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男孩患躁狂症,半年后恢复良好,妈妈坚持的3个方法值得参考

发布时间:2025-11-27 20:24  浏览量:7

躁狂症属于情感障碍的一种,医学上多归入双相情感障碍的躁狂或轻躁狂发作。典型特点不是想太多,而是整个人像被一股停不下来的内在动力推着往前冲:睡得很少却一点都不困,说话明显变多,思维跳得非常快,一件事情没做完又马上开启下一件;情绪容易高涨,觉得自己精力无穷、点子特别多,有时会突然烦躁易怒,一言不合就与人争执。

很多家长以为只是青春期精力旺、性格活泼,但当这种兴奋持续好几天甚至几周,还伴随冲动消费、危险行为、学业功能受损,甚至出现觉得自己很特别、别人都不理解自己的异常想法时,就已经远远超出普通情绪波动的范围。躁狂与意志力无关,本质上是大脑中神经递质与情绪调节网络失衡造成的。好消息是,它可以治疗——通过药物、心理干预、节律管理,可以逐步让大脑慢下来,关键在于尽早识别,而不是简单当成叛逆、不听话。

16岁的林泽晨是一所普通高中的高一学生,班主任口中,林泽晨是一个脑子转得快的孩子,作业写得飞快,课堂上总能抢先回答问题;同学眼里,他有点上头:说话声音偏大,常拉着同桌讨论各种计划,从社团到比赛,永远有新的想法。书包里塞满笔记本,封面上密密写着下一个目标、明年的计划。刚入学那会儿,林泽晨还算正常,只是比别人更爱表现。真正的变化,从2021年开始变得清晰——那段时间,林泽晨每天晚自习回家后,常常连着写题、查资料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早上六点照样起床,精神看上去还很好。妈妈还以为他是学习上头了,只觉得孩子懂事认真,完全没意识到,大脑里那条刹车”的回路,已经慢慢失控。

开始让家人感到害怕的是2021年6月2日的晚上,这天放学后林泽晨没按时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妈妈心里发慌,反复在小区门口张望。快八点时,班主任打来电话,说林泽晨整整一下午都明显异常:上课时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在黑板上写下一大堆自己设计的学习系统,还不断插话,打断老师讲解;下课时推销自己的计划,要求同学都加入,否则就说他们没有上进心。放学后,他一个人跑到学校顶楼的露台,在那儿来回踱步,还说要拍一段激励视频发给全网。老师听到风声赶紧上去把人拉下来,这才避免了更危险的行为。妈妈赶到学校时,林泽晨仍一脸亢奋,手舞足蹈地讲自己的想法,情绪高涨中夹着明显急躁,眼睛发亮,话一句接一句,完全刹不住车。

起初,班主任和妈妈都以为这是所谓的青春期叛逆加学习压力,想着放假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可短短几周过去,林泽晨的状态并未好转,反而出现了更多令人担心的变化。晚上基本不睡整觉,凌晨两三点还在房间里翻找书本、写计划、练英语口语,声音根本压不下去。白天在学校,情绪时高时低,高的时候可以连续说话几十分钟,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烦躁时动不动就甩书摔笔,对老师的提醒也充耳不闻。有一次,数学老师只是在课堂上让他先坐下,林泽晨当场红了眼:“你不懂,我现在的状态最好!”说完直接拎着书走出教室。那一刻,班主任才真正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性格问题。

在家里,林泽晨也越来越难以安静下来。6月18日晚自习结束回到家,还没放下书包,就冲进房间大声跟妈妈说要彻底换个环境,语速快得几乎连在一起。先是把书桌死命往窗边拖,桌脚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又一把把床垫掀到地上,拿螺丝刀去拆床架,中间还几次差点磕到脚。妈妈赶紧拦:“别弄了,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慢慢收拾。”林泽晨根本听不进去,眼睛发亮,情绪高得有些失控:“现在不做就来不及了,我今天状态最好,必须一次搞完!”说着爬上椅子去够高处的置物架,动作又急又猛,几次差点摔下来。抽屉里的旧本子、零件、文具被一股脑倒在地上,他站在一堆杂物中间,不停来回踢开,说要筛掉没用的东西。

越折腾越上头,手被纸边划出一道口子也不顾,指节因为用力搬东西被磕得通红,后来甚至用拳头捶墙,说自己要测试一下耐力,拳面很快起了红肿。妈妈心惊肉跳,一边拦一边劝,林泽晨却丝毫不理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客厅和卧室都乱成一片,床拆了一半,地上都是螺丝和板子,走路都得小心绕着走。林泽晨满头汗,脸色却很兴奋,在房间里来回快步走,说还要顺便整理一下书,又抓起剪刀去裁桌上的便利贴,动作越来越急。妈妈怕他伤到自己,只能守在旁边,几乎不敢眨眼,心口一阵阵发紧——孩子已经一整天没怎么停过,眼睛却一点困意都没有,连坐下来喝口水都显得烦躁。

等到天都快蒙蒙亮了,林泽晨还在房间里翻书、写计划,嘴里叨叨念着下一步要做什么。妈妈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胸口一直发堵,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样下去不对劲,已经不是简单精力旺,而是真的出了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妈妈就收拾好检查资料,硬是把还想继续整理的林泽晨从房间里拉出来,下定决心带着去了医院的心理门诊。

接诊医生先进行了详细问诊,记录了林泽晨近一周明显减少睡眠需求、情绪高涨、精力异常充沛、行为冲动、计划繁多却难以控制的情况。随后启动系统评估:青少年躁狂量表(YMRS-A)分值高达29分,已经落入躁狂发作的范围;情绪稳定性问卷中,冲动性、目标导向活动过度、思维飙升速度、夜间入睡潜伏期缩短等项目全部显著高于同龄对照。实验室检查结果也提示异常:血清皮质醇浓度达到26.4μg/dL,高于年龄段正常上限,说明机体长期处于高应激状态;空腹血糖轻度升高;甲状腺功能中T3、T4在正常偏高范围,提示代谢水平被情绪驱动性提升。心率变异性(HRV)监测显示交感神经持续占优势,LF/HF比值明显偏高,夜间副交感活动不足,属于典型的情绪高驱动期生理表现。

脑功能成像更具指向性:林泽晨的前额叶背外侧区域出现持续高代谢信号,杏仁核和海马的活动度较前增强,前额叶—边缘系统的连接呈现异常激活,说明情绪调节网络难以刹车,处在持续兴奋状态。医生把所有资料整合后,在病历上写下明确诊断:双相情感障碍,当前处于躁狂发作阶段,需要立即进行规范药物干预与情绪管理,同时建议家庭全程配合治疗方案,避免再次出现危险行为。

诊断结果摆在面前时,妈妈整个人愣住了,握着报告的手微微发抖:“他才十六岁,就是精力旺一点,说话多一点,怎么就成了病?”声音带着难以接受的颤抖。家里长辈则反复追问:“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是不是少玩手机、多睡觉就好了?”

接诊医生耐心摇头解释:“这不是普通压力,也不是单纯的性格问题。躁狂发作的本质是大脑情绪调节系统持续过度兴奋,像是油门一直踩着,刹车功能明显减弱。睡得再少也不困、做事停不下来、情绪过快上扬并伴随冲动行为,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状态。”医生指着影像资料说:“你们看,这里是前额叶控制区和情绪中枢之间的连接,本来应该在情绪平稳后降温,但现在一直处于高负荷工作。林泽晨不是故意不听话,而是大脑真的停不下来。”

医生在向家属解释病因时,说得非常清楚:躁狂发作往往是多因素叠加的结果。既可能有遗传倾向,也可能与大脑神经递质(如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等)调节异常有关,还会受到睡眠节律、生活环境、性格特点的共同影响。林泽晨一向成绩不错,又有较强的自我要求,长期睡眠不足、精神紧绷,在某个时间点上,大脑的情绪调节网络被彻底点燃。医生提醒:“在躁狂状态下,他的判断能力其实被情绪牵着走,很容易出现危险行为,比如从高处拍视频、深夜外出、冲动消费甚至自伤自杀风险,这些都不是简单劝几句就能控制的。”

医院为林泽晨制定了第一版治疗方案:以心境稳定剂和非典型抗精神病药为主轴,选择锂盐合并喹硫平,并在安全范围内调整剂量,帮助大脑慢慢降速;同时安排心理干预,采用情绪识别训练、节律管理、家庭教育指导;要求家属协助建立稳定的作息时间表,每天起床、进餐、学习和睡眠都尽量固定;减少高强度信息刺激,如深夜刷手机、游戏、过度激烈的体育活动;引导林泽晨记录情绪变化,学会用数字方式标记每天的兴奋程度和烦躁程度,以便医生随访调整治疗。医生特别叮嘱:“药物要按时吃,不能自己加减;情绪好一点以后,也不能随意停药。这个病很容易反复,关键是稳住节奏。”

最初的几周,林泽晨的躁动情绪慢慢降下来。治疗后第三周,林泽晨终于能在晚上十一点前躺上床,虽然刚开始仍有辗转反侧,但比之前彻夜不睡已经是明显进步。白天在家,主动练习医生教的呼吸放松法,偶尔会再次兴奋,说想同时做几件事,妈妈就陪在旁边提醒先选一件。学校方面,在医生证明下为他申请了短期休学,先在家以作息训练和药物调整为主。林泽晨慢慢意识到,自己停不下来的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完全由自己意愿控制。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一点松口气——终于有人把这种状态叫成了病,而不是性格问题。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状态逐渐平稳时,新的变化悄悄出现。2021年10月27日下午,学校按评估意见让林泽晨回校短暂适应两节课。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过渡,林泽晨刚坐进教室时一切看似平静,可午后第二节自习刚开始不久,林泽晨突然从座位站起,像被某种强烈冲动驱使一样快步走出教室。老师追到走廊,却看到他一路跑上教学楼最顶层的平台。这天天空阴沉,风很大,平台的栏杆并不高,林泽晨站在边缘处来回走动,动作极其不稳定。时而探身往下看,时而举着手机对着天空自言自语,语速快得像被按下加速键:“我现在特别清醒,我得记录下来……人生就应该这样做大事。”

他的脸色潮红,眼睛亮得不正常,整个人处在一种失控的亢奋中。老师被吓得血色尽失,几乎是扑过去从背后把他死死拉回来。挣扎间,林泽晨情绪突然上冲,挥手甩开老师:别拦我,我没危险,我心里比谁都明白!风声呼呼,林泽晨踩在平台边缘的每一步,都让人心脏揪紧。老师一边稳住他,一边颤着手给林泽晨妈妈打电话,妈妈赶来时,整条楼道的老师都在劝他远离平台。林泽晨依旧呼吸急促,额头冒汗,却仍嘴角上扬、说话不停。妈妈看到这一幕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不让再往前靠,嗓子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不容易被带下楼后,林泽晨依然亢奋不已,一会儿说要去操场奔跑,一会儿说要立刻拍视频宣传自己的计划,脚步虚浮却还不停挣脱。妈妈一路惊魂未定,只能半拉半抱把他带到校门口。林泽晨的语速越来越快,胸口起伏剧烈,额头青筋明显,情绪忽高忽低,几秒间就从兴奋跳到烦躁,随后又突然沉默,整个人像被抽干力气一般发着抖。妈妈心慌的厉害,连包都没顾得上拿,紧紧搂着林泽晨,手抖得拨不准号码,一遍遍按下急救电话:“快来……孩子的状态不正常……马上来……”

救护车到达时,监护设备显示林泽晨的血压150/95mmHg,心率136次/分,呼吸急促,血氧略有下降,整个人激动而不安,一会儿想起身,一会儿又突然沉默。急诊医生在车上进行了简易神经精神评估,确认意识清楚但思维显著加速,语速过快,伴情绪高涨和冲动倾向。抵达医院后,林泽晨被送入急诊留观区,接受进一步检查:血液化验显示血清皮质醇与去甲肾上腺素水平较前明显增高,提示应激及交感神经过度活跃;心电监测提示窦性心动过速,无急性缺血改变;脑功能影像提示前额叶–边缘系统网络再次进入高活跃状态,与先前躁狂发作时相似。

医生把这些结果说明给妈妈听时,妈妈几乎是半哭半喊地问:“你们不是说前段时间已经好多了吗?药也在吃,作息也按着来,为什么又会突然这样?难道以后都会反反复复吗?”情绪里充满了疲惫和失望。值班医生也皱着眉,并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案,只能解释:“双相情感障碍本身就有反复波动的特点,躁狂发作尤其容易被外界节律打乱或情绪刺激诱发。我们现有的治疗可以降低频率和强度,但很难保证一劳永逸不再发作。”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泽晨,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这么年轻,对调整神经网络的潜力更大,我们还有空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林泽晨和妈妈几乎辗转了能找得到的所有更大医院。每到一个地方,医生都会根据情况调整药物方案:有的建议改用丙戊酸钠合并喹硫平,有的推荐加用奥氮平控制急性期,有的则提出配合心理教育、社交节律训练。每一种方案刚开始都有一些效果,睡眠稍微好一点,白天稳一些,可过一阵子,只要遇上考试、天气骤变、与同学矛盾之类的小事,情绪又容易往上冲。频繁调整药物带来一堆新问题:体重增加、乏力、注意力下降。妈妈一边担心病情,一边担心副作用,心里反复打鼓:“是不是药吃错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一次复诊间隙,妈妈在候诊区遇到了一位从外院来授课的老教授。这位教授在精神科门口被几个家属拦住咨询,言谈间透露出丰富的临床经验。轮到林泽晨就诊时,主治医生正好提到这位老教授近期在医院带教,建议他们可以把病例整理好,碰碰运气。几天后,在医生的引荐下,妈妈终于站在老教授面前。老教授没有急着看药物清单,而是让妈妈从“第一次觉得不对劲的那天”开始慢慢讲起,包括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周末怎么安排、是否常常熬夜补作业、白天有没有打瞌睡、情绪变化前有没有连续几晚睡得特别少等。

这一场谈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老教授一边听一边在纸上画了几条曲线,记录林泽晨这些年兴奋–低落–恢复的起伏轨迹。末了,老教授只说了一句:“你们做得已经够多了,药物方面问题不大。真正需要调整的,是让大脑重新认出‘白天是白天、夜晚是夜晚’,重新学会什么时候该兴奋,什么时候必须休息。”他详细追问了几个看似和疾病不直接相关的问题:周末补觉的时间、下午困倦时是否会喝含咖啡因饮料、晚饭后是否总是做很多脑力活、睡前是否习惯看刺激性内容,甚至连“半夜醒来会不会顺手刷一下手机”都问得一清二楚。

妈妈当时还不完全明白这些问题的意义,只记得老教授最后说了一句:“你们回去,可以先从三件极小的事改起,看看半年之后,大脑会不会给你们一个答案。”从那天起,林泽晨和妈妈照着老教授写在纸上的几句提醒,一点一点调整生活。坚持一段时间后,林泽晨起床不“猛地弹起,而是醒来后在床上安静躺几分钟,让心跳和呼吸自然平稳再缓慢坐起;晚饭后尽量把高强度的脑力活动往前挪,把最兴奋的任务放在白天完成;睡前一小时彻底关掉电子屏幕,只保留固定、简单的活动,如听同一段轻音乐、整理第二天要用的书包。周末不再睡到中午,而是保持与平日相差不大的起床时间,把补觉改成中午短暂闭眼十几分钟。

林泽晨起初很不适应,常嚷嚷好无聊,但几周坚持下来,半夜惊醒的次数明显减少,早晨醒来也不再像被人推进一天,反而有一种节奏逐渐稳定的感觉,继续坚持这三件事。

半年后,2022年6月30日,林泽晨再次复诊时,除了情绪明显平稳这一点之外,最让医生惊讶的是客观指标的变化。林泽晨的睡眠记录显示夜间连续睡眠时长明显延长,凌晨醒来的次数从每周数次降到偶发,白天自觉“冲动爆发”的次数大幅减少。心率变异性监测提示交感–副交感神经平衡状态明显改善,夜间副交感优势逐渐恢复;血清皮质醇水平回落到正常区间偏低;情绪评估量表中躁狂相关条目分值显著下降,不再符合躁狂发作或轻躁狂发作标准。复查的脑功能成像也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变化:前额叶–边缘系统连接强度较前减弱,情绪中枢代谢趋于平均水平,原本过于明亮的“高活跃区”淡了下来。

主治医生拿着这份结果,足足看了很久,最后才抬头问:“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换过什么新药,或者做特别的治疗?”妈妈摇头:“药是您上次调整的那一版,剂量一直没动过。我们就照着老教授那张纸,老老实实执行。”医生点开之前的检查记录,把前后数据一条条对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讶:“光靠稳定的用药和这些节律调整,能把大脑的兴奋水平拉回到这个程度,说实话,在青少年里并不常见。”一旁候诊的家属听到片段内容,也有人忍不住问:“这孩子不是一直躁得厉害吗?怎么现在看着这么安静?”妈妈笑着摸了摸林泽晨的肩:“不是变老实了,是脑子终于可以自己踩刹车了。”

医生还是忍不住追问:“这半年,你们到底坚持了什么?很多家长以为只要按时吃药、控制情绪就够了。”林泽晨盯着地面想了想,说话比以往慢了许多:“其实没有什么‘秘诀’,就是把一天当成一条固定的轨道,用生活去帮大脑记住什么时候该工作,什么时候必须休息。老教授说,药物把油门松了一点,但要学会踩刹车,还得靠我们每天重复同样的节奏。”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刚开始挺难,坚持久了,大脑自己会记得‘晚上要安静’,就不那么容易乱跑了。”

医生听完,笑着摇头感叹:“原来如此。很多时候,我们把希望全压在药物上,却忽略了大脑也是需要‘重新训练’的器官。把节律稳定下来,把兴奋窗口缩短,把夜晚还给身体,让大脑有机会修复,其实就是最核心的三件事。”说到这里,又看了眼周围几位家属:“对青少年来说,逼着他‘不要激动’并不现实,但帮助他把白天和夜晚分清楚,帮他把过度刺激的时段挪开,这3个看似普通的小调整,比加多少种药有时候更关键。”

原来,老教授在会诊时提醒得更直接:躁狂的核心并不只在情绪高涨,而是大脑在兴奋时触发的连锁活动被持续放大。某些看似不相关的小习惯,会悄悄让脑区兴奋维持在高水平,使普通干预变得效果不稳。因此,是否真正恢复,往往取决于是否发现那些埋在生活细节中的触发因子。老教授的这句话,让林泽晨的妈妈突然意识到:在药物之外,还有一些她完全未曾关注的关键点。从医院回家后,林泽晨的妈妈把老教授的提醒逐条回想,并结合孩子发作前后的细节重新梳理。

她惊讶地发现,林泽晨的情绪波动并不总是来自压力本身,而是源于每天固定出现的几个节律变化。她把线索写满一张纸,有服药时间后精神过度亢奋的时段,有午后长时间光光刺激后心跳加快的表现,也有夜间躺下前突然兴奋的固定模式。所有这些并不单独构成问题,却在躁狂倾向的背景下不断推动大脑兴奋难以收敛。她终于意识到,孩子并不仅仅需要放松或休息,而是需要一个更精准的节律框架来重新调整神经系统。

第一项调整看似简单,却常被忽视。林泽晨过去的服药时间总是在每天早上七点半,但这个时间恰好对应他大脑皮质兴奋度自然升高的时段,在药物吸收的早期阶段,大脑活性反而会上跳,导致上午精神控制力变差。老教授提醒他们将服药时间后移,并结合轻度身体活动,在药物起效前先稳定自主神经系统。妈妈严格记录每一日的服用时刻,逐渐把时间锁在下午课堂结束后。这个改变悄悄把兴奋高峰从白天挪到晚间睡前,而此时药物的镇静作用刚好发挥作用,使情绪波动被成功压制。许多躁狂患者长期不能稳定,就是忽略了这一关键的生物节律矫正。

第二项方法更让妈妈意外。林泽晨对强光、噪音和密集的视觉刺激高度敏感,尤其下午三点后的阳光直射、电子屏幕的高亮度都会让心率明显上升。然而他过去每天放学后都要在楼道明亮的灯下与朋友讨论功课,又常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老教授指出,这类持续刺激会让大脑进入近似兴奋前期的状态,特别是对青少年而言,情绪皮层更容易被点燃。妈妈开始为他设置固定的节律缓冲区,也就是每天傍晚回家后必须在柔和光线下呆十五分钟,不接触手机、不说话,让视觉皮层从高兴奋度逐渐下降。别看只是短短十五分钟,日复一日却让他的心率基线明显降低,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被环境刺激带着走。

第三项方法更细致,也最出乎所有家属的意料。林泽晨从小就习惯在写作业前吃一些甜食或喝奶茶,这类高糖饮品在短时间内会让血糖快速上升,进而推动多巴胺释放,让情绪变得更加轻飘。而躁狂患者恰恰对这种轻微的奖励反应更强。一旦形成模式,大脑会在固定时段期待这种刺激,若未得到满足,会出现不稳定的躁动。老教授提醒妈妈记录每一个情绪波动前的饮食,结果发现至少有一半都与甜味摄入有关。从这以后,他们用富含蛋白和少量脂肪的点心代替甜食,同时在情绪起伏明显的前一小时让林泽晨吃稳定血糖的小份餐。几周后,情绪突然上冲的次数明显减少,甚至连讲话压不住的情况都慢慢减轻。

这三个方法听起来都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治疗,却与大脑节律调控直接相关。半年后再度复诊时,林泽晨的主治医生在电脑前久久说不出话。躁动频率下降到每月不到一次,青少年躁狂量表从三十多分降到七分,自主神经监测中交感、副交感的波动恢复平衡,夜间心率变异度比刚发病时提升了近四成。脑功能成像里边缘系统的亮度明显减少,前额叶控制区开始重新接管情绪调节,这些都说明神经系统正朝健康方向重塑。医生多次确认是否调整过药物剂量,妈妈摇头说一直按方案进行,只是加上了那三项生活调整。医生合上病例,语气里有很少见的惊讶:很多躁狂患者之所以反复,与其说是药物问题,不如说是忽略了大脑真正需要的节律。

参考资料:

[1]王明龙,刘敏,曾奕,等. 躁狂症病人服药依从性与危险行为的关联效应分析[J].全科护理,2025,23(13):2576-2578.

[2]黄飞,许芳,吕小霞,等. 信息-动机-行为预见性护理模式在双相情感障碍躁狂症患者中的应用分析[J].护理实践与研究,2024,21(04):603-608.

[3]毕敏. 家庭护理对躁狂症患者临床治疗效果的影响分析[J].基层医学论坛,2020,24(03):437-438.DOI:10.19435/j.1672-1721.2020.03.090.

(《深圳16岁男孩患躁狂症,半年后恢复良好,妈妈坚持的3个方法值得参考》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