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妈妈是娇妻,我是爸爸们享受特殊乐趣要的孩子,我要他们下地狱
发布时间:2024-09-05 16:11 浏览量:15
妈妈是娇妻文女主。
我是爸爸们为了享受特殊乐趣才要的孩子。
第一次见到妈妈时,她被顾爸爸抱在怀里喂药,面色潮红,泪水盈盈。
最后一次见到妈妈,她瘦如枯骨,从地下室一步一个血印地走上来。
「子由快跑,他们要培养下一个娇妻。」
我一只手扶住妈妈,另一只手熟练地甩开蝴蝶刀。
「妈妈别怕,他们要下地狱了。」
01
我出生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我有三个爸爸。
每个爸爸都非常爱我的妈妈,他们叫妈妈宝宝,给妈妈穿公主裙。
家里有三十多个佣人,分别来照顾妈妈的饮食起居。
妈妈的珠宝首饰可以买下一个城市。
所有人都觉得妈妈命好,说妈妈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没有人爱我,甚至没有一个佣人会正眼看我。
为了不伤害妈妈的身体,爸爸们本来是不想让她生孩子的。
可不知道谁玩得过火了些,妈妈意外怀孕。
顾爸爸大发雷霆,他当即便要让妈妈做手术将我流掉。
妈妈不同意,拿着餐刀抵住心口。
「如果不让我留下这个孩子,那我也死。」
爸爸们急得团团转,还是谢爸爸似笑非笑地说:
「我还没喝过卿儿的奶呢,怪好奇是什么味道。」
三人野兽一般的眼睛亮起,瞬间达成共识。
他们不是想要我这个生命,也没有忌惮妈妈以死相逼。
他们想尝尝孕妇的味道。
02
五岁以前,我有一个很疼我的保姆。
她会去幼儿园接我,会在我发烧的时候整夜不睡。
她会在爸爸们和妈妈玩游戏的时候捂住我的眼睛,心疼地抱着我掉眼泪。
在她消失的前一天,我曾经小心翼翼地问她: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是我无法理解的深邃。
「小姐,我不是你的妈妈。」
第二天,爸爸就把她辞退了。
我人生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突然消失,连告别也没有。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因,那天,妈妈听到了我说的话,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偷偷地哭了很久。
她体质特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当爸爸们发现她的悲伤之后,排查了整个庄园的监控。
他们找到了原因,解决了原因。
从那以后,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佣人会主动接近我,他们的任务除了不让我死,就是不要做让我活着以外的任何事。
我亲近别人会让妈妈难过,所以我只能孤零零一个人。
三个月之后,我见到了妈妈。
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小小的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震惊于我的妈妈竟然这样漂亮,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每一根头发都美得惊心动魄。
震惊于她正被顾爸爸抱在怀里,衣襟大开,眼光迷离,以一个小朋友的姿态蜷缩着喝药。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这个画面的难堪,却莫名感到不自在。
甚至在佣人三番两次的暗示下都没有办法张开嘴叫妈妈。
直到妈妈的神色逐渐清明,她张大了嘴,十分诧异地看着我,惊叫出声。
「子由?」
她的脸瞬间红起来,胡乱地掩盖好衣服,推开顾爸爸。
妈妈的双脚刚刚落地,眼睛就落下眼泪来。
「我的孩子,子由。」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抚摸我的头发,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无穷尽的压抑和痛苦之中。
顾爸爸好整以暇地走过来,他绅士地将妈妈扶起。
「好了,孩子也见到了,不要再闹脾气了。」
妈妈晶莹的泪水还挂在脸上,有些木然地将眼睛从我身上转回去。
我听到她缓慢地说: 「看到子由我就会不自觉地难过,敏洲,可不可以把她送去寄宿学校?」
顾爸爸将她揽在怀里,宠溺地说。
「好,都听你的,我的乖宝。」
被佣人带走之前,母亲得到首肯,过来拥抱了我一下。
她滚烫的泪水掉在我的衣领里,我听见她非常小声地说: 「子由,对不起。」
妈妈身上的味道很复杂,是很好闻的香气里带着一丝腥腻。
这个味道,我记了很久很久。
03
上小学的第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个背影像极了保姆阿姨,我呆愣了一秒,迅速地跑出去。
我不敢叫她妈妈,只声嘶力竭地喊:「赵姨,你别走!求求你赵姨,不要丢下我。」
可我太小了,我追不上任何人,我被保镖如拎一个包一样拎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
我知道,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见到赵姨了。
有的人活了很久,终于意识到生命里都是坏事的时候才麻木。
而我自从知道生命里永远不会出现好事的时候,就已经麻木了。
我像木偶一般上了初中。
我的同桌叫珺珺,是个很阳光可爱的小女孩。
珺珺会偷偷给我带自己喜欢的零食,她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好吃的。
她会在我的作业本上画画,画山画水,画一个白胡子的太阳公公。
她喜欢看小说,桌洞里藏了很多霸道总裁禁制爱的故事。
「子由,书里的女主好幸福哦,有那么多帅气的男孩子喜欢。」
「你看!女主的身体特殊,全身都是敏感点,40 岁了皮肤还和婴儿一样嫩!」
「哇哇哇!他们为了争她打起来了!」
「成年人才做选择,我是个初中生,我选择全都要!」
对外界不产生情绪的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我想起妈妈红肿的眼睛,忽然大力地抢过珺珺的小说,发疯地撕起来。
「这会害了你!这小说会害了你!会害了你的女儿,害了你的一生!」
我疯狂的样子把珺珺吓哭了,她坐在椅子上大喊以后再也不要和我玩了。
而我看着满地的狼藉慢慢压住心里的不安,我掰过珺珺的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不要做娇妻,不要做男人的附庸,不要被关在笼子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直到好几个老师跑进来把我拉开,珺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04
珺珺转学的那天,我被司机带回了家里。
三个爸爸都在,妈妈也被装扮得如同女神一样。
谢爸爸揽着妈妈的腰,笑得邪魅。
「子由十二岁了,是大姑娘了。」
妈妈腾地站起来,她不知所措地朝我走了两步,又停下。
「子由,下次不可以和同学打架了,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妈妈是要惩罚你的。」
她一惊慌,眼中便有晶光一闪一闪,要坠不坠。
我才发现,今天的妈妈难得地穿了一身高领长袖。
不小心露出来的脖子上,有很浅的勒痕。
我抬头,第一次这样直白地看着她。
「妈妈,你小时候也看了许多娇妻文、强制爱的小说吗?这些年,你从没有单独出过门。甚至每一顿饭都是爸爸们安排好的,你喜……」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顾爸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捂住我的嘴,把我夹在腋下。
「慕鹤,子由开始叛逆了,你负责调教她。」
那天,我第一次听到妈妈的尖叫。
她失控地朝我跑来,被男人狠狠地压制住。
余光里,她整日如死水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我看着她用尽全力又踢又咬,最后被谢诚辉按在沙发上扒光了衣服。
我听见他故意放高的声音:「宝贝,你不乖,你也需要被调教了。」
妈妈的身上都是伤痕,手腕、脖子,还有大腿。
都是粉色的,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痕迹。
恐惧和麻木是交织在一起,一点一点爬上来的。
我没有挣扎,头和双手自然地下垂,像死人一样被慕鹤带到楼上。
我吊诡地想,鹤这个字,干净又宽阔。
给他取这样的名字,真叫人恶心。
05
慕鹤是三个男人中最阴郁怪异的,他喜欢看着妈妈在自己的掌心窒息,然后在最极端的一刻放手。
以此来体会掌控的快感。
他最喜欢看烈性的女人在他的调教下,变得乖巧服帖,顺应他的形状。
我被他扔在大床上,他就站在床头,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小由,我记得你小时候很乖的。」
我慢慢地爬起来,用十足轻蔑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别放屁了,你没有见过我小时候。」
他没有说话,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很多东西。
胶带、绳子、眼罩……还有很多我根本认不出来的。
我咬着嘴唇,极力遏制浑身的颤抖。
「爸爸,惩罚过后,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同学们都有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没有。」
慕鹤把猩红的绳子缠在自己的手上,嘴角扯起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
「原来,小由是希望得到关注吗?」
在男人的眼里,女人最容易被理解的形态,就是美丽、天真、纯洁、虚荣、弱小……
他们更愿意从无数形容词汇里,找到最有利于他们的那个。
比如,叛逆和孤独。
我也笑,弯起和他如出一辙的嘴角,慢慢地伸出双手。
06
慕鹤走出房间以后,在床头放了一张黑卡。
我静静地等着佣人走进来,她们用掺杂着鄙夷和唾弃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轻车熟路地解开我手脚的束缚。
而我,只是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毫不犹豫地把黑卡攥到手?ū??心。
我太顺从了,我的顺从让慕鹤几乎没什么兴趣,他更在看到我干瘪的身体的时候大失所望,气冲冲地离开。
得到慕鹤寡淡的反馈,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关注点,不会放在我身上。
我分别找了好几家银行取钱,都是现金。
到了晚上,我剃光了一直留着的长发,然后用布条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我去了本市最大的地下黑拳赌场。
喧闹血腥的擂台上,站着一个又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我则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他们。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炸开。
那是个女孩子,她并不高大,反而有一些娇小,浑身都是健康的小麦色。
可是她狠,几乎每一次出手,都打在对方的致命处。
我着迷一般看着她裸露的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笑了。
女孩叫靳霜,寸头,手心手背都是厚厚的老茧。
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接下我递过去的钱:「行,大小姐,你说怎么练就怎么练。」
我一字一顿地说:「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就行,我死了,你拿不到后面的钱,我在你这里活好了,死在仇人手里,你也拿不到后面的钱。」
她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我。
「那要看你多能吃苦了。」
07
那三个男人很满意我整日不好好学习,抽烟喝酒剃头发以及上课就睡觉的行为。
老师管了两次,干脆闭嘴把我调到最后一排。
每天晚上,我都会被靳霜带到各种地下拳场,有的对手是她买的,有的对手是她精心挑选的。
她总是跨坐在摩托车上,凉凉地说:「去吧,别死了。」
有一次,我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头晕耳鸣,她也是淡淡地看着,然后把我拖进了一家黑诊所。
不知道我是真的命大,还是遗传了妈妈快速修复的能力。
不管被打得多惨,我都没死。
我躺在黑乎乎的手术台上对着靳霜笑:「明天不用跑十公里了。」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中是一层又一层的不解。
「大小姐,您这到底是有什么仇啊?」
我说:「即将被剥夺做人权利的仇。」
靳霜今年二十二,有一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妹妹。
「我俩是留守儿童,没人管。上学都是村长来了好几趟,跟我爷说,不让我俩上学就把家里的贫困户下了。我奶是傻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菜做不熟就会被我爷打。用皮带捆起来打,小时候做噩梦都是那个小黑屋和我奶被皮带抽的样子。后来,这个噩梦就变成了我爷在晚上推门进来的影子。」
她故作洒脱地歪了歪头。
「我妹为了保护我,被打成了植物人,所以大小姐,你多活两年,你这儿的钱最好赚。」
那天开始,她不再单纯地让我去比赛。
而是会认真地教我一些经验。
「女性在力量上天生就比男的弱,所以你记得,拼力气是最后的选择。赤手的时候要想着眼睛、鼻子、下体,拿刀的时候去找动脉。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卸掉对方的力,那后面的打斗,对你来说就注定是劣势。」
我点点头:「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
只要失败,我一定会被他们用各种办法调教成最弱小无害的样子。
永远不可能翻身。
08
我越长大,属于母亲身上的特质就越来越多。
比如身体十分敏感,在同样的力度下,我感受到的疼痛是别人的 5 倍。
比如恢复能力超出科学的惊人,不管怎么暴晒,一个星期左右我的皮肤就会恢复白嫩。
不管被打成什么德行,第二天伤势就可以好一大半。
比如我的五官越来越像母亲,漂亮得让靳霜都不可思议。
我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缠上束胸,戴好拳击手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一本娇妻文。」
十四岁那年,我在学校里看到了被安排好的命运。
顾敏洲带着他的儿子来到了我所在的高中。
作为校董和好爸爸,他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给全校师生讲话。
老师们列举他做过的公益,带着无限钦佩的神情跟我们讲这个人在各个领域的贡献。
与此同时,顾敏洲打着领带,戴着眼镜,人模狗样地说:「孩子是我们的未来,是最纯洁的画布。而学习则是你们创造未来的基石。我希望同学们可以不忘初心,永远坚定地追寻梦想。顾氏集团会敞开大门等你们长大成才的那天。」
看着周围师生仰头崇拜的样子,我不顾形象地笑出眼泪。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顾爸爸」,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儿子,还是个立着爱妻人设的慈善家。
他说孩子是未来,是最纯洁的。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顾敏洲的儿子叫顾泽,继承了他爸傲慢不可一世的臭毛病,无论何时都自信从容。
他在自我介绍的最后,把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意味不明地笑道:「我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会非常开心。」
新买的蝴蝶刀在我手里乖乖地躺着,手腕一动便被甩成各种形状。
顾泽盯着我,我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想知道我这个继承了特殊体质的女孩到底尝起来有多特殊。
而我想,杀了他。
我的爸爸,怎么能有其他孩子呢?
09
顾泽的手段很老套,他找了很多人来霸凌我。
造黄谣、抢东西、孤立,甚至会找一些混社会的女孩子来打我。
她们把我关在厕所里,脱光我的衣服,拍下我惊慌失措的照片,用尺子在我的胸前抽打。
她们围成一圈,等着我绝望崩溃,好给她们的主子发信号。
可我没有,我只是看着她们笑。
她们下手越重,我笑得越开心。
直到最后,我对着一个人的鼻子就咬下去,咬得满口鲜血,还是在笑。
她们被我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把那个受伤的小姑娘拖出去,指着我大喊疯子。
我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蘸着血迹在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顾泽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他靠在厕所后面的墙上,点了一支烟。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一些。」
烟圈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我慢慢地走过去,一巴掌把他的烟从嘴里打掉。
尾指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了一道血痕。
「学校有规定,不能抽烟。」
走的时候我听到顾泽嘴里连着发出好几句脏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和你那个妈这么招男人喜欢吗?」
我吐掉嘴里的血,停下脚步。
「因为你和你妈天生就是被人干的婊子,你们的身体可以帮助我们更健康,更年轻。等你十八岁也会成为我们的玩具,到时候你会哭着求我。」
他走过来,靠近我,在我的耳边缓慢地说出这样的话。
用十足轻蔑侮辱的语气。
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控制自己,刚才被霸凌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有无穷的愤怒冲上我的心脏和头顶。
顾泽看着我的样子,自顾自地笑了笑。
「成为我们上等人的金丝雀不好吗?你回去问问你妈,她是不是很享受啊?吃喝不愁,奢侈品包包随便买,不管什么成色的珠宝只要你喜欢,我就直接可以拍下,你会过上许多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生活。小由,你还是没有吃过苦,如果你和你妈一样,是从贫民窟爬出来的下等人,就知道我们的好了。」
我的脖子和后背,起了一层黏腻的冷汗,牙龈几乎被我咬出血来。
我现在有十几种方法可以杀了他,我可以用这件衣服勒死他,可以拔出刀来扎进他的颈动脉,我也可以一拳一拳地把他打死……
可我不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于是我蹲下去,双手抱住膝盖,一点一点蜷缩,蜷缩成弱小可怜的姿态。
蜷缩成被他彻底击溃的样子。
顾泽终于畅快了,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背。
「别怕,哥哥会对你好,会保护你的。」
实在没忍住,我推开他跑回卫生间,呕吐起来。
当天晚上,我叫靳霜换了个对手,毫不客气地把那个穷凶极恶的对手打残。
10
有顾泽在,我白天的睡觉时间少了很多。
他不厌其烦地带着我出入各种场合,然后等着别人羞辱我,他来出面维护。
奚落嘲笑、灌酒、抹蛋糕,叫我擦鞋这种戏码频繁上演,顾泽美其名曰服从性测试。
而我趁着这些机会,在几乎每个场合和人身上安装了微型窃听器。
将近三年的时间里,我已经用慕鹤的钱做了很多投资,赔了就再要,赚了就转移。
很快我就在暗网组建了一支世界顶尖的黑客团队。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搜集了半个城的豪门秘闻。
别墅的监控是第一个被黑掉的地方。
我花了几周的时间,终于鼓起勇气去看发生在妈妈身上的所有残忍凌虐。
他们肆意地谈论妈妈,说妈妈曾经的柔软和如今的寡淡。
「要不是她体质特殊,都不如上次找的那个嫩模了。」
谢诚辉把一只手摊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摇着一杯红酒。
「顾泽把小由调教得怎么样了?等她年纪大一些,还是要送去检查一下,如果身体素质和她妈一样,那我们就有新玩具了。」
顾敏洲刚穿好衣服,懒散地把领带打了个结。
「一个小孩会什么,还是再等一段时间,我们亲自上手。」
「那这个呢?」
顾敏洲啧啧出声,很随意地说:「为了小由,她越来越不听话了,上次差点杀了老慕。如果知道我们要动小由,我怕她会疯。到时候,提前处理了吧。」
谢诚辉抿了口酒:「当初我们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让她屈服,可惜了。还是那时候的硬骨头好玩,现在……」
退出视频的时候,团队里的人给我发了一条加密信息。
「老板,顾敏洲下个月初会在 Z 岛举办一个聚会,他们找了很多未成年,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您母亲也找到了,在别墅地下室,那里没有监控。」
我回:「知道了,把学校的监控换成之前准备好的画面。」
得到计划顺利进行的回复后,我颤抖着手,砸烂了眼前的电脑。
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书本和衣服堆在一起,烧了。
消防铃刺耳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我,我在确认电脑芯片完全烧坏之后从容地拿起椅子。
老师和同学已经都跑了出去,只剩下看热闹的顾泽。
他皱着眉看我:「小由,别闹了,我的保镖就在楼下,你再闹,爸爸会惩罚你的。到时候,我也保护不了你。」
他没有等来回复,只等来我抡起椅子砸在他脸上的重击。
上次打掉顾泽烟的时候,我已经收集到了他的血液。
这个和我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打死你,我就是顾敏洲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顾泽满头都是血,本来高傲的眼神里充满恐惧,他一定非常疑惑吧。
上午还逆来顺受,给他跑腿送饭的人怎么突然这么狂躁。
「小由,我……」
他没有说完,我抄起椅子一下接着一下地往他身上砸去,刚开始是手脚,然后再往中间砸,最后才砸到脑袋。
一开始他还能尖叫咒骂,威胁我死定了。
可后来,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只能吐血。
等到顾泽的保镖跑上来时,我已经处理好身上的衣服和椅子上的指纹,抱着双膝躲到了角落。
保镖看着只会哭的我和地上的血,傻眼了。
「少爷呢?」
我指着窗外哭得更可怜:「哥哥被带走了。」
11
一个小时以后,我又被带回了别墅。
妈妈没有出现,只有顾敏洲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来回走动。
我乖巧地开始第四遍重复当时发生的事。
「是哥哥让我在上课的时候脱光衣服,和电脑一起烧掉。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话做,就会惩罚我。」
说到这里,我有些难看地低下头,两滴眼泪顺着我的眼眶落下来。
「可……可是我刚烧了东西,就有一群人闯进来,把哥哥带走了。他们是坐着直升机走的,我很害怕,我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然后,我开始尖叫。
我恐惧地躲在沙发的角落,把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不要过来,你不是我哥哥,不要过来!」
别墅里有专业的医护团队,他们在顾敏洲的授意下对我连番诊断。
「小姐的心理本就比普通人脆弱,这次受了刺激,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顾敏洲气得不行,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摔出去。
「吃药、打针还是用仪器,让她的精神状态给我稳定下来,我要知道阿泽在哪儿!」
我看着顾敏洲火冒三丈的样子,觉得十分开心。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副主宰的样子,好像所有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远淡定,永远高高在上。
爸爸,你这副失控的样子,真好看。
没有人会想到,顾泽就在这栋别墅里,就在我的房间。
我回到房间,打开柜子,就可以看到被绑在里面的顾泽。
我看着他笑着说:「哥哥,这是医生给我开的镇静剂,你也打一针好不好?」
然后我拔开针头,一整针都打到他的下体,然后笑着关上柜门。
「晚安哥哥,好梦。」
12
「到底是谁?」
顾敏洲在书房里疯狂踱步,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焦躁地给自己倒酒。
可能是谢家,也可能是慕家,生意场上的每个人都有可能。
他唯独,想不到是我。
他刚满 15 岁,马上就要变成他下一个禁脔的女儿。
那个被吓得精神已经不正常的女儿。
连续一个月,顾敏洲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各种专家天南海北地找人,不知道惊动了几个城市,却都一无所获。
我看着他大张旗鼓的动作,连连点头。
不愧是顾家嫡子嫡孙,真的很金贵。
月初的孤岛聚会,顾敏洲没有参加。
谢诚辉穿着一身燕尾服来别墅接我,甚至还贴心地带来一束花。
被喂了药的我麻木地接过蔷薇,乖巧地坐进车里。
谢诚辉却有些沮丧,他看着给我治病的医生:「小夏,我觉得她不吃药更刺激一些。」
医生顺从地从白大褂里掏出一粒药丸。
「喂这个就能恢复正常,别太畜生了,孩子还小。」
谢诚辉满意地接过药:「放心,我心里有数。」
跑车发动前,他笑眯眯地看向我。
「小由,今晚谢爸爸会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我摸着袖子里的蝴蝶刀乖乖点头。
「爸爸,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13
聚会的地点,在一个公海的小岛上。
这样私密的事,谢诚辉只带了两个保镖。
从高尔夫球车上走下来,他就牵住我的手,慢慢带我走进宴会厅。
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坐在主位上的,甚至还有女人。
他们手里夹着香槟或雪茄,正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谢诚辉举起我的手,笑道:「各位,我们今天最后的珍宝,顾子由!」
在一阵鼓掌声后,谢诚辉将我留在原地,地面中心缓缓升起,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女孩儿被带领着走向台阶。
大概有二十几个孩子,穿着被安排好的华丽服饰,惶恐地看着眼前奢华又闪耀的装置。
隐形耳返里传来靳霜气急败坏的声音:「靠,一群畜生,天杀的!」
强光打在我们身上,如同展台里的物件,被观赏定价。
片刻后,有一个温柔的女声通过麦克风传来。
「各位尊敬的玩家,我们的夺宝奇妙夜将在一分钟后开始。请各位选择自己的道具和猎物,在倒计时结束后开始狩猎。」
「我们本次狩猎最珍贵的宝物,由 NSA 生物制药集团以百分之五的股份购得。」
「因其特殊价值,请各位玩家珍惜,损坏将以集团市值进行照价赔偿。」
「那么,各位玩家,狩猎愉快。」
「倒计时开始。」
紧迫的声音嘀嘀地响起,台上不知道是谁尖锐地喊了一声:「快跑!」
所有孩子顺着楼梯疯一般地逃窜。
「五、四、三、二、一。」
麦克风和我的心里同时传出一个声音。
「游戏开始。」
14
我闭上眼睛,启动隐形眼镜上的功能。
「把这座城堡的结构图传给我。」
很快,我的眼前就出现了可控的四维模型图。
行,五千万一副设备,不亏。
我顺着地图很快藏进古堡通道的一个墙壁后面。
在一曲优美又诡异的音乐中,我的蝴蝶刀在手指上迅速翻飞变换形态。
一秒后,我低沉地说:「切监控。」
然后迅速闪身出来,与刚走过来的胖子撞了个对脸。
他的惊呼还没有出口,我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执刀插进他的颈动脉。
大概五秒过后,他停止挣扎,手上攥着的绳子也落在地上。
他是第一个。
我在古堡里解决这些杂碎,靳霜已经带着雇佣兵开始清理外围的保镖。
她有些冷漠的声音从耳返中传过来。
「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我妹。」
我嗯了一声:「我死了,把我妈救出来。」
音乐逐渐进入高潮,而我则躲在角落里随时出击,杀掉那些所谓的玩家。
鲜血一点一点爬上我的身体、脖子和眼睛。
不知道现在,是我更像恶魔,还是他们。
古堡的灯开始闪烁,一些隐秘的房间里已经传来孩子们挣扎的哭声和成年人令人作呕的喘息。
我咬着牙:「给我找把枪。」
靳霜又笑了一声,伴随笑声还有那边 AK 的突突声:「不用你那小刀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随着咚咚两声,她已经利索地换了一排弹夹。
「古堡地下往东,是武器库。」
15
一路上,我尽可能地救下了几个孩子,叫他们躲起来不要出声。
「姐姐,你是超级英雄吗?」
有一个小女孩这样问我,她明亮的眼里充满了恐慌和茫然。
我给她指了一个方向,然后把蝴蝶刀放到她手里。
「插进坏人眼睛里,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要害怕,手要稳、要快。」
我在地道解决了六个保镖,顺利拿到了一把喷子、两把手枪和一杆加特林。
嗯,还挂了一排手榴弹。
真沉,我开始感激靳霜每天让我负重跑步了,这累没白挨。
刚走出武器库,我就遇上了谢诚辉和慕鹤,两人应该是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下来拿枪的。
我笑了,他俩崩溃了。
「小、小由?」
谢诚辉从我还没沾上血的衣服上勉强认出了我,然后连着退后两步。
「这些东西都很危险,小由,你先交给爸爸。」
我点点头,拿出手枪照着他们的膝盖骨一人给了两枪。
仿佛没有意识到我下手竟然这么狠,两个人哭爹喊娘地开始骂我。
「靠!顾子由,你疯了。」
慕鹤很快恢复了意识,他拖着腿朝我爬过来。
「小由,我是爸爸啊!爸爸带你出去,爸爸保护你好不好?」
我看着他往武器库看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再次举起枪口,对准他们的脑门。
「往西爬,谁爬得慢我就杀了谁。倒计时三秒钟,三、二、一,开始!」
没有废话,慕鹤率先咬着牙掉头,两只胳膊交错着不断往前爬。
谢诚辉在他前面愣了一瞬也开始爬,害怕慕鹤超过自己,偶尔还会回头用地上的东西砸他。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像狗一般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却并没有消减。
等他们终于爬不动,我看到了把蝴蝶刀举在胸口的那个小女孩。
她已经死了,刚死不久,头上还流着血。
她的身侧是一根粉红色的棒球棍,尾部还绑着些叫人恶心装饰。
我蹲下去,用手擦掉了她脸上沾染的一丝血迹。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傻姑娘,我不是超级英雄。」
我看着她手里的刀,在心底骂了一句娘。
「我看你也没学会,我教你吧。」
我随手拽起慕鹤的头发,将他那张丑陋的脸拖过来。
「你看,喉咙、鼻子、眼睛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你讨厌他们目空一切的眼珠子,就这样。」
我用另一只手握着小女孩的手,她的手里是那把刀。
「这样,慢慢地插进去。」
「啊——」
慕鹤在尖叫,他的双手疯狂地掰我的胳膊,有点痛。
于是我拔出他眼睛里的刀,迅速地把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也许是我血淋淋的样子把谢诚辉吓坏了,他瞪圆了眼睛,甚至忘记了逃跑。
我慢慢地向他靠近。
「我懂了,你们把妈妈绑在床上的时候,用各种工具羞辱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快呢?看来我身上,真的流着你们的血脉。折磨你们的时候,我好开心呀。」
我无视了靳霜在那边骂我变态的声音,一刀扎进慕鹤的下半身。
然后迅速起来,扯了一块裙角盖住小姑娘的眼睛。
「这段你不能看。」
16
用枪还是简单很多,我端着那把加特林走出地道,见到人就开几枪。
没有人能躲得过这东西,好枪。
靳霜和雇佣兵也解决了外头的人,进来跟我会合。
看吧,他们只在手无寸铁的孩子面前才能做几分钟的强者。
我看着靳霜狼狈的样子,勾起嘴角。
「看来外面有点难度,幸好我选的是里面。」
她从同伴手里拿过一卷纱布迅速缠在胳膊上,同时翻了个白眼。
「加钱,一颗子弹一万。」
我点头:「等我杀了顾敏洲,给你发奖金。」
按照约定,我把岛上的所有现金和珠宝都分给了雇佣兵。
来狩猎的玩家已经都被我杀了,幸存者是 9 个小孩子,3 男 6 女。
靳霜问我这岛怎么办,我解下腰上的手榴弹。
「炸了。」
17
妈妈的故事发生在十八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从农村来到城市里的小姑娘。
因为长得太漂亮了,村里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
他们会在她背后说一些污言秽语,会找机会摸她,更妄图用糖果和一块县里的劣质蛋糕来和她做交易。
妈妈没有屈从,她时刻都警惕着保护自己。
最后她拿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此来威胁要把她嫁给村长儿子的父母。
她哭着说:「你们让我出去打工,赚多少钱,我都寄回家里,求你们了。」
一辈子的贫瘠让外公外婆觉得村长是他们能见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也是能保护自己女儿的人物。
他们没想到妈妈会这样强烈反抗。
妈妈成功来到大城市,她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基础工资虽然少,但是有提成。
老板眯着眼和她说:「干得多,就赚得多。」
那时候她还欣喜于自己刚来到陌生环境的顺利,没有看到这个老板猥琐的眼神。
妈妈说造黄谣是摧毁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
她什么都没干,就会被贴上小三、捞女的标签。
她被排挤,被打压,她住在不到五平米的出租屋里,每天都含着泪吃饭。
直到她遇到顾敏洲,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很俗套的剧情,外出培训的时候,老板想把妈妈拉到酒店房间。
她落荒而逃的时候,撞到了顾敏洲。
那样绅士又英俊的男人,如璀璨的阳光一般炸开在妈妈贫瘠的世界中。
妈妈躺在我怀里,枯瘦的四肢都是针孔,赤裸的双脚上沾满鲜血。
而她身后,就是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通往她暗无天日的十八年。
她笑着告诉我:「子由,这一次,我反抗成功了。我……我把这么大的针头,插进了顾敏洲的眼睛里。我终于爬上来了。」
妈妈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像掉进童话故事里的人。
每一天都那么梦幻,每一处细节又都那么真实。
可是她后来发现,童话故事才是最可怕的。
白马王子吻醒了公主的尸体,国王和沉睡的美人生下两个孩子,少女会在无人的庄园里爱上野兽……
而骑士顾敏洲发现了藏在她身上的基因秘密。
「我的女儿,对不起。妈妈太害怕太寂寞了,所以我自私地想要生下你,我以为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会对你好的……」
妈妈这次没有流泪,她身上所有的生机都在一点点枯萎。
平日里溢满眼泪的眼中是无尽的痛楚和迷惘。
「我们的基因和正常人不同,我们的端粒比普通人长一些,所以自愈能力更快,甚至衰老都很慢。」
刚开始,顾敏洲绞尽脑汁也只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自己精力充沛的办法,于是他开始投资生物企业,开始有意识地接触世界级的制药集团。
为了利益,他把妈妈分享给了谢氏和慕氏的继承人。
他们用洗脑和驯化的方式,把妈妈变成一只听话的宠物。
直到前几年,他们发现这种端粒可以小概率遗传,并且可以通过血液提取。
于是他们把我卖给 SNA 集团,以此来换取世界顶级的团队继续研究妈妈的血液。
在确定我的体质和妈妈相同的时候,他们开始不顾妈妈的生命抽干了她身上的血。
「小由,快走,不要让他们找到你。不要变成妈妈。」
这是妈妈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手臂悄无声息地垂落,双眼还睁着,仿佛想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我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擦干脸上的眼泪。
「妈妈不怕,他们都要下地狱了。」
我把妈妈放到靳霜的怀里, 然后慢慢走下楼梯。
地下室里充满血腥味,本来装着妈妈血液的袋子全部破裂了,满地都淌着她的血。
顾敏洲突然从门后蹿出来,迅速地把针头往我眼睛里插去。
就在最后一瞬, 我单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扎我的动作硬生生停滞。
「就怕有和男人拼力气的环节, 你不知道, 训练的时候, 她不拿我当人的。」
我瘦弱的胳膊上,一用力就能清晰地看到下面强壮的肌肉。
我反手拧过他的手腕,将他硬拖上楼梯。
「不是一直在找你儿子在哪儿吗?我带你去见他。」
顾敏洲疯了,他见到自己儿子倒在全是活性炭的衣柜里时,又哭又笑。
他的左眼已经被扎瞎,现在一边流的是泪,另一边流的是血,十分滑稽。
我摁着他的头:「我被送上岛的时候,哥哥还没死呢。我想他时时刻刻都在想, 爸爸什么时候会找到我呀, 毕竟我现在就在别墅里,我就在他的头顶呀。爸爸会不会来妹妹的房间呢?爸爸什么时候来妹妹的房间呢?好可惜,不但爸爸不回来,这个房间, 连佣人都不会来呢。」
我看着衣柜里顾泽临死前的惨状, 快意地笑起来。
「爸爸, 现在把你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给我, 我就放过你的老婆好不好?」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
「看, 你的老婆又怀孕了, 又是个男孩子呢。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咱们这栋别墅,连卫星都探测不到。爸爸,我会永远陪着你。」
18
顾敏洲还是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了我, 他太弱了,地下室里的刑具他五个都没用完。
我没有杀他,而是把他送到了之前合作过的雇佣兵手里。
毕竟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 待遇一定要特殊些。
我把妈妈的骨灰做成了一个钻石吊坠, 这样我不管去哪里,都可以带着她。
妈妈,我现在自由了。
像你给我取的名字一样。
可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19
我成立了一个叫自由的基金, 从岛上带出来的那九个孩子是最初始的团队成员。
他们每年都会飞往世界上的各个角落,
目的只有一个,教会那里的孩子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不被欺骗。
这群孩子里最厉害的那个叫小风, 她跟着靳霜练了三年拳击,也组建了一支自己的小队,专门解救那些被拐卖抓走的妇女和孩子。
她笑着说:「姐姐,我也要成为和你一样的超级英雄, 我也想在别人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带她走。」
我在靳霜的哈哈大笑里落荒而逃:「少看点科幻片!什么超级英雄!」
我明明,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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