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36岁单亲妈妈外阴癌手术成功，1年后复查，结果如何

外阴癌是一类起源于外阴皮肤或黏膜的上皮性病变，在所有妇科恶性疾病中并不算高发，但随着年龄下降、高危行为与HPV感染的累积，近些年确实呈缓慢上升趋势。病理类型里，以鳞状细胞来源最常见，占绝大多数病例，高危型人乳头瘤病毒，尤其HPV16、18型，被认为是重要诱因之一。

36岁的陈悦是一名单亲妈妈，在城里一处老小区附近做早晚托管和家政临时工。白天送几个邻居家的孩子上下学，间隙去帮人打扫卫生、煮饭，晚上再看自家十岁女儿写作业。为了多赚一点，她总是穿着紧绷不透气的打底裤、牛仔裤，在几个楼栋之间来回奔跑，很少有真正坐下来的时间。但时间一长，她的身体亮起了红灯。

2021年3月18日下午，陈悦在托管班的小厨房洗碗，弯腰的瞬间突然觉出下体一阵怪异的痒，像有一小撮细砂在皮肤下面挪动，又像细线在肉里轻轻拉扯。陈悦用围裙边轻轻蹭了蹭，痒意却不但没散，反而像顺着皮肤往更深处钻。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孩子，陈悦回到出租间的小卫生间，匆匆解开裤子一看，外阴一侧皮肤发红发亮，还有几处细小的突起，摸上去略有刺痛。陈悦以为是天气闷热、内裤不透气闹的皮疹，拿清洗液冲了几遍，凉水冲刷的那几分钟确实舒服了一些。可水一关，火辣辣的灼痒马上卷土重来。

接下来几天，情况非但没缓解，反而多了新的麻烦。7月22日，托管班里几个小孩在客厅追跑，她坐在沙发上教女儿默写单词，总觉得下身胀胀的、不踏实。起身去厕所，发现内裤上有一片淡黄色的黏湿分泌物，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味道。外阴局部红肿更明显，触碰时像被针尖扎到，疼得陈悦倒吸冷气，于是跑去小区门口的药店，简单描述了一下症状。店员习惯性地递上抗真菌的栓剂和一瓶所谓“私处护理液”，说多半是霉菌感染。陈悦觉得反正以前也用过类似的，便没再多问。回家后塞上栓剂，又格外用力清洗了一遍，皮肤一时被冷水和药液麻痹，痒像暂时被按住了。

直到3月15日，这天陈悦接了个保洁的临时活，回家已经快八点，女儿趴在餐桌上写完作业，等着妈妈一起吃晚饭。陈悦端着一碗热汤刚走到桌边，突然觉得下体一阵温热像水流涌出，本能地夹紧大腿，却仍挡不住那股湿意。她脸色一变，赶忙放下碗快步冲向卫生间。灯光下，陈悦脱下裤子的一瞬间愣住了——内裤上大片暗红，鲜血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暖热又黏稠。外阴一侧原本红肿的硬结，此时已经鼓起到近花生米大小，表面颜色发紫发暗，有细小裂口，正缓慢渗出血珠。陈悦的手忍不住颤抖，扶着洗手台才勉强站稳，镜子里脸色惨白，嘴唇几乎失了血色。

在托管班群里临时发了条消息，把第二天早上的送学委托给邻居后，陈悦咬牙挂上了夜间急诊的号，连夜赶去医院。妇科检查室里，灯光刺眼又冷静，医生检查可见陈悦的右侧大阴唇近后方，有一块约1.3cm×1.6cm的不规则赘生物，质地偏硬，表面粗糙发白，周围皮肤红肿、轻度糜烂，有少量渗出。触碰时出血明显。随后宫颈细胞学检查和HPV检测显示，高危型HPV16阳性；肿瘤相关抗原SCC升到13.6ng/mL。

盆腔MRI提示右侧外阴软组织受累深度约达皮下2/3，尚未突破深筋膜平面，未见腹股沟淋巴结明显肿大。胸部和上腹CT未发现远处病灶。病理科给出最终报告：中分化鳞状细胞病变，符合外阴鳞状细胞恶性病灶表现，分期评估为外阴恶性病ⅡA期。

拿着报告的那一刻，陈悦整个人僵在走廊的长椅上，像忽然被抽掉了全部力气。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气音，却很久说不出完整一句话。陈悦反复低声嘀咕，以为只是反复的炎症，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严重的诊断。主诊医生在旁边缓缓解释：“就目前影像和病理结果来看，病灶范围仍局限在外阴区域，未见淋巴结转移，也未发现远处病灶，属于中早期。只要规范手术切除并配合后续综合治疗，完全有机会取得较好的长期生存。”

几天后，陈悦在全麻下接受了右侧外阴局部广泛切除加双侧腹股沟淋巴清扫。手术历时三个多小时，术中冰冻切缘阴性，提示病灶区已经被完整切除。术后几天，伤口撕裂样疼痛让陈悦连翻身都要咬紧牙关，但看着陪护椅上蜷缩着睡觉的女儿，陈悦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伤口初步愈合后，结合分期和病理结果，肿瘤团队为陈悦制定了辅助放化疗方案。一个疗程接一个疗程，药液沿着静脉缓慢滴入，恶心、乏力、脱发接踵而来。陈悦体重短时间内下降了好几公斤，指甲变脆，连爬几级楼梯都要扶着栏杆。但每次复诊，陈悦仍准时出现在门诊候诊区，带着一本皱皱巴巴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每一位医生的叮嘱。几个月后，疗程结束。肿瘤标志物恢复正常，盆腔MRI未见复发迹象，各项血液和肝肾功能指标渐渐回到可接受水平。

医生与陈悦坐下来，详细强调长期管理的重要性：保持外阴局部干燥清洁、避免刺激性清洗液、贴身衣物每日更换并选择宽松棉质、术后半年内不做剧烈运动、不久坐不憋尿，任何局部不适必须及时就医，不再凭自己经验买药应付。医生还特别提到，即使已经经历过这场病，接种HPV疫苗仍然有意义，可以减少其他型别病毒感染带来的新发风险。

陈悦一条条记在本子上，回家后便按图索骥开始调整生活。托管工作暂时停下，只接一些不太累的小时工，更多时间用在照顾自己和女儿身上。陈悦的母亲也赶来照顾帮忙孩子，为陈悦分担。早餐变成了燕麦粥加煮鸡蛋，中餐尽量保证有青菜和豆制品，晚饭少油少盐，过了七点基本不再进食。过去喜欢的辣卤、冰饮都被她悄悄划上了叉。洗澡时，陈悦不再用各种香味扑鼻的清洁液，只用温水轻轻冲洗患处，小心地用柔软毛巾按干，不再大力搓洗。

2021年下半年，两次复查结果都不错：切除区域瘢痕柔软，无异常增生，高危HPV检测转阴。陈悦出门时走路都比以前轻快一些，托管班慢慢恢复，接送孩子的路上，常能听见陈悦和女儿一边走一边背英语单词的声音。可就在人生似乎重新回到正轨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悄然出现。

2023年4月12日下午，陈悦在小区楼下等着孩子放学，风不大，空气略带潮意。陈悦站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刚低头给手机回一条托管家长的信息，突然胸骨后猛然一紧，像被一只巨手用力攥住，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袭来，完全无法控制。咳到第三下时，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陈悦本能地捂住嘴，指缝间却渗出鲜红，滴在脚边的地砖上，迅速晕开一摊醒目的血迹。

围在旁边等待接孩子的家长们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看向陈悦，陈悦借着花坛边缘勉强站稳，咳嗽依旧一阵阵往外冲，每一声都伴着鲜血和暗红凝块喷涌。胸腔疼得像被钝刀从里往外翻切，呼吸变得浅短，眼前景象开始发灰、扭曲。一个熟悉的家长惊慌失措地抱住陈悦，另一位迅速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

急救车赶到时，陈悦已经被放平在校门口的长椅上，嘴角依然残留血迹，呼吸频率迅速而浅，胸廓起伏不均，指尖冰凉。血压测得只有86/52mmHg，心率接近每分钟130次，血氧饱和度跌到88%。急救医生迅速给陈悦戴上氧气面罩，建立静脉通路，输入补液和止血药物，一边在车厢内不断清理口腔内残余血块，防止误吸。到达医院后，陈悦被直接推入抢救室，先后完成血液检查和急诊胸部CT。

化验结果显示炎症指标明显升高，血红蛋白较此前复查时下降了近三十克，提示存在急性失血。CT影像上，陈悦两侧肺野可见多发大小不一的结节影，其中右下肺一枚约3.0cm×2.4cm的病灶边界分叶，内部密度不均，部分区域呈空洞样改变；周围可见模糊的磨玻璃影和条索状浸润。纵隔多组淋巴结增大，部分融合。结合既往外阴鳞状细胞病史，影像科医生高度怀疑外阴恶性病肺部播散性病灶。

进一步通过支气管镜下取活检，病理提示肺部结节内细胞形态与原发外阴病灶高度相似，免疫组化染色结果也支持同源性。肿瘤团队会诊给出的结论是：外阴恶性病术后复发，伴多发肺内远处播散。

陈悦的母亲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与死亡通知书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僵在走廊中央。接着，膝盖一软，重重跪在病房门口，掌心拍在冰凉的地砖上，才换回一点真实的触感。喉咙里一开始只有沙哑的气音，随即突然爆成一句几乎撕裂嗓子的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是早期外阴恶性病吗？说病灶局限，手术干净，化疗规范，两年复查都好好的！每次报告都写着稳定，连指标都在范围内……怎么就突然说复发，还走得这么快？陈悦到底哪里做错了？”

母亲的情绪像被硬生生扯开口子，眼泪终于决堤。她抬起头，眼圈通红，语速越说越快：“两年啊，整整两年！我女儿不吃辣、不喝酒、不熬夜，连一点油都小心着放；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去公园走路一小时，晚上十点准时关灯睡觉；只要你们让复查，就从来没落过一次！每次回家都笑着跟我说‘医生说挺好’……结果现在呢？她那么努力，到底图的是什么？”

一字一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拳头死死攥着，手背青筋暴起。旁边的护士悄悄别过头，眼眶泛红；主治医生站在原地，神情沉重，嘴唇动了几次，最终只是低声说：“我们确实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陈悦术后病理分期明确，切缘干净；HPV高危型逐步转阴，每次盆腔影像复查都显示局部稳定，血液指标也在正常范围。直到这次咯血来院前，所有数据都没有给出明显的预警信号……”

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接了上去，带着颤抖的怒意：“那你们这些检查到底有什么用？她信你们，按着你们说的一条条去做，从不乱吃药、不乱看偏方；每次回来都说‘医生说没大碍’，你们也说‘控制挺好’，现在却告诉我——没想到？那她这几年承受的痛、掉的头发、吐得昏天黑地、花掉的积蓄，最后换来的是一句‘没想到’？”

医生没有反驳，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能尽可能温和地安抚几句。等家属情绪稍微缓下来，他转身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调出陈悦自确诊以来所有的病历和检查资料。屏幕上弹出的文件夹一层套一层，从最初的病理报告、手术记录，到每一阶段的放化疗方案，再到每一次按时返回门诊的复查影像，整整齐齐，几乎挑不出任何缺项。他一页页翻看，心里却愈发沉重。陈悦的依从性在所有病人里几乎可以排到最前列：

手术按时完成，辅助治疗按方案走完，术后每一次随访都如约出现，体重、食欲、精神状态都有详细记录。生活方式问卷里，“吸烟”“饮酒”“辛辣高盐”“久坐不动”等选项全部标注为“否”，家属补充记录里甚至写着“每天晨练三十分钟”“晚餐不过七分饱”“按时服药，从不漏服”。三个月前的复查报告被再次调出：体表查体未发现可疑淋巴结肿大，妇科检查局部瘢痕柔软，无新生赘生物，盆腔MRI显示切除区信号平稳，未见占位性病灶。那时的影像科意见只备注了“轻微瘢痕改变”“局部炎症可能”，完全没有远处播散的影子。

第二天，医院照例召开死亡病例讨论会。肿瘤外科、放化疗科、影像科、病理科的医生几乎都来了，会议室的空气压得有些闷。投影仪轮流放映不同时间点的盆腔影像与最新的胸部CT，放到肺内多发结节那几张片子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人提出，是否存在术中切缘取样不足、遗漏了微小病灶；有人怀疑，会不会是极罕见的特殊分型，恶性程度远高于一般病例；也有人说，是否在晚期前曾有过隐匿的小症状，比如反复低热、轻微咳嗽，因未就医而被忽略。

但每一种可能，拿已有的资料一一对照，又经不起推敲——原发病变当时已完整切除，周围组织冷冻切缘阴性，术后几次局部复查都未见新生病灶；前一年复查的胸片亦未发现可疑阴影。讨论开了两个多小时，报告翻来覆去看了不止三遍。最终整理出的结论只能写上“高度怀疑近三个月内出现远处快速播散，病程进展极为凶险，常规影像难以早期识别”。主任看着屏幕上陈悦的胸部CT影像，眉头紧锁，长叹一声，声音不高，却让人心里发紧：“这类病例不是第一例，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例。流程真的做到了极致，可结果还是这样，我们肯定在哪个环节少考虑了些什么。”

为此，主任专门约见了陈悦的家属，在安抚情绪后，开始一点一点追问术后两年的生活细节——有没有私自停药或减量、有没有偷偷看过所谓“偏方”；有没有出现过带血分泌物、持续低热却没就诊；有没有长期接触刺激性气体或化学用品；是否为了省事，用过未经医生确认的清洗用品或保健品。陈悦的母亲一边抽泣，一边努力回忆：

“她比谁都在乎自己的身体。手术之后，我把家里的清洁液都收起来，只留下医生说可以用的那一款。她每天洗澡都只是用温水轻轻冲，怕弄伤伤口。内裤天天换、天天晾在阳台最晒的地方。吃饭比我还清淡，油少得几乎看不见，菜里面连一点辣椒都不放。血检查说胆固醇有一点高，她连蛋黄都不敢多吃。医生说要运动，就每天绕着小区慢慢走上好几圈。”

说到后来，嗓音开始发抖：“你们说要打疫苗，她三针一针没落过。怕复发，连夜班都不敢接，托管班也减了孩子数量。只要觉得自己咳了两声，马上去社区门诊听诊拍片。她活得像每天都踩在钢丝上，一点都不敢放松。”主任记录完这些细节后，合上本子，眼神里既有心疼，也有说不清的疑惑。这么高的依从性，这么谨慎的生活方式，外加定期随访和影像监测，按理说应该在很早阶段就能捕捉到病情风向的变化，现实却给了所有人一记闷棍。

几天后，这份病例被完整归档到医院的“疑难与重点随访病例”专门夹里。主治医生在工作记录上郑重记下：外阴原发恶性病规范治疗后，远期出现肺部多发播散并急性咯血死亡，既往随访资料完全符合指南要求，病程转折点不明。院内决定将此例作为专题，在即将举行的肿瘤学术大会上进行汇报。三个月后，学术会议在一座大型会堂举行。大会进入病例交流环节时，屏幕上出现了陈悦的姓名缩写、年龄、初诊分期以及完整的治疗时间轴。随着一张张影像轮播，台下陆续响起低声讨论。有人在本子上飞快做记号，有人皱着眉不断回头看前一张片子。

坐在后排的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专家目光突然一凝，整个人稍稍坐直。他就是妇科肿瘤领域享有盛誉的吴教授。茶歇间隙，他主动找到汇报团队，提出要调阅完整的纸质病历以及原始影像资料。那份厚厚的病历被送到会议室旁的小办公室时，吴教授推开窗，让外面的光线更清晰一点。从确诊时的病理报告到底页的死亡小结，从每一页随访记录到每一张影像打印，他都一条不落地翻过。纸张在指间滑过，翻到第十六页时，动作突然停了一下——那一页是术后随访中，关于“居家生活方式与个人护理”的补充说明。几行字被当值医生用蓝色钢笔认真写下，看似平平无奇，吴教授却反复看了三遍。

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把病例轻轻合上。中场休息时，他通过电话与陈悦的女儿取得联系，约好做一次简短的线上交流。屏幕那端，女儿眼眶还红着，却答得很配合。吴教授问得极细，从睡眠习惯、家里是否有人吸烟，到卧室是否长期用空气清新喷雾；从是否喜欢泡极烫的热水澡，到冬天有没有用过某些自制熏洗方法；乃至是否为省事，把某些“看起来应该没问题”的东西长期用在私处周围皮肤上，他都一一追问。

二十分钟的访谈结束后，吴教授陷入长久的沉默。那一刻，他仿佛在心中拼凑出整场病变的路径。随后，他抬头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穿透力：“这是一个临床极易被忽视、但在我看来必须引起高度警觉的典型病例。陈悦的治疗路径堪称规范典范，术后恢复好，化疗及时，定期复查一丝不苟，连临床医生都未察觉异常。但正是这份看似完美的背后，隐藏着三个微不足道的生活细节，它们就像慢性毒素，日积月累，最终让癌细胞卷土重来！教训已经铸成，我们必须反思啊！”

原来，在复盘陈悦的日常时，医生和家属才一点点意识到，真正让防线慢慢被蚕食的，不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大问题，而是三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细节。

第一个细节是过度用力的清洁习惯。手术后，陈悦变得格外怕脏。以前只是洗澡时顺便冲一下，术后却几乎把私处当成伤口病房来打理。为了追求所谓的杀菌和清爽，她做了三件事：每天至少两三次用湿巾擦拭，挑的还是带酒精、香精成分的产品；洗澡时不用普通沐浴露，专门买了带私处抑菌、深度清洁字样的洗液，反复搓洗切口附近；只要感觉有一点点潮湿或分泌物，就拿纸巾来回擦，甚至直接贴上干燥纸巾垫着。

从表面看，这是一位非常讲卫生的患者，连医生刚听到这些描述时都下意识点头。但真正的问题在于：术后那一小块皮肤本身就是经历过切除、缝合、放化疗刺激的脆弱区域，角质层变薄，局部血供和神经都受过伤。高频率的酒精擦拭和强表面活性剂清洗，会把原本就不够结实的皮肤屏障一层层洗掉，让微小裂隙反复出现；香精、防腐剂等成分容易诱发接触性皮炎，形成长期红、痒、渗出的低度炎症；局部毛细血管在慢性刺激中扩张、新生，组织间隙松散，免疫细胞虽然多，但处在一种疲惫的救火状态。

对一个经历过恶性病灶的区域来说，理想状态是安静、稳定、屏障完好；而陈悦无意中制造的，恰恰是一个长期微损伤、微炎症、微渗出的环境。一旦有极少量残留的异常细胞没被彻底清除，就等于给了它们更容易钻入血流或淋巴的机会。

第二个细节是自以为在保护疤痕的紧身衣物。手术切除外阴病灶时，为了安全起见，多数患者会接受腹股沟淋巴清扫。这样做的好处是把可能藏在通路里的危险细胞一并清掉，但代价就是，局部淋巴回流会变慢，需要靠后期的活动和宽松环境慢慢重建。

陈悦因为自卑，总觉得自己那里有过刀口，穿宽松裤子时总担心疤痕形状被看出来。于是出门上班、接孩子、逛超市几乎都穿着高腰塑形裤或者弹力很强的打底裤，外面再套一条紧身牛仔裤。她的理由很简单：一是看起来更显瘦，二是觉得勒紧一点有保护感。问题在于，腹股沟和会阴区本来就是术后淋巴引流的关键通道：紧绷的塑形裤像一个长时间不卸下的绷带，把腹股沟和会阴缠得很紧；淋巴液在这里过关时被挤压，液体容易在局部滞留，加重隐性水肿；腿根、会阴、下腹深层形成一个轻度慢性水肿的区域，局部压力升高，微循环变慢。

从免疫学角度看，淋巴就像是带着监控系统的排水管”它既负责运走废物，也负责运送免疫细胞去巡逻。陈悦长期用衣物人为“卡脖子”，等于让这个排水管又窄又堵。万一某些异常细胞仍然潜伏在局部或淋巴细支中，就更容易在这种慢流速、高压力的环境里停留、钻透，沿着新的支路进入血流。

再叠加上她的工作形态：下班后经常坐在电脑前给人做线上家教，备课、改作业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几乎不怎么起身活动。久坐加紧身衣物，使本应借助肌肉收缩推动的淋巴和静脉回流进一步减慢，这种组合为远处播散悄悄铺了一条隐形通道。

第三个细节是为了养身体反而打乱了全身节律很多癌症术后患者都被告知要调养身体，陈悦也不例外。只是她选择的路子有些偏：一方面极度节省，为了多赚一点钱养孩子，在白天照常打零工的基础上，晚上还接网络客服的工作；另一方面又想通过各种方式补一补，让身体扛得住。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组合：长期熬夜到凌晨一两点，戴着耳机在小房间里回答客户咨询，孩子睡着后才开始真正工作；为了防感冒别拖到复查和治疗，即便在家也常常长时间佩戴厚口罩，说话时呼吸变浅，几乎都是胸式呼吸，很少有深长的腹式呼吸；夜班困得睁不开眼时，不喝咖啡怕心慌，就改喝一大瓶含糖能量饮料，觉得这样既提神又能补点体力。

表面看，这些做法都是为了撑住生活。可对一个刚经历过肿瘤治疗、需要重建免疫监控的人体来说，这恰恰在三个层面悄悄动了地基：长期熬夜打乱了昼夜节律，褪黑素分泌被压制，夜间本该活跃的自然杀伤细胞和修复机制效率下降，对体内偶然漏网的异常细胞识别能力变差；长时间浅呼吸加口罩闷气，使肺泡换气效率下降，下呼吸道纤毛清除功能受影响，肺组织处于轻度慢性缺氧和炎症状态，相当于提前把土壤变软；频繁摄入高糖能量饮料导致血糖波动大，胰岛素及类似生长因子水平反复升高，为快速分裂的细胞提供了更多代谢支持。

换句话说，局部的第一道防线（外阴皮肤屏障）因为过度清洁被慢慢磨薄；通道的第二道防线（腹股沟淋巴和静脉回流）因为紧身衣物和久坐变得拥堵；全身的第三道防线（免疫与昼夜节律）又因为熬夜、闷气、能量饮料而长期亏空。当某个时间点，局部微小复发或者残留的异常细胞终于突破局限，进入血流，这样的肺环境就不再是高压严防，而更像是一个有点慢性炎症、缺氧又能提供营养的“温床”，微小播散灶因此更容易落地生根。

参考资料：

[1]雪雨田,张楚瑶.反复外阴瘙痒需警惕![C]//广东省肿瘤康复学会.2024年《健康大湾区》科普论坛暨第六期健康科普作品征集活动作品集.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妇科;,2024:508-510.DOI:10.26914/c.cnkihy.2024.057021.

[2]孟君. 外阴经常瘙痒须警惕外阴癌[J].健康生活,2022,(10):36-37.

[3]赖武江,李肖璇,王沂峰. 外阴癌的分子诊断与靶向治疗[J].实用妇产科杂志,2022,38(08):573-576.

（《河北36岁单亲妈妈查出外阴癌晚期肺转移，医生叹息：她忽视了3个致命信号》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