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提前回家，女儿说，妈妈每晚去隔壁“学钢琴”！

我出差提前两天回家，打开门时客厅里静悄悄的。女儿朵朵正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看见我，她愣了一下，然后才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她的小脸在我裤子上蹭了蹭，没有往常那种雀跃。我放下行李，环顾四周，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空气里有淡淡的柠檬清洁剂味道。“妈妈呢？”我问。朵朵抬起头，眼睛眨了眨：“妈妈去隔壁王叔叔家学钢琴了呀。”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晚上八点半。“学钢琴？妈妈什么时候学的？”朵朵摆弄着手里的积木，声音很自然：“你出差的时候，妈妈每天晚上都去学，王叔叔弹得可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有根弦突然绷紧。隔壁老王，我知道，单身，据说是音乐老师。妻子林薇从没提过学钢琴的事。我拿出手机，没有她的未接来电或消息。我拨通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喂？你到了？”林薇的声音有点喘，背景很安静。“我提前回来了，在家。你在哪儿？”“我……我在超市，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她说。我听见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声钢琴键被按下的低音。“超市有钢琴？”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常。她停顿了一下：“什么？哦，信号不好。先挂了，马上回。”电话断了。朵朵抬头看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在和王叔叔弹钢琴？”我蹲下来，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朵朵，妈妈每天晚上都去吗？”“嗯，王叔叔说妈妈很有天赋。”她模仿着大人的语气，“还说妈妈的手很适合弹琴。”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那股不安像墨水滴进清水，迅速晕开。我走到阳台，看向隔壁。老王家的客厅窗户拉着薄纱帘，透出暖黄色的光，很安静，没有琴声。大约二十分钟后，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林薇拎着一袋水果进来，脸上泛着红晕，头发似乎重新梳理过，一丝不乱。“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她放下袋子，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想给你们个惊喜。”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确实是一些苹果和香蕉，“超市买的？”“对啊，楼下那家。”她脱下外套，挂好，动作比平时慢，“朵朵吃饭了吗？我给她弄点吃的。”“吃过了，我给她煮的面。”我看着她走向厨房的背影，“听说你最近在学钢琴？”她的背影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笑了笑：“哦，朵朵跟你说的吧？就……随便学学，隔壁王老师人挺好的，愿意教我。”“晚上八点多学琴？”我靠在厨房门框上。“晚上安静嘛，而且王老师也就晚上有空。”她打开冰箱，拿出牛奶，避开我的视线，“就是打发时间，你不在，晚上也挺无聊的。”我注意到她耳根有点红。“学得怎么样？弹一首来听听？”我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她倒牛奶的手顿了顿：“才刚开始，哪会弹什么曲子。就是认认谱，练练指法。”她端着牛奶走向客厅，“朵朵，来喝牛奶。”那晚，林薇格外沉默，早早哄睡了朵朵。我躺在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知道她没睡着。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黑暗中，我开口：“学费怎么算的？”她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停了几秒才说：“没要钱，就是邻居帮帮忙。我有时帮他收拾下屋子，做点吃的，算是交换。”“你帮他收拾屋子？”我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点干。“就顺便，他一个人住，挺乱的。”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吧，你累了。”我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交换？用收拾屋子、做饭，交换钢琴课？这听起来合理，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林薇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人，更不会轻易晚上单独去一个单身男人家里。第二天是周六，林薇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格外丰盛。吃饭时，她不停地说话，讲朵朵在幼儿园的趣事，讲她新看的电视剧，语速比平时快。朵朵插嘴：“妈妈，你今晚还去学钢琴吗？王叔叔说今天可以学那首亮晶晶的歌。”林薇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我一眼，对朵朵说：“爸爸回来了，妈妈这几天不去了。”朵朵“哦”了一声，有点失望。我喝了口粥，状似随意地问：“王叔叔很喜欢小孩？”林薇低头夹菜：“还行吧，他对朵朵挺和气的。”“哦。”我没再追问。下午，我借口买烟下了楼。在小区花园里，我遇到了遛狗的老陈，我们偶尔会一起抽烟。寒暄几句后，我递给他一支烟，像是随口提起：“听说隔壁单元的王老师钢琴弹得不错？”老陈点上烟，吐了个烟圈：“老王啊？是，听说以前在少年宫干过。人嘛，挺热心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最近好像挺忙的，总有人晚上去他家。好像……就是你那单元的吧。”我心里一沉，脸上不动声色：“是嘛，可能教学生吧。”“也许吧。”老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家林薇……挺有艺术细胞的？”我干笑两声，没接话。回到家，林薇正在拖地，用力很猛，仿佛要把地板擦穿。朵朵在看动画片。我走过去，按住拖把杆。“我们谈谈。”我说。她直起身，眼神有些闪烁：“谈什么？”“钢琴，还有隔壁老王。”我拉她到沙发坐下，“林薇，我们结婚七年了，朵朵五岁。我不想猜来猜去，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回事？”她的脸一下子白了，手指绞在一起：“就是学个钢琴，能怎么回事？你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我看着她的眼睛，“是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你撒谎说去超市的时候，你在哪儿？电话里我听到了琴键声。”她咬住嘴唇，沉默了很久，久到我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和电视机里传来的卡通音乐。“我是在他家。”她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但我真的在学琴。他……他教得很认真。”“只是学琴？”我追问。她的眼眶红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和他有什么？赵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看到她哭，我心里一紧，但那些疑团像石头一样堵着。“那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晚上去？为什么帮他收拾屋子做饭？这正常吗，林薇？”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发抖：“因为我不想待在家里！你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家里空荡荡的，我对着四面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王他愿意听我说话，愿意教我点东西，让我觉得……自己除了是你老婆、朵朵妈妈，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的话像拳头砸在我胸口。我经常出差，销售工作，身不由己。我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但从未深想过她会不会孤独。“你可以跟我说啊。”我的声音软了下来。“跟你说有用吗？你能不出差吗？我说我闷，你说‘看看电视玩玩手机’；我说累，你说‘等我回来就好了’。等你回来，没两天又走了。”她擦了下眼泪，“是，我撒谎不对。可我去那儿，大部分时间就是弹琴，说话。我们之间……没什么越界的事。”她说“大部分时间”，还有“没什么越界的事”。这措辞让我刚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大部分时间？那少部分时间呢？”她扭过头，不看我。“少部分时间……就是聊聊天。有时候弹累了，喝杯水，说说以前的事。”她声音越来越小，“他离过婚，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气氛变得沉重。朵朵似乎感觉到什么，关了电视跑过来，抱住林薇的腿：“妈妈不哭。”林薇抱起朵朵，把脸埋在孩子肩膀上。我叹了口气，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力。晚上，我主动提出带朵朵去儿童乐园玩，让林薇休息。出门前，我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空空的。在乐园，朵朵玩得很开心。我坐在旁边，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心里乱糟糟的。是我忽略她太多了吗？可老王的存在，像根刺。回家路上，经过小区门口的水果店，老板娘跟我打招呼：“赵先生回来啦？昨天你太太买了不少水果呢，说是送人。”我顺口问：“哦？什么水果？”“就进口提子，挺贵的那种，还有车厘子。她说隔壁王老师教琴辛苦，送点水果感谢。”老板娘笑眯眯的。送水果？感谢？我心里那根刺又往里钻了钻。到家快九点，林薇不在客厅，卧室也没人。朵朵说：“妈妈是不是又去学钢琴了？”我走到阳台，隔壁窗户依旧亮着灯，薄纱帘后，似乎有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得很近。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我转身出门，几步走到隔壁门前。抬起手，想砸门，又硬生生忍住。我深吸一口气，按了门铃。里面一阵细微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老王穿着居家服，头发有点乱，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自然：“哟，赵峰回来了？找我有事？”我越过他肩膀往里看，客厅一角果然摆着一架立式钢琴，琴盖打开着。林薇从里面的卫生间走出来，手里拿着块抹布，脸上有点湿，像是刚洗过脸。“你怎么来了？”她有些紧张。“看你没在家，朵朵说你可能在这儿。”我盯着她手里的抹布，“这么晚还帮忙打扫？”老王笑了笑：“林薇太客气了，非说要帮我擦擦琴。快进来坐。”我走进去，房间收拾得很干净，空气里有柠檬味，和我们家一样。钢琴上摆着本翻开的琴谱，还有一盘没吃完的提子。“学琴还附带家政服务？”我语气有点冲。林薇脸色难看：“赵峰！”“开玩笑的。”我扯了扯嘴角，走到钢琴边，随手按下一个琴键，发出突兀的声音，“王老师，我老婆学得怎么样？能弹个曲子听听吗？”老王搓了搓手：“林薇很聪明，进步很快。不过曲子……还得练练。”林薇走过来拉我：“别打扰王老师了，我们回去。”“不急。”我甩开她的手，看着老王，“王老师，我老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学费该算还得算，不能让你白教。多少钱一节？我把之前的补上。”老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邻居互相帮忙，谈钱伤感情。林薇也帮了我不少忙。”“那怎么行？”我坚持，“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吧，按市场价，一节算两百，每天晚上一个多小时，就算一节。从我出差开始，差不多……十二天，先给你两千四。”我从钱包里掏钱。老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真不用……”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赵峰！你够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停下动作，看向她：“我把你当我老婆。正因为我当你是我老婆，才不能白占别人便宜。”我转向老王，把钱放在钢琴上，“王老师，钱您收下。以后我老婆要是还想学，我们报个正规班，就不麻烦您了。”老王看着那叠钱，没动，也没说话。我拉住林薇的手腕：“回家。”她的手冰凉，微微颤抖。回到家，朵朵已经自己爬上床睡了。客厅里，我和林薇相对无言。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她哽咽着问。“我想信任你。”我说，“可你做的事，让我怎么信？送昂贵水果，晚上单独去他家，帮他打扫屋子，还骗我。林薇，换做是我，你会怎么想？”她抬起头，眼睛红肿：“是，我做得不妥。但我发誓，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我只是……只是需要一点关注，一点欣赏。老王他愿意夸我，说我学得快，说我有灵气。你呢？你多久没夸过我了？你眼里只有工作，只有这个家像个旅馆，回来就是吃饭睡觉！”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但那些亲密的可能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从明天开始，别去了。”我最终只说了一句。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失望，也有如释重负，点了点头。接下来几天，家里气氛冰冷。我们像两个室友，客气而疏离。我推掉了一次短途出差，每天准时下班。林薇不再提钢琴，把更多精力放在朵朵和家务上，但笑容少了。直到周五晚上，我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林薇坐在钢琴前，老王站在她身后，身体前倾，一只手似乎指着琴键，另一只手……搭在林薇坐的琴凳靠背上。角度问题，看起来像是半搂着她。林薇侧着脸，在笑。拍照时间，显示是我出差期间的某个晚上。血液瞬间冲上我的大脑。我拿着手机，走到正在洗碗的林薇面前，把屏幕亮给她看。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进水池，溅起一片水花。“这……这是角度问题！他只是在教我指法！”她慌乱地解释。“教你指法需要贴这么近？”我的声音在发抖，“需要你笑得这么开心？林薇，你让我觉得像个傻子！”她拼命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张照片谁发给你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谁发的？除了老王，还有谁知道你们晚上在一起？还有谁会有这种照片？”我逼近一步，“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知道？”她后退，背抵着冰箱，眼泪流下来：“赵峰，你相信我，就这一次，他离得近了点，但我立刻躲开了……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我指着照片，“这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没做什么’？是不是只有被我捉奸在床，才算‘做了什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伤人。但愤怒和屈辱让我口不择言。林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我，眼神从慌乱变成绝望，最后是一片死寂的灰败。她没再争辩，慢慢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无声地颤抖。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发烫的手机，胸口堵得无法呼吸。那一夜，我们分房睡了。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照片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播放。那个笑容，是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轻松和愉悦。而给她这种愉悦的人，不是我。第二天是周末，但家里像冰窖。朵朵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变得格外安静。中午，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外面站着老王。他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那叠钱，还有那本琴谱。“赵峰，我们谈谈。”他说，脸色不太自然。我挡在门口，没让他进：“没什么好谈的。”“有必要。”他坚持，“为了林薇，也为了你们家。”我犹豫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林薇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老王，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尴尬和紧张。老王把袋子和钱放在茶几上，没坐。“照片是我老婆拍的。”他第一句话就让我和林薇都愣住了。“你老婆？”我皱眉，他不是单身吗？老王苦笑了一下：“法律上还是，分居两年了，她偶尔会回来……拿东西，或者找茬。那天晚上，她偷偷回来，看到林薇在，就拍了照片。昨天，她把照片发给了我，也发给了你，目的就是想搅和，让我不好过。”他看向林薇，带着歉意，“对不起，林薇，是我连累你了。我早该告诉她我们分居的事，但我觉得……没必要，毕竟只是邻居学琴。”林薇呆呆地站着，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我消化着这个信息，怒火转移了方向，但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就算照片是角度问题，你们之间，真的只是教和学？”我盯着老王。老王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对林薇有好感。她善良，有耐心，听我唠叨那些不如意。但我知道分寸，她是有家庭的人。我们之间，最越界的举动，可能就是那天拍照时，我一时忘形，靠得近了点。林薇立刻就挪开了。除此之外，清清白白。”他看向林薇，“林薇，你说是不是？”林薇点了点头，眼泪又涌出来，这次像是委屈的释放。老王继续说：“赵峰，你是个忙人。但再忙，家里人的心，不能冷得太久。林薇不容易。”他说完，转身走了，没拿钱，也没拿琴谱。门关上后，屋里一片寂静。我看着林薇，她哭得不能自已。我走过去，想抱她，手伸到一半，又停住。那张照片带来的刺痛，还在。但老王的解释，又让事情有了另一种可能。更重要的是，他最后那句话，戳中了我的要害。“对不起。”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林薇摇头，哭得更厉害：“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不该去……我只是太难受了……”我最终还是抱住了她，她在我怀里颤抖。那一刻，我感到深深的疲惫，还有后怕。差一点，这个家可能就碎了。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背叛，而是因为疏远、孤独、猜疑和缺乏沟通。后来，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修补裂痕。我申请调换了岗位，减少了出差。林薇报了一个真正的成人钢琴班，周末去上课，有时会带着朵朵。我们开始定期聊天，像恋爱时那样，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分享彼此的心情。隔壁老王不久后搬走了，据说和他妻子正式离婚了，去了另一个城市。那张照片，我删了，但那个教训，刻在了心里。有些距离，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与心之间的。一旦拉得太开，风就会灌进来，吹得人发冷，让原本温暖的地方，也变得容易让人迷失。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