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探亲,38岁的女同学成了单亲妈妈,拉着我说了很多醉话

发布时间:2025-11-24 08:39  浏览量:12

“周凯,你知道我这辈子为什么过成这样吗?全都是拜你和你那个好兄弟,许志豪所赐!”孟婉晴双眼通红,抓着我的胳膊,手劲大得吓人。酒气混着一股说不清的怨气喷在我脸上,呛得我直咳嗽。

她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瓶,廉价白酒的辛辣味弥漫在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我们二十多年没见,这次同学聚会才重新联系上,怎么就成了我害了她?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三天前回老家探亲说起。

我在大城市里做项目经理,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得有五六年没回过老家这个小县城了。这次趁着年假,我妈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催,我才下决心回来待一阵子。

一回来,当年那帮发小同学就嚷嚷着要聚会,说是给我接风。地点就定在县城里最气派的“福满楼”,包间里乌泱泱坐了二十多个人。

大家推杯换盏,聊的无非是谁家孩子上了重点,谁家老公升了官,谁又在哪儿买了新楼盘。我虽然在大城市,但也就是个高级打工的,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感觉自己和这个小城已经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

“婉晴?孟婉晴?”有人喊了一声。

我抬起头,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面色蜡黄,眼角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要不是那双眼睛还有几分当年的清亮,我真不敢认,这就是我们当年的班花,孟婉晴。

上学那会儿,孟婉晴是所有男生心里的白月光。成绩好,人长得水灵,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时候,我和我最好的兄弟许志豪,都偷偷喜欢她。

只是我性格内向,只敢默默关注。许志豪不一样,他胆子大,会来事儿,天天跟在孟婉晴屁股后面,送早饭,占座位,殷勤得不行。

后来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离开了县城。听说许志豪没考上,早早地就跟着他爸做起了建材生意。至于孟婉晴,我只零星听到一些消息,说她也上了个本地的专科,后来就不知怎么没了音讯。

眼前这个被生活磋磨得失去了所有光彩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在阳光下笑得灿烂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婉晴,快来坐,可算把你盼来了!”组织聚会的班长热情地招呼她。

孟婉晴有些局促地笑了笑,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躲闪,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怨恨。

她被安排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席间,大家问起她的近况,她只是低着头,含糊地说:“就那样呗,瞎混日子。”

旁边一个嘴快的女同学立马接话:“婉晴现在可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都上小学了。”

“一个人带孩子?你……离婚了?”有人忍不住问。

孟婉晴的脸“刷”地一下白了,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整个饭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提这个话题。

倒是许志豪,如今已经是县城里小有名气的“许总”,他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块亮闪闪的金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他大着嗓门打圆场:“来来来,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咱们同学多少年没见了,今天不醉不归!我买单!”

说着,他端起酒杯,挨个敬酒,敬到孟婉晴面前时,他顿了一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婉晴啊,有啥困难跟同学说,尤其跟周凯说,他现在可是大城市回来的高管,有本事。”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可那眼神里的轻蔑和调侃,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孟婉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聚会散场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许志豪喝得满脸通红,嚷嚷着要去KTV继续下半场,被他老婆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看孟婉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酒店门口,夜风吹得她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我走上前,问:“婉晴,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眼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戒备,“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不安全。”我坚持道。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骨子里还是有点英雄主义的。

她拗不过我,报了个地址。我打了个车,发现她住的地方是县城最老旧的棚户区,路灯都坏了好几个,黑灯瞎火的。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我陪她往里走。她家在一栋筒子楼的三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飘着一股酸腐的霉味。

打开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怯生生地喊了声:“妈妈。”

“小宇,怎么还没睡?”孟婉晴的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

“我等你。”小男孩的声音细细的,他好奇地打量着我。我注意到,这孩子的眉眼,竟然和许志豪有几分说不出的神似。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当时并没多想。

孟婉晴让我进屋坐会儿,给我倒了杯白开水。屋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旧衣柜,就占满了大部分空间。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红砖。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小小的旧电视。

“让你见笑了,家里乱。”她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心里一阵发酸。当年的班花,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孩子的爸爸呢?为什么她一个人这么辛苦?

也许是酒精上了头,也许是我的出现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她看着我,眼圈突然就红了。

“周凯,你说,人跟人的命,怎么就差那么多呢?”她喃喃自语。

然后,她从床底下拉出一箱啤酒,都是最便宜的那种,自顾自地打开一瓶,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我劝她。

她却像是没听见,一瓶接一瓶地喝,边喝边絮絮叨叨地讲她这些年的事。专科毕业后,工作不好找,家里又催着结婚,后来……她没说后来,只说自己眼瞎,信错了人,结果未婚先孕,那男人却跑了。家里人觉得丢人,跟她断了关系。她就一个人,挺着大肚子,靠打零工,把孩子生下来,拉扯大。

“都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过去?怎么过得去?”她突然激动起来,把酒瓶重重地墩在桌上,“我每天累死累活,就挣那么点钱,小宇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可有的人呢,开豪车,住洋房,人前风光无限,谁还记得他当年做过的孽!”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我不敢接话。

“周凯。”她忽然叫我的名字,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当年跟许志豪关系最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当年要不是你天天在我面前说他仗义,说他是个好人,说他值得托付,我能信了他的鬼话吗?你敢说,我今天这样,没有你的责任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当年确实觉得许志豪除了学习不好,哪儿都挺好,讲义气,对朋友大方。我也确实在孟婉晴面前说过他不少好话。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成为她指责我的理由。

“这……这不能怪我吧?他后来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啊!”我急着辩解。

“你不知道?”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好一个你不知道!”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她抓着我的胳膊,眼睛里喷着火,一字一句地说:“周凯,你知道我这辈子为什么过成这样吗?全都是拜你和你那个好兄弟,许志豪所赐!”

“小宇的亲爹,就是许志豪!”

这句话像一个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呆立当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看着孟婉晴那张混合着痛苦、怨恨和绝望的脸,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她家的,只记得县城的夜风格外冷,吹得我从里到外一阵阵发寒。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孟婉晴醉后的控诉。

许志豪是小宇的爸爸?他抛弃了孟婉晴母子?这怎么可能?

在我记忆里,许志豪虽然爱玩爱闹,但为人极其仗义。谁有困难,他都是第一个伸手。当年我家里穷,交不起学费,还是他偷偷塞给我两百块钱,跟我说是他零花钱,让我别告诉我爸妈,怕他们有压力。

这样一个人,会做出抛弃妻子的事?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一方面,是孟婉晴撕心裂肺的哭诉;另一方面,是我对兄弟二十多年的认知。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决定去找许志豪问个清楚。我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我打他电话,他说正在自己的建材公司开会,让我直接过去找他。

他的公司在城郊,占了老大一块地,气派的办公楼,轰鸣的厂房,来来往往的货车,一片兴旺景象。他如今确实是个人物了。

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他热情地给我泡上好茶,“周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严肃,昨晚没喝好?”

我看着他那张笑呵呵的脸,心里五味杂陈。我开门见山:“志豪,我问你个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咱俩谁跟谁,你问。”他拍着胸脯说。

“孟婉晴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话音刚落,许志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几秒钟后,才若无其事地放下,干笑了两声:“你说什么呢?周凯,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没醒酒?”

“你别装了,我昨天见到她和孩子了。”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站起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硬:“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当时就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年是我在她面前说你好话,是我把你当兄弟!你要是真做了这种事,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她吗?”

“对得起?”许志豪猛地转过身,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周凯,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上了大学,走了,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我为了这个厂子,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求爷爷告奶奶拉订单!我老婆家是干什么的?她爸是咱们这儿管项目的!没有她家,我能有今天?”

他喘着粗气,继续说:“我和孟婉晴,那就是年轻时候犯的错!她那时候非要缠着我,我能怎么办?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打掉,她自己非要生下来,这能怪我吗?她现在是看我发达了,想来敲我一笔!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把我对我们兄弟情义最后一点幻想都戳破了。原来,仗义的背后,是彻头彻尾的自私和冷酷。

“钱?她要的是钱吗?”我气得浑身发抖,“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就没一点愧疚吗?那也是你的亲骨肉!”

“亲骨肉?”许志豪冷笑起来,“我现在的儿子才是我的亲骨肉,是我事业的继承人!那个野种,算个什么东西?周凯,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看在咱们当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个面子。你去告诉孟婉晴,让她开个价,五十万,不能再多了!拿了钱,让她带着孩子滚出这个县城,永远别再回来!”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密码六个八。这事儿,你帮我办了。以后你在老家有任何事,我许志豪全包了!”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又看看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里一阵恶心。这就是我当年的好兄弟?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拉皮条的吗?

“许志豪,我算是看错你了。”我拿起那张卡,当着他的面,“啪”的一声,掰成了两半。

“你!”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周凯,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老家待不下去!”

“我等着。”我摔门而出。

从许志豪公司出来,我心里堵得慌。我为孟婉晴感到不值,也为自己当年的识人不清感到羞愧。不行,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志豪必须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冷静地思考。硬碰硬肯定不行,许志豪在县城里关系网盘根错节,我一个外来户斗不过他。我必须找到一个能让他伤筋动骨的办法。

我想起了许志豪刚才说的话,他说他岳父是管项目的。建材生意和项目,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联系孟婉晴,而是开始暗中调查。我找到了当年也在建材行业干过的同学,请他吃饭喝酒,旁敲侧击地打听许志豪的发家史。

酒过三巡,那同学话也多了起来。他告诉我,许志豪这几年生意做得顺,全靠他岳父。好多工程的建材,不管质量好坏,价格高低,都指定要用他家的。前年有个新修的学校项目,用的就是许志豪公司的材料,结果刚建好,墙体就出现了裂缝,后来不了了之,听说是被他岳父压下去了。

听到“学校”两个字,我心里猛地一动。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能找到证据,别说许志豪,连他岳父都得栽进去。

我托了关系,找到了那个学校的施工图纸和材料清单。然后,我又假扮成市里来的质检员,混进了那所学校。我借口检查建筑安全,从几处不起眼的墙角敲下来几块混凝土样本,又刮了些钢筋上的涂料,连夜开车送到了省城的专业检测机构。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甚至想过放弃,许志豪威胁我的话还在耳边。可一想到孟婉晴母子那无助的眼神,我就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结果出来了。检测报告显示,那批建材的强度、规格,都远低于国家标准,是典型的劣质材料。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拿着这份报告,手都在抖。我知道,这是扳倒许志aho的致命武器。

我没有直接去举报。我知道,以许志豪和他岳父的关系网,这份报告很可能被再次压下去。我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很快,机会来了。许志豪的公司要举办十周年庆典,邀请了县里所有头面人物,据说还要请媒体来报道,阵仗搞得很大。庆典的地点,就在他老婆家开的酒店里。

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舞台。

庆典那天,我把孟婉晴和小宇也带去了。我提前跟她说好了我的计划,她一开始很害怕,不敢去,怕许志aho报复。

我对她说:“婉晴,你怕,他就会欺负你一辈子。你的孩子,也会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野种。你只有勇敢一次,才能为自己,也为孩子,争一个公道。”

她看着身边怯生生的小宇,终于含着泪点了点头。

庆典现场,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许志豪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感谢领导,感谢客户,感谢他的贤内助。

他正说到动情处,我带着孟婉晴和小宇,从侧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台上的许志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

他老婆,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皱着眉走过来,不客气地问:“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台前,从包里拿出那份检测报告的复印件,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许总,恭喜你公司十周年。我这里有份礼物要送给你。这是城南实验小学的建筑材料检测报告,我想,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家长,应该都很有兴趣看一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许志aho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报告,被我一把推开。

“你……你血口喷人!”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把目光转向他那位高傲的妻子,“这位太太,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优秀的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我把小宇拉到身前。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许志豪的老婆死死地盯着小宇的脸,那张和许志豪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让她瞬间崩溃。

“许志豪!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尖叫着扑向许志豪,又抓又打。

场面彻底失控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股沉重的悲哀。我把孟婉晴和小宇护在身后,悄悄退出了会场。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多做什么了。豆腐渣工程的事,捂不住了。媒体曝光,上级部门立刻成立了调查组。许志豪和他岳父,双双被带走调查。他的公司被查封,家产被冻结。听说,他老婆也跟他离了婚。

一代“风云人物”,就此落幕。

我用那份检测报告的原件,作为和许家谈判的筹码,为孟婉晴母子争取到了他们应得的。一套县城里位置最好的学区房,还有一笔足够他们母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抚养费。

处理完所有事,我也该回我自己的城市了。临走前,孟婉晴带着小宇来送我。

她还是穿着那件旧外套,但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眼神也亮了。她把一个存折塞给我,说:“周凯,这里面是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我知道不够,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

我把存折推了回去,“婉晴,我帮你,不是为了钱。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当初能看清许志豪的为人,或许……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不怪你。”她摇摇头,眼圈红了,“是我自己傻。现在都过去了。”

小宇在一旁,仰着头,怯生生地对我说:“叔叔,谢谢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阵温暖。

回城的火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感慨万千。这次回乡,像做了一场大梦。我戳破了一个谎言,也毁掉了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更结束了一段我曾经珍视的兄弟情。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我知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善良需要锋芒,正义也可能会迟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还有能力的时候,为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公道,点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