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男友去买车，他妈妈非要把车写她的名字，我没说话，刷卡时他妈却把POS机递给我，我转身就走：我没钱，谁的车谁付款

「谁的车谁付款,这道理难道很难懂吗?」

我站在4S店门口,任由冷风吹乱头发,也不回头看身后追出来的人。

「晓雯,你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未来婆婆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我攥紧包带,脚步却没停。

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五年的感情,在那台POS机递到我手里的瞬间,碎成了齑粉。

01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晚上,我正在厨房炖排骨汤,手机突然响了。

是男友陈宇打来的。

「晓雯,周末有空吗?我想去看看车。」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擦了擦手,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陈宇工作三年了,一直说要攒钱买车,现在终于有眉目了。

「当然有空,要不要我帮你参考参考?」

「那当然好,你眼光一直很准的。」

他笑了起来,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份愉悦。

我们约定周六上午去看车。

挂了电话,我哼着歌继续忙活。

锅里的排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味弥漫整个厨房。

我和陈宇谈了五年,从大学到现在。

他性格温和,对我也体贴,虽然有时候有点妈宝,但我觉得可以慢慢改。

毕竟,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周五晚上,陈宇又打来电话。

「晓雯,明天我妈也想一起去。」

他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愣了一下。

「你妈也去?」

「嗯,她说买车是大事,想帮忙把把关。」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那明天见。」

其实我知道,陈宇妈妈王阿姨一直对我有意见。

嫌我家境普通,嫌我工作收入不高,嫌我不会巴结她。

但碍于陈宇的坚持,她表面上还算客气。

周六上午九点,我准时到了约定的4S店门口。

陈宇和他妈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王阿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烫着精致的卷发,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项链。

她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晓雯来了,今天辛苦你陪着了。」

话说得客气,语气却透着疏离。

「应该的,王阿姨。」

我礼貌地回应。

陈宇走过来,自然地握住我的手。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销售经理热情地迎了上来,带我们看了几款车。

陈宇最中意一款白色SUV,配置不错,价格在他预算范围内。

「这款车空间大,性价比也高。」

销售经理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王阿姨绕着车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不错,就这款吧。」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车是她要买的。

陈宇征询地看向我。

「晓雯,你觉得呢?」

「挺好的,你喜欢就行。」

我笑着说。

销售经理立刻引导我们去办公室谈价格。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敲定了二十三万的价格。

「那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

销售经理拿出购车合同。

「车主姓名写谁的?」

就在这时,王阿姨突然开口了。

「写我的名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扔进了平静的水面。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陈宇也愣住了。

「妈,这...」

「怎么了?我说写我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王阿姨理直气壮地说。

「车还不是给你开,写谁名字不都一样?再说了,我是你妈,我还能跟你抢车不成?」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销售经理有些尴尬地看着我们,等待着最终决定。

陈宇犹豫地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

「妈,这车是我自己攒钱买的...」

「我知道是你买的,我就是想写我名字而已。」

王阿姨打断了他。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妈计较起来了?」

她的语气开始不悦。

我坐在旁边,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

但我忍住了,一句话都没说。

陈宇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歉意和为难。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那...那就先写妈的名字吧。」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但我依然保持着沉默。

销售经理开始填写合同,车主一栏,工工整整地写上了王秀芳三个字。

整个过程,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那里。

合同签完,该付款了。

销售经理拿出POS机。

「一共是二十三万,您看是刷卡还是转账?」

陈宇掏出钱包,正要拿卡。

就在这时,王阿姨做了一个让我彻底爆发的动作。

她接过POS机,转身递到了我面前。

「晓雯,你来刷卡吧。」

她笑眯眯地说,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看着眼前这台POS机,看着王阿姨脸上理所当然的笑容,看着陈宇惊愕的表情。

突然,我笑了。

「不好意思,我没钱。」

我站起身,拿起包。

「谁的车谁付款,这道理应该不难懂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王阿姨的尖叫。

「你这是什么态度!陈宇,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朋友!」

「晓雯!晓雯你等等!」

陈宇追了出来,在门口拉住了我。

「晓雯,对不起,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

我甩开他的手。

「那是什么意思?车写她名字,钱让我出?陈宇,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们家的提款机!」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五年了,五年的感情,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02

我走在大街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路边的行人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我的狼狈。

手机不停地震动,全是陈宇打来的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停下。

推开门,熟悉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

「晓雯?你怎么了?」

吧台后面的闺蜜林悦惊讶地看着我。

她赶紧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别提了。」

林悦把我拉到角落的位置坐下,给我倒了杯温水。

「说说吧,憋着对身体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悦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什么人啊!车写她名字,钱让你出?她怎么不上天呢!」

「陈宇也是的,怎么就由着他妈这么胡闹!」

她愤愤不平地说。

「算了,都过去了。」

我苦笑着说。

「过去?晓雯,你不会还想原谅他们吧?」

林悦瞪大了眼睛。

我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跟你说,这种男人和这种婆婆,趁早分了吧。」

林悦认真地说。

「你跟陈宇在一起五年,他妈妈对你什么态度,你心里没数吗?」

「以前那些小事你都忍了,现在连这种大事都能做出来,你要是嫁过去,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呢?

这五年来,王阿姨对我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

去年过年,陈宇带我回家。

王阿姨让我帮忙做饭,从早忙到晚,她却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吃完饭,她又让我洗碗。

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她在客厅跟亲戚们聊天,不时传来对我的品头论足。

「这女孩家境一般,工作也就那样,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她什么了。」

「不过还算勤快,伺候人挺利索的。」

那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我耳朵里。

我当时红着眼眶洗碗,陈宇进来安慰我。

「晓雯,我妈就是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等咱们结婚了,搬出去住,就好了。」

我那时候信了。

可现在想想,这五年来,陈宇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

每次他妈妈刁难我,他都是这么安慰的。

但实际上呢?

他从来没有真正为我说过一句硬气的话。

林悦看我沉默,叹了口气。

「晓雯,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五年的感情。」

「但是你要想清楚,感情不能将就。」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值得你继续付出。」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关机了。

「今天在你这儿坐会儿行吗?我不想回去。」

「当然可以,你想坐多久坐多久。」

林悦拍拍我的肩膀。

「对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

「不了,我没胃口。」

就这样,我在咖啡馆坐了一下午。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灯一盏盏亮起。

林悦下班了,坚持要送我回家。

「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到了家门口,我看到陈宇站在楼下。

他穿着单薄的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来。

「晓雯,你终于回来了!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担心死了!」

他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林悦挡在我前面。

「陈宇,你还有脸来找晓雯?」

「林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别掺和。」

陈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怎么?心虚了?」

林悦冷笑。

「陈宇,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你...」

陈宇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

「林悦,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晓雯...」

林悦担心地看着我。

「真的没事,你放心。」

我对她笑了笑。

林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

临走前,她狠狠瞪了陈宇一眼。

楼下只剩下我和陈宇两个人。

路灯昏黄的光打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晓雯,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陈宇走近一步。

「我不该让你受委屈的。」

「你知道我受委屈了?」

我反问。

「那为什么不阻止你妈妈?」

陈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小声说。

「我也没想到我妈会那样...」

「陈宇,你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打断他。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主见?」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五年了,陈宇,整整五年。」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妈妈刁难我,你只会安慰我;你妈妈羞辱我,你还是只会安慰我。」

「今天更好,车写她名字,让我付钱,你还是什么都不说!」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提款机?还是免费保姆?」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陈宇伸手想擦去我的泪水,被我躲开了。

「别碰我。」

「晓雯...」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改?你要改什么?」

我苦笑。

「改你的妈宝性格?改你的软弱无能?还是改你妈妈的强势霸道?」

「陈宇,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说完,我转身上楼。

「晓雯!晓雯你听我说!」

陈宇在后面喊着,我却头也不回。

03

回到家,我瘫坐在沙发上。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什么都不想做。

手机开机后,又是一堆未读消息。

除了陈宇的,还有王阿姨的。

我点开王阿姨的微信。

「晓雯,今天的事是阿姨考虑不周,你别生气。」

「车还是给陈宇开的,写我名字只是想有个保障。」

「毕竟你们还没结婚,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变化,我们家也不吃亏不是?」

看到这条消息,我气得手都在抖。

什么叫有个保障?什么叫不吃亏?

合着我就该吃亏是吗?

我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

「王阿姨,您多虑了。我和陈宇不会有什么变化,因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发送。

删除好友。

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我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正想躺下休息,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陈宇,有些烦躁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我妈妈。

「妈?你怎么来了?」

我惊讶地问。

「林悦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出事了。」

妈妈走进来,关切地看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妈...」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傻孩子,别哭了,跟妈说说怎么回事。」

我哽咽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沉默了很久。

「晓雯,妈问你,你还爱陈宇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爱吗?

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可是,爱就要委屈自己吗?

看我不说话,妈妈继续说。

「妈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你爸当年也是个妈宝,什么事都听你奶奶的。」

「那时候我也想过分手,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后来你出生了,你爸才慢慢变得有担当起来。」

妈妈的声音有些感慨。

「但是晓雯,妈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你奶奶那时候虽然也强势,但至少懂分寸。」

「王阿姨这种人,她根本不把你当自己人。」

「今天能让你出钱买车写她名字,以后还不知道要你干什么。」

妈妈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妈,那我该怎么办?」

「这得你自己决定。」

妈妈拉着我的手。

「如果陈宇真的爱你,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他就应该站出来,为你说话。」

「如果他做不到,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可是妈,我们都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算什么?」

妈妈打断我。

「还没结婚呢,分手止损还来得及。」

「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是啊,现在还来得及。

如果等到结婚了,有了孩子,到时候想走,就真的难了。

妈妈看我若有所思,继续说。

「晓雯,妈知道你善良,不忍心伤害别人。」

「但是你要记住,善良要有底线。」

「一味地退让和妥协,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拒绝。」

她的话让我心里豁然开朗。

是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退让。

退让的结果呢?

换来的是王阿姨越来越过分,陈宇越来越理所当然。

我擦干眼泪,看着妈妈。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妈欣慰地笑了。

「好孩子,想明白就好。」

「今晚妈陪你,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那晚,我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

久违的安全感让我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醒来,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

「快来吃,趁热。」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

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委屈。

吃完早饭,妈妈要回去了。

「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有事给妈打电话,别憋着。」

我点点头。

「妈,谢谢你。」

「傻孩子,跟妈还客气什么。」

送走妈妈,我打开手机。

又是几十条未读消息。

陈宇、王阿姨、甚至陈宇的爸爸都给我发了消息。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陈宇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

「晓雯!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陈宇激动的声音传来。

「我们见一面吧,有些事要说清楚。」

我平静地说。

「好好好!你说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老地方,一小时后。」

说完,我挂了电话。

所谓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

那时候还是大学生,两个人坐在那里,畅想着未来。

谁能想到,五年后,我们会在同一个地方,谈分手。

04

我提前到了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了一杯美式,静静地等待。

窗外阳光正好,却照不暖我冰冷的心。

十分钟后,陈宇匆匆赶来。

他脸色憔悴,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好。

「晓雯,我...」

「坐吧。」

我打断他。

陈宇坐下来,紧张地看着我。

「晓雯,这两天我想了很多。」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委屈的。」

「我已经跟我妈说了,车改写我的名字。」

他的语气满是讨好。

我却笑了。

「陈宇,你觉得问题在车吗?」

「那...那在哪儿?」

他愣住了。

「问题在于,你永远搞不清楚,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妈,到底谁更重要。」

我看着他的眼睛。

「五年了,每次你妈妈刁难我,你都说等结婚了就好。」

「可是陈宇,结婚能改变什么?」

「结婚就能让你妈妈对我好?就能让你变得有担当?」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进他心里。

「晓雯,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改的。」

陈宇急切地说。

「我会跟我妈好好谈,让她以后对你好一点。」

「以后对我好一点?」

我重复他的话。

「陈宇,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以后对我好一点,意思就是现在对我不好,以后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

「而且,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不是什么施舍。」

陈宇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晓雯,那你要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陈宇,不是你不知道怎么做,是你不想做。」

我摇摇头。

「昨天在4S店,你妈妈要把车写她名字,你就不能说一句不行吗?」

「她把POS机递给我,你就不能站出来说这钱我来出吗?」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一样。」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陈宇,我不是你们家的提款机,也不是你妈妈的出气筒。」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尊严,有底线。」

「这五年,我已经委屈够了。」

陈宇伸手想握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晓雯,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行了吗?」

我苦笑。

「陈宇,有些错,不是说知道就能弥补的。」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