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高考状元,庆功宴上,陌生女人递来张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12-08 17:24  浏览量:1

我正端着酒杯,笑得脸都僵了。儿子考了省状元,市里领导、学校老师、亲戚朋友,乌泱泱一屋子人。老婆在我旁边,眼睛亮晶晶的,挽着我的胳膊。十八年,就等今天这份扬眉吐气。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挤了过来。生面孔。她手里没拿酒杯,拿了个牛皮纸文件袋。

“恭喜啊,林总。”她声音不高,带着点说不清的味儿,像铁锈。

我点点头,想客气两句。她却直接把文件袋塞进我手里。“一点心意,给您和您儿子的。务必现在看。”

袋子很轻。我皱了皱眉,下意识想递给旁边的助理。那女人却按住我的手,指甲涂得鲜红,掐得我肉疼。“林总,看了,对大家都好。”她凑近,香水味浓得呛人,“尤其是……对您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婆也察觉不对,靠过来:“这位是?”

红裙子女人笑了笑,没答话,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

我捏着文件袋,手心有点冒汗。找了个借口,躲进二楼书房。锁上门,扯开袋子。就一张纸。最上面几个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眼睛里:**亲子鉴定报告**。

下面一堆数据,我看不懂。直接跳到最后一行:**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林栋(子)与李娟(母)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不支持林栋(子)与林建国(父)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林建国是我。李娟……是我老婆。

我腿一软,坐进皮椅里。报告纸边角被我捏得皱成一团。楼下喧闹的庆贺声,隔着门板嗡嗡地传上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十分钟,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门被敲响了。“老林?躲这儿干嘛呢?张局长要跟咱们合影!”是老婆李娟的声音,带着笑,轻快得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报告塞进抽屉最底层,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她脸上还挂着宴席上的红晕,眼里全是得意和幸福。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张看了二十年的脸,陌生得可怕。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伸手想摸我额头。

我侧头避开。“没事,酒有点上头。走吧。”

合影时,我站在儿子林栋旁边,手搭在他肩上。儿子个子比我高了,肩膀宽厚,笑得阳光。他侧头小声说:“爸,谢谢你。”我心里那根毒针,猛地往深处扎了一下。

宴席散得差不多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老婆在客厅收拾,哼着歌。儿子回自己房间,说累了。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戒了三年了,今天又抽上了。

李娟走过来,抢过我的烟按灭。“抽什么抽!儿子出息了,你也注意点身体。”她挨着我坐下,头靠在我肩上,“总算熬出来了,老林,咱们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好日子?我胃里一阵翻搅。

“刚才……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谁啊?”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随意。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哪个红裙子?今天人那么多,我没注意。”她站起身,“我去看看儿子。”

她在撒谎。我太了解她了。她紧张的时候,右手小指会不自觉地蜷起来。刚才,她蜷得指节都发白了。

我没拦她。我需要想想。

那一夜,我没合眼。脑子里全是这二十年。我跟李娟是相亲认识的,谈不上多爱,但这么多年,也算相敬如宾。儿子林栋,从小聪明懂事,是我最大的骄傲。现在这份骄傲,连同我的人生,都成了纸上的一个笑话。

第二天,我找人去查。查那个红裙子女人。查李娟的过去。钱撒出去,消息回来得很快。

红裙子女人叫王莉,开一家小型婚庆公司,没什么特别。但她有个表哥,叫赵刚。赵刚这名字,像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我记忆里一道生锈的门。

李娟跟我结婚前,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差点就结婚了。那男的名字,就叫赵刚。听说是个混混,后来因为打架伤人进去了几年。李娟家里死活不同意,硬是拆散了他们,逼着她嫁给了我。那时候,我家里条件还算不错。

所以……林栋是赵刚的种?李娟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了我?

这个念头像条毒蛇,盘在我心口,吐着信子。

我没立刻发作。像个最耐心的猎人。我开始仔细观察李娟。她一切如常,甚至因为儿子考得好,对我更温柔体贴了些。但偶尔,她会看着窗外发呆,手机也看得紧了,洗澡都带进去。

一个星期后,我拿到了更详细的资料。赵刚三年前就出狱了,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跟王莉来往密切。最近,他租的房子到期了,正急着找地方住。而李娟,上个月悄悄从我们共同账户里转走了五万块钱,说是借给一个远房表妹应急。那个“表妹”,根本不存在。

五万块,正好够付一套不错的一居室一年租金。

我约了王莉见面。就在她那个小小的婚庆公司里。她似乎早知道我会来,泡了杯很次的茶给我。

“林总,报告看了?”她翘着二郎腿,笑容里带着挑衅。

“赵刚让你来的?”我直接问。

她笑容淡了点。“谁让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报告是真的。林栋不是你的儿子。你替别人养了十八年儿子,还是个状元儿子,心里滋味如何?”

“你们想要什么?”

“痛快!”王莉拍了下手,“我们不要多。第一,林栋上大学的费用,生活费,将来出国也好,买房也好,你都得负责到底。他是状元,前途无量,这投资你不亏。”

我看着她,没说话。

“第二,”她往前探了探身,“赵刚是他亲爹,吃了不少苦,现在想补偿儿子,也想享享儿子的福。你得安排赵刚进你公司,不用太高的职位,经理就行,清闲点,工资不能低。”

“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以后想到再说。”她往后一靠,“林总,你是个体面人。儿子状元宴刚办完,全市都知道你有个好儿子。这要是闹出去,说状元不是你亲生的,是你老婆跟她前男友的……你这脸,往哪儿搁?公司股价,会不会受影响?”

她把玩着鲜红的指甲。“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刚反正也那样了,破罐子破摔。你可不一样。李娟嘛,她肯定舍不得儿子名声受损。你好好掂量掂量。”

我站起身。“让我想想。”

“尽快哦。赵刚等着工作,也等着认儿子呢。”她在后面说,声音像毒蛇爬过草丛。

回到家,李娟正在给林栋收拾行李,絮絮叨叨说着去北京上学要带什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得刺眼。林栋看到我,喊了声“爸”,眼神清澈,满是信赖。

那一刻,我差点把一切吼出来。但我忍住了。还不是时候。

晚上,我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我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人。这些年做生意,起起落落,什么阴的暗的没见过。王莉和赵刚,太急了,吃相也太难看了。他们手里最大的牌,无非是那份鉴定报告,和李娟的旧情、愧疚。

他们忘了,李娟最在乎的,除了儿子,还有她现在优渥、体面的生活。而这份生活,是我给的。

我也开始查赵刚出狱后的所有行踪,查王莉公司的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人,屁股底下不可能干净。

果然,赵刚出狱后没多久,就跟人合伙做过一段小额贷,暴力催收,闹出过事,只是苦主被吓住了,没敢深究。王莉的公司,账面有问题,偷税漏税不少,还牵扯进几起婚礼服务纠纷,有欺诈嫌疑。

我把这些材料,一点点收集起来。

同时,我对李娟更好了。好得让她心里发毛。我给她买她舍不得买的包,带她去吃她提过的高级餐厅,甚至主动提出,等儿子去上学了,我们补个蜜月旅行,去欧洲。

她眼神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好几次,她欲言又止。

“老林,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天晚饭后,她终于忍不住问。

我放下报纸,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儿子有出息了,我高兴。觉得以前亏待你了,想补偿。”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们……我们是夫妻,不用这样。”

“夫妻……”我慢慢嚼着这两个字,笑了笑,“是啊,夫妻。”

我的态度让她越来越慌。她开始做噩梦,半夜惊醒。有一次,我听见她在阳台小声打电话,带着哭音:“……你别逼我……他现在有点不对劲……钱不是给你了吗?……求你了,赵刚,别去找小栋……”

我闭上眼睛,心里那片冰冷的地方,裂开一丝缝隙,但很快又冻得更硬。

林栋出发去北京的前一晚,家里气氛有点伤感。李娟做了一大桌菜,不停地给儿子夹菜,眼睛红红的。林栋倒是很兴奋,说着对大学的憧憬。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不给你们丢人。”儿子举起饮料杯。

我跟他碰了杯,喉咙发堵。这小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的人生刚刚铺开锦绣,却不知道脚下是个巨大的谎言和陷阱。

吃完饭,林栋回房最后整理东西。李娟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的。我走过去,靠在门框上。

“小栋明天就走了。”

“嗯。”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抖动。

“时间真快。感觉昨天还抱在手里,一下子就要飞走了。”我顿了顿,“娟子,这些年,我有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水声停了。她没回头,声音发颤:“……没有。你很好。”

“那你呢?”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对不起我?”

厨房里死一样寂静。只有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

她猛地转过身,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老林!我……”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疯狂震动起来。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冲出去。我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王莉”。

李娟拿起手机,看了我一眼,脸色惨白,跑到阳台去接。

我知道,最后通牒来了。

第二天,送走林栋。在火车站,儿子用力抱了抱我,抱了抱李娟,拖着行李箱,汇入人流,背影很快看不见了。李娟哭成了泪人。

回去的车上,她一直看着窗外。快到家时,她突然说:“老林,我们……谈谈吧。”

“好。”

进了家门,没等坐下,她就崩溃了。“老林,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她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

“林栋……小栋他……他不是你的儿子。是赵刚的。结婚前,我就怀上了。家里逼我嫁给你,我不敢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断断续续,把当年的事说了。和我知道的差不多。赵刚入狱,她发现怀孕,家里逼婚,她抱着侥幸心理嫁给了我。

“这十八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都在害怕!老林,我对不起你……可是小栋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把你当亲爸爸啊!”她仰起脸,涕泪横流,“赵刚出狱了,他找来了,还有他表妹王莉……他们逼我,问我要钱,还要认回小栋,还要进你公司……我不答应,他们就要把这事捅出去,毁了小栋的前程!老林,我没办法……”

她哭得几乎晕厥。“你怎么对我都行,离婚,让我净身出户,我都认!求求你,别恨小栋,别把这事说出去……他考上状元不容易,他的人生不能毁了啊!”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人,此刻卑微如尘土。我心里没有痛快,只有一片荒芜的疲惫。

“起来吧。”我说,声音干涩。

她不肯起,只是哭。

“起来!”我提高声音。

她吓住了,哆哆嗦嗦站起来。

“赵刚和王莉,是不是约了你今天见面?”我问。

她猛地抬头,惊骇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答应他们。约个地方,就说我同意了他们的条件,要当面谈细节。”我说。

“老林,你不能……”

“照我说的做!”我打断她,眼神冷硬。

她被我吓住了,机械地点点头。

我让她把见面地点约在赵刚现在租的房子附近,一个偏僻的茶楼包厢。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然后,我打了几通电话。

下午两点五十,我独自开车到了茶楼附近。我没进去,把车停在对面街角。我看着李娟像游魂一样走进去。几分钟后,穿着廉价衬衫、一脸痞气的赵刚,和那个红裙子的王莉,也出现了,左右张望了一下,进了茶楼。

我拿起另一个手机,发了条简短的信息。

三点过十分,两辆没有标志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茶楼门口。几个便衣下来,快速进入茶楼。

很快,赵刚和王莉被押了出来。赵刚还在挣扎叫骂,王莉面如死灰。李娟跟在后面,被一个女警扶着,浑身发抖。

我静静看着。赵刚暴力催收、涉黑,证据我匿名递上去了。王莉公司偷税漏税、诈骗,数额清晰。够他们喝一壶的。

警察的车开走了。我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后视镜里,李娟还呆呆地站在茶楼门口,像棵被霜打蔫了的草。

我没管她,径直把车开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儿子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摆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我走过去,拿起相框,看了很久。照片上,我们都笑得很开心。

我把相框扣在桌面上。

晚上,李娟回来了。她眼睛肿得厉害,看到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吓得一哆嗦。

“他们……被抓了。”她声音嘶哑,“是你……”

“他们犯了法,被抓是应该的。”我平静地说。

“那……小栋的事……”她充满希冀又恐惧地看着我。

“林栋是个好孩子。”我说,“他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腿一软,又要跪下。

“别跪了。”我厌烦地挥挥手,“李娟,我们离婚吧。”

她捂住嘴,压抑着哭声。

“房子归你。存款分你一半。足够你以后生活。公司是我的,跟你没关系。”我像在说别人的事,“林栋的学费生活费,我会负责到他大学毕业。之后,看他自己。这件事,我不会主动告诉他。”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还愿意……”

“我不是为了你。”我打断她,“是为了那孩子。他叫了我十八年爸。”

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签了吧。明天就去办手续。”

“老林……”她泣不成声,“我真的……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没意思了。”我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一个小行李箱,“今晚我住酒店。协议签好,给我电话。”

我走到门口,停下,没回头。

“李娟,好自为之。”

门在我身后关上。把那个充满谎言和算计的“家”,关在了里面。

电梯下行。失重感传来。

我没有感到解脱,只有无尽的空虚和钝痛。十八年,我以为是责任是骄傲的东西,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欺骗。

但我不后悔最后的决定。没把真相撕开给林栋看。那孩子眼里的光,不应该被上一代的龌龊浇灭。

至于李娟,她将永远活在对我的愧疚、对失去的恐惧、和对儿子秘密的守护里。这比任何直接的报复,都更折磨。

赵刚和王莉,法律会给他们该有的教训。

而我,得继续往前走。带着这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活成一个体面的、若无其事的正常人。

街灯亮了,车流如织。我拖着箱子,融入这繁华又冷漠的夜色里。没人知道,这个刚刚风光无限的父亲,他的世界,在一个庆功宴的晚上,就已经彻底崩塌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得学会,怎么在废墟上,重新把自己拼凑起来。哪怕,永远缺了最重要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