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女儿:妈妈,为什么那位叔叔给我糖时手在抖?我:他不配
发布时间:2025-12-01 05:00 浏览量:5
我怀孕三个月,顾承洲为了他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按在手术台上抽血。
油尽灯枯,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却在隔壁病房,对许瑶许下一生一世。
后来,他跪在我的墓前,哭得像条狗,求我回来。
可他不知道,我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
至于他……
我死那天,他就该一起陪葬了。#小说#
1
“承洲,我疼……”
病床上,出了车祸的许瑶的眉头柔弱地蹙起,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顾承洲的衣角。
顾承洲的眼神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疼惜和紧张,他俯下身,声音是我听了三年都未曾听过的温柔:“瑶瑶,别怕,我在这里。血已经备好了,马上就给你输上。”
他说着,回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点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不耐烦。
“苏念,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抽血!”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
我看着他,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顾承洲,我不能……我怀孕了。”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试图用孩子来换他一丝一毫的怜悯。
顾承洲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压迫感十足。
“怀孕?”他嗤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苏念,你为了不给瑶瑶献血,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以为我会信?”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结婚三年,他从不碰我。这个孩子,是个意外。
那晚他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将我当成了许瑶。我本想在今天,把这个惊喜告诉他。
可现在,惊喜变成了惊吓,也成了我用来撒谎的“证据”。
“我没有撒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是真的!我真的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顾承洲的眼神更加鄙夷,“你也配?”
他一把甩开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到了墙上。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我吓得脸色惨白。
“医生!”顾承洲根本没看我一眼,对着门口的医生护士命令道,“把她带过去,抽400CC,立刻!”
两个护士走上前来,面露为难,但不敢违抗。我被她们一左一右地架住,拖向了隔壁的抽血室。
我拼命挣扎,哭喊着:“顾承洲,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始终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我,冷漠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快点。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2
我被强行按在了冰冷的椅子上。
粗大的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血管,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被一点点抽离身体,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向血袋,然后被护士匆匆送进了隔壁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我的头越来越晕,视线开始模糊。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
“顾承洲……”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羽毛,“求你……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站在病房门口,背对着我,身影决绝。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只听到他对许瑶轻声安抚:“瑶瑶,很快就好了,别怕。”
那温柔的语气,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我的心凌迟。
我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小腹空空荡荡的,那阵坠痛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撕心裂肺的空洞。
我的孩子……没了。
一个护士走进来,见我醒了,脸上闪过一丝同情:“苏小姐,你醒了。你身体太虚弱,又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心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真的。
护士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顾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我木然地接过,是离婚协议书。
上面,顾承洲的名字已经签好了,龙飞凤舞,一如他的人,潇洒又无情。
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我净身出户。
结婚三年,我为他操持家务,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个。
护士看不下去,小声说:“苏小姐,顾先生太过分了。你刚小产,他还在隔壁给许小姐庆生,包下了整个VIP楼层,听说请了好多朋友,热闹得很。”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唐又可笑。我的孩子没了,他却在为另一个女人庆生。
我抓起笔,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念。
签完最后一笔,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
也好。都结束了。
顾承洲,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3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办理了出院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
回到那个我住了三年的“家”,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餐桌上,我精心准备的晚餐已经冷透了。牛排上的酱汁凝固了,红酒孤零零地立着,旁边的蜡烛燃尽,留下一滩凝固的蜡油,像我这三年流干的眼泪。
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所有他买的东西,我一件没拿。
突然我的目光看到了角落一个胡桃木盒子。
这是我过生日时收到的匿名礼物,但是上了锁。
我一直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因此并未在意。但现在,我莫名的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从工具箱里找到一把小锤子,没有丝毫犹豫,对准锁芯狠狠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是一本日记,还有一沓厚厚的检查报告。
日记本的封面是粉色的,很少女。我认得这字迹,是许瑶的。
我翻开日记,里面的内容让我如坠冰窟。
“承洲对我真好,他娶苏念,只是因为她跟我一样都是特殊血型,这样就能保证我能有个长期血包。他说,只要我情况稳定,他就会立刻跟那个碍眼的女人离婚,然后娶我。”
“今天我不小心摔下楼梯了,承洲好紧张。我假装晕倒在他怀里,告诉他,是苏念推得我。承洲气得直接给了苏念一巴掌,看着他越来越厌恶苏念的眼神,我心里真痛快。”
“医生说我的凝血障碍其实没那么严重,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可我怎么能告诉承洲呢?我还要靠这个病,把他永远留在我身边。”
……
血型匹配?
我拿起那些检查报告,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大部分是许瑶的,但其中夹杂着一份我的体检报告。
报告上,我的名字后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血型与许瑶一致,都属于RH阴性血,可做长期储备。
报告的日期,是我们结婚前一个月。
原来如此。
原来,他娶我,不是因为爷爷的临终嘱托,不是因为任何一丝情分。
只是为了我身上鲜红的血液。
为了时时刻刻保证他的心上人能有个稳定的血库。
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木地板上。
顾承洲,你好狠的心啊。
4
我擦干眼泪,将那本日记和所有检查报告都用手机拍了照,然后把原件放回盒子,恢复原样。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没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苏家,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让他们担心。我直接去了机场,买了最早一班飞往米兰的机票。
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苏念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冰冷的手术里,死在了顾承洲的无情里,死在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边。
从今以后,活下来的,是一个全新的我。
飞机快要起飞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顾承洲的助理打来的。
“太太,顾总让您把离婚协议签好,送到公司。”助理的语气公事公办,甚至带着一丝催促。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放在别墅的餐桌上。另外,替我转告顾承洲一句话。”
“您说。”
我看着窗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告诉他,我祝他和许瑶,永结同心,断子绝孙。”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关机,将手机卡取出来,用力掰断,扔进了垃圾袋。
世界,终于清静了。
5
飞机降落在米兰,我没有停留,直接转机去了一个宁静的欧洲小城。
我用身上仅有的积蓄租下了一间带阁楼的老房子,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念安。
过去的苏念,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为自己而活的念安。
身体在静养中慢慢恢复,但心里的创伤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我开始重拾年少时被搁置的梦想——建筑设计。我考入了当地一所顶尖的设计学院,从最基础的课程学起。
我的房东叫陆景琛,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看上去像个自由职业者,每天的生活很规律。他对我这个异国来的租客很关照,家里的水管坏了,他会第一时间找人来修好;看到我熬夜画图,会默默在门口放一杯热牛奶。
他的关心恰到好处,既不疏远,也不过分热情,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我只当他是位好心的房东,并未多想。
一天,我在学院的公告栏上看到一则国际建筑设计大赛的通知,主题是“重生与共生”。
“重生”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这不就是我吗?
我决定参赛。我要用我的设计,向过去告别,也为自己争取一个全新的未来。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准备方案,查阅资料,画设计稿。阁楼的灯,几乎每晚都亮到天明。
我将我所有的经历和感悟都倾注到设计中,那座建筑,就是我的新生。
(完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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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桃花酿,不醉人,醉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