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客户喝到胃出血,回家见女儿蹲门口:妈妈带叔叔回来了
发布时间:2025-12-09 10:44 浏览量:2
我推开门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胃里像有把钝刀在搅,喉咙一股铁锈味。钥匙半天对不准锁孔。
门从里面开了。
我女儿蹲在门口玄关的地上,抱着膝盖。才七岁,缩成小小一团。她抬头看我,眼睛在昏暗里亮得吓人。没哭,就是那么看着。
然后她说:“妈妈带叔叔回来了。”
我脑子“嗡”地一声。胃里的疼猛地窜上来,我扶住墙才没跪下去。
客厅灯“啪”地亮了。刘梅,我老婆,穿着真丝睡裙,抱着胳膊靠在卧室门框上。她身后,主卧的门半掩着,地毯上露出一只陌生的男式皮鞋。
“还知道回来?”刘梅声音冷得掉冰碴,“哟,这是喝了多少啊?满身酒气,别熏着孩子。”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发不出声。女儿小雅还是蹲在那儿,眼睛在我和刘梅之间来回看。
“小雅,”我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回屋去。”
“她回什么屋?”刘梅嗤笑,“孩子担心你,等了你一晚上。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钱呢?这个月的家用你拿回来多少?”
我手抖着去摸口袋。钱包瘪瘪的。今晚请王总他们,光茅台就开了四瓶,最后单是我买的。王总拍着我肩膀说“小陈够意思,下季度订单肯定优先你们厂”。我陪着笑,一杯接一杯,喝到冲进洗手间吐血。
我把钱包里仅剩的几百块抽出来,放在鞋柜上。
“就这点?”刘梅走过来,手指捻了捻那几张票子,满脸嫌弃,“陈建国,你糊弄鬼呢?小雅下个月学费、兴趣班、家里开销,这点钱够干什么?”
“项目……项目款还没结。”我胃疼得弯下腰,“垫付的,公司报销慢……”
“又是这套!”刘梅突然拔高声音,“没本事就没本事!你看看人家张倩老公,去年就升总监了!你呢?干了十年还是个破销售!陪人喝酒喝死你也赚不回几个钱!”
卧室里传来一声咳嗽。男人的咳嗽。
小雅猛地抖了一下,把脸埋进膝盖。
我血往头上涌,指着卧室:“里面……谁?”
“你管得着吗?”刘梅扬起下巴,“许你在外面喝到三更半夜,不许我在家有个朋友聊聊天?陈建国,你看看你这个窝囊样,配管我吗?”
我往前冲了一步。胃部一阵剧烈的抽搐,我闷哼一声,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爸!”小雅冲过来,小手抱住我的腿,“爸爸你怎么了?你身上有血……”
我低头,看见自己衬衫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在洗手间吐的时候蹭上的。
刘梅也看见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被更硬的厌恶盖过去:“真行啊陈建国,还演上苦肉计了?弄点红药水糊弄谁呢?赶紧滚去收拾干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刘梅,”我喘着气,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让孩子……先回屋。”
“现在知道要脸了?”刘梅扯过小雅,“看看你爸!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你长大可别像他!”
小雅被她扯得一踉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掉下来,但没出声,就是死死咬着嘴唇看我。
卧室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出来,穿着睡袍,有点眼熟。我想起来了,刘梅她们公司的副总,姓赵。上次家长会见过,开辆宝马,夸小雅“长得真水灵”。
赵副总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量我:“哟,老陈回来了?这么晚啊,工作辛苦。”那口气,像他是这家的主人。
我拳头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
“赵总,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刘梅变脸似的,声音软下来,“家里这位,不争气。您别介意,再去休息会儿?”
“没事。”赵副总摆摆手,目光在我沾血的袖口停了停,露出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老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不行就别硬撑。有些位置,你坐不稳,自然有别人坐。”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刘梅的肩,转身又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那声门响,像扇在我脸上的耳光。
小雅挣脱刘梅的手,跑回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手指。她的手那么小,那么凉。
“行,你们父女情深。”刘梅彻底冷了脸,“陈建国,我跟你明说了吧。这日子我过够了。赵总那边,能给我和女儿更好的生活。你识相点,赶紧同意离婚。房子、存款,我得要大部分。小雅跟我,你一个酒鬼,别想抢抚养权。”
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嗡嗡响。胃疼,心疼,头疼。但奇怪的是,心里那股一直烧着的火,好像突然灭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
“小雅,”我低头,抹掉女儿脸上的泪,“你想跟爸爸,还是妈妈?”
小雅看看我,又看看刘梅,用力摇头,把我抓得更紧。
刘梅笑了,是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孩子懂什么?跟着你喝西北风吗?陈建国,你要真为你女儿好,就痛快签字。赵总说了,他认识好律师,拖下去,你一分钱好处都落不着,还得背一身债。”
我慢慢直起身。松开小雅的手,走到鞋柜边,拿起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仔细捋平,放回自己口袋。
“你干什么?”刘梅皱眉。
“我的血汗钱,”我说,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喂狗,也不给你。”
刘梅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顶嘴。她尖声骂起来:“陈建国你长本事了?你再说一遍!你看看你这个家,哪样不是我操持?你赚那三瓜两枣,够干什么?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骂了很久。那些话,这些年我听了无数遍。没本事,窝囊废,穷酸相。以前我会辩解,会保证,会低头。现在,我只是听着。
等她喘气的间隙,我问:“骂完了?”
刘梅被我噎住,脸涨得通红。
“没完!”她冲过来,手指差点戳到我鼻子,“我告诉你,明天就去离婚!你今晚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
“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说,“首付是我爸妈的棺材本,贷款是我在还。要滚,也是你滚。”
刘梅像被雷劈了,瞪大眼睛:“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赵总!赵总你出来!你看他!”
卧室门没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忽然觉得很累。累到骨头缝都发酸。我牵起小雅的手:“走,爸爸带你出去住。”
“不准走!”刘梅拦住门口,“把小雅留下!她是我女儿!”
“法律上,她是我们共同的女儿。”我看着刘梅,一字一句,“但现在,我要带她走。你可以报警,或者叫你那位赵总出来拦我。你看他敢不敢。”
刘梅不动了。她眼神闪烁,气焰弱了下去。她大概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逆来顺受的陈建国,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拉着小雅,侧身从她旁边挤出门。楼道里冷飕飕的。
“陈建国!”刘梅在身后喊,声音有点慌,“你走了就别回来!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你等着!”
我没回头。
下了楼,冷风一吹,我胃里又开始翻腾。我蹲在花坛边,干呕了几下,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小雅轻轻拍我的背,小声问:“爸爸,我们去哪儿?”
我抬头,天边已经有点泛白了。我摸摸她的头:“先去医院看看爸爸的胃。然后……我们去租个小房子。就我们俩,好不好?”
小雅用力点头,把脸贴在我胳膊上:“好。爸爸,我不喜欢那个赵叔叔。他上次来,妈妈让我叫他爸爸,我不叫,妈妈还骂我。”
我心里狠狠一抽。原来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在医院急诊,医生看着我的胃镜片子直皱眉:“胃溃疡这么严重,还喝酒?不要命了?住院吧。”
我办了住院手续,把小雅托给隔壁床一位热心的大妈暂时照看。我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机响了,是刘梅。我挂了。她又发信息,一连串的,骂我无情,骂我带走孩子,最后一条说:“协议发你邮箱了,赶紧签!房子必须归我,不然法庭见!”
我没回复。打开邮箱,下载了那份离婚协议。条款苛刻,几乎要我净身出户。我转发给了我的一个老同学,他是律师。很快,电话来了。
“建国,这协议太欺负人了。”老同学语气严肃,“你什么打算?”
“离。”我说,“但房子和女儿,我不能放手。”
“有把握吗?对方好像找了人。”
“试试看。”我顿了顿,“老吴,帮我个忙。查个人,赵志强,应该是信达公司的副总。重点查查他的经济问题,还有……男女关系。”
老同学沉默了几秒:“明白了。你那边,也注意收集证据。尤其是她不顾家庭、不利于孩子成长的证据。”
“有。”我想起小雅蹲在门口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句话。那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住院三天,刘梅没露面,一个电话也没有。倒是赵志强用陌生号码给我打了个电话。
“老陈啊,我老赵。”他口气很轻松,像在聊天气,“听说你住院了?保重身体啊。你和刘梅的事,我也听说了。闹得太难看,对孩子不好。这样,我做个和事佬。房子呢,你肯定保不住,毕竟刘梅为这个家付出多。孩子呢,跟着妈妈也更好。你痛快签字,我给你五万块补偿,怎么样?就当卖我个人情。”
我听着,没说话。
他继续:“我知道你困难。但别硬撑。跟我斗,你没胜算。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你们行业里混不下去。信吗?”
“信。”我终于开口,“赵总本事大,我知道。”
他笑了:“识时务就好。那……”
“但我这人,轴。”我打断他,“属于我的,一分不让。不该我的,一分不要。赵总,你的‘人情’,太贵,我买不起。”
电话那头静了。然后他说:“陈建国,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
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有点汗。怕吗?有点。但更多的是麻木。还能坏到哪儿去呢?胃出血都经历过了。
老吴动作很快。一周后,他给了我一个文件袋。
“赵志强,问题不小。”老吴指着材料,“挪用公款,证据确凿。而且,他可不只刘梅一个‘红颜知己’。他老婆那边,好像也听到风声了,正在查他。”
我看着那些照片、账目截图,心里没什么波澜。“这些,怎么用?”
“先别急。”老吴说,“等你出院,开庭前,给他老婆匿名寄一份。狗咬狗,一嘴毛。到时候,他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帮刘梅争房产孩子?”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树叶子开始黄了。
出院那天,我带小雅去看了租的房子。一室一厅,老小区,但干净。小雅很开心,在小房间里转来转去:“爸爸,这里放我的书!这里放娃娃!”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那块冰,慢慢化开一点。
晚上,刘梅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她声音有点急,还有点虚:“陈建国,你搞什么鬼?赵总那边出事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不认识什么赵总。”我说。
“你少装!”她急了,“我告诉你,就算赵总不管,这婚我也离定了!房子和孩子,你必须给我!”
“法庭上见吧。”我说完,挂了电话。顺手把她号码拉黑。
开庭前一周,我按老吴说的,把一部分材料匿名寄给了赵志强的老婆。剩下的,好好收着。
开庭那天,刘梅是一个人来的。打扮得依旧光鲜,但眼神憔悴,透着股虚张声势的狠劲。赵志强果然没露面。
调解阶段,刘梅的律师咄咄逼人,历数我“不顾家庭”、“酗酒成性”、“无稳定收入”,要求我净身出户,孩子归女方。
轮到我。我拿出医院的诊断书、住院记录,还有小雅班主任出具的证明——上面写着,小雅近期情绪低落,成绩下滑,曾对老师说她“不想回家,家里有陌生叔叔”。
“法官,我承认,我工作忙,应酬多,对家庭关心不够。”我说,“但我从未放弃对这个家的责任。所有的经济来源,都用于家庭。相反,原告在婚姻存续期间,与他人存在不正当关系,并被孩子亲眼目睹,这对孩子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我有录音。”
我当庭播放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是前几天刘梅用别人手机打来骂我时,我录下的。里面她的叫骂声,承认赵志强存在的声音,清晰可辨。
刘梅脸色“唰”地白了。她的律师也皱起眉。
我又提交了租房合同、我为小雅购置学习用品的票据。“我现在有稳定住所,有能力也有决心抚养女儿。而原告,生活不检点,且无稳定工作(刘梅早就辞了职),不利于孩子成长。”
刘梅猛地站起来:“你胡说!陈建国你阴我!那些都是你逼我说的!法官,他录音是违法的!”
法官敲了敲法槌:“原告,注意法庭纪律!是否违法,本庭自会判断。”
庭审继续。刘梅方节节败退。她的律师大概也没料到我这边的准备这么充分。
最后,法官宣判。准予离婚。鉴于女方在婚姻中存在明显过错,且男方有抚养意愿和能力,孩子抚养权归我。房产系男方婚前财产及父母出资为主,归男方所有,但需给予女方少量经济补偿(远低于她要求的)。共同存款(本来也没多少),平分。
刘梅听完,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然后,她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陈建国!你不是人!你毁了我!你把女儿还给我!”
法警拦住了她。她被拖着往外走,还在嘶喊:“小雅是我的!房子是我的!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声音越来越远。
我坐在那儿,没动。心里空落落的,没有赢了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疲惫。
老吴拍拍我肩:“结果不错。后续手续,我帮你办。”
我点点头:“谢了。”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小雅被老吴的妻子带着,等在门口。她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仰头问:“爸爸,以后就我们俩了吗?”
我蹲下,把她抱起来,很紧。“嗯,就我们俩。”
“妈妈呢?”
“妈妈……去她想去的地方了。”
小雅似懂非懂,把小脸埋在我颈窝里。
后来,听说赵志强被公司开除,涉嫌挪用公款被立案调查,他老婆正跟他打离婚官司,要他净身出户。刘梅分到那点钱,没多久就花光了,赵志强自身难保,更顾不上她。她回来闹过几次,要钱,要看孩子。我报了警,后来她也就不来了。有人说在南方看见她,跟了另一个男人,不知真假。
我和小雅住在租的房子里。我换了份工作,不用拼命喝酒应酬,收入少点,但踏实。胃病慢慢养着。小雅脸上笑容多了,成绩也上去了。
周末,我们偶尔会路过以前那个小区。我从不进去。那里面的记忆,好的坏的,都过去了。
一天晚上,小雅写完作业,突然问我:“爸爸,你恨妈妈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恨了。”恨太累了。她选了她的路,我过我的桥。两清了。
“那你还爱她吗?”
我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想了想,说:“爸爸现在,只爱你。”
小雅笑了,爬到我怀里,很快睡着了。
我抱着她,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心里很静。这场仗,我赢了,也输了。赢回了一点尊严和女儿,输掉了一个曾经以为会是永远的家。
但路还得往前走。带着我的小女儿,一步一步,慢慢走。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