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月女宝宝莫名感染上了艾滋病,妈妈打开婴儿房监控后当场崩溃
发布时间:2025-12-17 10:11 浏览量:2
创作声明:本文完全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像源自AI,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医生,到底是什么病?你直接跟我说,我受得住。”
我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声音都在抖。
他推了推眼镜,避开了我的目光,转头对我丈夫何伟说:“家属,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底。
我不知道,有什么诊断,是需要避开一个母亲来宣布的。
我只知道,从丈夫走进那扇门,再出来时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我就明白,我们家的天,塌了。
而那台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婴儿监控,正静静地记录着一切...
01
在媛媛生病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叫陈岚,有一个爱我的丈夫何伟,还有一个刚刚十个月大、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女儿媛媛。
媛媛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眼睛又大又亮,看人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她很爱笑,只要稍微逗一下,就会咯咯地笑出声,露出没长几颗牙的牙床。
我们家不大,三室一厅,被我收拾得很温馨。客厅的墙上,贴满了媛媛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阳台上,我养的花花草草,也长得很好。
我丈夫何伟在一家IT公司上班,收入不错,人也老实,下了班就回家,会主动帮我干活,带孩子。
婆婆林素娟,是在媛媛半岁的时候,从乡下来城里帮忙的。
她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话不多,手脚勤快,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日三餐也做得很好。
她很疼媛媛,抱在怀里就不撒手,嘴里总是“我的心肝”、“我的宝”地叫着。
我休完产假后,就辞掉了工作,当起了全职妈妈。
虽然有时候会觉得累,但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么平淡而幸福地过下去。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病。
最开始,只是发烧。
媛媛的小脸蛋烧得通红,额头烫得像个小火炉。我跟何伟赶紧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儿童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婴儿急疹,很常见,开了点退烧药,让我们回家观察。
吃了药,烧是退了。可没过两天,又烧了起来。而且,媛媛的身上开始起一些红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让人心慌。
我们又换了一家医院。这次的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又开了一堆药。
可媛媛的病,就是不见好。
她反反复复地发烧,有时候白天好好的,到了半夜,体温就一下子蹿了上去。
原来那个爱笑的小天使,变得蔫蔫的,不爱动,也不爱吃东西。短短半个月,她就瘦了一大圈,原来肉嘟嘟的小脸都变尖了。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要媛媛稍微动一下,我就会立刻惊醒,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何伟也很焦虑,但他是个男人,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他只是不停地抽烟,家里的烟灰缸总是满满的。
家里的气氛,从那时候开始,就变了。
我和何伟因为压力和疲惫,偶尔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吵起来。比如他觉得我太大惊小怪,一点小感冒就非要往大医院跑。我觉得他不关心孩子,就知道在旁边抽烟。
婆婆林素娟,则把这一切归咎于“城里的空气不好”和“医院的医生没本事”。
她开始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乡下的各种土方子。
“岚岚,要不我们试试用艾草煮水给媛媛洗个澡,去去邪火。”
“我跟你说,我们老家有个神婆,可灵了,谁家孩子吓着了,病了,去她那里画个符水喝了,保管就好。”
“城里医院就是瞎检查,乱花钱,孩子这么小,天天吃那些西药,身体都吃坏了。”
我对她这些话,打心底里反感。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只相信科学。我觉得她这些想法,简直是愚昧无知。
因为这个,我和婆婆之间,也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的隔阂。她觉得我瞧不起她,我觉得她添乱。
那段时间,我们家就像一个高压锅,每个人都憋着一股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媛媛的病,还在继续。
我们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大医院,见了无数的专家。各种检查做了一堆,血抽了好几管,可就是查不出确切的病因。所有的诊断,都是模棱两可的“病毒感染”或者“免疫力低下”。
看着女儿日渐消瘦,我心如刀割。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怀孕的时候没注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让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这种自责,像一条毒蛇,啃噬着我的心。
最后,还是何伟托关系,找到了省儿童医院一位已经退休的老专家。那位专家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看人的眼神很温和。
他给媛媛做了非常详细的检查,问了我很多很多问题,从媛媛的出生史,到我们家的喂养习惯,甚至连我们住的小区环境都问到了。
检查完,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他对我们说,媛媛的症状非常不典型,不像任何一种常见的儿科疾病。他建议,给孩子做一个最全面的血液筛查,包括所有免疫系统相关的指标。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是我这辈子过得最煎熬的日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我抱着媛媛,不停地跟她说话,好像这样就能把病魔赶走一样。
“媛媛乖,不怕,妈妈在呢,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02
终于,医院打来了电话。
电话是护士打来的,她的语气异常严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夫妻俩,立刻到医院去一趟,找那位老专家。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无底的深渊。
在医院那间小小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办公室里,那位老专家没有让我们坐下。
他关上了门,脸色凝重地看着我们。
那一刻,我多希望他开口说,孩子的病很棘手,需要一大笔钱去治疗。只要能用钱解决,砸锅卖铁我们都愿意。
可他说出的话,却像一道晴天霹ĺ_,把我整个人都劈碎了。
他看着何伟,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孩子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媛媛的HIV抗体检测,呈阳性。我们又做了复查,结果……还是一样。孩子……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艾滋病……
这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铁锥,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耳朵里,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世界好像变成了一部黑白默片,只有那位专家开合的嘴唇,和何伟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我完全无法把那个恐怖的、肮脏的词,和我那个才十个月大的、纯洁如白纸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拿错报告了?我女儿才十个月大,她怎么可能得这种病!”我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喊道。
何伟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我,他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
“陈岚,你冷静点!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的女儿,我的天,都塌了!
那位老专家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他说,他从医四十年,这也是他见过的,年纪最小的感染者。
为了排除最大的可能性——母婴传播,医院立刻给我们夫妻俩也安排了检测。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我们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阴性。
我和何伟,都不是病毒携带者。
这个结果,非但没有让我们松一口气,反而把我们推进了更深的绝望和恐惧之中。
不是我们传染的,那病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医院方面也立刻启动了内部调查程序。他们把媛媛从出生到现在,每一次的就诊记录,每一次的用药记录,都调了出来。
调查结果显示,媛媛没有输过血,也没有使用过任何血液制品。她在医院里接触过的所有医疗器械,都符合严格的消毒标准。
院内感染的可能性,被排除了。
所有已知的、常规的传播途径,母婴传播、血液传播、性传播……都被一一排除了。
一个巨大的、黑洞般的问号,笼罩在了我们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庭之上。
一个十个月大的女婴,在排除了所有常规传播途径之后,到底是如何感染上艾滋病的?
这个无法解答的问题,像一个恶魔,把我们全家人都拖入了互相猜忌和折磨的深渊。
确诊之后,我们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再也听不到媛媛的笑声,也听不到我们逗弄她的声音。整个房子里,死气沉沉的,只有我和婆婆压抑的哭声,还有何伟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何伟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他不再抱媛媛,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知道,他不是不爱女儿,他是害怕。他不停地抽烟,一天能抽掉两三包,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颓废的烟雾里。
婆婆林素娟,则整日以泪洗面。她不再提那些土方子了,只是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作孽啊……我们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我的媛媛啊,我的苦命的孙女啊……”
她的哭声,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我的精神状态,也濒临崩溃。
我开始变得神经质,看谁都像是凶手。
我第一个怀疑的,是那个偶尔会来家里帮忙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虽然她看起来很老实,但我还是找了个借口,把她辞退了。
我把家里所有媛媛用过的奶瓶、玩具、衣服,都扔掉了。我用消毒水,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的手被烧得通红。
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病毒,就像一个看不见的幽灵,盘踞在我们家里,嘲笑着我们的无能和绝望。
有一天晚上,何伟喝多了。
他抓着我的肩膀,眼睛通红地问我:“陈岚,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有没有在外面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愣住了,然后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我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们两个,像疯了一样,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压力、恐惧、委屈,都发泄在了对方身上。我们互相指责,互相伤害,说着最恶毒的话。
婆婆冲过来,把我们拉开。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发白。
心力交瘁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像个游魂一样,在漆黑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电视柜角落里,那个落了一层薄灰的路由器。
路由器上,几个小小的指示灯,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就是那几点微弱的光,像闪电一样,划过了我混沌的脑海。
我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
一样被我遗忘了很久的东西。
当初,媛媛刚出生的时候,为了能在我去厨房或者上厕所的时候,随时看到婴儿房里的情况,何伟在婴儿房的墙角高处,装了一个小小的、可以连接手机APP、并且有云端存储录像功能的监控摄像头。
后来,我辞了职,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孩子身边,这个监控就渐渐用不上了。我甚至已经忘了它的存在。
一个疯狂的、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念头,在我脑中升了起来。
监控!
监控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个,二十四小时都没有闭上过眼睛,一直“看”着媛媛的“目击者”!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我冲到书房,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那个早已不用的旧手机。我记得,当初的监控APP,就是装在这部手机上的。
我给手机充上电,焦急地等待着开机。
我的手,抖得厉害。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才终于想起了那个监控APP的登录密码。
登录成功了。
我看到,云端存储的录像,都还在。按照日期,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在打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我从媛媛第一次生病的那天开始,往前翻看。
录像的画面很清晰,连房间里飘浮的尘埃都能看见。声音也很清楚,能听到我们一家人的说话声,和媛媛的哭笑声。
我点开一个又一个的视频文件,快进着播放。
录像的内容,枯燥而重复。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抱着媛媛,给她喂奶,换尿布,唱儿歌。
有时候,是何伟下班回来,把媛媛举得高高的,逗得她咯咯直笑。
还有的时候,是婆婆林素娟,抱着媛媛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嘴里哼着我听不懂的乡下小调。
我一分一秒地看下去,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变得又酸又涩。
希望,一点一点地在消失。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这根本就是一起无法解释的、倒霉透顶的意外。
我看得几乎就要放弃了。
我下意识地,把时间轴,又往前拉动了一下。
拉到了一个月前。
03
那天下午,是媛媛第一次被发现发高烧的日子。
我点开了那天下午两点钟左右的录像。
录像里,我抱着媛媛在客厅里玩。可能因为那几天照顾孩子,熬得太厉害,我抱着抱着,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就在这时,婴儿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是婆婆林素娟。她抱着媛媛,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从监控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媛媛在婆婆的怀里,小脸烧得通红,闭着眼睛,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婆婆把媛媛轻轻地放在了婴儿床上。她先是满脸焦急地伸出手,摸了摸媛媛滚烫的额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举动...
她直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她犹豫了一下,竟然从自己贴身穿着的、那种老式布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很像我父亲测血糖时用的那种采血针一样的东西。
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我看到,婆婆背对着摄像头的角度,捏着那个采血针,飞快地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紧接着,在屏幕前的我惊恐到几乎要停止呼吸的注视下,她弯下腰,抓起了媛媛那只肉乎乎的、可爱的小脚。
她用同一个采血针,也狠狠地在媛媛白嫩的脚后跟上,扎了一下!
一滴小小的、鲜红的血珠,从媛媛的脚后跟上,渗了出来。
婆婆好像还不罢休,她又用手,在媛媛的脚上挤了一下,似乎是想让血流得多一点……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发出一声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调的、凄厉无比的尖叫,手机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屏幕摔得粉碎。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何伟被我的尖叫声惊醒,他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冲了出来,看到我倒在地上,吓得脸都白了。
“陈岚!陈岚你怎么了!”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伸出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地指着地上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
何伟捡起手机,虽然屏幕碎了,但还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当他看到那段还在循环播放的、无比清晰的录像回放时,他整个人,也彻底呆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这……这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我们两个,像疯了一样,冲进了婆婆的房间。
我们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把还在熟睡的婆婆林素娟从床上拽了起来。何伟把那部手机,狠狠地怼到了她的面前。
“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对媛媛做了什么!”何伟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变得尖利而陌生。
婆婆林素娟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当她看清楚手机屏幕上那段她无比熟悉的画面时,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的嘴唇开始哆嗦,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慌。
“我……我……”她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冲上去,抓着她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晃着她。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在我和何伟几近崩溃的逼问下,婆婆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抱着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在她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忏悔中,一个被她像罪孽一样,隐藏了多年的、惊天动地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
原来,我的婆婆,林素娟,她自己,就是一名艾滋病病毒的感染者。
这个秘密,她瞒了所有人,包括她唯一的儿子何伟。
很多年前,她还在乡下的时候,因为牙疼得厉害,就在村里一个无证的小诊所里拔过牙。
那家诊所的卫生条件极差,医疗器械根本不消毒,就是用开水烫一下,就给下一个人用。
她就是在那次拔牙中,不幸被感染的。
后来,她开始出现一些症状,去县里的医院一检查,拿到了那个让她感觉天都塌下来的诊断。
因为对这个病的极度恐惧,和那种深入骨髓的病耻感,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觉得这是一件无比丢人的、肮脏的事情。
她没有去正规的疾控中心建档,只是偷偷地托远方的亲戚,买一些据说能“治好”的、来路不明的药。
她就像一个背负着十字架的罪人,小心翼翼地、惶恐不安地保守着这个秘密,独自生活在黑暗里。
那天下午,她看到孙女媛媛高烧不退,吃了药打了针也不管用,她心急如焚。在极度的焦虑之下,她想起了老家一个流传已久的、极其迷信愚昧的“血引子”土方。
那个土方说,如果家里的小孩子生了怪病,久治不愈,就可以用家里直系长辈的血,在孩子的身上“引”一下,用长辈的血气,把孩子的“病气”和“邪祟”给带走。
在现代人看来,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可在那个时刻,被焦虑和愚昧冲昏了头脑的婆婆,竟然把它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血液是会传播疾病的。或者说,在她那种根深蒂固的、认为艾滋病是“脏病”、“挨千刀的病”的认知里,她潜意识地拒绝承认自己会把这种“脏病”传给自己的亲孙女。
她只是抱着一种侥幸和绝望的心理,用那种最原始、最无知的方式,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亲手将自己的孙女推向万丈深渊的致命错误。
真相,终于大白了。
可这个家,也彻底地毁了。
何伟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我,这个高大的男人,发出了野兽般痛苦的哀嚎。
一边,是生他养他、却因为愚昧而犯下滔天大罪的母亲;另一边,是被无辜伤害、未来一片灰暗的亲生女儿。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撕裂了。
而我,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婆婆,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我的眼神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恨意。
我恨她的愚昧,恨她的自私,恨她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所谓的面子,隐瞒病情,最终却毁掉了我女儿的一生!
后来,婆婆被警察带走了。
何伟报的警。
我看着他通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按下那三个数字时,我知道,他心里的某一部分,也跟着一起死了。
无论婆婆的初衷,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孙女好,她的行为,已经对媛媛构成了严重的、不可逆转的伤害。冰冷的法律,将会给她应有的裁决。
媛媛开始了她漫长的、将伴随一生的抗病毒治疗。
04
医生告诉我,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很发达,只要能够坚持每天按时服药,严格遵守医嘱,媛媛的病毒载量可以被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她未来的生活质量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甚至寿命也可能和健康人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我知道,“治愈”,依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这意味着,我可怜的女儿,在她未来漫长的人生里,需要每天都和药物为伴。她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病毒本身,还有这个社会上可能存在的、像她奶奶那样无知又残忍的歧视和偏见。
我辞去了工作,卖掉了我们原来的房子,搬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离医院更近的小区。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女儿的照顾中。我变得异常坚强,也异常沉默。我不再哭了,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故事的结尾,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抱着正在我怀里熟睡的女儿媛媛,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等待着下一次的检查结果。
秋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媛媛长长的睫毛上,留下两道小小的阴影。她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从外表上看,她和其他所有健康可爱的孩子,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低下头,轻轻地、虔誠地,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绝望和泪水,只有一种被命运彻底碾碎之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令人心碎的坚韧。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们母女俩的未来,将会是一场无比漫长,也无比艰难的战斗。
而我,将会是她最勇敢,也是最坚固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