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举着手机,我说:放回去,他说:妈妈有个阿姨,喊爸爸老公
发布时间:2025-12-11 14:35 浏览量:1
儿子举着手机,我说:放回去,他说:妈妈有个阿姨,喊爸爸老公(完)
“妈妈,这是个啥?”
正在洗碗的手一顿,我回头,看见五岁的豆豆站在厨房门口,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块状物。
“哪翻出来的?”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爸爸的。”
“放回去,别乱动爸爸东西。”
“可是爸爸有两个手机呀。”
水流哗哗地响,我关上水龙头,擦干手走了过去。
那是一部外壳磨损严重的华为,根本不是陈建国平时不离手的那款最新款苹果。
“给我看看。”
接过手机的一瞬间,屏幕恰好亮起。
微信界面赫然入目。
置顶的那个聊天框,备注只有两个字,却像两根针扎进了我的眼球“老婆”。
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豆豆仰着天真的小脸,指着屏幕补了一刀:“妈妈,爸爸在这个手机里,有个阿姨也喊他老公呢。”
挂钟沉闷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敲在我的耳膜上。
我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听起来出奇的冷静,尽管指尖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豆豆乖,这个手机先放妈妈这儿,是个秘密游戏,别告诉爸爸。”
这天,陈建国的秘密,终于见光了。
01.
当晚,陈建国没回家。
微信上那句“有应酬,勿念”发过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他的两部手机。
一部是他平日用来伪装好男人的苹果,另一部,是被他深藏在行李箱夹层整整六年的华为。
若不是这次出差回来太过匆忙,或许这个秘密能被他带进棺材里。
我深吸一口气,指纹解锁密码居然还是我的生日,多么讽刺。
微信列表干净得可怕,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妈”。
我点开那个所谓的“老婆”。
聊天记录的第一条,定格在2018年3月7日。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
“老公,想你了。”
“乖宝,我也想你。”
手指机械地向下滑动,像是在翻阅一本记录着我愚蠢人生的判决书。
“老公,今晚能溜出来吗?”
“不行,家里那个最近盯得紧,再等等。”
家里那个。是我。
“老公,你说过会娶我的,没骗我吧?”
“放心,时机成熟了我就接你。”
“老公,该交房租啦。”
“转过去了。”
转账记录,8000元。
每个月,雷打不动,比发工资还准时。
视线开始模糊,但我强迫自己看下去。
“老婆,给你挑了辆车,你心心念念的那款Mini。”
“哇!老公万岁!”
“25万,首付我搞定。”
又是一笔巨额转账。
“老婆,在看房了,攒够首付给你个家。”
“要有大阳台哦!”
“都依你。”
一年,两年……整整六年。
六年的甜言蜜语,六年的双面人生。
在这六年里,我身为他法律上的妻子,买件三百块的打折大衣都要看他脸色,被他数落“不持家”。
我打开计算器,手指颤抖着开始清算。
8000乘以12个月,再乘以6年,是57万6。
加上那辆Mini的25万。
再加上房子的首付记录显示转了60万。
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节日红包、名牌包、旅游花销……
两个小时,我算出了一个让我窒息的数字。
180万。
六年,他在那个女人身上砸了180万。
眼泪终于干涸,只剩下眼眶生疼。
我想起去年我妈重病住院,急需5万块手术费。
我低声下气地求他。
他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你妈的事你自己解决,公司资金链都要断了,我上哪给你变5万出来?”
那天我差点给他跪下。
最后他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甩给我3万,我还对他感恩戴德,觉得这男人虽然难处多,但心里有我。
180万啊。
够救我妈多少次命?
我闭上眼,将恨意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再睁眼时,我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取证机器。
截图、录屏、导出。
聊天记录、转账流水、语音条、那些不堪入目的亲密合照、所谓的“公司团建”其实是两人的海岛游……
整整两个小时,我把所有证据备份完毕,然后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回行李箱夹层,复原到分毫不差。
洗了把冷水脸,检查完豆豆的作业,哄睡孩子。
躺在床上,手机震了一下。
陈建国:“老婆,喝多了,就在公司对付一宿,早点睡。”
我冷笑一声,点开那部华为手机的截图。
同一时间,他发给那边的是:“老婆,到楼下了,今晚好好陪你。”
他的家,早就搬了。
我关上灯,黑暗中,我的心跳从剧烈变得平缓,最后归于死寂。
陈建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02.
翌日清晨,陈建国推门而入。
虽然眼底有乌青,但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手里还捧着一束有些蔫了的百合。
“老婆,路过花店,顺手买的。”
我接过花,甚至对他笑了笑:“有心了。”
“豆豆上学去了?”
“嗯。”
他松着领带往卧室走,我盯着他的背影,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那部华为手机找到了没?”
他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瞬。
仅仅是一秒,他转过身,表情堪称影帝:“什么华为?我都不用那个牌子。”
“豆豆说在你箱子里翻出来的。”我一边插花一边说。
“害,那是公司配的测试机,专门跑业务用的。”他干笑两声,眼神飘忽,“这孩子,手怎么这么欠,我得说说他。”
“哦,业务机啊。”
“对啊,你也知道,业务忙,分开方便。”
看着他如释重负地走进卧室,我看着那束99块钱的百合,觉得无比恶心。
他给那个女人的是房是车是未来,给我的,是一束快凋谢的花。
晚饭时,我在厨房切菜。
砧板上的笃笃声很有节奏,像是一种倒计时。
“老公。”
“咋了?”他瘫在沙发上刷着视频。
“去年我妈做手术,你说公司困难,只能挤出3万。”
“……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嘛?”
“没什么。”我手里的刀没停,“就是突然想起来,这几年,你往那个‘业务手机’的联系人账上,大概转了有180万吧。”
客厅里的视频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180万。”我重复着这个数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菜价,“你说,这钱够给咱妈做多少次手术?”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晓!”陈建国冲到厨房门口,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惊慌,“你偷看我手机?”
我放下菜刀,转身直视他。
那张我看透了七年的脸上,写满了心虚、恼怒,还有一丝被拆穿后的狰狞。
“看了。”
“你他妈”
“结婚七年,出轨六年。”我冷冷地打断他,“陈建国,你藏得够深啊。”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懂个屁!那是业务往来”
“给业务伙伴叫‘老婆’?给业务伙伴买Mini?给业务伙伴买房?”
我一步步逼近他:“那你有几个老婆?我是第几房?”
他语塞,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没料到我会查得这么细。
“那个女的一直缠着我!我和她就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花了180万?”我笑了,“那你这场戏门票挺贵啊。”
见软的不行,他索性撕破脸,露出了无赖的嘴脸。
“行,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冷笑一声,“林晓,你想离是吧?离!但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爸妈的名字,车在我名下,存款你也别想动,除了豆豆,你一分钱都带不走!”
看着他这副算计到骨子里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七年的青春真是喂了狗。
“陈建国。”
“干嘛?怕了?”
“你是不是忘了个东西?”
“什么?”
“婚前你死乞白赖追我的时候,写过一份《忠诚保证书》。”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婚内出轨,男方自愿净身出户。那可是按了红手印的。”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是被这段尘封的记忆击中了。
“那……那是闹着玩的……”
“法律可不觉得是闹着玩。”我转过身,重新拿起菜刀,狠狠剁在一块排骨上。
砰!
“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你。不过你可以趁现在好好想想,那份保证书要是上了法庭,你是个什么下场。”
厨房里只剩下骨头断裂的脆响。
03.
为了这一仗,我必须万无一失。
苏敏是我大学室友,现在是圈内有名的“渣男粉碎机”律师。
听完我的叙述,她气得拍了桌子,但很快就进入了专业模式。
“光有截图和保证书还不够稳。”苏敏一针见血,“我们还要做实两件事:第一,拿到完整的银行流水,证明那是夫妻共同财产的转移;第二,追回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写的那个女人的名。”
“只要能证明购房款是你老公出的,那就是婚内财产赠与无效,我有把握把房子追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下班,实则在苏敏的指导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三天后,调查结果摆在了我面前。
小三叫王甜甜,28岁,以前是KTV的陪酒,现在在一家美容院挂名。
更让我恶心的是时间线。
2019年5月,我生日那天,陈建国给她转账2万,备注“宝贝生快”,而那天带我去吃的自助餐才人均150。
2021年,我想给豆豆报个像样的早教班,他说没钱。同月,他给王甜甜转了10万,备注“马尔代夫游”。
然而,真正让我如坠冰窟的,是最近的一条记录。
2024年2月,转账3万,备注“产检”。
语音记录里,那个甜腻的声音说:“老公,医生看了,是个带把儿的!”
陈建国回复:“太好了!咱们陈家终于有后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把家里那个黄脸婆休了,咱俩正大光明过!”
家里那个黄脸婆。
原来,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七年的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占着茅坑的黄脸婆。
我死死盯着屏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王甜甜怀孕了,是个男孩。这就是陈建国最近频繁应酬、急于转移资产的真正原因。
既然你想让我腾位置,那我就把你的台子都给拆了。
04.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诡异。
陈建国最近一反常态地回归家庭,做饭、带娃,甚至破天荒给我买了一条两千块的裙子。
看着他那副讨好的嘴脸,我只觉得反胃。
这是心虚,也是烟雾弹。他以为这点小恩小惠能让我翻篇,或者至少能稳住我,给他争取转移财产的时间。
果然,苏敏那边传来了紧急消息。
“晓晓,动作要快。王甜甜名下那套房子挂牌出售了,急售,标价180万。”
陈建国急了。他想把房子变现,把钱卷走。
“现在怎么办?”
“立刻申请财产保全。”苏敏语气果断,“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法院,只要立案,这房子他一套砖都卖不掉。”
当晚,陈建国回来得很晚,神色慌张,眼神里藏着藏不住的焦躁。
他进门就钻进书房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我推门进去时,他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老婆,怎么不敲门啊……”
“听说,王甜甜的房子在急售?”
我开门见山,没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陈建国的脸瞬间煞白,像是见了鬼:“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靠在门框上,眼神冰冷地审视着这个同床共枕七年的陌生人:“怎么,怕离婚分财产,想先把房子卖了套现?还是说,急着拿钱去养你那个‘大胖小子’?”
这下,他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林晓!你监视我?!”他恼羞成怒,额角青筋暴起。
“是你做得太绝。”
“那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没钱养!”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房子是甜甜名下的,我想卖就卖,你管得着吗?”
“我还真管得着。”
我冷冷地看着他发疯:“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陈建国,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法院的财产保全裁定书已经下来了。”
“什么意思?”他愣住了。
“意思就是,那套房子,被锁死了。没有我的签字,你也别想卖,她也别想卖。”
陈建国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椅子上。
“林晓,你别逼人太甚……”
“逼你?”我走上前,将那一沓厚厚的证据甩在他脸上,“拿着你的脏钱,带着你的私生子,滚出我的世界。记住,按照那份保证书,你净身出户,这才是结局。”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转账记录和那份复印的保证书,终于明白,这场博弈,他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门外,豆豆睡得正香。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的冰块,令人窒息。
陈建国对我视若无睹,我也当他是一团空气。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游荡,活像两个被迫合租的陌生人。
这种诡异的死寂,终究还是吓到了豆豆。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理你?”孩子怯生生地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心里猛地一酸,蹲下身将这小小的身躯揉进怀里,轻声安抚:“爸爸只是在忙工作。豆豆记住,不管世界怎么变,妈妈永远最爱你。”
“那爸爸呢?”
那一秒的停顿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挤出一句谎言:“爸爸……也爱你。”
周五,周律师带来了第一条捷报。
“财产保全令下来了。那套房子已被法院正式冻结,他现在想转移也晚了。”
“干得好。”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对方也请了律师,看来陈建国是铁了心要争一争。”周律师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早已洞悉一切的淡然,“不过别慌,他手里的牌面,都在我们预料之中。”
他接着问:“王甜甜那边,需要那个……‘好心提醒’吗?告诉她房子即将易主,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我看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冷冷地回绝:“不必。”
“她是成年人,既然有胆量偷人,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她知不知情,与我何干?”
挂断电话,我盯着玻璃倒影中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我不恨王甜甜吗?恨。但我更觉得可笑。她以为自己是“真爱”,以为赢了全世界,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陈建国编织的谎言里,另一个可悲的猎物。
只不过,我是被骗婚,她是心甘情愿地跳火坑。
周末,陈建国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破天荒地主动找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软弱:“老婆,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净身出户。”
我挑眉看他,等着他的“但是”。
“但是,豆豆必须跟我。”
我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你说什么?”
“豆豆流着我陈家的血,必须姓陈,抚养权归我。”他梗着脖子,试图用声量掩盖心虚。
“你凭什么?”我怒极反笑,“陈建国,这六年你抱过豆豆几次?他在发烧咳嗽的时候你在哪?家长会你去过几次?现在跟我谈父爱?”
“那也是我种!”
“想要儿子?让你那个外面的‘真爱’给你生啊!”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肺管子,他脸色涨红,恼羞成怒:“林晓,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给脸不要脸?”我霍然起身,积压已久的怒火喷薄而出,“你出轨六年,拿着我们要给孩子上兴趣班的钱,砸了180万养小三,现在还想抢走我相依为命的儿子?你做梦!”
“法律会判给谁,咱们法庭上见!”
他眼球充血,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会后悔的……”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眼瞎嫁给了你。”
我转身反锁房门,将他无能的咆哮隔绝在门外。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冷笑:想抢豆豆?除非我死。
周一上午,平静被一通陌生电话打破。
“林晓女士吗?我是豆豆班主任,麻烦您立刻来一趟幼儿园。”
老师的声音透着焦急:“有人要强行接走孩子,既不是您,也不是孩子父亲。”
我脑中警铃大作:“谁?”
“一位老太太,自称是……奶奶。”
我心脏狂跳,一边往外冲一边吼道:“看住孩子!谁也别给!我马上到!”
赶到幼儿园门口,果然看到了陈建国他妈那一脸刻薄相。
“妈。”我走上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见了我,张口便骂:“林晓你什么意思?我接我亲孙子,这老师居然敢拦着?”
“老师没见过您,为了孩子安全,当然不能放人。”
“我是他亲奶奶!”
“那得老师知道才行。”我不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径直进去抱起瑟瑟发抖的豆豆。
小家伙一见我,哇地一声哭着扑进我怀里。
“等等!”老太太横身拦住去路,试图去拉扯孩子,“豆豆,跟奶奶回家!”
豆豆死死抓着我的衣角往后缩。
“妈,孩子怕生,我带走了。”
“林晓,我警告你!”老太太彻底撕破脸皮,声音尖利刺耳,“你要是敢跟建国离婚,这孩子你别想带走!他是我们陈家的种!”
“婚离定了,孩子我也要定了。至于姓什么,以后再说。”
我一把抱起豆豆,绕过那个歇斯底里的老妇人,大步流星地离开。身后传来她恶毒的诅咒:“你会遭报应的!”
我连头都没回。
当晚,周律师听完我的叙述,语气严肃:“意料之中,抢夺抚养权是渣男惯用的筹码。但你放心,孩子一直由你抚养,且男方有过错、有转移财产行为,优势在你。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接下来会无所不用其极。”
挂了电话,我看着正在玩积木的豆豆。
“妈妈,爸爸呢?”他突然抬头问。
我心头一颤,柔声说:“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了。”
“那还能见到吗?”
“能,但不会像以前那么频繁了。”
看着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看向窗外翻滚的乌云。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周三晚上,那个女人找上门了。
奶白色的连衣裙,微凸的小腹,脸上挂着精心设计的楚楚可怜。是王甜甜。
“林晓姐姐……”她眼圈瞬间红了,“我知道我有罪,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冷眼看着这出苦情戏:“我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妹妹。”
“姐姐!”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我求求你,别把那套房子收回去。建国要是净身出户,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没活路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甜甜,你知道那套房的首付哪来的吗?”
她眼神闪烁:“是……建国给的……”
“那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我一字一顿地帮她算账,“60万首付,有一半是我的血汗钱。还有那辆车25万,每个月给你转的8000块生活费,六年加起来57万。你知道这六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茫然地摇着头。
“我给自己买件300块的大衣他都嫌贵,我妈做手术急用钱他说手头紧。结果呢?他转身给你买房买车,养得你白白胖胖。你告诉我,你无辜?”
“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冷笑,“明知他有家室还要贴上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孩子是你生的,你就得自己负责。别来道德绑架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绕过她开门进屋,将她的哭喊声关在门外。
晚上陈建国回来,得知王甜甜来过,立刻炸了毛。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她怀着孕,你要把她逼去睡大街吗?”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头都没抬:“她怀的是你的种,不是我的。你有本事养小三,就该有本事兜底。房子我肯定要追回,至于她睡大街还是睡五星级酒店,那是你的事。”
陈建国气得摔门进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硬的不行,他开始来软的。
“老婆,其实我还是爱你的,看在豆豆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试图去拉我的手,一脸深情。
我嫌恶地避开:“陈建国,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愣了一下,眼神躲闪:“……2018年3月。”
“2018年3月。”我重复了一遍,心如死灰,“那时候我怀着豆豆六个月,孕吐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整夜睡不着。而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他哑口无言。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的机会,早在六年前那个夜晚就用光了。”我拿出早已拟好的协议,“签字吧,不然我们就法庭见。”
“我不签!我也告诉你,家产都是我挣的,你别想分走一分钱!”他终于露出了獠牙。
“是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份《婚内忠诚承诺书》。
“还记得吗?婚前你为了表决心,痛哭流涕写下的保证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婚内出轨,男方自愿净身出户。这可是你亲笔签的名,按的手印。”
陈建国的脸瞬间煞白,随即变得狰狞:“那是你逼我写的!不算数!”
“是不是逼的,法官说了算。”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那一丝恐惧彻底烟消云散。因为我知道,手里握着的证据,足以送他下地狱。
开庭那天,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
陈建国带着律师,趾高气扬,似乎笃定自己能赢。
然而,当周律师将一摞摞证据拍在桌上时,他的气焰瞬间熄灭。
聊天记录里几百次暧昧转账、长达六年的开房记录、还有那份最为致命的《忠诚承诺书》。
面对法官的质询,陈建国支支吾吾:“那承诺书……是她胁迫我……”
“胁迫?”周律师推了推眼镜,锋利地反问,“据我们调查,当年是您苦苦追求林女士,为了求娶才主动写下这份保证。请问一个大男人,是如何被当时还在热恋中的女友‘胁迫’写下对自己不利的条款的?”
对方律师哑口无言。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陈建国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判决结果:准予离婚。男方属过错方,且承诺书有效,判决陈建国净身出户。孩子抚养权归女方。追回赠予第三者的房产。
走出法院,陈建国红着眼冲过来:“林晓,你毁了我!你够狠!”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我也只是拿回属于我和孩子的东西。”
说完,我转身走进阳光里,脚步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
一个月后,尘埃落定。
陈建国搬离了那个家,只带走了几件旧衣服。
王甜甜的那套房子被强制拍卖。听说她在拍卖前去闹过,被陈建国赶了出来。两人在大街上互扇耳光,成了周围人的笑柄。
后来,王甜甜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再后来,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来法院要求的亲子鉴定结果显示,王甜甜生的那个儿子,根本不是陈建国的。
这简直是年度最讽刺的笑话。
陈建国为了这个所谓的“儿子”,抛妻弃子,净身出户,结果到头来,替别人养了孩子,还赔上了一切。
苏敏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正坐在新办公室里喝茶。
“你不意外?”苏敏惊讶于我的淡定。
“一个知三当三的女人,你指望她有什么底线?”我吹了吹茶面上的浮叶,“谁都不无辜,都是报应。”
“晓晓,你变了。”苏敏感慨,“以前那个受了委屈只会躲着哭的小女生不见了。”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哭救不了命,反击才能活。”
一年后。
我升职了,薪水翻倍。陈建国因为私生活丑闻和业绩下滑,被公司辞退,现在不知道在哪打零工。
去幼儿园接豆豆的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直觉告诉我,可能是陈建国,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一无所有的男人。
我按下了挂断键,顺手拉黑。
“妈妈,今晚吃什么?”豆豆仰着小脸问。
“红烧排骨,好不好?”
“好耶!”
我牵着儿子的手,大步走向回家的路。
过去已死,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