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AA 制 46 年,爸爸把 1100 万存款给了外头的女人,妈妈没吵?
发布时间:2025-12-10 19:19 浏览量:4
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子发酸。我妈林慧,刚刚送走了跟她AA制了46年的丈夫,我的父亲,陈建国。她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律师刚走,留下了一份薄薄的遗嘱,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家炸开了锅。陈建国把他毕生积攒的1100万存款,一分不留,全都给了外面一个叫“王丽娟”的女人。
我弟弟陈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妈吼道:“妈!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爸把钱给外人?这日子还怎么过!”我妈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吵什么?你爸的钱,他爱给谁给谁。日子,从今天起,才算真正开始过。”
01章 46年的AA制婚姻
我叫陈静,今年42岁。从我记事起,我的家就和别人家不一样。没有热气腾腾的家庭晚餐,没有父母间的温情脉脉,只有一张贴在冰箱门上,用圆珠笔画得歪歪扭扭的表格。
表格的抬头是“家庭开支公共账本”,下面分门别类,罗列着水费、电费、煤气费、物业费……每一笔开销后面,都清晰地标注着“父:XX元”,“母:XX元”。
这就是我父母,陈建国和林慧,长达46年的AA制婚姻。
“静静,你跟你弟这个月的伙食费,一共是600块,我出了300,让你爸把另外300给我。”小时候,我妈林慧总是这样面无表情地从菜市场回来,把一张小票拍在桌上。
我爸陈建国呢,他会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核对小票上的每一项,确认无误后,才从他那个磨得发亮的皮夹子里,不情不愿地抽出三张一百的。
“这个月怎么又超了?不是说好一个月550吗?”他总会嘟囔一句。
“猪肉涨价了,你不知道吗?要不以后你去买?”我妈冷冷地怼回去。
一场家庭战争的导火索,往往就是这几十块钱。
我爸是市里一家国企的工程师,后来自己下海开了个小厂,赚了些钱。我妈是小学的语文老师,桃李满天下,性格却清冷孤傲。他们是相亲认识的,据说当年我爸对我妈一见钟情,但我妈对我爸,始终不冷不热。
结婚第一天,我爸就提出了AA制。
“慧,咱们都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得讲究个经济独立。以后家里的开销,咱们一人一半,谁也别占谁的便宜。”我爸当时意气风发地说。
我妈听了,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
一个“可以”,开启了长达近半个世纪的账本婚姻。
小到一卷卫生纸,大到买电视机,都算得清清楚楚。我小时候生病住院,我妈先垫付了医药费,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厚厚一沓缴费单去找我爸报销那一半。我爸会一张一张地对,连一块钱的挂号费都不放过。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医院的病房里,别的孩子床头都堆满了零食和玩具,而我的床头,只有我爸妈在为一张几百块的账单争论不休。
“这个营养针,医生说了可打可不打,你为什么非要打?这不是浪费钱吗?”
“孩子发着高烧,你说浪费钱?陈建国,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凡事要讲究个必要性!这钱花得不值!”
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比身体还冷。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这个家里,钱,比亲情更重要。
这种畸形的家庭环境,也塑造了我和弟弟陈阳截然不同的性格。我从小就拼命学习,我知道,只有经济独立,我才能逃离这个冰冷的家。而我弟陈阳,则被我爸的“金钱至上”论彻底洗脑。
“姐,你傻啊!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以后还不是要嫁人?我爸说了,男孩子才是家里的根,他的钱以后都是我的!”陈阳从小就对我爸盲目崇拜,觉得我爸会赚钱,就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
而我爸,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对我,是典型的AA制教育。学费、生活费,他只给一半,另一半,是我妈出的。但对我弟陈阳,他却格外大方。
陈阳上大学,我爸直接给他买了一万多的苹果电脑,还每个月给他三千块生活费。陈阳工作后,嚷嚷着要买车,我爸二话不说,全款给他提了一辆二十多万的本田。
我妈对此,从不发表意见。她只是默默地把她的那一半做好。给我交学费,给我买衣服,甚至在我结婚时,她掏空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全款给我买了一套一百平的陪嫁房。
“静静,妈没别的本事。这套房子,是妈给你的底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有个退路。”交房本给我那天,我妈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了露出一丝温情。
而我爸,在我结婚时,只随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他振振有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下了房本,心里对我爸的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熄灭了。
02章 1100万遗产的归属
时间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我爸的工厂越做越大,身家也水涨船高。他开始越来越不着家,总是以“出差”、“应酬”为名,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我和我妈都心知肚明,他在外面有人了。
小区里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说看到我爸搂着一个年轻女人逛商场,给她买名牌包包和首饰。我弟陈阳听了,还跑去跟我爸对峙。
结果,我爸直接甩给他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二十万,拿去花。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陈阳立刻就没了声音。他拿着那张卡,喜滋滋地回来跟我炫耀:“姐,你看,爸还是疼我的!他就是外面玩玩,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
我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陈阳!那是我们妈的丈夫!他这是婚内出轨!你怎么能拿他的钱?”
“什么出轨?我爸和我妈早就没感情了,他们那是AA制,各过各的!再说了,我爸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难道给那个外面的女人?”陈阳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懒得再跟他争辩。我转头去看我妈,她正坐在阳台上,戴着老花镜,安静地看着一本关于基金理财的书,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妈,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我忍不住问。
我妈头也没抬,淡淡地说:“生气有用吗?气坏了身子,谁来替?你爸的心早就飞了,我拦不住。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管好我的钱,就够了。”
她的平静,让我感到一阵心慌。这不像是一个妻子该有的反应。但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爸查出肝癌晚期。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明确告知,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爸当场就懵了,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我每年都体检……怎么会……”
那个叫王丽娟的女人,在他住院的第二天就出现过一次。她化着精致的妆,提着一个果篮,在我爸病床前站了不到十分钟,说了几句“你要好好养病”之类的场面话,就匆匆离开了。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反倒是我妈,虽然嘴上说着“AA制”,却还是履行着一个妻子的责任。她每天都来医院,不远不近地坐着,监督护工给我爸擦身、喂饭。她从不主动跟我爸说话,但当医生问起病情时,她又能准确地说出我爸所有的用药和指标。
我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开始变得恐慌、暴躁。他不止一次地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静静,爸错了……爸以前对你不好……你别记恨爸……”
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血浓于水,我终究是无法真正恨他。
“爸,你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了。”我只能这样安慰他。
直到他去世前一周,他叫来了律师。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立下了那份让我和我弟都震惊不已的遗嘱。
“我,陈建国,在我意识清醒之时,自愿立下遗嘱。我名下所有银行存款,共计1100万元整,全部赠予王丽娟女士,以感谢她多年来的陪伴和照顾……”
律师念出这段话时,我弟陈阳“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爸!你疯了?!”他冲到病床前,抓着我爸枯瘦的胳膊使劲摇晃,“王丽娟是谁?那个骗你钱的hu狸精?你怎么能把钱都给她?我呢?我才是你儿子!”
我爸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是费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妈自始至终都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惊讶。那份平静,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律师念完遗嘱,公事公办地说道:“陈先生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力,我们会按照他的意愿执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
律师一走,我弟陈阳就彻底爆发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病房里咆哮。
“妈!你倒是说句话啊!爸把我们家的钱都给外人了!1100万啊!那本来应该是我的!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他冲到我妈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我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陈阳你够了!爸还没走呢!你就只想着钱!”
“钱?我不该想钱吗?那是我的钱!爸妈AA制,爸的钱不就是我的吗?现在全没了!你当然无所谓,妈给了你一套房子!我呢?我有什么?!”他指着我,又指着我妈,满脸的怨毒。
就在这时,我妈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走到陈阳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那不是我们家的钱,那是你爸的钱。我们家AA制,你忘了吗?第二,他爱给谁给谁,那是他的自由。第三,你想要钱,自己去挣,别指望任何人。”
说完,她不再看我们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爸就在这场闹剧结束的第二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03章 母亲的“账本”
我爸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来吊唁的人不多,除了几个远房亲戚,就是我妈学校的一些老同事。那个叫王丽娟的女人,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葬礼结束后,我弟陈阳彻底颓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夜地打游戏,家里弄得乌烟瘴气。1100万的泡影,对他打击太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陈家的太子,理所当然地等着继承我爸的“江山”,结果一夜之间,黄粱梦碎。
他开始对我妈恶语相向。
“都怪你!要是你早点把那个女人赶走,爸会把钱给她吗?你就是个wo囊废!守着个空壳婚姻有什么用?现在好了,一分钱没捞到!”
“你还有脸吃饭?我爸的钱都被人骗走了,你吃得下去吗?”
面对陈阳的指责和辱骂,我妈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照常买菜、做饭,然后把饭菜端到桌上,自己吃自己的那一份。她甚至还像往常一样,拿出那个小本子,记下今天的菜钱,然后对着空气说:“今天菜钱35块,一人17块5。”
仿佛我爸还坐在对面,等着跟她算账。
她的这种行为,让我弟陈阳更加愤怒。
“你是不是疯了?!人都死了,还算什么账!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他一把抢过我妈手里的账本,狠狠地撕成了碎片,撒了一地。
我妈看着满地的纸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拿起扫帚,把纸屑一点点扫进垃圾桶。
那天晚上,我陪着我妈整理我爸的遗物。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他的衣服,生前大部分都被那个王丽娟拿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穿旧了的。
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我们发现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我找来钥匙打开,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是一沓又一沓的转账记录和收据。
最早的一张,是我爸和我妈结婚那年。
“购买永久牌自行车一辆,120元,父:60元,母:60元。”
“购买红灯牌收音机一台,55元,父:27.5元,母:27.5元。”
……
一直到最近几年。
“陈阳购车款,22万,父:22万,母:0元。”
“陈阳首付赞助,50万,父:50万,母:0元。”
厚厚的一沓单据,记录了他们46年婚姻里的每一笔“公平”交易。而在这些单据下面,我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是我爸给那个王丽娟的转账记录。
“情人节转账:52000元。”
“丽娟生日,购买爱马仕铂金包:18万。”
“为王丽娟父母海南旅游赞助:5万元。”
每一笔,都触目惊心。金额之大,与他对我们这个家的吝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甚至看到一张购房合同,我爸在三年前,就全款给王丽娟买了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江景房,房本上写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字。
我的手都在发抖。我无法想象,我妈在看到这些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抬头看向我妈,她却异常平静。她只是拿起了那些属于她的“AA制”单据,一张一张,仔细地抚平,然后放进了一个她自己的文件袋里。
“妈……”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静,”我妈打断了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都是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我不解。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从她的柜子里,也抱出了一个大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各种证书和文件。
“这是我这二十年来,所有的理财记录。”她指着一沓厚厚的基金对账单说。
“这是我用你的陪嫁房做的抵押,贷出来的第一笔款,投资的几家初创公司的股权证明。”
“这是城西那几间商铺的房产证,是我前几年用投资收益买下的,现在每个月光租金就有五万多。”
“还有你外婆留给我的那套老宅,拆迁了,分了两套房和一笔补偿款,我也都做了稳健理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一直以为我妈只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师,守着死工资,过着节俭的生活。我从不知道,她背着我们所有人,建立了一个如此庞大的“财富帝国”。
她就像一个潜伏多年的狙击手,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积攒了最雄厚的弹药。
“你爸以为他掌控着这个家的经济命脉。他以为,离了他,我们娘俩就活不下去。”我妈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近乎嘲讽的冷笑,“他错了。他算计了一辈子,却没算到,这个家里,最会算计的人,其实是我。”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陌生。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的母亲。
04章 弟弟的逼迫
我妈的“秘密”让我震惊,也让我对我爸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他自以为精明,却被一个女人骗走了所有财产,而他看不起的、算计了一辈子的妻子,却拥有了他无法企及的智慧和财富。
这个秘密,我和我妈默契地没有告诉我弟陈阳。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我妈有这么多钱,只会像个吸血鬼一样扑上来。
但陈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爸去世一个月后,他开始闹着要卖掉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这套房子是我爸妈的婚房,房本上写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这房子是我爸妈的,我爸死了,他那一半就该我继承!妈,把房子卖了,我们一人一半!我拿着钱好做点小生意!”陈阳在客厅里大声嚷嚷,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我妈正在看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房子不卖。这是你爸留下的念想,也是我养老的地方。”
“念想?人都没了还念想个屁!我看你就是自私!你想一个人霸占这套房子!”陈阳急了,口不择言。
“按照法律,这房子有我的一半,你爸的那一半,由我、你、还有你姐三个人共同继承。就算卖了,你也拿不到一半。”我妈冷静地普法。
“我不管!反正我爸最疼我!他那份肯定是留给我的!姐,你说话啊!你不是最讲道理吗?我爸的遗产,我是不是该拿大头?”他把矛头转向我。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恶心:“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他的存款都给了王丽娟。这套房子,他是和妈共同拥有的,他那50%的份额,我们三个人平分,每人大概16.7%。陈阳,你别做梦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陈阳的幻想。他愣了几秒,然后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凭什么?!我可是儿子!你们两个都是女的,以后都是外人!这房子就该是我的!妈!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房子过户给我,我就去法院告你!告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他开始胡搅蛮缠,甚至翻出了我妈给我买陪嫁房的事情。
“你凭什么给姐买房子不给我买?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这是偏心!我要把姐那套房子也收回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陈阳!那是我妈用她自己的钱给我买的!是我们家AA制,你忘了吗?妈的钱,跟爸没关系!”
“我不管!反正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完,他开始在家里摔东西。花瓶、茶杯、遥控器……摔了一地。我妈始终冷眼看着,直到他拿起一个相框要摔。
那是我们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是我十岁生日时拍的。照片上,我爸和我妈难得地站在一起,我和陈阳在他们身前,笑得很开心。
“住手!”我妈厉声喝道。
陈阳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我妈,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你把相框放下。”我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就不放!除非你答应把房子给我!”陈阳有恃无恐。
我妈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比陈阳矮一个头,气场却瞬间压制了他。
“我再说一遍,把相框,放下。”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让陈阳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他手一松,相框掉在了地毯上。
“陈阳,”我妈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出去。”
陈-阳被我妈的气势镇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逆来顺受、只会记账的母亲,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最终还是没敢再闹,只是狠狠地瞪了我妈一眼,摔门出去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心里一阵悲凉。这就是我爸“重男轻女”教育出来的儿子,一个被惯坏了的、自私自利的废物。
而这场风波,只是一个开始。
05章 不速之客
陈阳消停了几天,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开始变着法子折腾我妈。
他故意把音乐开到最大声,整天在家里抽烟,把屋子弄得乌烟瘴气。我妈说他几句,他就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是你一个人的家啊?我爸也有一半!我住我爸的房子,你管得着吗?”
他还开始带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回家喝酒、打牌,闹到半夜。
我实在看不下去,想报警,却被我妈拦住了。
“让他闹,”我妈说,“他闹得越凶,错得就越多。静静,你记着,对付这种人,不能硬碰硬,要让他自己把路走绝。”
我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妈。
就在家里被陈阳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是王丽娟。
那天我正好在家陪我妈,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一看,是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虽然保养得不错,但眼角的精明和算计却掩盖不住。
“你找谁?”我隔着门问。
“我找林慧女士,我是王丽娟。”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我一听这个名字,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我打开门,挡在门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王丽娟轻蔑地笑了笑,绕过我,径直走进了客厅。她像女主人一样,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这么旧的房子,也亏你们住得下去。”她啧啧嘴,然后在我妈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把一个鳄鱼皮的包包随手扔在旁边。
我妈正在剪一盆君子兰的黄叶,连头都没抬,仿佛没看到她一样。
“林女士,”王丽娟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谈谈老陈的遗产问题。”
我冷笑一声:“遗产?我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1100万存款都给你了,你还想谈什么?”
“存款是存款,但老陈还有别的资产。”王丽娟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老陈的工厂,还有他名下的一些股份,遗嘱里没有写明。按照法律,这些都属于遗产,应该由所有继承人平分。我是他的合法受赠人,也算利益相关方,有权参与分割。”
我拿起文件一看,是她找律师出具的一份财产清单,上面罗列了我爸工厂的估值、一些散股,加起来又是几百万。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
“你凭什么?遗嘱里只写了给你存款!”我怒道。
“遗嘱没写的,就按法定继承来办嘛。”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是来跟你们商量的。你们看,老陈生前最疼我,他的心意你们也知道。这些股份和工厂,不如就折算成现金,都给我算了。也免得你们以后处理起来麻烦。”
她这话,简直是把无耻写在了脸上。拿走了1100万还不够,还想把我爸剩下的所有资产都吞掉。
我气得正要发作,我妈却放下了剪刀,终于开口了。
“王小姐,”她慢悠悠地擦着手,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你想要钱,可以。不过在谈钱之前,我们得先算算另一笔账。”
王丽娟愣了一下:“什么账?”
我妈从她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单据,正是那天我看到的,我爸给王丽娟的那些转账记录和购物小票。
“从十年前开始,陈建国在你身上,一共花费了876万。其中,包括给你买房的300万,买车的80万,各种名牌包、首饰、旅游费用,总计496万。”
我妈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每一个数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王丽娟的脸上。
“根据《婚姻法》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为夫妻共同财产。陈建国未经我同意,擅自将大额夫妻共同财产赠予你,这种赠予行为,是无效的。”
我妈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王丽娟,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王小姐,在你谈继承我丈夫的遗产之前,请先把他赠予你的,属于我的那部分钱,还给我。”
“876万的一半,是438万。另外,遗嘱赠予你的那1100万,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同样有权追回一半,也就是550万。”
“两笔加起来,一共是988万。”
我妈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律师函,轻轻地推到了王丽娟的面前。
“王小姐,请你在收到这封律师函的七个工作日内,将988万元归还到我的账户。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王丽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引以为傲的战利品,此刻,变成了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锁。
王丽娟看着律师函,脸色由白转青,她指着我妈,声音尖利地叫道:“你……你这是敲诈!老陈的钱是自愿给我的!”
我妈却只是微微一笑,从文件袋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部小巧的录音笔,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我爸虚弱而又怨毒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了出来:“……那个jian人,就知道要钱……等我死了,她一分钱也别想真正拿到……我早就把大部分资产转移了……那1100万,就是个套……林慧,你不是能算吗?我死了,也要给你留个最大的烂摊子……”
06章 父亲的“毒计”
录音笔里,我爸陈建国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寂静的客厅里。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算计和怨毒。
“……王丽娟那个蠢女人,以为我真爱她?我不过是图她年轻听话。她哄我开心,我就拿钱砸她,让她离不开我。可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我立遗嘱把1100万给她,就是让她去当那个靶子!林慧,你不是最爱钱,最会计较吗?你去跟她争,去跟她抢!你们两个女人,为了我的钱,狗咬狗一嘴毛,我在下面看着,也觉得痛快!哈哈哈哈……”
病态的笑声从录音笔里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王丽娟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血色尽失的灰败。她瘫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只是陈建国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恶心我妈的工具。
“……我真正的资产,早就通过信托和代持,留给了我儿子陈阳。工厂的股份,我也做了安排,等我死后,自然会有人联系他。林慧,你防了我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一场空?你儿子,终究是向着我的。我的钱,最终还是会姓陈!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录音的最后,是我爸粗重的喘息声,和他临死前那句含糊不清的诅咒:“林慧……你斗不过我……”
录音结束,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震惊地看着我妈。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录下这段话的。是在我爸临终前,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吗?还是他故意说给我妈听,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我妈崩溃绝望的样子?
王丽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像疯了一样扑向我妈,想抢那支录音笔。“你这个jian人!你算计我!你早就知道了!”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挡在我妈身前。“王丽娟你冷静点!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
“冷静?我怎么冷静!?”她尖叫着,妆容花得像个小丑,“我被他耍了!我跟了他十年,他把我当猴耍!那1100万,银行说账户被冻结了,因为涉及遗产纠纷!我一分钱都提不出来!现在你还要我吐出将近一千万?我哪有那么多钱!房子车子都在他儿子名下,我什么都没有!”
原来,我爸早就留了后手。他把给王丽娟买的房和车,都登记在了我弟陈阳的名下,美其名曰“怕她乱花钱,先替她保管”。王丽娟被爱情和金钱冲昏了头脑,竟然也同意了。现在,钱货两空,她才如梦初醒。
我妈看着她失态的样子,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快意,只有一丝淡淡的悲悯。
“王小姐,我跟你,本没有仇怨。是陈建国,把我们两个女人都算计了进去。”我妈缓缓开口,“他看透了你的贪婪,也看透了我的隐忍。他以为他能操控一切,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我妈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充满了慈爱和坚定。
“他算错了,我还有一个女儿。一个比他儿子,不知优秀多少倍的女儿。”
她站起身,走到王丽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给你指条路。把陈建国如何教唆你,如何一步步转移资产,如何设立代持协议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你做我的污点证人,帮我打赢官司,追回属于我的那一半夫妻共同财产。事成之后,那988万,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背上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吧。”
王丽娟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背叛一个死人,还是背上一千万的债务?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做。
几秒钟后,她颓然地垂下头,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我把他所有的聊天记录、转账凭证,都给你。他藏资产的那个海外信托,我也知道一些线索……”
送走失魂落魄的王丽娟,我扶着我妈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妈,那段录音……”
“是他弥留之际,以为我不在,自己对着天花板说的胡话。”我妈轻描淡写地说,“我当时就在屏风后面。他以为他赢了,他想看到我痛苦,我就让他带着这份‘胜利’的幻觉离开。”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的母亲,到底承受了多少我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算计。
“那……爸爸真的把钱都留给陈阳了吗?”我担忧地问。如果真是这样,以陈阳的德性,我妈以后的日子,恐怕比现在还难过。
我妈的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运筹帷幄的笑容。
“静静,你以为,你爸的算计,就真的天衣无缝吗?”她拍了拍我的手,“好戏,才刚刚开始。”
07章 “太子”的黄粱一梦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出奇地安静。我弟陈阳大概是接到了我爸生前安排好的“线人”的电话,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走路都带风。他不再摔东西,也不再对我妈恶语相向,只是看我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轻蔑。
他大概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继承亿万家产,成为人上人了。
他甚至开始在微信朋友圈里炫耀。
【陈阳】: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格局,决定一切。
下面配了一张他戴着我爸那块劳力士金表的自拍,手腕上还故意露出了那辆本田车的钥匙。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只觉得可笑。他根本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悄然张开。
一周后,我妈的律师团队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诉讼请求有三:
1. 确认陈建国在婚姻存续期间,向王丽娟的赠予行为无效,要求王丽娟返还438万元。
2. 要求分割陈建国遗嘱中所列的1100万存款,我妈应得其中的一半,即550万元。
3. 要求对陈建国名下所有未在遗嘱中提及的隐匿资产(包括工厂股份、海外信托等)进行彻查,并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
王丽娟作为本案的关键证人,向法庭提交了她与陈建国长达十年的微信聊天记录、所有大额转账的凭证,以及一份关于我爸如何通过虚假交易、亲属代持等方式转移资产的详细说明。
证据确凿,事实清晰。
开庭那天,陈阳作为我爸“指定”的继承人,也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法庭上。他请了一个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律师,满脸都写着“稳操胜券”。
当法官宣读王丽娟提供的证据,尤其是那些我爸为了转移资产而精心设计的代持协议时,陈阳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大概没想到,他名下的那套房子、那辆车,甚至他银行卡里莫名多出来的几笔巨款,全都是我爸用来“隐藏”财产的工具。在法律上,这些都属于需要被追回并重新分割的夫妻共同财产。
他的律师显然也慌了神,在法庭上结结巴巴,除了反复强调“陈阳对此不知情”之外,拿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驳证据。
而我妈的律师,则有条不紊,步步紧逼。
“请问陈阳先生,你名下这套位于市中心的价值500万的房产,购房款来源为何?以你月薪八千的工作,是如何承担这笔巨款的?”
“我……是我爸给我的!”陈阳急赤白脸地喊道。
“好的,那么这笔款项,是否可以认定为陈建国先生对你的赠予?”律师追问。
“是!就是给我的!”
“那么,根据婚姻法司法解释,婚后父母为子女出资购买不动产,产权登记在一方子女名下的,可按照民法典规定,视为只对自己子女一方的赠予。但是,”律师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本案的特殊性在于,陈建国先生出资的这笔款项,属于其与林慧女士的夫妻共同财产。在未征得林慧女士同意的情况下,单方面将如此巨大的财产赠予给你,已经严重侵害了林慧女士的财产权。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并非单纯的赠予,而是一种恶意转移、隐藏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
律师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敲在陈阳的心上。
他开始慌乱,眼神不停地向旁听席上的我妈瞟,似乎希望我妈能站出来帮他说句话。
但我妈始终面无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我妈提交的那段录音。
当法庭上再次响起我爸那怨毒又得意的声音——“我真正的资产,早就通过信托和代持,留给了我儿子陈阳……”时,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陈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又无从开口。这录音,铁证如山,把他和他爸的“合谋”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裁定:
1. 陈建国对王丽娟的赠予行为无效,王丽娟需返还非法所得。因王丽娟提供了关键证据,有重大立功表现,且名下已无财产,法院允许其与林慧庭外和解,以其他方式进行补偿。
2. 陈建国遗嘱中的1100万,以及其名下所有隐匿资产,均被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林慧获得其中的50%,即资产总额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作为陈建国的遗产,由三位法定继承人——林慧、陈静、陈阳共同继承。
3. 陈阳名下由陈建国出资购买的房产、车辆,以及银行卡中的不明款项,全部被认定为恶意转移的财产,需纳入遗产总额进行重新分割。
判决书下来那天,陈阳彻底崩溃了。他冲回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跪在了我妈面前。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帮帮我!那套房子是我的啊!你跟法官说,那是你和爸一起送给我的!求求你了妈!”他抱着我妈的腿,哭得涕泗横流。
他以为他会继承一个帝国,结果,他连自己现在住的房子都保不住了。我爸的“遗产”,经过我妈那一半的分割,再由我们三个人平分,最后落到他手里的,还不够偿还他这些年挥霍的窟窿。
我妈低头,看着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缓缓地抽出自己的腿,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天际。
“陈阳,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爸教了你四十六年如何看重金钱,今天,妈给你上最后一课。”
“这一课的名字,叫做——自食恶果。”
08章 母亲的“财富帝国”
法院的判决,像一场风暴,彻底清算了陈家的旧账。我爸费尽心机藏匿的资产,在他死后,以一种他绝未料到的方式,被摊在了阳光下。
经过律师和会计师的清算,我爸的总资产,除了那1100万存款,还有工厂股份、海外信托、代持房产等,合计约3300万元。
按照判决,我妈首先分得一半的夫妻共同财产,即1650万元。
剩下的一半,1650万元,作为我爸的遗产,由我妈、我、还有陈阳三人平分,每人可得550万元。
所以,最终的分配结果是:
我妈林慧,获得了1650万 + 550万 = 2200万元。
我,陈静,获得了550万元。
我弟陈阳,也获得了550万元。
但陈阳名下那套价值500万的房子和20万的车,都被计入了遗产总额,需要折算后从他应得的份额里扣除。也就是说,他最终能拿到的现金,只有30万元。
从一个幻想中的“亿万太子”,到一个实际只剩30万现金的“破产者”,这个落差,足以压垮任何人。
陈阳彻底蔫了。他卖掉了车,搬出了那套本就不属于他的房子,用那30万租了一个小单间,每天靠外卖度日。他找过我,想借钱,被我严词拒绝。
“陈阳,妈说得对,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该学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他怨毒地看着我,骂我是“白眼狼”,说我拿了爸的钱就不认弟弟了。我只是冷冷地告诉他:“我拿的,是我应得的。而你失去的,是你本就不该拥有的。”
处理完我爸的遗产,我才真正有时间,去了解我妈的“财富帝国”。
那天,我妈带我去了她的“秘密基地”——一套位于市中心CBD顶层的大平层。装修是简约的中式风格,古朴又大气,一个巨大的书架墙上,摆满了各种经济、历史、哲学的书籍。
“这套房子,是8年前买的。”我妈给我泡了一杯茶,语气云淡风轻,“那时候,你爸和王丽娟正打得火热,他第一次夜不归宿那天,我就知道,我们的婚姻,只剩下那张纸了。”
“我没有吵,也没有闹。我只是把我所有的积蓄,加上你外婆留下的拆迁款,全部投了进去,买下了这里。然后,我把你陪嫁房抵押了,用贷出来的钱,开始学着做投资。”
她打开电脑,给我看她的投资组合。
有稳健增长的蓝筹股,有高风险高回报的科技基金,有几家我看都看不懂的初创公司的天使轮投资,还有那些她早年买下的,如今租金翻了好几倍的商铺。
“我一个教语文的,哪里懂这些。我就去报老年大学的理财班,去听各种讲座,一个字一个字地啃那些金融书。跌过跟头,亏过钱,最多的时候,一天亏掉我一年的工资。”
“你爸嘲笑我,说我一个妇道人家,瞎折腾什么,守着那点死工资过日子就得了。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要证明给他看。”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那些已经翻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收益率,我才真正明白,我妈这些年,过的是一种怎样“兵荒马乱”而又“波澜壮阔”的生活。
她在白天,是那个在菜市场为几毛钱计较、在家里和我爸AA制的憋屈主妇。
而在夜晚,她就是那个在K线图和财务报表里厮杀、为自己的未来布局的金融女王。
“静静,你知道吗?AA制,是你爸给我上的最好的一课。它让我从一开始就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婚姻也是靠不住的,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
“他以为用AA制捆住了我,让我为家庭琐事耗尽心神。却不知道,正是因为AA制,才让我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可以自由支配的财产。我不用像别的女人一样,买件贵点的衣服都要看丈夫脸色。我的每一分钱,都姓林,不姓陈。”
我妈端起茶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截止到今天,我所有的理财收益,加上这些年收的房租,再刨除掉所有的成本,总收益是……”她调出一个总账页面,一个惊人的数字跳了出来。
“3800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
3800万!
我爸算计一生,留下的“毒计”遗产是3300万。而我妈,在无声无息中,为自己创造的价值,比他多了整整500万。
这不仅仅是金钱上的胜利,更是一种人格和智慧上的,彻底的碾压。
09章 恶有恶报
我爸的遗产风波,在亲戚圈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有人说我妈心机深沉,隐忍多年,就是为了报复。也有人说我爸活该,算计老婆孩子,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但无论外界怎么说,我妈的生活,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无比舒展的阶段。
她卖掉了那套充满压抑回忆的老房子,正式搬进了CBD的大平层。她请了一个专业的家政阿姨,把她从繁琐的家务中彻底解放出来。
她报了瑜伽班、国画班,甚至还和一群老姐妹们组团去欧洲旅游。她的朋友圈,从过去的一片空白,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有她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微笑,有她在卢浮宫里的沉思,有她新画的一幅墨竹图。
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光芒。仿佛那46年的压抑婚姻,只是她人生长河中一段可以被轻易抹去的泥沙。
而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算计过她的人,都迎来了他们各自的结局。
王丽娟,成了最大的输家。她不仅没拿到一分钱,还因为被我爸欺骗,背上了巨额的信用卡债务。她找过我妈,希望能从我妈这里得到一些“补偿”。
我妈见了她一面,给了她十万块钱。
“这十万,不是补偿,也不是施舍。”我妈对她说,“这是买你那十年青春的一个教训。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没钱,而是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你好自为之吧。”
王丽娟拿着那十万块钱,痛哭流涕地走了。听说她后来回了老家,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我弟陈阳,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他失去了房子、车子,也失去了我爸这个靠山。他眼高手低,不愿去找正经工作,拿着那30万现金,学人炒股,结果不到半年就赔了个精光。
他走投无路,又跑来找我妈。
这一次,他不再是下跪哭求,而是破口大骂,说我妈毁了他的人生,说我妈是个狠毒的女人。
我妈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叫了保安。
“从法律上,我已经履行了对你的所有义务。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这是我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我听说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打断了腿。再后来,他就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中。也许在某个城市的角落,他正在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日复一日的代价。
我爸那些曾经仗着他有钱,就对我们家指手画脚的极品亲戚,在我妈打赢官司后,也都变了嘴脸。他们提着礼物上门,想修复关系,想从我妈这里沾点光。
我妈一概不见。她只是让阿姨告诉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尘埃落定。
我把属于我的那550万,也交给了我妈打理。我笑着说:“妈,以后我可就指望您了,您可得好好干,争取早日带我实现财富自由。”
我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了:“傻丫头,妈挣的钱,以后不都是你的?妈现在这么努力,就是想让你活得比我轻松,比我自在。不要被任何人、任何关系绑架,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那一刻,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我妈的脸上。她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我忽然觉得,她不是什么“金融女王”,她只是一个用尽一生智慧和坚韧,为自己和女儿撑起一片天的,伟大的母亲。
10章 新生
八年后。
我48岁,我妈76岁。
这八年,是我人生中最轻松、最惬意的八年。我辞去了那份不好不坏的工作,在我妈的鼓励和资金支持下,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咖啡馆,只为兴趣,不为盈利。
我妈成了我书店的常客。她总喜欢在午后,点一杯拿铁,坐在靠窗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看一本书。她的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矍铄,眼神清亮。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她一种从容淡定的气度。
她的“财富帝国”还在不断扩张。这些年,她凭借精准的眼光,又投了几个成功的项目。她的总资产,早已经是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我爸留下的那笔遗产,在她庞大的资产面前,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有时候,我们会聊起过去。
“妈,你恨过爸爸吗?”我问。
我妈沉思了很久,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恨过。恨他的自私,恨他的算计,恨他的冷漠。但后来,就不恨了。”
“为什么?”
“因为我渐渐发现,他的存在,像一块磨刀石。他越是想把我磨钝,我就越是要把自己磨得锋利。是他,让我彻底放弃了对婚姻和男人的幻想,让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我成长中去。从这个角度看,我甚至应该‘感谢’他。”
她笑了笑,继续说:“他这一辈子,都在跟钱打交道,以为钱能掌控一切。但他到死都不知道,钱,只是工具。真正能掌控人生的,是赚钱的能力,和驾驭金钱的智慧。他只有前者,没有后者,所以他输了。”
我看着我妈,心悦诚服。
这八年,陈阳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偶尔会从一些远房亲戚的口中,听到他零星的消息。据说他一直在南方的小城市打零工,过得潦倒不堪,至今未婚。他成了我们家族里,一个用来教育后辈的,反面教材。
而我,在45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同样喜欢读书、旅行的男人。他是个离异的大学教授,温和儒雅。我们没有结婚,只是像朋友一样相处,偶尔一起吃饭,一起旅行。
我妈对此,非常支持。
“结不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你自在,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我妈在书店里整理旧书。我无意中翻出了一本发黄的相册。
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年轻时的我爸和我妈。他们穿着那个年代的蓝色工装,并排站在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旁。我爸扶着车把,笑得意气风发。我妈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而又疏离的微笑。
照片的背面,是我妈清秀的字迹:
“1976年,结婚纪念。车价120元,一人60。”
看着这张照片,那长达46年的AA制婚姻,那些无休止的争吵和算计,那些冰冷的账本和数字,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我妈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她只是淡淡一笑,把相册合上,放回了书架的最顶层。
“都过去了。”她说。
是的,都过去了。
我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归宿。而我和我妈,在经历了半生的风雨后,终于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那片最安宁、最富足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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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语录】
婚姻里的AA制,算的清的是金钱,算不清的是人心。当一个男人开始跟你计较一蔬一饭时,他计较的不是钱,而是爱。
女人一生最好的投资,不是婚姻,不是男人,而是那个无论顺境逆境,都拼命学习、努力增值的自己。你的能力,才是你永不背叛的爱人;你的智慧,才是你终身受用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