，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村里的人也都来了，围在病房外面，问妞妞的情况。李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丫头福大命大。”

张婶也说：“是啊，多亏了秀莲做的那个梦，不然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呢。”

我心里特别感激，要不是村里的人帮忙，要不是那个梦，妞妞可能就真的没了。我站起来，对着村里的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帮我找妞妞，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客气啥，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刘大爷笑着说，“等妞妞好了，让她来我这儿，我给她糖吃。”

大家都笑了，病房外面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过了几天，妞妞好了很多，能坐起来吃东西了。她还是喜欢抱着那个小熊玩偶，有时候会说：“妈，我再也不去井边玩了，井底好黑。”

我抱着她说：“好，咱们以后不去井边玩，妈天天陪着你。”

后来，王警官来医院看妞妞，他说，村西头废院子里的那口井，本来是有盖子的，前段时间村里修路，有人把盖子挪走了，忘了盖回去，才让妞妞掉进去的。他们已经让村里把井盖子盖好了，还在旁边装了警示牌。

妞妞出院那天，村里的人都来接她。小花还拿着一个小礼物，是她画的画，上面有两个小女孩，一个穿粉色裙子，一个穿蓝色裙子，旁边写着 “妞妞和小花”。

妞妞接过画，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小花，谢谢你。”

“咱们以后还在老槐树下玩捉迷藏好不好？” 小花说。

“好！” 妞妞点点头。

我看着妞妞的笑脸，心里特别踏实。那天的噩梦好像还在眼前，但现在，妞妞在我身边，健康、快乐，这就够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让妞妞在村口自己玩；但我最庆幸的事，是妞妞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好心人帮我。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陪着妞妞，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只要妞妞在，我们这个家就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