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理工男在深圳做“住家保姆”,雇主是单亲丹麦妈妈!

发布时间:2025-12-27 01:07  浏览量:1

我叫李浩,在华中科技大学读的自动化。2019年毕业来的深圳。现在,我是住家保姆。雇主是单亲妈妈,叫安娜,丹麦人。她有个六岁的儿子,中文名叫小乐。

我来深圳第三年,失业的。前公司做智能家居,裁员。我待了四个月没找到合适工作。卡里剩八千多。租房月底到期。我在招聘网站乱翻,看到一条:南山后海,住家助理,要求理工科背景,英语可沟通,擅长维护家电,协助儿童教育。薪资不错,包吃住。我点了投递。两天后接到电话,声音很干脆,英语,带点北欧口音。她问了我专业,问我会不会修智能门锁,会不会给小孩讲数学基础。我说都会。她说你来面试吧。

房子在深圳湾那边一个高层小区。入户大堂像酒店。安娜开的门。她个子很高,比我可能还高一点,金发剪得很短,穿灰色运动裤和白色T恤。屋里很亮,东西不多,但看着杂乱。地上有乐高,桌上有没洗的杯子,阳台一堆植物半枯着。小乐坐在地毯上拼一个很复杂的飞船,没抬头看我。

安娜说,坐。她倒了水。直接说,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我工作忙,经常出差。小乐上国际学校一年级。家里电器很多,最近常出问题。之前的保姆不懂,弄坏过洗碗机面板。我需要一个能维护设备的人,同时能确保小乐放学后有人接,晚上帮他检查作业,尤其是数学和科学项目。你能做到吗?

我说,设备维护我可以。小孩教育,我没经验,但可以学。

她看我简历,问,985学自动化的,来做这个,你不觉得浪费?

我说,现在找工作难。而且这工作包住。我房租快付不起了。

她点点头,没评论。说,试用期一个月。住那边房间。她指指一间客房。工资试用期打八折。每周休息一天,但我出差时你需要全天在。最重要一点,她盯着我,小乐的事是第一位的。明白?

我说,明白。

当天我就搬进来了。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一个装书的纸箱。我的房间有卫生间,很小,但干净。我把书拿出来,大多是专业书和工具手册。安娜路过门口,看了一眼,没说话。

头几天很混乱。安娜给我列了清单:早上七点叫小乐起床,帮他准备早餐(麦片牛奶或面包)。八点前送他到小区门口校车点。之后清洁。清单写“保持有序”,但没说具体标准。我开始按我的方式做。我把所有东西分类。乐高按零件颜色和大小收进透明盒子。厨房用具按使用频率挂好。电器说明书全部找出来,扫描存档。植物查了资料,该浇水的浇水,该换盆的换盆。

第三天,安娜晚上回来,站在客厅中间,愣了几秒。她说,东西呢?

我说,收纳起来了。这是物品位置表。我递给她一张打印的示意图。

她没接,说,我不需要表。我需要一个家,不是实验室。

那天晚上,小乐找不到他的一个特种部队小人,哭了。我根据记忆,从第三个乐高盒子的底层找出来。安娜看着,没说什么。

冲突发生在周五。安娜出差回来,很累。她要喝咖啡。我清洗了咖啡机,但忘了把研磨度调回她习惯的档位。她喝了一口,皱眉头,自己动手调整。弄的时候,机器发出怪声。她按了停止,转头看我,说,你动过?

我说,清洗过。

她说,下次不要动这个。我自己处理。

我说,好。但机器可能齿轮有点老化,我有工具可以检查一下。

她说,不用。你别把它当实验品。

我闭嘴了。但心里不舒服。我是工程师,不是来搞破坏的。

真正的转机,是小乐的科学课项目。老师让做一个简易机器人,能直线行走。安娜那周在杭州。小乐把材料摊了一地,电池、马达、轮子、冰棒棍。他弄到晚上九点,机器人只会打转。他摔东西,发脾气。

我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我说,你传动轴装歪了,左右轮转速不一致。重心也太高。

小乐说,你会?

我说,我大学就做这个。

我帮他拆了重装。调整了齿轮比,用两个矿泉水瓶盖当轮子,降低了重心。用他的iPad编了段简单的控制逻辑。弄到十一点。机器人能笔直走一米多了。小乐眼睛发亮。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书上学的。

那天晚上我发了视频给安娜。她回复:谢谢。很简洁。

后来,家里电器接连出问题。先是洗碗机不排水。我拆开底板,发现滤网被碎玻璃卡住了。清理完就好了。然后是空调异响。我检查发现风扇叶片松了,紧了一下螺丝。烘干机效率变低,我清理了通风管道和传感器。每次修好,我都写个简单的故障报告和维修记录,贴电器上。安娜开始会看了。

有一次她问我,你怎么都会?

我说,原理相通。而且我有手。网上有教程。

她笑了下。第一次笑。

小乐数学有问题。他不懂乘法口诀。老师让他们背。他记不住。安娜教他,用的是丹麦语的方法,小乐更混乱。我那天晚上画了一张表。横轴竖轴1到9。我说,我们不用背。我们填格子。每天填几个。你看,3乘4,就是3个4相加。我们画点。画了三天,格子填满了。小乐自己发现了规律,他说,李浩,你看,这一斜排都是一样的数。我说,对,对称性。他好像开窍了。

安娜回来,小乐兴奋地给她讲对称的乘法表。安娜看我,说,你教的?

我说,算是吧。

她没多说,但第二天,她给了我一个旧iPad,说,这个给你用。里面有些教育软件,你可以看看。

我和安娜交流一直不多,直到那次漏水。楼上装修,防水没做好,水渗到我们客厅天花板。晚上十点多,一块墙皮掉下来,水往下滴。安娜打电话给物业,那边说马上处理,但半小时没人来。我找了工具箱,去楼上敲门。装修工人已经走了。我找到总水阀,先关了。回来用塑料布和胶带在客厅天花板做了个临时导流,桶接着。然后联系物业经理,用手机拍了照,标明了损坏点和可能的责任方,发过去。二十分钟后,维修工来了。

处理完,半夜了。安娜坐在没湿的沙发一角,说,你会谈判。

我说,不是谈判。是摆事实。

她说,在中国,有时候摆事实不够。

我说,那加上清晰的照片和可能的法律条文引用。我查了物业合同条款。

她又笑了,这次明显些。她说,你是个很不一样的人。

我说,我只是解决问题。

关系缓和后,她开始跟我聊点别的。她说她来中国八年了,做环保材料贸易。小乐爸爸是英国人,现在伦敦,联系很少。她说深圳像加速版的未来,但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她说她喜欢这里的效率,但怀念丹麦夏天的漫长日光。

我说,我老家湖北农村,夏天也很亮,但热。我来深圳,觉得这里什么都可能,但最近觉得,可能的东西都离我有点远。

她说,你现在在这里,就是可能之一。

小乐和我越来越熟。他叫我“浩哥”。他喜欢看我修东西。我修的时候,给他讲简单原理。他似懂非懂,但兴趣很大。安娜有次说,你让他对机械着迷了。我说,也许以后他也是工程师。她说,也许。停顿一下,说,谢谢。

有一次,安娜重要客户突然来访,家里需要快速准备。她问我能不能帮忙做点简单的西式茶点。我搜了菜谱,用烤箱做了司康饼,切了水果,摆了芝士盘。客户是个德国老头,吃了说,很好。安娜后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说,网上。烘焙是化学过程,有精确配方就行。

她说,你真是……理工脑子。

我说,谢谢。

最紧张的一次,是小乐发烧。晚上突然烧到39度5。安娜在北京回不来。我打电话问她。她声音很急,但强制镇定,说,你能处理吗?送医院。

我说,能。我带他去儿童医院。挂号,排队,验血。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开了药。我背着小乐回家。他趴在我背上,很烫。我给他物理降温,按时喂药。整夜没怎么睡。隔一小时量一次体温。早上降到38度。安娜坐最早航班回来,冲进门时,小乐正坐在地上喝粥,我熬的。

安娜抱起小乐,摸他额头。然后看我,眼睛有血丝。她说,你一晚没睡?

我说,睡了会儿。

她说,谢谢你,李浩。这次是很认真地说。

从那时起,很多东西变了。安娜出差会跟我商量时间表。家里添置大件电器会问我意见。小乐的家长会,有时我去。老师以为我是他舅舅。

我慢慢整理出这个家的运行规律。就像维护一个系统。输入是时间、物资、外部需求。输出是干净的环境、正常运转的设备、健康快乐的孩子、能安心工作的安娜。我是那个调整参数的控制器。

今年春节,安娜和小乐去丹麦看外婆。我一个人在深圳看家。除夕夜,她打视频电话。小乐在雪地里跑,给我看他的雪人。安娜在镜头里,说,新年快乐,李浩。家里还好吗?

我说,都好。植物浇了水。电器关了不必要的电源。安全系统开着。

她说,好。顿了一下,又说,我们初十回来。给你带了点东西。

我说,不用。

她说,要的。

初十他们回来。给我带了一盒丹麦的黄油饼干,还有一本很厚的书,英文的,叫《家的设计:人与空间》。扉页上她用英文写:给李浩,感谢你让这个系统顺畅运行。最好的,安娜。

我把书放在我房间的书架上,和我的自动化教材挨着。

现在,我依然每天七点起床,送小乐。修坏掉的东西。帮小乐做科学项目。和安娜简单交流日程。我的工资涨了两次。我攒了些钱,但没想好要不要搬出去。也许以后会,也许不会。

上周,小乐问我,浩哥,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说,还没想好。

他说,你那么会修东西,为什么不去修大机器?

我说,也许我现在修的东西,也挺重要。

他不明白。但安娜在厨房听见了,她没回头,但我看见她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是985理工男。我在深圳做住家保姆。这是我的工作。目前,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