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妈妈拿着五百万让我离开,可看到我后,她:你拿着当零花钱
发布时间:2025-12-14 14:00 浏览量:2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我是霍迟养在外面的金丝雀。
大家都说我红颜祸水,勾得他神魂颠倒,连家都不回了。
他妈觉得我带坏了她儿子,铁了心要赶我走,可刚掏出五百万支票,话还没说完,一见到我就改了口:
「这五百万给你当零花钱,不够再跟阿姨说。」
他未婚妻上门来找我算账,本想给我点颜色看看,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语无伦次:
「妹妹,你择偶标准别那么死板,姐姐其实也可以的……」
1
阳光穿过落地窗,铺满整个客厅,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暖金色。
我懒洋洋地跪坐在天鹅绒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红木地板上堆满了奢侈品牌当季的新款。
可我一点兴致都没有。
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刚拉开门,就听见一阵气势汹汹的叫骂声。
「你叫那个狐狸jing出来!算什么东西,整天勾着我儿子,他都多少天没回过家了!」
「狐狸jing,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勾男人,就有本事当面见人啊!别缩在里面装死,我知道你在!」
我充耳不闻,依旧慢悠悠地翻着杂志。
那女人绕过门廊,一眼就看到蜷在贵妃榻上的我。
身上只套了件纯白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地披着。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刚好落在我脚边。
仿佛连日光都要低头,乖乖伏在我脚下。
整个人既清冷又撩人,像圣洁的女神,又像危险的妖精。
我没抬头,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又翻了一页纸。
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扬起,又缓缓落下。
门口顿时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动静。
佣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2
阿姨二话不说,抓起沙发巾就把我一圈圈裹了起来。
手里的书「啪嗒」掉在地上,我仰起头,愣愣地看着她。
「咦,这是弄啥嘞?」
阿姨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
「天这么冷,你这样会着凉的。」
我从下往上望着她,眼睛水汪汪的,干净又茫然,眼里只有她的倒影。
睫毛微微颤着,忽闪忽闪。
她又倒吸一口凉气。
「霍迟人呢?就这么把你一个人扔家里?这么冷的天,空调都不开?」
我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
「姨,我身体好得很,真不冷。」
带着点乡音的腔调从嘴里冒出来。
阿姨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从那个一看就很贵的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塞进沙发巾的缝隙,硬塞到我手里。
「五百万,拿去零花,不够再找阿姨要。」
她低头扫了眼地上堆的购物袋,嫌弃地一脚踢开:「这什么玩意儿,霍迟也敢送?扔了吧。」
转头把那个亮闪闪的名牌包搁在茶几上。
「先用这个,过两天姨再给你挑个新的。」
说完,顺手把身上那些blingbling的珠宝全塞进包里。
「姨,我不要。」
她又一把捂住我的嘴:「乖,少说话,嗓子会哑的。」
3
大门「咔嗒」一声开了。
霍迟回来了。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拖着被沙发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一蹦一跳地挪到门口。
他抬头看见我这副狼狈样,一点也没惊讶。
只是默默伸手,帮我把沙发巾解开。
刚一脱困,我立刻高高举起双手——
不是要抱抱,
而是去接他手里那袋还冒着热气的炸鸡柳。
这一天就馋这一口。
霍迟公司楼下不远有所重点高中,校门口小吃摊一个挨着一个。
他本来不让我吃这些「垃圾食品」,可只要我一撒娇耍赖,他就没辙。
沙发巾松垮地搭在腰上,哪怕只是一块旧布,披在我身上也像高定走秀似的。
我抱着鸡柳,哒哒哒跑进厨房,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
「阿姨,我的麻辣烫!」
没过一会儿,阿姨端出一大碗砂锅麻辣烫,
上面厚厚一层芝麻酱,热气腾腾。
霍迟冷冷瞥了我一眼。
「先生,您瞪我也没用,要是真能拒绝她,您就不会给她带路边摊了。」
霍妈妈也从客厅走出来,三个人站在餐厅门口,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背影——跟刚才蔫头耷脑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慈爱的笑容。
4
「啪」,一声脆响。
清脆又实在的巴掌声。
我没抬头,继续埋头吃我的麻辣烫。
除了吃东西,我对别的事基本提不起兴趣。
霍迟以前开玩笑说,我这辈子全靠一张嘴活着。
我觉得这挺正常,没啥问题。
脚步声很轻,两个人慢慢走远了。
阿姨又悄悄多拿了一份无骨鸡爪出来。
我抬眼,冲她笑了笑。
阿姨愣住,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擦了擦手,又端出一碟曲奇饼干。
这样其实也挺好。
至少靠这张脸,去哪儿都不会有人忍心让我饿着。
霍妈妈走了,临走前偷偷往我口袋塞了张支票。
在霍迟直勾勾的注视下,她贴在我耳边小声说:
「阿姨过几天带你出去玩,带你去吃好吃的。」
前半句我懒得理,后半句我立马答应。
看我点头,她就昂着头离开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神气十足。
好像完全忘了,她本来是来教训我这个「狐狸jing」的。
结果狐狸jing没教训成,反倒留下了一身贵重珠宝。
5
星期五中午。
霍迟不在家,我背着阿姨给我塞满零食的书包,像个刚上学的小学生一样走出门。
书包里一半都是吃的,更显得我幼稚了。
霍妈妈的车停在院子里。
她今天穿得格外讲究,而且这份讲究,她还多备了一套。
我刚踏出大门,又被拽回屋里,换了一身衣服。
再出门时,身后是掉在地上的扫把,和被蹭秃了一半的灌木丛。
火锅店里人声鼎沸,我热得冒汗,顺手摘下了帽子。
下一秒,服务员就热情起来,桌上很快堆满了各种食材。
「这是老板送的,欢迎您常来。」
「这是隔壁桌大哥送的。」
「这是刚走的姐姐留下的,说您特别漂亮。」
……
我早就习惯了,挑了几样喜欢的扔进锅里。
一阵脚步声靠近,最后停在我桌前。
我嘴里塞着一大口肥牛,没抬头理她。
结果她猛地一巴掌,把我的筷子打飞了。
「夏初雪,你果然还是这么没礼貌。」
我皱眉抬头,看见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夏念安。
只比我小五个月的妹妹。
6
我并不是生来就冷漠。
七岁以前,我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爸妈感情很好,是大家眼中羡慕的模范夫妻。
但七岁那年,这份表面的平静被彻底撕碎。
一个自称是我爸情人的女人,直接找上了我妈的工作单位。
一见面就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求你把夏知还给我吧,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求你了,你已经霸占他这么多年,现在该把他还给我了。」
「你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和孩子吧,真的求你了。」
……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爸赶过来暂时压下了局面,可之后我妈还是被单位辞退了。
更糟的是,后来证实我爸和那个女人确实有个孩子,只比我小五个月。
五个月啊。
那是她怀孕中期头发大把脱落、整夜睡不着的时候。
我妈气疯了,砸光了家里所有东西,带着我搬了出去。
可惜离婚官司她输了,我的抚养权判给了我爸。
理由是她没了工作,而我爸明显更有钱、更有地位。
可跟着后妈的日子,根本谈不上好过。
吃不饱、穿不暖成了我的日常。
还总被夏念安欺负。
每次我想向爸爸告状,他都说:「妹妹只是想跟你玩,别太敏感。」
我拼命让自己不敏感,努力装作不在意,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样。
7
十七岁那年,我爸给夏念安定了目标——清华美院。
夏念安虽然从小学画画,但天赋一般,水平真的很普通。
她清楚自己考不上,又不敢直接顶撞我爸。
于是,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这场戏的演员,是她和我。
那天是周五,放学特别早。
我们一前一后回了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在二楼楼梯口,她叫住了我。
「夏初雪,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跟我说话啊,你又没喊我名字,光说什么‘jian人’‘赔钱货’‘白眼狼’之类的,我以为你在自言自语呢。」
她咬紧后槽牙,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表情没变,微微歪着头,看起来甚至有点无辜。
「呵。」
随着一声莫名其妙的冷笑,我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脸火辣辣地疼,但我只是眨了眨眼,完全没打算还手。
转身要走时,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下一秒,夏念安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向自己的手,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层楼也就十几级台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爸进门时,刚好看到她滚到楼下。
二楼平台撒满了碎瓷片,大部分落在我脚边。
夏念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一把抓住我爸的裤脚。
「不怪姐姐,是我占了她的,不怪……」
话还没说完,她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表情太假,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我站在高处,冷冷看着这场闹剧。
和楼下的夏知对上了视线。
他眼神冰冷,满是怨气。
我们本该是一家人,可这样相似的冷漠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没退一步。
那天之后,夏念安彻底断了学画的路,而我,也被赶出了家门。
和我爸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雨里。
他坐在车里,车窗摇下一半,地上水坑边放着我那点可怜的行李。
「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我不会报警抓你,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车子扬长而去,只留我一个人站在雨里。
我妈早在三年前就病逝了,我彻底成了无父无母的孤魂野鬼。
好在街坊邻居心善,没人忍心看我饿死,居然也帮我撑到了考上大学。
8
「这么多年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攀上富婆了。」
24岁的夏念安抱着手臂冷笑:「富婆姐姐,别看她长得漂亮,心可黑着呢,未成年那会儿就害自己亲妹妹。我躺在医院里,天天都在咒你死。」
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她现在该不会真以为,是被我推下去的吧?
不知道霍妈妈现在什么表情。
我不在乎,我只关心刚下锅的毛肚快老了。
手忙脚乱地又抓起两根筷子,赶紧去夹。
怕筷子再被打飞,我慌乱中直接塞进嘴里。
烫得我龇牙咧嘴。
这次她没打筷子,而是猛地拽住我的头发。
「夏初雪,你聋了吗?!」
我没反应,霍妈妈却炸了。
站起来,「啪」一巴掌扇过去。
夏念安的脸都被打歪了。
豪门太太平时哪会亲自动手,这一下疼得她直甩手。
9
目光越聚越多,甚至有人已经站了起来。
夏念安没丢下演戏的老本行。
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有钱人打人了!有钱人打人了!」
「大家给我评评理,我这个小三生的姐姐,从小就老欺负我,高中那会儿还砸伤了我的手,害我错过了清华美院。」
「那可是清华美院啊,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因为她彻底泡汤了。」
「我想找她讨个说法,结果她已经被富婆包养,还动手打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有人气得不行,有人掏出手机录像,有人直接报警,还有人纯粹看热闹。
虽然我自己不在乎,但豪门太太肯定很在意别人怎么看吧。
我只好放下筷子,站起来想解释几句。
随着头慢慢高出椅背,周围的声音一点点安静下来。
可这安静只持续了一瞬,接着吵得更凶了。
「胡说八道,一看就是胡说八道。这位小姐怎么可能打人?这么细嫩的一双手,打人自己不也疼吗?妹妹想收拾谁你说话,我替你出气。」
「就是就是,都说相由心生,我一看这位妹妹的脸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什么叫包养?那叫对女神的供养。我要是有钱,也愿意天天供着姐姐,只求见一面。」
「你别倒打一耙,我们群众的眼睛可都亮着呢。」
……
虽然都是在替我说话,但实在太吵,而且说的话也让人听着不舒服。
我只能放弃一桌子饭菜,拉着阿姨赶紧离开。
10
我们回到车上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阿姨好像在等人。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阿姨永远站在你这边。」
她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力道很轻,不疼,反而有点痒。
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真诚又炽热。
我觉得她没骗我。
像她这种顶级富豪,根本没必要在我身上耍心眼。
心里忽然微微一颤。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旁边。
那引擎声特别熟悉。
我朝窗外一看,霍迟正急匆匆地下车。
我立刻推开车门,冲出去扑进他怀里。
在他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你怎么来了?」
「妈说你被人骂了,我特别担心。」
「没事的,我不怕。」
他紧紧抱住我,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怕,真的怕死了。夏夏,我好怕以前的事再发生一次。答应我,别让自己陷入危险,好不好?」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11
三年前,我在霍迟的公司实习。
他是总裁,我只是个普通员工,照理说根本不会有交集。
但因为我长得还行,每次部门要出节目,都会把我推上去撑场面。
唱歌跳舞——我完全不会;弹琴下棋——我一样不通。
所以每次只能上台念诗。
即便这样,居然每次都收获一片掌声。
大家爱看,领导就继续让我上;我一上台,大家又鼓掌叫好。
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慢慢地,眼红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开始满天飞。
有人说我和部门经理有一腿,有人说我来者不拒给钱就行,还有人传我是霍迟养在外面的情人……
谣言越传越离谱,也越来越难听。
而我始终没解释,似乎让这些话在别人心里坐了实。
某天深夜,我加班到凌晨,去茶水间接水时,突然被人按在墙上。
四周漆黑一片,我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拼命反抗,抓起手边的东西乱砸。
直到走廊尽头传来一个声音。
「还有人在?」
低沉的男声,透着熬夜后的沙哑。
那人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喊,我情急之下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饮水机。
霍迟立刻冲过来,一拳打在那家伙脸上。
人跑了,我瘫在角落里发抖。
他伸手拉我时,我闻到他身上浓得化不开的咖啡味。
我怕他和刚才那人是一伙的,缩在墙角不敢动。
他也没硬拉,退到门外,掏出手机报了警。
这可是他的公司,报警肯定会影响股价和声誉,可他根本不在乎。
去警局的路上他一直陪着我,我心里却怀疑他是不是只是盯着我,怕我说错话。
但他只是坐在门口,接过警察递来的咖啡,让身上的咖啡味更浓了些。
后来,他直接给我批了假,直到三天后那家伙被抓,我才回公司。
刚进大门,就在公告栏看到一张手写的告示。
【谁再敢造谣传闲话,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落款是霍迟。
12
我第一时间冲上顶楼找他道谢。
刚出电梯,就被同事拉去了天台。
我们关系一直挺好,所以我只犹豫了一秒就跟着去了。
那时候我觉得,她根本没理由害我。
可现实是,她把我骗到天台,是想杀了我。
原来,她和那个被抓的男人是一对。
两人偷偷在公司谈恋爱,结果男友突然进去了。
她用一种离谱又偏执的逻辑认定,全是因为我,才让公司里的男人都失了智。
干掉我,等于替大家除害。
她举着刀疯了一样扑过来时,霍迟刚好赶到,直接挡在我前面。
刀子扎穿了他的侧腰。
风呼啸着刮过天台,混着他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抓起地上一块碎砖砸过去,把她打晕,然后扶着他冲去医院。
病床上,他看着我莫名其妙地傻笑。
没过多久,我实习结束,回校参加毕业典礼。
那天,他作为优秀校友出席,给我们拨穗。
他用那副一贯冷淡又正经的语气一遍遍说:「毕业快乐。」
轮到我时,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开。
典礼一结束,我拖着行李离开学校,旁边突然响起喇叭声。
车窗降下,露出他的脸,还穿着早上那套西装。
那天,他跟我表白,我答应了。
有人愿意为我挨刀。
我难得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
我想弄清楚,他是不是也跟别人一样。
13
真正对他改观,是在我们在一起三个月后。
大学一毕业,他就在我公司楼下给我开了家咖啡店。
店里有专人打理,我大多数时候都闲得发慌。
那天中午,我在他休息室里躺着睡觉,醒来听见门外有人在吵。
「霍迟,咱两家可是有婚约的,你现在找个小妖精什么意思?」
「婚约?21世纪了,你还信娃娃亲那一套?」
「娃娃亲怎么了?你当初也没说不答应啊!反正我就是你未婚妻。」
「你小点声,别把她吵醒。」
「她?你就这么护着她?那个狐狸jing在哪儿?是不是她勾引了我未婚夫?让我见见她!」
她想见我。
于是,我推开了门。
她一边嘟囔一边转过头。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
话没说完,她一眼看到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脸唰地红了。
表情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连空气都好像冒起了粉红泡泡。
「哎呀,小狐狸宝宝!」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啊?
「也太好看了吧。
「妹妹,跟姐姐走吧,姐姐虽然没他有钱,但绝对比他贴心。」
我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天呐,这也太漂亮了吧!」
她双手捧住我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我摸着湿漉漉的脸颊,下意识看向霍迟。
她立马把我的头掰回来:「别瞅他,臭男人一点都不浪漫。」
「妹妹觉得姐姐怎么样?性别别那么死板,姐姐也可以的。」
霍迟一手一个,把我们俩拉开。
然后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把我挡在身后。
「不就是城西那个度假村吗?给你了,赶紧走人。」
14
孙洛抱着门框死活不肯走。
「那是老孙要的,又不是我要的,我就要我妹妹。
「天啊,我那可爱的妹妹,就这么被你这个霍扒皮拐跑了,我要我妹妹啊。
「我又不干啥,妹妹一个人在这多闷啊,你又那么忙,让我陪她玩会儿吧,就让我俩待一会儿嘛。」
……
霍迟皱着眉,按下了内线电话。
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而且,孙洛确实挺有意思。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
霍迟挂了电话,塞给我一兜银行卡,放我们走了。
孙洛很合我胃口。
她开朗、外向、精力旺盛。
最关键的是,我俩口味差不多。
那天,我们从小吃街这头吃到那头,晚上回家时肚子都鼓得圆圆的。
也许是被孙洛的热情带动,那天回去后,我趴在他腿上,第一次撒了娇。
像只翻出肚皮的小猫。
霍迟像个魔怔了的铲屎官,居然哭了。
15
几天后,火锅店的视频在网上爆了。
很多人开始疯狂找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以前的朋友、同事、亲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拿着我过去的照片,编各种故事到处传。
我好几天没看手机,等看到时已经过了三天,正好撞上夏念安的直播。
画面里,她眼圈发红,身后摆着自己17岁时的诊断报告,还有火锅店的部分监控片段。
「我知道她从小就讨厌我,但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亲姐妹,总有一天我能打动她。」
「小时候,因为她妈插足,我爸离开了我和我妈,我妈天天哭。」
「8岁那年,我爸回到我们身边,她却对我妈态度恶劣,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在外面造谣说我妈虐待她,其实我妈对她比对我还好。」
「17岁,她弄伤了我的手,害我错过了清华美院的考试,但我还是原谅了她。」
「24岁再见面,我只是想聊聊家常,劝她别再当别人的情人了,这种关系不会长久。可她不但不听,还让那个金主动手打我。」
「我不懂,难道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吗?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就活该被她欺负一辈子?」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受害,我可以忍着不说,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被她那张假脸骗了。」
「我想告诉大家,就算我们是普通人,也有尊严和手段,不会永远任人踩踏。哪怕平凡,也要学会反抗。」
……
她说得声泪俱下,我差点就信了。
可转念一想。
她说的那些事,都是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旧账,证据早被时间冲没了。
我妈早就去世,说不定现在都投胎上小学了。
我爸更不可能替我说话。
没有证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让人相信一件事发生过很容易,弹幕里已经一堆人信了。
但要证明一件事根本没发生,几乎不可能。
我说我有两颗糖,只要掏出来就行,至于是橘子味还是草莓味,没人真在乎。
可如果我说我没那两颗糖,
又该怎么证明?
难道要脱光衣服,剖开肚子,
可就算那样,谁又能确定糖是不是早就埋进了土里?
16
霍迟回来时,我正窝在沙发上看书。
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
听说某个小国又发生地震了。
他连鞋都没换,急匆匆冲进客厅,一把将我搂住。
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冻得我一哆嗦。
他对这类网络舆论特别敏感。
因为去年快过年那会儿,他在国外留学的一个朋友突然自杀了。
起因就是网上的恶意言论。
可那人走之前,表现得跟平时没两样,嘻嘻哈哈的,好像流言根本伤不到他。
所以当噩耗传来时,朋友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担心我也会这样。
他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
「今天都干啥了?」
我掰着手指数给他听:「吃了一个披萨,阿姨还烤了小饼干,蔓越莓味的,超好吃。下次多买点蔓越莓回来吧,我喜欢。阿姨说晚上要做椰子鸡,就等你到家开饭呢。」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最近别刷手机了。」
我立刻摇头:「不要,我不怕。」
「网上骂得特别难听。」
「那我也不怕。他们啥都不清楚就乱传,该害怕的是他们才对。吃完饭陪我去趟警察局,我要报警抓那些造谣的人。」
霍迟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好。」
17
从警局出来,我又找了专业律师。
两边都劝我在调查结束前别随便开口。
第二天,同一时间,夏念安又开了直播。
我们共同的父亲——夏知也一起出镜了。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爸就在这儿,他也能作证。」
「他怎么不能作证?这也是她爸,难道会故意害她?」
「你们别被她那张脸骗了,她从小就爱撒谎,还特别没礼貌,我们初中同学都叫她‘没礼貌’。」
「不是外号,她就是没礼貌。」
「我是不是真能考上清华?」
「不是清华,是清华美院。我从小学画画,老师都说我有天赋,还得过好几次奖呢,肯定能考上。」
得奖?
我回想了一下。
哦,小学美术兴趣班的三等奖。
霍迟凑了过来。
「律师会搞定的,没什么好看的。」
我推开他的脸。
「好看,我就爱看。」
「想看看她还能吹成什么样,挺好奇的。」
他把脑袋挤到我和手机中间。
「我比手机好看多了,看我。」
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腰上。
「你不好奇我最近练得怎么样?」
我掀开他衣角,淡淡扫了一眼。
「哦,一般般。」
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感觉身边气压越来越低。
屏幕被一只大手完全挡住。
手的主人,更加过分。
捧住我的脸,坏笑着亲了一串湿漉漉的吻。
我嫌弃地擦掉脸上的口水:「臭死了。」
他眼神暗沉地盯着我,一把把手机扔到旁边,长臂一捞把我圈进怀里。
「唔……手机……会坏的。」
「坏了再买。」
18
网上的风波对我的日常生活其实没太大影响。
真正受影响的是身边的朋友圈。
这几天,我家跟网红打卡点似的,人来人往没停过。
霍妈妈昨天就跑了两趟。
孙洛也来了,还带了铁板鱿鱼和烤冷面。
我只好回礼,送她阿姨刚烤好的蔓越莓小饼干。
但她来得太勤,小饼干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我严重怀疑她就是冲着饼干来的。
霍迟每天都早早出门,联系各种人,查各种资料。
我想帮忙,他死活不同意。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接住大家的关心。
网上吵了一周,家里也热闹了一周。
警察打来电话通知结果时,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当晚警方发布通报后,我也开了场直播。
地点就在我家餐厅。
一边啃着阿姨新出炉的巧克力饼干,一边点开直播界面。
「嗨,大家好,我是夏初雪。」嚼嚼嚼。
「最近网上关于我的传言特别多,为了避免你们吃瓜吃到馊的,今天瓜主亲自下场澄清。
「不过在回答问题前,有样东西得先给你们看看。」
接着,我把霍迟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全摆了出来。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本事。
居然找到了当年我被赶出家门后照顾我的邻居,还有高中同学和老师的证言。
他们都证实,被欺负的人是我。
但最关键的那个——我有没有推人下楼,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能证明的证据。
19
我放下平板,深吸了一口气。
「关于那件事,我确实没法自证清白,但最近查资料学到了一句话——『谁主张,谁举证』。」
「她指控我伤了她,可从头到尾只拿出自己的诊断报告,至于怎么受的伤、谁造成的,根本没人知道。」
「据我们共同的父亲夏知先生说,他亲眼看到我把夏念安推下楼梯。」
「但他没说我是用哪只手推的,也没说往哪个方向推的,这些细节全都没提。」
「另外,我未婚夫多方核实后发现,夏念安的绘画水平其实很普通。她以前的同学、老师,还有现存的作品都能证明这点。」
「所以,请允许我作为当事人之一,向夏小姐索要相关证据。」
「就算拿不出证据也没关系,我已经报警了,大家应该也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警方的通报,这事我会和法律一起追到底。」
「最后我想说,其实我一直没计较过。被造谣时没计较,被打伤时没计较,被赶出家门时也没计较。但这次如果再沉默,会连累到很多无辜的人。」
「我未婚夫特别担心我,事情发生后他从不让我一个人待着,哪怕临时有事出门,也会让家人立刻过来陪我,我不想让他这么焦虑。」
「关于我妈妈,她不是第三者,夏知先生和我妈是有结婚证的,这能证明他们的婚姻合法。可惜我妈多年前就去世了,唯一可能留下的证据,现在在掀起这场舆论的人手里。」
「所以夏知先生,如果您还存有一点良知,就让她走得清清白白吧。」
「因为这件莫须有的事,我17岁就被赶出家门,幸亏遇到好心的邻居帮我撑过高中,他们都是特别善良的人。」
「抱歉今天说了这么多,可能比我过去一整年讲的话都多,但我不开口,别人就会替我编故事。谢谢你们愿意听我说完。」
说完我才打开弹幕,结果屏幕瞬间被刷得密密麻麻。
我随便挑了几条回复,下播时嗓子已经哑了。
20
几天后,不知道是不是夏知突然良心发现,居然真的把两人当年的结婚证发了出来。
还手写了一段特别矫情的话。
我只看了开头一句就觉得晦气,立刻退出页面。
【亲爱的晓阳: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手机像中了毒一样被我远远扔开。
「恶心,太恶心了,真是恶心死了。」
因为他的临阵反水,网上的骂战变得更加混乱。
最后以夏念安和夏知两人被拘留收场。
那场直播之后,我意外发现自己对直播挺有兴趣。
霍迟不在家时,我就一个人对着手机开播。
平常看看书、吃点东西,偶尔聊几句,不管做什么观众都特别热情。
他们每次对我吃的东西都特别好奇,我就会一样样介绍。
有了直播这个理由,每次让阿姨给我做吃的就更顺理成章了。
霍迟干脆也不拦我,只是交代阿姨把食材全都换成营养健康的。
半年后,我居然成了美食区的主播。
有点意外。
但我挺乐意的。
工作内容慢慢从直播拓展到了短视频。
生活越来越充实。
21
一年后,一座铺满鲜花的太平洋小岛上。
随着一句「我愿意」,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外人要是听见,估计真以为是群猴子在开派对。
我和霍迟的婚礼只请了最铁的朋友和家人。
因为关系够近,所以谁都没拘着。
这场婚礼也完全不走寻常路。
他套着一身炸鸡造型的玩偶服,我穿着一套土豆模样的连体装。
在鸡头和土豆上各挖了个洞,刚好露出我俩的脸。
好在来的都是熟人,没人觉得奇怪。
霍妈妈担心我闷热,还偷偷在我土豆服里塞了台迷你风扇。
这场像闹剧一样的婚礼,司仪是孙洛。
她咬紧牙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那句: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头顶是湛蓝天空,背后是碧绿海水,脚下踩着细软沙滩。
粉色玫瑰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空气里混着奶油小蛋糕的甜香。
土豆和炸鸡紧紧搂在一起。
隔着厚厚的填充棉,好像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霍迟脸上全是水渍。
是眼泪。
从我说出「我愿意」那一刻起,他的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给我戴戒指时,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还好衣服够厚,除了我,没人看到他这副狼狈样。
两个相爱的人,慢慢靠近,唇齿相依。
「夏初雪。以后,除了心脏,我的银行卡和户口本也都归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