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公，我男闺蜜过生日咱送什么亲子鉴定，和离婚证

我推开门时玄关灯亮着，厨房飘出番茄炒蛋的香味。这味道闻了五年，以前是家的味道，现在只剩堵得慌。换鞋时林晓从厨房探出头，围裙沾着番茄酱，手里攥着锅铲，语气轻快得像有好事：“回来啦？洗洗手吃饭，今天炖了排骨汤。”

我没应声，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就瘫了进去。今天跑三个工地，腿都快断了，本想歇口气，她下句话直接让我炸了 —— 林晓端着菜坐下，夹了口番茄炒蛋放我碗里：“对了，下周六阿哲生日，你说咱送什么好？”

筷子在碗里顿住，我抬头看她。阿哲，她男闺蜜，从恋爱时就没断过联系。以前我劝自己别小心眼，直到半年前看见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再看儿子小宇越长越像阿哲，这心就没踏实过。

“送什么？” 我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砸过去，“送亲子鉴定，再加上离婚证。”

林晓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筷子 “当啷” 掉在碗里，番茄汁溅在桌布上。“你说什么？陈凯你发神经？问你送个礼物，扯离婚证干什么？”

我没理她的质问，从公文包掏出一叠纸拍在桌上。最上面是小宇的体检报告，医生手写备注扎眼：“建议进行亲缘关系鉴定”。下面是林晓和阿哲的聊天记录，时间从去年拉到现在。

“去年你说阿哲失恋，陪他在酒吧喝到凌晨三点，回来跟我说手机没电。” 我指着其中一页，“但这上面显示，你两点还在跟他说‘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陈凯过下去’。”

林晓脸白了，伸手想抢纸，我按住她的手 —— 凉得像冰，跟平时温温热热的完全不一样。“那是我跟他吐槽两句，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跟朋友说说怎么了？”

“怎么了？” 我笑出声，翻到下一页，“今年三月我出差一周，你说在家陪小宇。结果阿哲发朋友圈，定位三亚，你穿比基尼站他旁边，笑得比跟我结婚时还开心。你解释解释，这是公司团建？”

我掏出手机点开她公司官网：“我问过你同事，三月根本没团建。倒是阿哲，那段时间休了年假去三亚。”

林晓不说话了，眼泪掉在桌布上晕开湿痕。小宇从房间跑出来，拉着她衣角：“妈妈你怎么哭了？爸爸是不是欺负你？”

我看着小宇的脸，三岁孩子眼大双眼皮，鼻梁高挺 —— 这些特征我没有，林晓也没有，偏偏阿哲全占了。以前骗自己孩子长开就好，直到上次带小宇体检，医生拉着我单独说：“孩子血型 AB 型，你和你爱人都是 A 型，按道理不可能是 AB 型。”

那天从医院出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问林晓，她支支吾吾说医生搞错了，还说我不信任她。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查清楚。

“小宇回房间去，爸爸和妈妈有话要说。” 我尽量让声音平和，不想吓着孩子。他一步三回头走回房间，还轻轻关了门。

客厅只剩我们俩，挂钟滴答声听得清清楚楚。林晓擦了擦眼泪：“陈凯我知道你压力大，可能误会了。我跟阿哲真的只是朋友，小宇是你儿子，这还能有假？”

“是不是假的，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 我把体检报告推过去，“医生都建议了，你不敢去？”

林晓身体抖了下，拿起报告看眼又扔桌上，像见了鬼：“我不去！没必要！小宇就是你孩子，为什么要做那种东西？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怎么看小宇？”

“现在知道怕传出去了？” 我盯着她，心像被针扎，“你跟阿哲去三亚的时候怎么不怕？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不怕？林晓我不是傻子，我忍了半年，是想给你机会，给这个家机会。”

我想起刚结婚时住出租屋，日子紧巴巴但每天都开心。林晓那时候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一起买房子养孩子。我信了，拼命工作加班，三年前买了这套房，去年又升职，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没想到是这样。

“我给过你机会，” 声音有点沙哑，“上次你说阿哲生病，去医院照顾他整夜没回。我问你，你说他身边没人，朋友该帮忙。我没说什么，结果第二天在你包里看到情侣餐厅发票，时间就是你说在医院的那晚。”

林晓头垂下去，头发遮着脸。过了好一会儿，她小声说：“那天他病好了，想谢谢我请我吃饭，我怕你误会才没说。”

“怕我误会？” 我觉得可笑，“你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怕我误会？林晓你摸着良心说，你对阿哲真的只是朋友？对我还有一点夫妻情分吗？”

她只哭不说话，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心里的火气降下去，只剩疲惫：“我已经预约了亲子鉴定中心，下周一上午九点。你去不去随你，不去的话，离婚证我下周就办。”

我拿起公文包走向客房，以前吵架睡沙发，这次觉得脏。客房堆着杂物，找了条干净被子铺在小床上，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以前的事，还有小宇的脸 —— 如果结果出来小宇不是我孩子，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客厅没人，餐桌上放着热乎的豆浆包子，旁边有张林晓的纸条：“我送小宇去幼儿园了，早餐趁热吃。下周一，我会去的。”

看到最后一句，我心里没波澜，只觉得松了口气。该来的躲不过。

周一我提前半小时到亲子鉴定中心，手心直冒汗。九点整林晓来了，黑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口罩帽子遮住半张脸，小宇跟在她身边，攥着玩具车好奇地看周围。

“来了。” 我想接小宇，他往林晓身后躲，怯生生看我。这段时间吵架，肯定影响到孩子了。

林晓点头，拉着小宇跟护士去采样。棉签擦过我和小宇的口腔，装在试管贴标签。林晓不用采样，只要对比我和小宇的基因就行。

“结果一周后出来，会打电话通知。” 护士递来单子，“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留了手机号，林晓犹豫下也留了。出了中心，林晓拉着小宇说：“我送他去幼儿园，你去上班吧。”

“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走过去牵小宇，他没躲，小声问：“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了？”

我蹲下来看着他眼睛：“爸爸没有不喜欢妈妈，只是跟妈妈有点矛盾，很快就好。”

小宇似懂非懂点头，伸手握住我的手 —— 小手软软的，我心里一酸。

送完孩子开车回家，路上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到小区楼下，林晓突然说：“陈凯，如果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

我看她一眼，她眼里全是期待和不安：“等结果出来再说。”

接下来一周过得像一个月。我正常上班下班，林晓还是做饭打扫，但我们很少说话，晚上我睡客房，她睡主卧，像同住的陌生人。

小宇变得安静，很少吵着要我陪他玩。有时候我想跟他说话，他也只简单答几句就去玩玩具。

周五下午在工地交代事情，手机响了 —— 亲子鉴定中心说结果出来了。我跟工人说 “明天再说”，开车就往中心赶。

拿到报告时手在抖，打开第一行就是 “排除亲生父子关系”。那几个字像针，扎得我喘不过气。在大厅坐了不知多久，手机响了，是林晓。

“喂，结果出来了吗？” 她声音发颤。

“出来了，你回家，我们谈谈。” 我尽量让声音平静。

回家时林晓在客厅等着，坐沙发上双手放膝盖，不安得很。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结果怎么样？”

我把报告扔在茶几上，坐沙发看窗外 —— 天阴沉沉的，要下雨。

林晓拿起报告快速翻，看到 “排除亲生父子关系” 时，报告掉在地上，她瘫在沙发上无声流泪。

“对不起…… 陈凯对不起……” 她哽咽着，“那时候跟你吵架心情不好，阿哲安慰我，我们就错了…… 后来发现怀孕，以为是你的，我不敢说…… 怕失去你，怕失去这个家……”

我转头看她，心里没有恨，只有彻底的失望：“所以你就骗我三年，把我当傻子耍？”

“不是的！我没有想耍你！” 她哭着摇头，“我只是不敢说…… 小宇出生后我看着他也愧疚，但我不敢跟你说…… 以为时间长了就会过去…… 没想到会这样……”

“你没想到？” 我笑出声，全是悲凉，“你没想过如果我没发现，要骗我一辈子？没想过小宇长大知道真相会怎么样？没想过我？”

她不说话，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看着她，突然觉得陌生 —— 这个我曾经愿意付出一切去爱的女人，现在让我觉得恶心。

“离婚证我下周就办。” 我站起来，“房子是我婚前首付，婚后一起还贷，我会把你还的那部分钱给你。小宇跟你，你找阿哲也好，自己带也好，我不会再管了。”

“不要！陈凯不要离婚！” 林晓抓住我手，指甲刮得我手腕发红，“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跟阿哲联系，好好跟你过日子，照顾你和小宇…… 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晚了。林晓，信任没了就回不来了，我们之间完了。”

我转身去客房收拾东西，不想再待在这里。小宇从幼儿园回来，看到我收拾行李，跑过来拉我衣角：“爸爸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我蹲下来看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小宇，爸爸去别的地方住，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不要！我要爸爸！” 小宇抱着我脖子哭，“爸爸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调皮了，好好吃饭睡觉，你不要走好不好？”

心像被刀割，我抱着他拍背：“乖，爸爸有空会来看你。”

林晓站在门口哭不出声。我把小宇交给她，拿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我会尽快拟好离婚协议发给你。”

“陈凯！” 她突然叫住我，“阿哲不知道小宇是他的孩子，我去找过他，他说有女朋友了，不想管这件事……”

我愣了下，冷笑一声：“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推开门，小雨打在脸上冰凉，让我清醒不少。拉着行李箱走进雨里，没回头。

后来我租了个小公寓，换了手机号，很少再想以前的事。直到上个月，在超市碰到林晓带着小宇买东西。小宇长高了点，看到我就往林晓身后躲，眼神陌生。

林晓看到我，愣了下，想说什么又没说，拉着小宇匆匆走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会想起小宇抱着我脖子哭的样子，会想如果当初给林晓一次机会，现在会怎么样？会想小宇现在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陪他玩玩具。

但我知道，就算再选一次，我还是会离婚。只是偶尔会问自己，我是不是太决绝了？毕竟小宇是无辜的，林晓也已经知道错了。可再想想那些谎言，那些被欺骗的日子，又觉得自己没错。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找到答案。或许感情里的对与错，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