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玉秀阁的花魁明月 三年前,李妈妈把我像野狗一样扔在这等死

发布时间:2025-11-26 15:08  浏览量:10

我是玉秀阁的花魁明月。

三年前,李妈妈把我像野狗一样扔在这里等死。

三年后,我自己跪着回来。

「妈妈,我能让玉秀阁成为京城第一风月场,收入翻三倍。」

她撑着伞俯身:「就凭你?」

我迎上她的目光:

「妈妈莫要忘了,当年我是如何名动京城的。」

她眯眼打量我湿透的旧衣:

「成。若做不到,你就去最下等的窑子。」

1

我成了玉秀阁的明月先生,不接客,只教艺。

头牌翡翠摔了我递去的茶盏:「一个被赶出去的残花败柳,也配教我?」

我拾起她绣的帕子:「鸳鸯绣得像水鸭。我的绣品,一只鸳鸯能卖出百两。」

不到一月,玉秀阁的恩客层次明显高了,生意明显好转。

李妈妈对我客气不少。

一日,几个临安侯府的管事来喝酒,醉醺醺地夸口。

「听说临安侯赵珩最近迷上了猎鹰。

「那海东青万金难求,威风得很。」

我回到房间,拿出一本册子,里面记录了许多驯养飞禽的秘法。

三天后,临安侯府的大管家赵忠来到玉秀阁。

李妈妈赔着笑迎上去。

赵忠没理会,目光扫过一众姑娘:「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懂驯鹰的?」

大堂落针可闻。

我坐在二楼的帘幕后,斟了杯茶。

李妈妈堆笑:「您听错了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只会唱曲儿……」

「是明月先生。」翡翠突然开口,「她前几日还教我们猛禽的习性呢。」

我嘴角微勾。

赵忠皱眉:「明月先生?」

我起身,走下楼。

「赵管家,」我站定,「是为小侯爷那只海东青来的吧?

「那鸟儿左爪无力,站立不稳,厌食躁郁。」

赵忠瞳孔一缩,脸上的倨傲瞬间崩塌:「你……你怎么知道?」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近日阴雨连绵,侯爷爱鹰心切,恐其受寒,用了炭火烘烤鹰舍。

「又喂了过多活肉,积了内热。加上……」

我顿了顿,看向他:「用了不该用的强筋药物,雪上加霜。」

赵忠压低声:「先生既已看出病症,可有解法?」

我点头:「但,让赵小侯爷亲自来请。」

全场哗然。

赵忠脸色难看:「先生莫要说笑!我家小侯爷何等身份,岂会来这种地方?」

我转身就往楼上走。

「等等!」赵忠急了,那鹰是赵珩的命根子,「先生,可否通融……」

我脚步未停。

2

两天后的傍晚,赵珩来了。

他目光锁死站在楼梯口的我。

「你就是明月?」他语气冰冷,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屈膝行礼。

「你想要什么?」他懒得废话,「银子?还是想进侯府?」

我抬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

「民女不要银子,也不攀高枝。」我缓缓道,「只求小侯爷一件事。」

他不耐烦地点头。

「他日若民女有危险,请小侯爷允诺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助我脱困。」

赵珩眯起眼:「你在跟本侯谈条件?」

「是交易。」我纠正,「用您爱鹰的健康,换您一个未来的承诺。您若觉得不值,民女不敢强求。」

沉默片刻。

「好。」他最终开口,「本侯答应你。现在,可以去看鹰了?」

我唇角一勾:「鹰的病情复杂,需民女准备些药材,明日一早,定当亲赴侯府。」

赵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第二天,我踏进了临安侯府。

赵忠引我前往鹰舍。

路过一处院落,门楣上还残留着喜字痕迹。

我心口猛地一缩。

「那是紫溪苑。」赵忠随口道,「夫人逝去后,就一直空着。」

鹰舍里的那只海东青爪子出了问题。

我拿出准备好的药粉,混入清水中。

再仔细教导驯鹰师如何护理,言辞专业,无可挑剔。

一切完毕,赵忠送我出府。

走到二门处,迎面撞见兵部尚书之女林婉如。

也是赵珩的表妹。

她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这就是那个能治鹰的玉秀阁女子?」她问赵忠,语气轻慢。

赵忠躬身称是。

绵竹死后,她似乎常来侯府走动。

她走近我:「狐媚子,以为凭些下作手段就能攀上高枝?」

我垂眸,恭敬地道:「小姐教训的是。」

她冷哼一声,昂着头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思绪飘远。

赵忠低声提醒:「明月先生,请。」

我收回目光,走出侯府大门。

3

几日后,赵忠又来请。

再入侯府,我当众提出:

「鹰舍通风不佳,需换个开阔处暂养。

「紫溪苑最合适。」

赵忠犹豫着回禀了赵珩。

赵珩同意了,但只准在院中活动。

我指挥下人安置鹰架,目光却扫过院中每一个角落。

西院角有一小块泥土颜色略新。

我假意整理裙摆,仔细检查泥土。

指尖触到一点硬物。

是一枚珍珠耳坠。

绵竹及笄礼时,我亲手绣的妆匣,她当时佩戴的就是这副耳坠!

「你倒是尽心。」

赵珩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

我将耳坠藏入袖中,转身行礼。

「拿钱办事,不敢不尽心。」

他走近几步:「你很像一个人。」

我垂眸:「民女惶恐。」

「她也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表面恭顺,骨子里却倔得很。」

「小侯爷说笑了。」我避开他的目光。

「林婉如找过你麻烦?」他突然问。

「林小姐只是关切侯爷的鹰。」

赵珩冷哼一声:「她的话,你不必理会。安心治你的鹰。」

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

说林婉如突发疹子,脸都肿了。

赵珩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小楼,我仔细检查那枚耳坠。

在珍珠与金托的衔接处,发现了一点干涸的血迹。

当夜,侯府上下流言四起:「新夫人是被活活打死的。」

4

几日后,赵珩来到玉秀阁,指明要见我。

我整理好情绪,步入前厅。

赵珩独自站在厅中,背对着我。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卷起的画轴。

「这几日,关于侯府的流言不少,」他将画轴放在桌上,「这个,你可见过?」

他缓缓展开画轴。

那是一幅美人图。

画中人巧笑嫣然,是绵竹。

画上的嫁衣,是我熬了无数个日夜绣成的。

每一针,都带着我对绵竹的祝福。

可没想到,却成了她的裹尸布。

「民女不曾见过。」我垂眸,「画中仙子般的人物,岂是民女能结识的。」

赵珩盯着我的脸。

「那些流言的源头似乎来自玉秀阁,」他手指点在嫁衣的袖口纹样上,「而这金线盘枝兰的绣法,京城罕见。

「三日前,翡翠姑娘炫耀一方帕子,说是你亲传的苏绣技法。这兰花纹,一模一样。」

我心一沉。

他竟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巧合罢了。」我抬眼,与他直视,「苏绣流派众多,盘枝兰是基础纹样。小侯爷若不信,可寻京城绣坊查验。至于其他,侯爷若有证据,尽管来拿人。」

赵珩还是盯着我,半晌没说话。

「林婉如的脸,毁了。」他突然换了话题。

「大夫说是沾染了不净的花粉。」他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她发病前,只碰过刚刚送进府的海棠。」

「可惜了。」我轻声道。

「你似乎并不意外?」

「侯爷说笑,民女只是听闻林小姐素来喜爱海棠。」

赵珩眼神微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

林婉如蒙着面纱冲进来。

指着我尖叫:「是你害我!贱人!」

我面色不变:「林小姐怎能血口喷人?」

「珩哥哥!那花粉定是她做的手脚!她记恨我那日说她……」

「够了!」赵珩脸色阴沉,「无凭无据,休得胡言!」

林婉如被他吼得一颤:「你竟护着她?一个娼妓出身的贱婢!」

赵珩彻底失了耐心:「赵忠!送表小姐回府!」

林婉如的哭喊声渐远。

厅内重归寂静。

赵珩揉了揉眉心,看向我:「这嫁衣……绵竹很喜欢。她说,是她一个极重要的朋友所赠。」

我背脊僵直。

「小侯爷,」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民女只是个青楼妓子,略懂驯鹰,不擅长刺绣。」

5

赵珩走后,李妈妈拍着胸脯凑过来。

「吓死了!那林小姐的脸真是你……」

我冷冷瞥她一眼,转身上楼。

几日后,海东青果然能立爪了。

赵忠送来厚礼,我没收。

一月后,临安侯府设宴,为老太君祝寿。

给玉秀阁下了帖子,要几位姑娘去献艺。

李妈妈喜不自胜,亲自点人。

我推门而入:「我也去。」

李妈妈愣住:「你?明月,你不是不接客……」

「我不献艺。」我看着她,「我去教姑娘们,如何在贵人面前不失礼。侯府规矩大,一步错,丢的是玉秀阁的脸。」

李妈妈犹豫片刻,答应了。

赴宴那日,我混在乐伎中。

侯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我看见了绵竹的双亲,当朝太师柳明堂和他的夫人。

他们坐在上席,谈笑风生。

脸上不见半分丧女之痛。

我垂首立在角落,目光扫过全场。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我避开人群,朝着紫溪苑走去。

院门落了锁。

我绕到后院,找到一扇偏僻的角窗。试着推了推,竟没栓死。

我翻身而入。

屋内积着薄灰。

大红的喜被还铺在床上。

我四处翻找所有属于绵竹的私人物品,都不见了。

最后在枕下找到一枚玉簪的碎片,上面沾着血迹。

正准备离开,外间忽然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

6

我闪身躲进衣柜里。

透过缝隙,我看到进来的人。

是柳夫人!

她走到床前,站了一会儿。

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塞进了床板的缝隙里。

然后匆匆离开。

我等了片刻,才从衣柜里出来。

立刻走到床边,取出布包。

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

信上的字迹,是绵竹的。

【母亲大人亲启:女儿近日察觉侯爷与表妹林氏往来甚密,似有私情。】

【林氏多次言语挑衅,更在女儿饮食中动手脚。女儿恐遭不测,特留此书。】

【若女儿身死,必非意外,求母亲为女儿做主!】

信纸的日期,是绵竹死前三天。

我捏着信纸,浑身发抖。

原来她知道!

外面传来喧闹声,宴会快散了。

我原路返回时,却撞见林婉如。

「贱人,」她扯下面纱,脸上红疹未消,更显狰狞,「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迷路了。」我垂眸。

「迷路?」她冷笑,「我看你是想趁机勾引珩哥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扬手朝我脸上打来。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小姐,」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你的脸不想要了?」

她瞳孔一缩:「你承认了,是你害的我!」

「证据呢?」我甩开她的手,「就像……你们害死柳绵竹一样?」

她脸色瞬间惨白。

我松开她,替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侯府夫人的位置,你想坐上去?」

她惊恐地看着我。

「你……你究竟是谁?」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乐伎队伍时,翡翠她们已准备回程。

李妈妈瞪我一眼:「跑哪儿去了?」

「更衣,迷路了。」

回玉秀阁的马车上,我闭目养神。

袖中的信和碎片,硌得人生疼。

马车突然猛地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