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妈妈嫌我是农村户口,逼我们分手,五年后我成了上市公司高管,她在面试室看到我脸白了

发布时间:2025-12-19 21:37  浏览量:1

包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我后背全是汗。

梁秋月把我的户口本拍在转盘桌上。

啪的一声,震得茶杯盖子乱跳。

“苏小姐,这本红皮,颜色是对的。可惜里面印的字不对。”

她做了三十年体制内工作,说话喜欢拿腔拿调,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专门往人痛处戳。

我伸手去拿户口本,她按住不放。

“农村户口,配不上我们家城里的婚房。”

周砚坐在旁边,低头剥虾,仿佛那只虾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我缩回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有点烫,但我没抖。

“阿姨,我和周砚谈了三年,您现在提户口?”

梁秋月笑了,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

“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我们周家三代都是城里人,讲究个门当户对。彩礼我们不收,你回去把你这户口改成城里的,再来谈婚房钥匙的事。”

改户口。

说得轻巧。

我家在山区,迁出来容易,想迁回去那是做梦。她这是要我断了后路,还要我把根刨了。

我看向周砚。

“你也这么想?”

周砚终于把那只虾剥完了,放进我碗里,声音很小:“见霖,妈也是为了以后孩子上学考虑。你就……迁了吧。”

为了孩子。

为了上学。

多好的理由。

我把那只虾夹出来,放在骨碟上。

“阿姨,您让我换皮。我只问一句,这皮剥下来,血谁止?疼谁受?”

梁秋月脸色一沉,把户口本往地上一拂。

“不换也行。以后别进周家门。”

那顿饭没吃完。

我走出包间,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透气。

周砚追出来,拉住我的袖子。

“见霖,你别犟。我妈那人你也知道,好面子。你忍一忍,等我升了职,咱们自己买房,不求她。”

我低头看他的手。

他袖口露出一块新表,浪琴的,五位数。

上周他说想换表,我把存了半年的奖金转给他。

现在这块表戴在他手上,却像是某种讽刺。

“等你升职?周砚,你做销售三年,业绩一直挂在末尾。你拿什么买房?”

周砚脸涨红了,松开手。

“你怎么变得这么势利?我不是在努力吗?”

梁秋月的声音从包间门口传过来。

“苏小姐,别误会。我是为你们好。农村娃进城难,没根基没背景,我这是替你想路子。你别不识抬举。”

她走过来,站在周砚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动作熟练,充满了占有欲。

“最会替我想的人,总让我往后退一步。阿姨,这路子太窄,我脚大,走不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梁秋月的声音:“这种没教养的,趁早分了干净!”

周砚没追上来。

三天后,梁秋月给我发微信,说要请我吃饭赔罪。

我以为周砚说服了她。

到了餐厅,周砚不在。

梁秋月坐在主位,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

“苏小姐,坐。”

梁秋月指了指最靠边的位置。

“介绍一下,这是我合作伙伴的千金,刚从英国回来。今天正好碰上,一起吃个便饭。”

那女孩打量了我一眼,没说话,低头玩手机。

梁秋月开始和女孩聊这家的鹅肝,聊下周的画展,聊那个我听都没听过的牌子的丝巾。

我坐在那里,像个透明人。

服务员上菜,把一盘龙虾放在女孩面前。

梁秋月笑着说:“小雅爱吃这个。苏小姐,你们农村是不是很少吃海鲜?多吃点,别客气。”

那个叫小雅的女孩终于开口了:“阿姨,这龙虾不太新鲜,我不想吃。”

梁秋月立马招手叫经理:“换一盘!怎么做事的?”

转头对我说:“你看,这就是生活品质。苏小姐,不是阿姨说话难听。你和周砚,生活习惯差太远。你努力一辈子,也就是够到小雅的起跑线。”

我放下筷子。

“阿姨,您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我是让你看清楚差距。体面这东西,是钱堆出来的,也是家世养出来的。”

我站起身,去前台买了单。

回来时,把小票压在梁秋月面前的茶杯下。

“这顿我请。既然阿姨这么讲究体面,那这顿饭钱我就当扶贫了。”

梁秋月脸色铁青。

“你什么意思?”

“体面不是拿来擦脚的。有人拿体面做刀鞘,刀刃却往别人身上捅。这不叫体面,叫下作。”

我走出餐厅,周砚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见霖,我妈说你把她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周砚,你在哪?”

“我在家啊。”

“你妈带我去相亲局,羞辱我,你在家打游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就是那个脾气……你顺着她点不行吗?”

我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不是爱情,是滤镜。

那个温和、善良的周砚,在这一刻,变成了懦弱、自私的帮凶。

但我还没死心。

毕竟三年感情,我想再赌最后一次。

周六,我去周家。

梁秋月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串钥匙。

还没拆封,连着门禁卡。

“既然你不想改户口,也行。”

她把钥匙往前推了推。

“这房子是我们全款买的。房产证写我们周家的姓。你要是想嫁进来,就把工作辞了,专心备孕。生了孙子,这钥匙归你管。”

辞职。

备孕。

生孙子。

她把我看成了什么?一个行走的子宫?一个免费的保姆?

周砚坐在旁边,剥着橘子。

“见霖,这条件不错了。你那工作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几个钱?以后我养你。”

小姑子周苒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奶茶,靠在门框上冷笑。

“姐姐,别逞强了。现在的房价你又不是不知道。首付你出得起吗?也就是我妈心善,不然你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我看着这一家人。

周致诚在阳台浇花,装作听不见。

梁秋月一脸施舍。

周砚满脸期待。

周苒一脸嘲讽。

我把那串钥匙推回去。

金属撞击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姓苏。我自己住得起。你们问我有没有,我更想问你们,凭什么要我有?”

梁秋月猛地站起来。

“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月薪几千的小助理,也敢跟我叫板?”

她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这么硬气,那就把这个签了。”

我拿起来看。

《婚前承诺书》。

婚后工资卡上交婆婆管理。

每月向婆婆支付赡养费5000元。

逢年过节必须回婆家,不得回娘家。

女方父母不得在婚房留宿。

如离婚,女方净身出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

压死我的不是户口,是这张纸。

是这赤裸裸的算计和羞辱。

我拿起笔。

梁秋月得意地笑了:“这就对了。签了字,咱们就是一家人。”

我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不签。

力透纸背,划破了纸张。

我把笔扔在桌上,摘下手上的订婚戒指,放在那张纸上。

“周砚,这戒指是你刷信用卡买的,分期还没还完吧?还给你。”

我转身往外走。

周砚追出来,在电梯口拉住我。

“见霖!你疯了?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要?”

“好条件?周砚,那是卖身契。”

“你能不能别这么偏激?我妈就是想找个保障。要不……我们先分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冷静。

有人说冷静,我听成了分手的序章。

电梯门开了。

我走进去,按下关门键。

“不用冷静了。周砚,我们完了。”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周砚脸上错愕的表情。

他大概没想到,那个唯唯诺诺、为了他学做饭、为了他省吃俭用的苏见霖,真的会走。

分手后的第一年,是最难熬的。

我从周砚租的房子里搬出来,住进了城中村的合租房。

房间只有十平米,一张床,一张桌子,转身都困难。

隔音很差,隔壁情侣吵架、楼下醉汉骂街,听得清清楚楚。

热水器是坏的,洗澡要看运气。

有时候洗着洗着,水突然变凉,冻得我直哆嗦。

半夜,老鼠在吊顶上跑酷,吓得我裹紧被子不敢出声。

我把简历投遍了全城的互联网公司。

最后进了一家创业公司,做产品助理。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

写文档、画原型、对接开发、测试bug、订外卖、取快递。

老板是个工作狂,每天加班到凌晨。

有一次,我实在太累,在工位上睡着了。

老板把我叫醒,扔给我一瓶红牛。

“苏见霖,城里资源不够分,人得拼。你不拼,就只能回农村种地。”

这句话刺痛了我。

我想起梁秋月的脸,想起那本红皮户口本。

我咬开红牛,一口气喝完。

“老板,我不种地。我要做最好的产品。”

那一年,我没休过一个周末。

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肚子里,化作工作的动力。

你给我一扇关死的门,我就拿它当靠背练硬骨头。

工作第二年,我遇到了职场上的第一次暴击。

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客户是家传统企业,老板很讲究排场。

饭局上,我负责讲解方案。

刚开口说了几句,客户那边的一个副总就笑了。

“这小姑娘口音挺重啊。农村来的嘴,讲城市话也有土味。”

全桌人都笑了。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我努力纠正发音,但越紧张越出错。

那个副总摇摇头:“这种素质,怎么做高端项目?你们公司没人了吗?”

我的领导,也就是后来的合伙人林屿舟,坐在旁边没说话。

他端起酒杯,敬了那个副总一杯。

“王总,口音不重要,数据才重要。您看第15页的转化率预测。”

他帮我解了围,但没帮我反击。

会后,林屿舟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服?”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服。”

“不服就做成绩。在这个圈子,弱者才谈尊严,强者只看结果。”

那天晚上,我回家哭了一夜。

我把哭声关在水龙头里,开到最大。

第二天,我照样系上工牌,去公司上班。

我报了一个普通话纠正班,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练发音。

我把那个项目的方案改了二十遍,每一个数据都核实到小数点后两位。

三个月后,项目上线。

数据比预期高了30%。

那个嘲笑我的副总,在庆功宴上主动给我敬酒。

“苏经理,年轻有为啊。”

我端起酒杯,笑了笑。

“王总过奖了。土味重,怕污了您的耳朵。”

他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

林屿舟在旁边看着我,第一次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你能扛。”

“我不是能扛,我是没得选。”

“没得选的人,往往最会选。”

那之后,我升职了。

从助理变成了产品经理。

但我没停下。

我主动申请了公司最苦、最难啃的一条业务线——ToB供应链系统。

没人愿意干。

因为客户难缠,需求复杂,出成绩慢。

但我知道,这是核心。

谁掌握了供应链,谁就掌握了公司的命脉。

我带着团队,在仓库里住了半个月,和搬运工同吃同住,梳理流程。

我跟货车司机跑长途,了解物流痛点。

我把几千个SKU背得滚瓜烂熟。

半年后,新系统上线,效率提升了50%,成本降低了20%。

公司拿到了B轮融资。

林屿舟提拔我做了运营总监。

那年春节,我回了趟老家。

村里人都在议论。

“听说老苏家闺女被城里人退婚了?”

“是啊,好像是因为户口问题。”

“唉,丢人啊。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嫌弃。”

我爸妈坐在堂屋里,低着头,不敢出门。

我把车停在门口,从后备箱搬下来一台75寸的大电视,还有给爸妈买的新衣服、保健品。

我给家里装了空调、热水器,把旱厕改成了冲水马桶。

邻居们围在门口看热闹。

“哟,见霖这车不便宜吧?”

“这电视真大!”

我妈低声说:“别太招摇,人家会说闲话。”

我反握住她的手,大声说:“妈,我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有什么好怕的?丢脸不在我这边。”

人情像风,我站直了,风就知道往哪吹。

那天晚上,我爸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哭。

“闺女,是爸没本事,没给你个城里户口。”

我给爸擦眼泪。

“爸,户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站得比他们高。”

第五年。

公司上市了。

我成了战略运营中心副总监,手里握着关键业务线的人才与供应商评审大权。

林屿舟成了我的直接上级,也是我的盟友。

这天,HR经理宁缜拿来一份简历。

“苏总,有个应聘者挺有意思。说是你以前的……熟人?”

我接过简历一看。

周苒。

应聘岗位:运营专员。

简历上写着:名牌大学毕业,曾在大厂实习,参与过千万级项目。

我笑了。

周苒什么水平,我最清楚。

三本毕业,大学四年都在混日子,连Excel都不会用。

“安排面试吧。”

“你要亲自面?”

“对。按流程走。”

面试安排在周三下午。

我坐在主面试官的位置上,旁边坐着宁缜,还有法务顾问白楠。

门开了。

周苒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职业装,看起来有点紧张。

身后跟着一个人。

梁秋月。

“妈,你别进来了,这是面试。”周苒小声说。

“怕什么?我来看看环境。万一这公司不正规呢?”

梁秋月推开周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抬头,看见了我。

那一瞬间,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像是见了鬼。

我也看着她,胸前的工牌在灯光下反着光。

苏见霖。

战略运营中心副总监。

梁秋月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苒也愣住了。

“苏……苏见霖?”

我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笔。

“周小姐,面试带家属,这是你们学校教的职场礼仪?”

梁秋月反应过来,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哎呀,这不是见霖吗?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你在这儿当领导啊!”

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把手收回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面试开始。”

梁秋月尴尬地收回手,在旁边坐下。

“见霖啊,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苒苒是你看着长大的,她能力你是知道的。你看能不能……”

“不能。”

我打断她。

“梁阿姨,这是公司,不是菜市场。我们讲制度,不讲人情。”

梁秋月脸色变了。

“苏见霖,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破副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不了不起。但决定你女儿能不能进这个门,足够了。”

我翻开周苒的简历。

“周小姐,简历上写你在A厂实习过半年,参与了双十一项目。请问,当时的GMV是多少?转化率漏斗怎么设计的?”

周苒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我……我主要负责后勤……”

“后勤也算参与项目核心?”我冷笑,“还有,你的毕业论文题目是《短视频算法研究》,请问协同过滤算法的基本原理是什么?”

周苒脸红得像猪肝,求助地看向梁秋月。

梁秋月急了,拍着桌子站起来。

“苏见霖!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故意刁难苒苒!我要投诉你!”

“投诉?”

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文件,扔在桌上。

啪的一声。

那是五年前,她逼我签的那张《婚前承诺书》的复印件,还有当年的聊天记录截图。

“梁阿姨,您说我公报私仇。那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在私仇公报?”

梁秋月看到那张纸,瞳孔猛地收缩。

“这……这是家事!你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家事?”我笑了,“五年前,您拿着这张纸,逼我分手,说我不配进周家门。今天,您女儿拿着假简历,想进我负责的部门。我就想问问,这次,谁不配?”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砚推门进来。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头发有点乱,看起来比五年前老了很多。

“见霖!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他冲进来,挡在梁秋月和周苒面前。

“见霖,我知道你恨我们。但苒苒是无辜的。她刚毕业,找工作不容易。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她个机会?”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只觉得可笑。

“情分?周砚,五年前我在走廊求你的时候,你给过我情分吗?你妈羞辱我的时候,你给过我情分吗?”

“我……”周砚语塞。

“苏见霖,你别太过分!”梁秋月尖叫起来,“你要是敢刷掉苒苒,我就去你们领导那里告你!告你歧视!告你打击报复!”

我抬眼,看着这一家三口。

风雨将至。

有人把过去当把柄,我把它当证据。(付费卡点)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好啊。既然要告,那就按程序来。”

我转头对宁缜说:“宁经理,鉴于我与候选人存在私人恩怨,为保证面试公正性,我申请回避。接下来的面试,由你主持。全程录音录像,保留证据。”

宁缜点点头:“收到,苏总。”

梁秋月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面了。让第三方来面。让制度来面。”

我走到旁听席坐下,双手抱胸。

“请继续。”

宁缜接过主导权,开始核查简历细节。

“周小姐,根据背景调查,您在A厂的实习证明,公章颜色和制式与官方不符。我们联系了A厂HR,对方表示查无此人。请解释一下。”

周苒慌了,手抖得像筛糠。

“我……我是找中介开的……我没去实习……”

“那就是造假。”宁缜面无表情地记录,“另外,您的毕业论文,经查重系统检测,重复率高达60%,涉嫌严重抄袭。我们会将此情况通报给您的毕业院校。”

周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我都说不行了!你非逼我来!”

梁秋月脸色惨白,指着宁缜:“你们……你们合伙欺负人!我要给你们董事打电话!我和他是老同学!给我个面子!”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啊!我是秋月!我在你们公司受欺负了!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什么。

梁秋月开了免提。

“秋月啊,公司招聘有公司的制度。我也不能干涉具体业务。你要是觉得不公,可以走正规申诉渠道。”

嘟嘟嘟。

电话挂了。

林屿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梁女士,公司只给制度面子。”

他看都没看梁秋月一眼,走到我身边。

“苏总,处理得怎么样了?”

“按流程走。造假,列入黑名单。涉嫌欺诈,保留追诉权。”

梁秋月彻底崩溃了。

她冲过来想抓我的脸。

“苏见霖!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女儿前途!”

保安冲进来,拦住了她。

我冷冷地看着她。

“毁她前途的不是我,是你。是你教她走捷径,是你教她造假,是你教她仗势欺人。梁秋月,你用了一辈子的‘面子’,今天终于把里子都输光了。”

周砚拉住梁秋月,一脸颓废地看着我。

“见霖……非要这样吗?”

“周砚,当年你们逼我签那张纸的时候,想过非要这样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五年前,我在包间外录下的。

梁秋月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农村娃进城难,没根基没背景……不换户口别进门……”

还有那张承诺书的照片。

以及我退还彩礼的转账记录。

“法务白律师在这儿。依据人格权保护与公平就业原则,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我对你们的投诉动机洁净。反而是你们,涉嫌寻衅滋事和简历欺诈。”

白楠推了推眼镜:“苏总说得对。梁女士,如果您继续闹下去,我们不排除报警处理。”

梁秋月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清白不是喊出来的,是一页页盖章出来的。

当晚,梁秋月在亲友群里发疯。

说我“当了高管就翻脸不认人”,“报复前男友一家”,“歧视农村出身”。

她试图用舆论压死我。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当晚就让律师发了律师函,要求她删除谣言并公开道歉。

公司公关部也发布了统一口径:“反歧视、反造假。对于任何形式的简历造假行为,零容忍。”

并将周苒的造假证据(隐去关键隐私)作为反面案例公示。

梁秋月给我打电话,吼得歇斯底里。

“苏见霖!你非要赶尽杀绝吗?苒苒以后还怎么找工作?”

“我只挡住假装有前途的人。梁秋月,你用谣言点火,我就用事实灭火器。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法院见。”

第二天,周砚约我见面。

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会议室只剩我们三人。

梁秋月也在,但没了之前的嚣张,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她压低声音:“当年给你三十万,让你体面离开,是不是你退回去了?”

我点开手机银行,调出五年前的转账记录。

“三十万,一分不少,原路退回。备注:两清。”

梁秋月苦笑一声。

“那你现在要什么?要钱?要房子?只要你放过苒苒,我都给。”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我要清算,不是补偿。”

“你要什么?”

“第一,向我父母道歉。当年你骂他们是‘泥腿子’,这话我记了五年。第二,向公司承认造假,签悔过书。”

梁秋月拍桌子:“不可能!让我向两个乡下人道歉?做梦!”

我起身,拿起文件包。

“那就等结果。学校那边已经启动学位复核程序了。周苒的学位证,怕是保不住了。”

周苒在旁边吓得直哭:“妈!你快答应吧!我不能没有学位证啊!”

梁秋月看着女儿,浑身发抖。

最后,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说:“我不信口头承诺。现在,视频连线。”

我拨通了家里的视频电话。

屏幕上出现了我爸妈苍老的脸。

“闺女啊,咋这时候打电话?吃饭没?”

我把手机对准梁秋月。

“爸,妈,有人要跟你们说话。”

梁秋月对着镜头,脸涨成猪肝色。

许久,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老哥,嫂子……对不起。当年是我……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该骂你们。对不起。”

我爸妈愣住了。

“这……这是谁啊?”

我拿回手机,笑着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爸,妈,没事了。挂了。”

挂断电话,我看着梁秋月。

“道歉不是低头,是把刀从‘为你好’的刀鞘里抽出来丢掉。梁阿姨,这把刀,您以后别再用了。”

结果落地。

公司发了正式通告:取消周苒应聘资格,涉伪证移交学校与原单位核查。

对我回避流程予以表彰,建立“反歧视案例库”。

梁秋月因为在公共场合闹事,被原单位通报批评,退休金虽然没受影响,但在老同事圈子里彻底抬不起头了。

朋友圈里,曾经巴结她的人,现在都在看笑话。

当年她说体面,如今体面决定不站在她那边。

几天后,梁秋月在公司楼下拦住我。

手里提着一篮水果,还有一张手写的道歉信。

“见霖啊,之前是阿姨不对。你看,苒苒的事,能不能跟学校说说情?”

她还在试图交易。

我没接水果。

“阿姨,学校有学校的规定。我干涉不了。还有,以后别来了。我怕我同事误会。”

我看着她灰白的发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那座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如今只是一堆不起眼的尘土。

周砚最后一次找我。

是在那家我们曾经去过的面馆。

他点了一碗牛肉面,把牛肉都夹给我。

“见霖,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没忘过你。”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

“我现在虽然还在做销售,但也在努力了。要不……我们从头再来?”

我看着窗外的车流。

“周砚,我们从没在同一条路上。”

“你就不能原谅吗?我都道歉了,我妈也道歉了。”

我笑了。

“我原谅过。在你说‘忍一忍’的时候,在你说‘冷静’的时候,我都原谅过。只是,我不再回去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里面是五年前那晚,我留下的戒指。

后来周砚寄回给我,我一直没拆。

我把信封推给他。

“原谅是给我的,不是给你回头的台阶。这戒指,拿去退了吧。还能换几千块钱。”

我叫来服务员买单。

“这顿我请。算是祭奠。”

说完,我起身离开。

没回头。

春节,我再次回村。

这次,我开了一辆更好的车。

给爸妈换了最新的智能电视,教他们怎么用视频通话。

邻居们又凑过来。

“见霖啊,听说你在城里当大官了?”

“那是,老苏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爸慢吞吞地抽了口烟,挺直了腰杆。

“我女儿在城里不差。但不管在哪,咱家闺女就是闺女。”

我接过话:“爸,城里乡里都不重要,咱家有规矩就行。不欺负人,也不被人欺负。”

妈笑了,在门上贴了一副新的春联。

上联:勤劳致富家业兴。

下联:行得正坐得端。

横批:人心齐,家门旺。

我把户口本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还是那本红皮。

但我不再觉得它烫手了。

我把它放回抽屉深处。

上面写着的不是出身,是去处。

年后,公司推我上台做“反歧视与合规”内训。

台下坐满了新入职的员工,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充满了朝气。

我讲了我的故事,隐去了名字。

讲到最后,我在PPT上打出一行字:

“愿我们都靠本事被看见。”

台下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回到办公室,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短信。

“苏小姐,我是梁秋月。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明白了些道理。虽然很难受,但你是对的。”

我看着屏幕,手指悬在半空。

最后,我回了一个字:

好。

然后拉黑,删除。

我不要你们的认同。

我要让认同成为没用的东西。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

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这里有千万扇门,千万把锁。

但我不再需要谁给我钥匙了。

我自己有锁。

配一把叫规则的钥匙,开我自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