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给保姆八千,女儿却说,阿姨衣柜里全是妈妈的衣服

发布时间:2025-12-14 06:57  浏览量:3

“妈,你知道我在阿姨衣柜里看见了什么吗?”女儿林晓晓把手机重重拍在餐桌上,屏幕亮着,是一张照片——衣柜里挂满了连衣裙、羊绒衫,还有那件米白色的香云纱旗袍。我认得,那都是我的衣服。

我盯着照片,手指发凉。“你什么时候拍的?”

“刚才。我去她房间借针线,衣柜门没关严。”晓晓十八岁的脸上写满愤怒,“一件,两件,三件……我数了,至少十五件都是你的!她偷你衣服穿!”

保姆周阿姨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的。我每月给她八千,包吃住,她照顾这个家三年了。

“先别声张。”我压低声音。

“为什么不声张?这是偷窃!”晓晓声音拔高。

厨房水声停了。周阿姨擦着手走出来,笑容温和:“晓晓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我迅速按灭手机屏幕。“没事,她跟我拌嘴呢。周阿姨,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

周阿姨看看我们,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门轻轻关上。

晓晓抓住我胳膊:“妈!你就这么算了?”

“没那么简单。”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那些衣服……有些我很久没穿了,甚至忘了有这些衣服。她怎么找到的?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第二天是周六。丈夫林海出差了。我故意起得很早,坐在客厅看报纸。周阿姨像往常一样六点半起床,开始打扫。她穿着自己的藏蓝色家居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周阿姨,”我放下报纸,“今天天气好,我想把过季衣服整理一下。你能帮我吗?”

她擦桌子的手顿了顿。“好啊,太太。什么时候?”

“就现在吧。”

我的衣帽间很大。周阿姨跟进来,站在门边。我开始拉出收纳箱,一件件翻看。果然,少了不少衣服:那件酒红色针织裙,去年生日林海送的;湖蓝色真丝衬衫,去杭州旅游买的;还有几件羊绒衫,都不见了。

“周阿姨,”我背对着她,手里拎着空衣架,“你见过我那件酒红色的裙子吗?我找不到了。”

沉默了几秒。我听见她呼吸变轻了。

“没看见啊太太。是不是送去干洗了?”

“没有。”我转过身,看着她,“我最近记性不好。你帮我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哪里有多出来的衣服?”

她脸色有点白,但还撑着笑:“没有呢。太太的东西都收拾得好好的。”

晓晓突然出现在门口,抱着胳膊:“妈,我昨天好像在阿姨房间看见一件红裙子,跟你那条挺像的。”

空气凝固了。周阿姨的手指绞着围裙边。

“你看错了吧晓晓,”周阿姨声音发紧,“我那都是便宜货,哪能跟太太的比。”

“是吗?那让我再看看?”晓晓说着就要往她房间走。

“晓晓!”我叫住女儿,然后对周阿姨说,“你先去准备早餐吧。”

周阿姨如蒙大赦,快步走了。晓晓不满:“妈,你干嘛拦我?”

“当面戳穿,她要是恼羞成怒怎么办?我们还得相处。”我说,“而且……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每月拿八千工资、我待她不薄的保姆,要偷偷穿我的衣服?不是偷去卖,而是穿。这感觉比失窃更怪异,像有什么东西被侵占了。

周一林海回来了。晚饭时晓晓忍不住说了这事。林海皱眉:“有证据吗?不能冤枉人。”

“我拍了照片!”晓晓调出照片给他看。

林海看了很久,放下手机。“周阿姨来家里三年,一直本分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衣服都在她衣柜里挂着,能有什么误会?”晓晓说。

“明天我跟她谈谈。”林海说。

夜里,我睡不着。林海在身旁熟睡。我起身,轻轻走向周阿姨的房间。门缝下没有光。我站在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很轻的哼歌声,断断续续的调子,是我年轻时喜欢的一首老歌。

她在我的衣服里,扮演谁?

第二天林海找周阿姨谈话。我在书房,门虚掩着,能听见客厅的声音。

“周阿姨,我们相处三年了,一直很信任你。”林海声音平静,“但最近发现一些事情,想跟你核实一下。”

“先生您说。”

“我太太的一些衣服,好像出现在你房间里。”

沉默。长久的沉默。

“先生,”周阿姨的声音发抖,“那些衣服……是太太不要的。她说过让我处理掉,我看还好好的,就……就自己留着了。是我贪小便宜,对不起。”

“哪些衣服?什么时候说的?”林海追问。

“就、就去年换季的时候……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她明显在撒谎。

“周阿姨,如果你需要衣服,可以跟我说。但这样拿,不合适。”

“我知道错了,先生。我马上收拾出来还回去。请您别报警,我儿子还在读大学……”她带了哭腔。

林海心软了。“这次就算了,衣服还回来,以后别再这样。”

谈话结束。周阿姨红着眼睛回房。林海走进书房,对我摇摇头:“她说你让她处理的。算了,几件旧衣服,找回来就行。”

“我从来没让她处理过那些衣服。”我说。

林海一愣。“那她为什么这么说?”

下午,周阿姨把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我卧室床上。一共十七件。她低着头:“太太,对不起。我鬼迷心窍了。”

我看着那些衣服,忽然问:“你穿着它们的时候,在想什么?”

周阿姨猛地抬头,脸色煞白。

“我、我没穿……就是收着……”

“你穿着我的旗袍,在房间里走过吧?穿着我的羊绒衫,对着镜子照过吧?”我走近一步,“为什么?”

她后退,撞到衣柜,眼泪掉下来。“我……我只是……羡慕您。”

“羡慕我什么?”

“羡慕您有这样一个家。”她抹着眼泪,“先生对您好,晓晓聪明漂亮,房子这么大,衣服这么多……我每天打扫这个家,照顾你们,可回到房间,我什么都没有。我丈夫死得早,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他住校,家里永远冷冰冰的……”

她哽咽着:“穿您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我就好像……好像也能过您这样的生活。哪怕就一会儿。”

我愣住了。晓晓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也听见了。

“你这是心理变态!”晓晓说。

“晓晓!”我制止女儿,心情复杂。“周阿姨,你需要帮助。”

“我不要帮助!”她突然激动起来,“我只要这个工作!求求你们别辞退我!我儿子学费还要交……”

林海闻声赶来。局面混乱。

最终我们没报警,但周阿姨不能再留了。林海多给了她三个月工资,让她收拾东西离开。她收拾行李时,我站在她房间门口。她最后看了一眼衣柜,那里面现在空荡荡的,只剩她自己的几件旧衣服。

“太太,”她拎着箱子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那件香云纱旗袍,您穿真的很好看。去年公司年会,您穿着它和先生跳舞,先生看您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那样看一个女人。”

她走了。晓晓松了口气:“总算走了。妈,以后找个靠谱的。”

我却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周阿姨羡慕的我的人生,真的那么完美吗?林海工作忙,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晓晓叛逆期,母女时常争吵;我每天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等着丈夫女儿回家吃饭。

几天后,我在沙发缝里发现一枚珍珠耳钉,不是我的。我拿着耳钉,想起周阿姨有时会戴耳饰,很便宜的款式。她在这个家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

又过了一周,物业打电话来,说周阿姨留了个包裹在门卫室。我去取回来,是个小纸箱。打开,里面是我的那些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最上面放着那件香云纱旗袍,叠得方方正正。还有一张纸条:

“太太,衣服都洗干净还您。对不起。您是个好人,祝您全家幸福。周秀云。”

我拿起旗袍,忽然想起她说的话:“先生看您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那样看一个女人。”

那天晚上,我穿上那件旗袍,走到林海书房。他正在看文件,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

“怎么想起穿这个了?”

“好看吗?”

“好看。”他笑了,眼神温和,“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我们多久没跳舞了?”我问。

他放下文件,站起来,牵起我的手。没有音乐,我们在书房里慢慢摇晃。他看着我,眼神像多年前一样。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周阿姨偷走的不是衣服,而是她渴望却不可及的温度。而我,一直拥有这份温度,却差点忘了它的存在。

晓晓路过书房,看见我们,撇撇嘴:“哟,老夫老妻还挺浪漫。”但嘴角是笑着的。

后来我们再请保姆,我总会下意识留意,她们会不会也羡慕我的生活。但再没有人动过我的衣服。有时我整理衣柜,看到那件香云纱旗袍,会想起周阿姨。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儿子大学毕业了没有。

有一次在商场,我好像看见她了。她推着清洁车,穿着工作服,低头擦地。我想过去打招呼,但她很快消失在人群里。我没有追上去。

有些伤口,不需要再揭开。有些人生,只能远远看一眼。我挽紧林海的胳膊,走向女装区。他问:“想买新衣服?”

“嗯。”我说,“但旧的也留着。”

因为每一件衣服里,都住着一段时光,一个故事,和某个瞬间的自己。而那个羡慕着我的女人,她永远不知道,她羡慕的某些东西,其实也曾被我忽略在衣柜深处,蒙尘褪色,等待被重新发现。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