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喊别人妈妈后,我不要他了
发布时间:2025-11-28 13:16 浏览量:8
刚和未婚夫产检出来,我们就被街头采访的镜头拦住。
“两位看着好般配!”
女记者举着话筒,笑容和煦。
“能不能配合我们做个小挑战:打电话给妈妈,说句‘我爱你’呀?”
我微笑着从秦景天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然可以啦。”
不等他反应,我已点了他备注“妈妈”的电话号码。
秦景天无奈勾了勾唇,含笑道:“妈,我爱你!”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准婆婆惯有的内敛回应。
而是甜腻腻的播音腔,暧昧又挑逗:
“原来是我的狗儿子,你昨晚跪在床上的时候,喊的可比这动听多了。”
电话被猛地掐断。
女记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尴尬地打圆场:“阿姨……声音真年轻啊!”
旁边的摄影师也跟着打趣:“就是!这阿姨还挺幽默的。”
我僵在原地。
那声音,我不可能认错。
是汪心语。
秦景天五年前并肩作战的黄金搭档,也是他单恋了七年的女神。
1
秦景天愣了两秒,拽着我就走。
不一会儿,我们在街角停下。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安抚中夹着敷衍:
“苒苒,你别多想,我妈肯定是开玩笑的。”
“我这要结婚了,她心里高兴,才没个正形。”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当我是聋的,还是当我是傻的啊?”
“谁听不出来那是你女神汪心语的声音?”
他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不耐道:
“温苒,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在外面给我难堪吗?”
“玩笑?”我冷笑一声,诘问他,
“那你告诉我,你昨晚临时加班,彻夜未归,人在哪里?”
他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心虚,随即理直气壮:
“昨天心语回国了,她这次回来做我们台晚会的特邀主持人,我去接她,难道不是工作吗?”
“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你心眼本来就小,听风就是雨的,知道了不是徒增烦恼?”
他说着,烦躁地抹了把脸,“反正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爱信不信。”
真是可笑。
背着我和别人不清不楚,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他从来没有这两天这么反常过。
他那被戳穿真相的愤怒,不早就把“有鬼”写在脸上了?
周围的路人频频侧目,有些人认出了秦景天。
“这不是星云卫视之前的台柱子秦景天吗?五年没见了。”
“听说五年前江心语出国后,他就转幕后了,真是伯牙绝弦!太好磕了!”
“他旁边那个人,眉眼有几分像汪心语呢,该不会是替身吧?”
“哪里像了?汪心语的气质和长相完全碾压她好么?而且女神声音也好听!”
……
这些话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我心上。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和汪心语的过往是佳话。
而我,不过是他为疗伤随意找来的替代品。
明明这五年来,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我一阵恶寒,只想赶紧逃离。
可我走了几步,却发现他没跟上来。
这时,背后传来一段电话铃声,是汪心语特意录制的语音:“儿子,快接电话啦!”
秦景天几乎是立刻接了。
他的不耐烦转为焦急,小心翼翼道:“怎么了,心语?”
“好的,你先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挂电话后,他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边跑边朝我喊了句:“苒苒,心语路痴,找不到电视台的大门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被丢在原地的我,像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忘了,前一秒我们还在激烈争吵。
忘了,这是他半年前就许诺要陪我的周末时光。
更忘了,我是即将要和他结婚、共度余生的人。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呆愣了许久。
冷风吹过,围观的人已经散了。
我孤零零站在街头,下意识摸了摸腹部。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2
回到家,我刷着手机。
一条名为“街头采访名场面”的视频,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正是白天那个采访,不知被谁剪辑恶搞传到了网上。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男主是播音王子秦景天吧,听对面的声音是汪心语啊!】
【支持秦汪复合!当年的伯牙绝弦,现在终于要续上了】
【所以这女的是小三?抢了汪心语的男人还装受害者?】
……
看着评论从绿帽调侃,变成颠倒黑白的指责。
我控制不住发抖。
原来,不被爱的那个,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会被硬生生扣上“小三”的帽子!
他们是郎才女貌,那我是什么?
我们之间的孩子算什么?
是无爱的结晶,还是错误的结果?
想着想着,身体一阵发紧,仿佛孩子也跟着难受。
唏嘘间,一条置顶新闻撞进视线。
#播音王子秦景天打破五年沉寂,将再度携手主持界天后汪心语,共赴年度晚会#
下面还附了秦景天的采访节选。
他立在汪心语身边,高挑俊朗,深情款款看着汪心语。
“能和心语再次合作,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为了弥补遗憾,我愿意重新拿起话筒。”
我苦笑出了眼泪。
汪心语出国后,秦景天就毅然转去幕后,此后再也没碰过话筒。
这五年,他不止一次跟我说:
“苒苒,我对话筒过敏,这辈子都不会再做主持人了。”
我曾信以为真。
两年前,我负责公司一场至关重要的大型会议,临近开场,主持人意外爽约,到处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那是我升职的关键机会,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拉着秦景天的手,泪眼婆娑地哀求:“景天,就破例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有经验,有实力,也有观众缘。只要你帮我,活动一定会成功,我就可以升职了。”
我几乎快跪下了。
可他却冷漠抽回手,不容置喙道:
“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话筒,你要是爱我,就别逼我了。”
最后,我只能找了个非专业的朋友救场。
活动效果一塌糊涂。
我的升职机会不但彻底泡汤,甚至还被降了职位。
那时的我,还傻傻地心疼他。
责怪自己不懂事,不该逼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现在看来,他哪里是对话筒过敏。
他是对我过敏。
不过是因为,我不是那个能让他打破原则、重拾热爱的人罢了。
3
凌晨,秦景天终于回来了。
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我最不想见的人——汪心语。
她妆容精致,身形干练,居高临下扫视,目光径直掠过我。
直到感受到客厅里异常安静,她才慢悠悠把视线落到我身上。
“这位就是苒苒吧?刚才进门没细看,还以为你是景天家的保姆呢。”
说完,她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狗儿子,你这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当年的审美去哪了?”
她边说边捶秦景天的胸,丝毫不避讳我。
秦景天神色复杂,瞬间像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他只含糊地说:“苒苒,心语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汪心语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娇嗔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呀?”
“哎呀,都怪我。”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和景天以前就爱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大概是白天那个电话让苒苒误会了?”
她又假惺惺地补充:“苒苒,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和景天就是纯粹的搭档加朋友,我把他当亲儿……亲弟弟,习惯了这么相处而已。”
我没理她的矫揉造作,只冷眼看着秦景天,“她来做什么?”
这是他迁就我的喜好,刚装好的婚房。
墙上还挂着我们刚出炉的婚纱照。
现在他却把这个女人明目张胆带回家。
秦景天面露难色,却仍旧强装镇定辩解:“心语太久没回国了,对这边不熟。”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总归不安全,我就先带她来家里歇歇脚。”
“苒苒,你也是女孩子,会理解的吧?”
我轻笑了一声。
“秦景天,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他伸手想来牵我的手,“我知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婚礼那天刚好和我们台的晚会撞了,所以婚礼我们推迟到下周吧?”
这个婚期,是两家人反复商量,提前一年就定下的。
请帖、司仪、酒店……全都安排好了。
他现在却为了汪心语,轻飘飘地要延期。
他像下了命令般,把我晾在原地,去了洗手间。
汪心语见秦景天离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慢条斯理点开一段视频:
那个我放在心尖上的秦景天,卑微跪在地上,眼巴巴望着汪心语,一声一声喊:“妈妈……”
我盯着屏幕,胸腔剧烈起伏,紧了紧呼吸,对着洗手间喊:
“别延期了,直接取消吧。”
秦景天冲出来立刻拉住我,更不耐烦了。
“苒苒,别闹了,多大点事,至于吗?”
我面无表情撇开他的手,毫不犹豫拉开了门。
走之前,身后传来汪心语假惺惺的担忧:
“弟妹该不会是生气得离家出走了吧?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来了。”
紧接着,是秦景天的满不在乎,
“就让她走!她现在怀着孕,还能去哪?”
原来,他记得我还怀着孕。
眼泪早已悄无声息。
4
当晚,我提交了辞职申请,订了后天的机票。
明天,我还得去一趟医院。
刚从门诊出来,就撞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我下意识想躲开,秦景天却早已瞥见了我。
他没问我昨晚在哪里落脚,反倒气势汹汹逼问我:
“温苒!你昨天在家里放了什么香薰?“
我被他问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他又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心语闻了之后,嗓子直接哑了?”
“她是播音主持,嗓子就是命!就算你对她有意见,也不能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笑。
他大概早就忘了,那水蜜桃味的香薰,是他一周前从免税店买来送我的。
当天,他还献宝似的跟我说:
“苒苒,我记得你最爱这个味道,昨天我可是差点赶掉飞机,都要给你带回来!”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秦景天,你搞清楚,那香薰是你自己点的。“
“你还敢狡辩?“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
“如果因为你,心语的嗓子到正式演出都好不了,我看你怎么承担责任!“
这时汪心语款款走过来,拉了拉秦景天的胳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景天,别对弟妹这么凶,她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景天,你之前不是说弟妹做的冰糖雪梨最润嗓子吗?”
“我现在喉咙实在难受,要是能喝上一碗,说不定能舒服点。“
秦景天眼眸瞬时亮了,立马对我发号施令:
“听见没有?赶紧给心语做一份冰糖雪梨,这事就这么算了。”
“等我这几天忙完晚会,会给你补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他还真会打一巴掌给颗糖。
我轻轻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一脸平静:
“好啊,明天我做完,就让跑腿送到你们电视台,刚好你们彩排完就能喝上。”
秦景天以为我终于服软,像往常一样想揉我的头发。
“这才对嘛,听话点不好吗?”
我低头躲开,他的手悬停片刻,也没多在意。
他凑到汪心语面前,两人亲昵无间。
我刚进电梯,电梯一沉,失控般就要往下坠。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拼命呼救:“景天,救我……快救我!”
秦景天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冲过来:“苒苒,别怕,我来了!”
可下一秒,汪心语娇弱的喊声传来:
“景天!我的高跟鞋断了,我站不稳,要摔倒了!”
秦景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转身,扶住了快倒下的汪心语。
“心语,小心点!没事吧?”
而我,在最后一刻,被恰好路过的主治医生一把拉了出去。
医生扶着我站稳,责备中带着心疼:“你一个孕妇,怎么能一个人?多危险啊!”
“你老公呢?刚才喊得那么急,他怎么没在旁边看着你!”
我盯着秦景天护着汪心语,转身离去的背影。
走了没几步,汪心语回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笑。
而秦景天,自始至终,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的老公啊……
大概是真的死了吧。
刚出医院大门,手机震了一下,是秦景天的信息。
【苒苒,心语鞋跟坏了,我送她去买双新的,你自己小心点,乖。】
第二天下午,电视台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秦景天和汪心语并肩走出,话筒、镜头便蜂拥而上。
“秦先生,您与汪小姐时隔五年再度携手主持晚会,是否意味着旧情复燃?”
秦景天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汪心语,得体又疏离地笑了。
“大家误会了,我和心语只是多年老友兼搭档,而且我很快就要结婚了。”
话落,汪心语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记者们正要追问。
一个跑腿小哥冲了过来,举着手里的保温盒喊:
“秦先生吗?您的未婚妻让我送的东西到了!”
秦景天眸子一亮,接过保温盒,得意地对着镜头晃了晃,
“你们看,我未婚妻多体贴,知道我彩排辛苦,特意给我和心语炖了冰糖雪梨。”
说着,他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缓缓打开了保温盒的盖子。
下一秒,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保温盒里哪里是什么冰糖雪梨?
只有一个装着胚胎组织的医用标本瓶。
标签上赫然写着——温苒。
秦景天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倏尔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