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是今年7月去世的,就因为长了一个小囊肿,以为是个小手术

发布时间:2025-12-23 21:41  浏览量:2

我妈妈是今年7月去世的,就因为长了一个小囊肿,以为是个小手术就没有去武汉大医院手术,就在我们县人民医院做的手术,术后几天,因为医生和医院的不作为,导致我妈妈突然去世了。

处理完妈妈的后事,家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趴在妈妈的床上,闻着她留下的肥皂香,眼泪止不住地流。爸爸坐在客厅沙发上,烟一根接一根抽,烟灰缸里堆得满满当当,以前他从来不在家里抽烟。

过了一周,我跟爸爸说要去医院问问情况,至少得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没的。爸爸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摇摇头:“人都走了,问了又能怎么样?县里就这医院,以后办事还得打交道。”我急得嗓门都高了:“这不是打不打交道的事,妈走得不明不白,我们连个说法都没有?”他没再反驳,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算是默认跟我一起去。

到了医院医务科,接待我们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姓王。他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键盘,头都没抬多久:“你们是来反映术后问题的是吧?病历我们查过了,手术流程没问题,术后并发症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我一听就火了,往前凑了两步:“手术前医生说小手术,没风险,术后三天都没人好好查过房,我妈喊疼喊了一晚上,护士就给打了支止疼针,这叫没问题?”

王科长这才停下键盘,推了推眼镜,拿出一沓病历翻了翻:“护士记录上写着每两小时巡查一次,止疼针也是按医嘱打的。”爸爸这时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抖:“我那天凌晨两点去找护士,病房门都锁着,喊了半天没人应,最后是保洁阿姨开的门,这也是记录上写的巡查?”王科长顿了顿,又说:“可能是护士临时去处理别的病人了,医疗行业难免有疏忽,但算不上不作为。”

旁边突然过来个穿白大褂的,是当时给妈妈主刀的李医生,以前见他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说话也客气。现在他皱着眉,语气硬邦邦的:“手术本身没问题,术后感染是概率事件,我们已经尽到责任了。”这态度跟术前完全不一样,我气得手都攥紧了,爸爸却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算了,别吵了。”

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吵了一架。我说他窝囊,妈妈走得这么冤都不敢较真,他说我不懂事,县里就这么大个圈子,闹僵了以后家里人看病都麻烦。亲戚们也分成两派,二姨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点慰问金算了”,表哥却帮我说话:“至少得让医院承认有疏忽,不然妈在底下也不安心。”

过了几天,医院打来了电话,说愿意给两万块钱慰问金,让我们签个“自愿放弃进一步追责”的协议。爸爸拿着电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妈妈的遗像,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我抢过电话,直接说:“我们不要钱,就要一句实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挂了。

之后我们又去了医院两次,每次都是王科长接待,要么说领导不在,要么说病历还在审核,始终没给个准话。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爸爸很少跟我说话,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妈妈的空座位发呆。我手机里存着和医院沟通的录音,翻来覆去地听,每次听到李医生那硬邦邦的语气,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现在快年底了,妈妈的忌日都过了,医院那边还是没动静。我有时候会想,要是当初咬咬牙去武汉大医院,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爸爸最近开始收拾妈妈的遗物,翻出她术前买的那件碎花衬衫,红着眼说“她本来以为手术完就能穿”。我看着那件没穿过的衬衫,又想起县医院那些人的态度,心里又酸又堵。

这种日子一天天过着,没个说法,没个结果,换谁能真正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