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失踪三年,我收到封信,里面是张亲子鉴定报告
发布时间:2025-12-17 10:34 浏览量:2
信封很薄,捏在手里几乎没什么重量。我盯着那个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印着我名字和住址的牛皮纸信封,手指有些发僵。妻子林薇失踪已经三年,警方早已放弃,只有我还固执地每月去派出所问一次。这封信,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信箱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进死水。
我撕开封口,里面滑出一张纸。不是信,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复印件。纸张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折叠过。我的目光直接跳到结论栏,黑色的加粗字体刺进眼睛:“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检材A(父)与检材B(子)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下面有日期,是三年前,林薇失踪前两个月。检材A的名字被涂黑了,但检材B的名字清晰无比:林晓阳。那是我的儿子,今年五岁。
我靠在门框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晓阳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咯咯的笑声传过来,天真无邪。三年前,林薇说去外地参加一个短期培训,一周就回。一周后,她手机关机,人间蒸发。我报了警,查了所有能查的,一无所获。她就像一滴水,蒸发了。留下我和当时才两岁的晓阳。这三年,我又是爹又是妈,靠着对她残存的念想和对儿子的责任撑下来。现在,这张纸是什么意思?林薇失踪前,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她怀疑晓阳不是我的?那结果……结果明明写着“支持”啊!可为什么父方名字被涂黑?如果是我,为什么要涂黑?如果不是我……是谁?
我冲进卧室,翻出家里的相册,手指颤抖着对比晓阳的照片和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鼻子?以前总有人说晓阳像妈妈,我从不深想。现在看,那眉毛的弧度,似乎真的不太像我。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上来:林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去做鉴定?她拿着这份报告,是想质问谁?然后,她就消失了。
“爸爸,我饿了。”晓阳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卧室门口,抱着他的小熊。
我慌忙把报告塞进枕头底下,挤出一个笑容:“好,爸爸马上做饭。”
晚饭时我食不知味,不停地看晓阳。他吃得嘴角沾着饭粒,我伸手替他擦掉,心里翻江倒海。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那这三年我倾注的所有爱,算什么?如果他是,那这份被隐藏的报告和林薇的失踪,又有什么关联?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晓阳突然问,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次。
我喉咙发紧,以前我总是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很快就回”。今天,这句话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摸摸他的头:“快吃吧,吃完爸爸给你讲故事。”
晚上哄睡了晓阳,我再次拿出那份报告,对着灯光仔细看。在结论栏的右下角,极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手写数字,像是一个编号:0719。除此之外,再无线索。报告是“安康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城南。
第二天,我把晓阳送到幼儿园,直接开车去了安康鉴定中心。前台接待听说我要查三年前的报告存底,立刻摇头:“对不起,先生,鉴定报告只对委托人负责,而且我们有保密规定。时间这么久了,档案也很难调。”
我拿出那份复印件,指着上面的编号0719:“我妻子三年前委托你们做的,她现在……联系不上了。这关系到很重要的事,能不能帮帮忙?哪怕告诉我,当时来办理的,除了我妻子,还有没有别人?”
接待员看了看报告编号,又打量了我一下,可能看我眼圈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不像找茬的,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先生,你这个编号……有点特别。我们一般的鉴定编号不是这个格式。这更像是……内部查询码,或者样本编号。”
“什么意思?”
“就是,这份报告可能不是通过正常个人委托流程走的。也许是通过其他渠道送检的样本。”她声音更低了,“我建议你,去问问当时可能知情的人。或者,看看你妻子有没有留下什么日记、电脑文件之类的。”
其他渠道?知情的人?林薇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同事、几个朋友。她父母早逝,几乎没什么亲戚。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林薇最好的朋友,苏婷。林薇失踪后,苏婷也帮忙找过,后来联系渐渐少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苏婷,约她见面。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我们在咖啡馆见面。苏婷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些。寒暄两句,我直接拿出那份报告的复印件,推到她面前。
苏婷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捏紧了咖啡杯。
“你见过这个,对不对?”我盯着她。
苏婷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干涩:“薇薇……她失踪前大概三个月,找过我一次。她情绪很不对劲,哭了很久。她说……她说她可能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错?”我的心揪紧了。
“她没明说。只是反复说‘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我问她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她摇头。后来她稍微平静点,才含糊地说,她发现了一些关于晓阳的事情,需要弄清楚。她还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让我不要惊讶。”苏婷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我当时以为她就是压力大,胡思乱想,还安慰她。没多久,她就说要去培训,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份报告,我没见过,但我猜,可能和她说的‘弄清楚’有关。”
“她有没有提过别的男人?”我问出这句话,嘴里发苦。
苏婷很肯定地摇头:“没有。薇薇很爱你,我看得出来。她那时候只是很害怕,很困惑,像被什么吓到了。”她顿了顿,犹豫着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大概在她找你哭诉前一个月左右,我偶然碰到她和一个男人在街角说话,距离有点远,看不清脸,但感觉薇薇很紧张,那个男人好像递给她什么东西。后来我问她,她说是问路的。”
男人。问路。我谢过苏婷,失魂落魄地离开。线索似乎多了一点,又似乎更乱了。林薇在害怕什么?那个男人是谁?报告上被涂黑的名字,是不是就是他?
回到家,我发疯一样翻找林薇留下的所有东西。她的衣服、书籍、旧电脑……三年了,很多东西都没动过,积着灰。最后,我在她一本大学时代用的硬壳笔记本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对折得很小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陈默,13XXXXXXXXX。名字很陌生,电话的归属地是本市。
陈默。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跳如鼓。是他吗?那个街角的男人?报告上被涂黑的人?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响了七八声,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那边是个低沉的男声:“喂?”
“请问是陈默吗?”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我是。你哪位?”
“我……我是林薇的丈夫。”我直接说道。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我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带着难以形容的疲惫和……一丝了然?
“你收到东西了。”陈默说,不是疑问句。
“什么东西?那份报告?是你寄的?”我急问。
“见面谈吧。”他报了一个地址,是城西一个偏僻的茶室,“明天下午三点。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他果然知道报告,甚至可能一直在等我的电话。林薇的失踪,他一定知道内情。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看着身边熟睡的晓阳,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猜测。凌晨时分,我轻轻剪下晓阳几根带毛囊的头发,用干净纸巾包好。又从我自己的梳子上取下头发。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另一家正规的鉴定机构,办理了加急的亲子鉴定。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在我去见那个陈默之前。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那家茶室。角落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面容有些沧桑,眼神锐利。我走过去,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
“我是陈默。”他开门见山,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在仔细辨认什么,“你比我想象的憔悴。”
“林薇在哪里?”我没心思客套。
陈默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这份报告怎么回事?”我把复印件拍在桌上。
陈默看了一眼报告,眼神复杂:“这份报告,是我和林薇一起拿到的。不,准确说,是她拿到结果后,来找的我。”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报告上父亲的名字是你?”我逼视着他。
陈默苦笑了一下:“不是我。名字被涂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那份样本,根本就不是从‘父亲’身上取的。”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林薇当时拿了两份样本去鉴定。一份是孩子的,另一份,她以为是你的。她用了你留在家里梳子上的头发。但鉴定结果出来,显示不支持亲子关系。她慌了,以为是鉴定错了,或者样本弄错了。她不敢直接问你,就通过一些关系,私下找到了我。我当时在司法系统工作,能接触到一些信息,也懂一点这方面的门道。”陈默喝了口茶,慢慢说道。
“她找我帮忙,想私下再核实。我帮她重新调取了鉴定中心的原始数据和样本记录。结果发现……”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送检的那份所谓‘父亲’的样本,登记信息虽然是你的名字,但DNA数据,却和另一个人的档案对上了。那个人,是一个在逃的嫌犯,涉及一桩很老的案子。”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嫌犯?我的样本被调包了?为什么?”
“问题就出在这里。样本是在鉴定中心被调包的。有人不希望林薇知道真正的鉴定结果。或者说,有人想让她相信,孩子不是你的,而是别人的。”陈默声音低沉,“林薇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可能牵扯到一些她不知道的危险。她很害怕,把这份结论被篡改的报告原件藏了起来,自己手抄了一份‘支持’结论的假报告,就是你现在手上这份。她把真的报告和发现的事情告诉了我,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如果她出了事,就把这份假报告交给你,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去追查真相。”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报警?”我声音发颤。
“她不敢。调换司法鉴定样本,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怀疑背后的人能量很大,而且目标可能就是孩子,或者你。她怕打草惊蛇,更怕你们有危险。她说先去那个培训,其实是借口,她想自己暗中再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在逃嫌犯和调换样本的人之间的联系。”陈默叹了口气,“她走之前,把晓阳托付给你,说你是孩子父亲,她绝对相信。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我后来也暗中查过,那个培训是假的,主办方根本不存在。”
我浑身发冷:“那个在逃嫌犯……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默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模糊的照片复印件,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眉眼之间,竟然和我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鼻子和下巴的轮廓。
“他叫赵志勇,二十五年前,涉嫌一桩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案,受害者当时昏迷成了植物人,没多久去世了。赵志勇一直在逃。案发地点,就是你老家那个镇子。”陈默缓缓说道,“而林薇在深入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事情。当年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姓林。”
我如遭雷击:“姓林?和林薇……”
“是林薇的亲生父亲。”陈默一字一句地说,“林薇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由叔叔带大的。她一直以为父母是出车祸死的。但事实上,她父亲就是当年那起案件的受害者。而嫌疑人赵志勇,根据我们后来秘密比对,和你存在生物学上的亲缘关系,很可能是你的叔伯辈,或者……更近。”
我父亲是独子,早年去世,母亲改嫁,我几乎没什么亲戚往来。我从未听说过什么赵志勇。
“所以,是赵志勇调换了样本?他想让林薇以为晓阳是他的……后代?这说不通啊!而且林薇查她父亲的案子,怎么会查到鉴定中心去?”我思绪混乱。
“我们推测,赵志勇可能一直暗中关注你,甚至关注林薇。他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林薇因为某种原因(也许只是偶然的怀疑)想去给孩子做亲子鉴定。他趁机调换了样本,想让林薇相信孩子不是你的,从而离开你,或者造成家庭矛盾。这样,或许他能更容易接近孩子?或者有其他目的。但他没想到,林薇因为结果与预期不符(她内心是坚信孩子是你的),起了疑心,私下找到了我,查出了样本被调换和赵志勇的事情。当她意识到赵志勇可能和她父亲的案子有关,并且就在暗处时,她知道自己触及了危险的东西。”陈默分析道,“她的失踪,很可能和赵志勇有关。赵志勇发现林薇在查他,怕暴露,所以……”
“所以他对林薇下了手……”我接下去,声音嘶哑,巨大的悲痛和愤怒涌上来,“你们警察呢?你们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继续查?”
陈默面露难色:“我只是个离职人员。当年帮林薇是私下行为。我把这些情况反映过,但时间太久,线索太少,赵志勇像人间蒸发一样。林薇的失踪案,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而且,这里面可能还涉及鉴定中心内部的问题,水很深。我寄报告给你,是履行对林薇的承诺,也是希望你能知道部分真相,保护好孩子,或许……能引出什么。”
“用我和孩子当诱饵?”我愤怒了。
“对不起。这是我能想到的,或许能打破僵局的办法。赵志勇如果还在关注你们,这份指向不明的报告,可能会让他有所行动。”陈默坦诚道,眼神里有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坚定。
离开茶室,我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真相比我想象的更黑暗、更曲折。林薇不是因为背叛而失踪,她是因为发现了可怕的秘密,为了保护我和晓阳,独自去面对危险,最终可能遭遇了不测。而我,竟然怀疑了她三年。
几天后,我自己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白纸黑字,明确写着:支持我为林晓阳的生物学父亲。看着那份报告,我蹲在鉴定中心门口,失声痛哭。为晓阳是我的儿子,为林薇蒙受的冤屈和牺牲,为我们这破碎的三年。
我把晓阳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妈妈是个英雄,她很爱我们。”晓阳懵懂地点头。
我重新去了派出所,把从陈默那里得到的信息(隐去了他的身份)和我自己的鉴定报告,都交给了负责林薇案子的老警察。他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翻看了很久材料,最后说:“这个情况很重要,我们会重新梳理,并和当年那起旧案并案调查。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顾好孩子。”
日子似乎回到了往常,但我心里知道,一切都不同了。我辞去了需要经常出差的工作,找了一份时间固定的活儿,每天亲自接送晓阳。我换了家里的门锁,安装了摄像头。我变得异常警觉,注意着周围任何可疑的人和事。我知道那个叫赵志勇的人可能还在暗处,他和我有亲缘关系,他害了林薇的父亲,可能也害了林薇,他还想打晓阳的主意。我必须等他出现,为了林薇,也为了我们这个家。
晓阳有时还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会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打败坏人。等爸爸也帮忙把坏人彻底赶跑了,妈妈就会回来了。”晓阳似懂非懂,但不再追问。
一个普通的傍晚,我接晓阳从幼儿园回家。在小区门口,我瞥见一个戴着帽子的清洁工,正在清理垃圾桶。他侧对着我们,帽檐压得很低。就在我们经过时,他忽然抬起头,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脸——消瘦,沧桑,但那双眼睛,还有脸部的骨架,像极了照片上的赵志勇,也像极了镜子里的我。
他也看到了我,目光相触的刹那,他立刻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儿,动作有些仓促。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凝固了。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紧紧握着晓阳的手,平静地走进了小区。但我知道,他来了。这场由一封神秘信件揭开的漫长噩梦,或许终于到了要面对面清算的时刻。我的手心渗出冷汗,但步伐却异常坚定。林薇,你等着,不管你在哪里。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