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高考逆风翻盘:我娶了同班的她,也给妈妈买回那只金镯子
发布时间:2025-12-04 20:13 浏览量:4
我叫赵青山,68岁,退休的建筑工程师。出生在河北南部的小村子,家里那会儿穷得直打颤,父亲在小煤矿干活,肺一直不好,母亲给人缝缝补补撑着家。
我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1976年,我从车间临时工干起,一个月18块钱,手上全是机油味。
说句实话,那时候的我,没什么野心,想着稳定点就好。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那像是一扇突然打开的门,门外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世界。
我第一次说要参加高考的时候,家里炸了锅。父亲咳嗽得厉害,医生说要先好好休息,药要继续吃,家里账本一翻,手里连600元的存款都没有。
母亲眼一红,直说:“青山,先把日子过住了,高考以后再说。”我懂她,她不是不支持,是怕我们这家人蹲在生活面前一屁股坐下起不来。可我心里那股劲,咬住了。
1977年的第一次高考,我是晚上下了班就去街道办借油灯,在旧课本上抄题,人困得直打摆子。考前一晚,我还在车间加班,早上拎着冷馒头就跑。进考场的时候,我才知道隔壁县也有考点,我走错了学校,慌得手心都是汗。
考完,我自己心里有数,差了,差得很。成绩出来,果然没够线。母亲没说我,只是拿出五元钱塞我手里:“别气馁,吃点好的。”那五块钱,是她给人改衣服攒的。
第二年,1978。我更狠了,白天在厂里干活,晚上去供销社借回一沓破旧的试卷。可是家里情况更紧张,父亲的药不能停,弟弟要交学费,母亲把家里那张旧桌子卖了四块钱。
一天晚上,我回家路过小卖部,听见两个妇人说:“赵家那小子还考,家里都掏不起药钱了。”那句话像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回到家,把手里攒的12块钱往桌上一放:“妈,先给爸买药。”那年我考得更狼狈,心里总挂着家,坐在考场里脑子像散了架。成绩出来,又是没过。
到第三年,1979,我差点就不想考了。说真的,人心有时就是被现实绊住的。厂里老王说:“青山,留在厂里吧,给你转正,月工资能涨到28块。”这在当时,听着就像一根救命绳。
但那天晚上,我回家看见母亲抱着一个旧布包,悄悄在炕沿上数钱。我走近一看,是一个小存折,里面有600元整。
我一愣:“我们哪来的钱?”母亲把头扭过去,嗓子发紧:“把我的金镯子卖了,镯子是你奶奶留下的。你再试一次,别放弃。”
我当时就傻了。那个金镯子,是我们家唯一像样的值钱东西。我一直以为母亲留着,是要给将来我结婚时拿个脸面。
那晚我在屋外站了很久,风吹得我耳朵生疼,我心里反而踏实下来了:我必须把这条路走完,不然,对不起他们。
第三次备战,我开始做一件以前不敢做的事——请假。厂里同意我每周休两天,老厂长拍了拍我肩膀:“小赵,年轻人就该有点劲,去吧,别怕。”这种第三方的帮衬,说不上什么大恩大德,但在当时,就是我心里那盏灯。
考试那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考场,坐在窗口边。外头风吹树叶,阳光是干净的。语文作文写“路”,我一笔一划,想到的是母亲卖镯子那晚,我写:“有人说,路是脚下的;也有人说,路是心里的。
我只求心不曾放弃。”理化题一向是我的短板,我抓住了几个大题,脑子像是突然通了电。成绩出来的那刻,我手都抖——过线了,被一所省城的建筑学院录取。
我去了省城,才知道世界有多大。宿舍里八个男生,家境各不相同。我见到了她——周岚,我的同班同学。她家是省城人,爸爸在法院工作。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字写得特别好。
刚开始我不敢靠近,但她会把笔记借给我,还把我抄错的公式用红笔圈出来。那年我拿到了助学金,一次性发了200元。我把其中的150寄回家,留了50在身边。周岚说:“你总是把最少的留给自己。”我笑笑:“我习惯了。”
大学四年,我像憋着劲的牛往前冲。暑假不回家,去工地实习,挣点补贴。周岚会给我带饭,会等我自习结束一起走回宿舍。
我偶尔自卑,觉得自己穷,口袋里连买新字典的钱都紧巴巴。她就说:“你不是穷,你很明白自己要什么,穷的是那些看不见路的人。”我心里热乎乎的。
毕业那年,单位从学院里挑人,我进了省里的设计院,起步工资56块。那时的我,已经能抬头看人说话。
我给家里寄了一封信和300元钱,还附了一张票据,是我给母亲买的一只新的金镯子,普通款,不贵,但我写:“妈,不是镯子值钱,是您那份心。我知道了。”
周岚说要跟我结婚,她妈妈一开始不太愿意。说句实话,青城那边讲究门当户对,婆婆觉得我“家里条件一般”,还问了彩礼。
我当时手里只有6000元,是几年攒下来的,既要买家具,又要操办婚礼。那阵子,我心里压力山大。婆婆提了几个条件,我都咬牙答应,除了一个——婚房。
我们买不起市中心的,我就挑了一个老小区的顶楼,小两居,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天。婆婆不乐意,周岚把她拉到一边,轻轻地说:“妈,我看的是人,不是房子。”
婚礼那天不阔气,但热闹。厂里的老朋友也来了,老王喝多了,说:“青山,你这一路,像扛着石碾跑。”我笑着,心里有泪。那晚我跟周岚说:“我这辈子最难的是三次高考,最幸运的是遇见你。”她把头蹭在我肩上:“最幸运的是我们都没放弃。”
结婚后,生活不总是顺的。孩子出生,父亲病又重了一回,家里像打仗。我和周岚一边上班一边跑医院,钱像流水。母亲把那只我买的金镯子也拿出来,笑着说:“留着干啥?换成钱给你爸治病。”我急了:“妈,别再卖了!”她摆摆手:“镯子是个面子,人是个里子。”那一刻我明白,爱有时就是把面子藏口袋里,把里子塞你手里。
多年以后,我们都退休了。一次过年回村,邻居大娘拉着我的手说:“你妈当年卖镯子不止一次,那存折不是一次攒的,是她把好几件值钱东西都卖了凑来的。”真相就这么慢慢浮上来,我在大槐树下站了很久,很想哭。那种心疼是后知后觉的,但也最真。
现在,我和周岚在省城老小区里种花,她喜欢栀子,我喜欢三角梅。孩子也有了自己的路。回头看,我的故事说起来简单:金钱的坑一个接一个,亲情的拉扯一波又一波,我差点被现实按在地上。
转折点,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一个存折,一个镯子,一句“再试一次”。结局,也不是所谓大团圆,是在一次次选择里,把自己拉回到心里的那条路上。
我常跟年轻人说:你会遇到金钱的矛盾、家的拧巴、工作的羁绊、感情的试探。别怕。这些都是剧本里必须出现的场景。
你能做的,就是别在不该放弃的时候放弃。机会来了,哪怕只是一条缝,也要从那条缝里钻过去。钻过去,就会有光。
而我这一生最想讲的,是妈妈的那只金镯子。它教我,路是脚下的,也是心里那点不肯服软的火。它还让我明白,所谓逆天改命,不是变成别人眼里的“成功”,而是守住自己的“选择”。
娶了周岚,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们不是站在富裕的起点上开始,而是在泥里一起站稳,往前走。
写到这儿,我想请你想一想:你心里有没有一只“金镯子”?它可能是家里一本旧账本,可能是父母的一句鼓励,可能是一封你一直没拆的信。
别小看这些小东西,它们是你真正的底气。生活会拧你、催你、吓你,但只要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哪怕走慢一点,也无妨。
这篇故事不是教你鸡血,也不是要你盲目硬扛。我想说的是,成年人的路,都是在金钱和亲情的缝隙里挤出来的。你挤过去了,形势就逆转了。你挤不过去,也别自责,至少你试过。不试,连逆转的可能都没有。
我叫赵青山,68岁,老工人变工程师,三次高考,娶了同班同学。到今天,我仍旧觉得那年夏天考场窗外的风,是为我吹的。也希望你,能在自己的夏天,找到一阵为你吹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