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给保姆六千,女儿却说:妈妈,阿姨晚上总偷吃你补品!

发布时间:2025-12-12 17:41  浏览量:4

“妈妈,阿姨晚上总偷吃你补品!” 女儿朵朵拽着我睡衣下摆,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睛却瞪得溜圆,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我正对着梳妆台涂抹晚霜,手一顿,瓶子差点滑出去。镜子里,我的脸和身后保姆王姐在客厅拖地的身影叠在一起。六千块一个月,我自认待她不薄。

“朵朵,别瞎说。”我转过身,蹲下来平视她。

“我没瞎说!”朵朵急了,小脸涨红,“我起来上厕所看见的,就昨晚,她在厨房,拿着你的那个白罐子,用勺子挖着吃!吃了好几口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白罐子,那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胶原蛋白肽,不便宜,我每天睡前吃一勺,图个心理安慰。王姐?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手脚也干净,来家里半年了,没出过岔子。

“你看清楚了?真是王阿姨?”

“看清了!就是她!穿着那件蓝格子睡衣。”朵朵用力点头,又凑近我耳朵,“妈妈,我们是不是该抓住她?”

我拍拍她的背:“先去睡觉,妈妈会处理。”哄睡了女儿,我却毫无睡意。厨房里静悄悄的,那个白色罐子就放在橱柜最上层。我走过去,拧开盖子,里面的粉末似乎……是比昨天浅了一点?还是我心理作用?六千块工资,包吃包住,她为什么还要偷吃这个?是好奇?还是觉得我们不在乎这点东西?

第二天早饭时,我特意观察王姐。她像往常一样,给朵朵剥鸡蛋,给我盛粥,笑容有些拘谨,眼下的乌青比往日重了些。

“王姐,最近睡得不好吗?看你挺累的。”我舀了一勺粥,状似随意地问。

她手微微一抖,鸡蛋差点掉桌上。“啊,没、没有,可能有点认床,老毛病了。”她含糊地应着,快速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妈,我那个白罐子放哪儿了?昨晚想找没找到。”我转向朵朵,使了个眼色。朵朵机灵,立刻接话:“不是在厨房柜子里吗?”

王姐盛粥的动作明显停滞了。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我好像看见过。”王姐声音有点干,“太太,是不是那个外国字的瓶子?”

“对,就那个。怪了,还能长腿跑了?”我笑了笑,眼睛却没离开她。

王姐脸色有些不自然,转身去拿抹布:“我……我收拾厨房的时候,可能挪了地方,等会儿我找找。”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下午,我提前结束公司会议回家,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朵朵去上学了,王姐应该在。我放轻脚步,走到厨房门口。里面传来极轻微的窸窣声。透过门缝,我看见王姐背对着门,正踮着脚,从那个橱柜最上层,拿下我的白色罐子。她打开盖子,没有用勺子,而是直接对着罐口,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带来的一个小塑料盒里倒了一些粉末,然后迅速盖好罐子放回原处,把小塑料盒塞进自己围裙口袋。整个过程,她的手一直在抖。

我没有立刻冲进去。心里堵得慌,不是愤怒那点补品,而是一种被信任的人从背后轻轻捅了一下的冰凉。我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

王姐看到我,吓了一跳,手里擦桌子的抹布掉在地上。“太、太太,您今天这么早回来?”

“嗯,事办完了。”我看着她围裙口袋,“王姐,你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

她的脸瞬间白了,手下意识捂住口袋:“没……没什么,一点……一点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是我那罐胶原蛋白肽吧?”

王姐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惊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朵朵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的声音很平静,自己都意外,“为什么?王姐。是家里缺钱?还是你觉得这玩意儿好吃?你想要,可以跟我说。”

“太太!对不起!对不起!”王姐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没去擦,手死死攥着围裙边,“我……我不是偷!我……我是没办法!”她哽咽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塑料盒,里面装着浅浅一层白色粉末。“我……我拿了一点,就几次……我想给我妈试试。”

“给你妈?”我愣住了。

“嗯。”王姐用力点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妈在老家,瘫在床上好几年了,身上长褥疮,老是烂,好不了,疼得整夜哼。上次跟您打电话,我听见您跟朋友说这个……说这个对皮肤好,能修复。我就……我就动了歪心思。我想着,就一点点,您可能发现不了……我想给我妈试试,万一……万一能让她舒服点呢?”她泣不成声,瘦削的肩膀剧烈颤抖,“我知道我错了,我真不是想偷东西……我就是……就是看着我妈那样,我心里跟刀割一样……太太,您扣我工资,您骂我,您赶我走都行……这东西多少钱,我赔,我赔……”

她语无伦次,哭得几乎站不住。我站在原地,刚才那股冰冷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酸胀感。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她眼角的皱纹,粗糙的手指,还有那因为常年劳作而微微佝偻的背。六千块,她几乎一分不剩地寄回老家。她偷东西,不是为了自己尝鲜,是为了她那瘫痪在床、长着褥疮的母亲。

我沉默了很久。厨房里只有她压抑的哭声。

“你妈……褥疮很严重吗?”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

王姐抽噎着点头:“嗯,夏天更厉害,怎么护理都不行,烂见骨了都……我们那儿乡下,也没什么好办法,止痛药都舍不得常吃。”

“这点粉末,够干什么?”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从橱柜上层拿下那个白罐子,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拿去吧。全拿去。”

王姐惊呆了,捧着罐子像捧了个烫手山芋:“太太!这不行!这太贵重了!我……”

“再贵重也是吃的,是用的。”我打断她,“能帮上点忙就好。不过,这毕竟不是药,你别抱太大希望。该看医生还得看医生。”

王姐“噗通”一声跪下了,我赶紧拉她起来。“太太,您的大恩大德,我……我这辈子都记着!这钱我一定还您!我从工资里扣!”

“先不说这个。”我扶她坐到椅子上,“你妈的病,具体怎么回事?除了褥疮,还有别的吗?”

那天下午,我没再工作。听王姐断断续续讲了她家里的情况:父亲早逝,母亲瘫痪,弟弟在外打工收入微薄,她成了顶梁柱。六千块工资,每月寄回去五千五,留下五百零用。她母亲的褥疮反复感染,县里医生说得去大城市看,他们拖不起,也去不起。

“所以你就想了这个‘偏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姐羞愧地点头:“我实在没辙了……让您看笑话了,太太。”

这不是笑话。这是生活压在人身上,最真实的重量。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点被冒犯的情绪,有些可笑。

晚上,朵朵回来,我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略去了细节,只说王阿姨需要帮助。朵朵眨巴着大眼睛:“所以,阿姨不是坏蛋偷吃,是为了救她妈妈?”

“嗯。朵朵,答应妈妈,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要跟任何人说,好吗?这是王阿姨的尊严。”

朵朵郑重地点点头:“我懂了,妈妈。我们要帮王阿姨保密,还要帮她!”

孩子的话简单直接。我摸摸她的头。帮?怎么帮?送一罐补品容易,可那治标不治本。

几天后,我联系了一个做医生的老同学,咨询了重度褥疮的治疗和护理。老同学给了些建议,也直言需要专业的医疗介入,推荐了省内一家在这方面不错的医院,但费用不菲。

我跟丈夫商量了这件事。他听完,沉默片刻:“你想帮她?”

“嗯。心里过不去。看到了,就不能当没看见。”

“帮人可以,但要有分寸。直接给一大笔钱,可能不合适。”丈夫比较理性,“这样,你以公司名义,设立一个‘员工家庭特殊医疗补助’,走正规流程。让她申请,我们按制度批。这样对她,对我们,都妥当。”

这倒是个办法。我把想法跟王姐说了,她一听就慌了:“使不得!太太!已经拿了您那么贵的东西,怎么还能要钱!我不能再……”

“王姐,这不是白给你钱。”我尽量让语气公事公办,“这是公司本来就有的福利,只是之前没宣传。你需要,符合条件,就可以申请。你需要提供你母亲的病历和医院证明。申请下来的钱,是借给你的,以后从你工资里慢慢无息扣除。这样,你既能尽快给你妈治病,也不欠人情,怎么样?”

王姐看着我,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里面有了点不一样的光。“太太……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别说,去准备材料吧。”我拍拍她,“抓紧时间,病不能拖。”

手续办得比想象中快。补助批下来一笔钱,虽然不能覆盖全部,但足够支付前期手术和一段时间住院的费用。王姐请了半个月假,回老家接母亲来看病。临走前,她给我和朵朵各磕了一个头,拦都拦不住。

家里突然少了个人,我和朵朵都不太习惯。朵朵问:“妈妈,王阿姨的妈妈会好吗?”

“做了手术,好好护理,会好起来的。”

“那王阿姨还会回来吗?”

“她说她会回来。她说欠我们的,一定要还清。”

半个月后,王姐回来了,人瘦了一圈,但眼睛里有了神采。她一见我就说:“太太,手术做了!医生说挺成功!我妈现在在医院,我弟先照看着。太谢谢您了!真的……”她又开始抹眼泪,这次是喜悦的。

“好了,回来就好。好好工作,就是最好的感谢。”我把新买的、更专业的褥疮护理用品和营养品递给她,“这些,给你妈寄回去。用法我都写好了。”

王姐抱着那堆东西,哭得说不出话。

日子似乎回到了正轨。王姐干活更卖力了,几乎抢着做所有事。我和丈夫商量后,给她涨了五百块工资,名义是“全勤奖和表现优异”。她推辞不掉,收下了,然后默默地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擦得锃亮。

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喝水,看见厨房灯亮着。王姐在里面,不是偷吃,而是在仔细地分装一些东西。我走过去,是她托老家亲戚寄来的土特产,红薯干、笋干什么的,分成三份,两份小的,一份大的。

“这是?”我问。

王姐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太,这点乡下东西,不值钱。这份大的,给您和先生还有朵朵尝尝。这两份小的……我想,一份给楼下保安小刘,他老帮我收快递;一份给对门陈奶奶,她一个人住,有时我买菜顺便帮她带点……”

我看着她灯下柔和的脸,心里暖烘烘的。那罐补品引发的风波,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荡开,最后却让这片湖水,变得更加清澈柔和。

又过了几个月,王姐兴奋地告诉我,她母亲可以坐起来了,褥疮基本愈合了。“太太,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回家调养了!多亏了您……”

“是你自己争气,王姐。”我由衷地说。

年底,公司年会。我们有个“温暖之星”的内部奖项。我提名了王姐。颁奖词我写得很简单:“她不仅在岗位上兢兢业业,更将内心的善良与责任感,化为对家人、对身边人的切实关怀。她的故事告诉我们,诚信与担当,是人性最宝贵的底色。”

王姐上台领奖时,手足无措,哭得稀里哗啦。台下掌声雷动。朵朵在下面使劲拍手,小脸兴奋得通红。

散场后,朵朵拉着我的手:“妈妈,我现在明白了。有时候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全部真相,对吗?”

“对,宝贝。所以遇到事情,不要急着下结论,要多看看,多想想,多问问为什么。”

“那……我当初告状,是对还是错呀?”朵朵有些困惑。

“你看到觉得不对的事情告诉妈妈,这没错。这是你的诚实和观察力。但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解了背后的原因,并且选择了理解和帮助,这更重要。”我搂紧她,“这世界很复杂,但我们可以选择用简单善良的心去对待,然后用聪明的办法去解决。”

窗外月色很好。家里弥漫着王姐用新学的方子煲的汤的香气。生活依然琐碎,却有一种踏实而温暖的力量在静静流淌。那罐差点引起误会和隔阂的补品,最终竟成了连接彼此、照见人心的一盏小小的灯。它照出了困境中的无奈,也照出了困境中未曾泯灭的孝心与希望,更照出了人与人之间,那份愿意去体谅、去伸手的微光。这微光或许微弱,但足以照亮一段前路,温暖一个角落。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