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送我进养老院那天,我笑着拨通了亲子鉴定中心的电话
发布时间:2025-12-31 14:30 浏览量:1
我把全部积蓄和房子都给了养子李哲。
他跪着说:“妈,您就是我亲妈。”
可当我确诊癌症需要手术时,他却说:“妈,养老院我都联系好了,您别拖累我们。”
我笑着点头,转身做了三件事——
第一,撤回房产赠与公证。
第二,公开一份三十年前的领养文件。
第三,拨通电话:“喂,是电视台《道德观察》栏目组吗?”
救护车的鸣笛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已经躺在病房里。
白色天花板,消毒水气味,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医生刚才的话像判决:“早期肺癌,建议尽快手术,治愈率很高。”
我摸出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名字是“儿子李哲”。
电话响了七声才接,背景音嘈杂,有孩子的哭闹和电视声。
“妈?什么事?正给小斌喂饭呢。”他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耐。
“小哲,”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妈在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癌,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什么?”他打断我,停顿两秒,“严重吗?要多少钱?”
“早期,能治。押金大概要先交五万,后续……”
“五万?!”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妈,我现在哪拿得出五万?小斌下个月英语夏令营就要交钱,三万八!车贷这个月还没还,莉莉看中了个包……”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骨节发白:“可是……妈的退休工资卡,不是一直在你那儿吗?每个月六千多,这四年……”
“那点钱够干什么?”他嗤笑一声,“现在物价多高您知道吗?妈,不是我说,您这病……医生是不是吓唬您的?老年人有点毛病正常,动不动就手术,那些医院就是为了赚钱!”
心一点点往下沉,沉进冰窟里。
“那……妈这病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他捂住了话筒在和谁商量。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刻意放软了些,却透着一股子虚伪:
“妈,我跟莉莉商量了。您这病要静养,我们工作忙,小斌也闹腾,怕影响您。我们给您找了个特别好的养老院,‘夕阳红疗养中心’,医养结合,有医生护士常驻,比在家强多了!费用您别操心,您那退休金刚好够,我们再多贴补点儿。”
夕阳红疗养中心?
我想起上周,他们突然殷勤地带我去“参观”的那个地方。整洁得冰冷的长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老人们眼神空洞地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李哲当时指着宣传册说:“妈,看,条件多好。”
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养老院……”我喃喃重复,胸口堵得喘不过气,“小哲,妈才六十五,妈不想去养老院……”
“妈!”他的语气又变得急躁,“您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现在都是去养老院,谁家老人不是这么安排的?我们又不是不管您了,周末会去看您的!您就听我的,啊?我这就去联系办手续,您在医院等着,我接您直接过去!”
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像针一样扎着耳膜。
我靠在冰凉的床头,视线没有焦点。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三十年前的那个午后。
福利院的阳光很好,三岁的小男孩躲在院长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我蹲下身,伸出手,他犹豫了很久,才把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放进我掌心。那么小,那么软。
我和永强失去自己孩子后的第三年,遇见了他。我们给他取名李哲,哲,意为智慧光明。我们把所有没能给予亲生孩子的爱,加倍倾注在他身上。怕他受一点委屈,从未告诉他身世,对外只说他是我们亲生的。
永强走的时候,握着他的手说:“儿子,照顾好妈妈。”
他哭得撕心裂肺:“爸,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妈!”
后来呢?
后来他要结婚,我拿出全部积蓄,卖了老家的一个小铺面,给他在省城付了首付。他说:“妈,等我赚钱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后来孙子小斌出生,我提前退休去带娃,累出一身病痛,他说:“妈,辛苦您了,等小斌上幼儿园就好了。”
后来他说房贷压力大,我主动把退休工资卡交给他:“妈的钱就是你的钱,拿着用。”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他要送我进养老院,用我的退休金,去付那家散发着暮年衰败气息的“夕阳红”的费用。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我很快擦干了。
不能哭。哭了,就真的输了。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血珠冒出来,也顾不上擦。我换下病号服,走出医院。阳光刺眼,我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回家。那个曾经充满回忆、现在却即将被他们卖掉换大房子的“家”,已经回不去了。
我去了三个地方。
第一站:市公证处。
三年前,在李哲和王莉的软磨硬泡下,我来这里办了一份《房产赠与合同》公证,将我和永强名字下的那套学区房(也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约定赠与李哲个人,前提是他负责我的生养死葬。当时公证员反复向我确认:“老太太,您想清楚了吗?公证了就有法律效力了。”李哲搂着我的肩膀:“妈,您放心,我肯定给您养老送终!”
今天,我找到了当时那位公证员,提交了撤销赠与的书面申请,理由是“受赠人严重侵害赠与人权益,且不履行赡养义务”。我提供了医院的诊断证明、录音(感谢智能手机的录音功能,刚才的电话我下意识按了录制),以及一份简单的书面陈述。
公证员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上的针眼,眼神里流露出同情:“老太太,单方面撤销符合法定条件的赠与,程序复杂,需要证据充分,而且对方可能会提出异议甚至诉讼。”
“我知道。”我点头,“请先受理我的申请。另外,”我顿了顿,“我想查询一份三十年前的公证文件。”
第二站:档案局和福利院。
凭着记忆和零星的信息,我奔波了两天。灰尘飞扬的故纸堆里,我找到了那份泛黄的《收养登记证明》。上面有我和永强的名字,有那个小男孩入院时登记的名字(不是李哲),有福利院的公章,还有我们当年按下的红手印。
紧接着,我去了那家已经改建过、但老院长还在的福利院。老院长年近八十,记忆却很好,看到那份文件和我,立刻就想起来了。“是那个胳膊上有烫伤疤、特别胆小的小男孩?”她叹气,“你们夫妻是好人啊,把他带走了。后来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请求她为我写一份情况说明,并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第三站:律师事务所和电视台。
律师是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听完我的讲述,看完我带来的所有材料——房产赠与公证书、撤销申请回执、领养证明、福利院证明、医院诊断书、录音文件——她推了推眼镜:“林阿姨,您的情况,法律上完全站得住脚。房产赠与可以撤销,赡养义务他必须履行,甚至之前擅自挪用您退休金的行为,也可以追索。关键在于证据和舆论。”
“舆论?”我看向她。
“有些人不惧法律,却怕曝光。”律师意有所指,“尤其是,当他的事业、社交圈都建立在‘孝顺’、‘家庭美满’的人设上时。”
我明白了。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依旧刺眼,但我心里却一片清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早就查好却从未想过去打的号码。
“喂,您好,是省电视台《社会观察》栏目组的新闻热线吗?”
我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我要实名爆料。关于一个被养子榨干积蓄、身患癌症却被强迫送入养老院的老人的故事。我有全部的证据,包括三十年前的领养文件,和昨天他让我去等死的电话录音。”
“对了,我养子李哲,是‘宏达建材公司’的销售部副经理,去年刚被评为他们区的‘孝亲敬老模范家庭’。”
……
一周后,李哲和王莉终于出现在我的临时租住屋门口。不是来接我去养老院,而是脸色铁青,眼里布满红丝。
“妈!你疯了吗?!”李哲一把将一份报纸摔在桌上,头版醒目位置,是一行黑体标题:《“模范孝子”竟是伪君子?六旬养母患癌遭弃,舆论哗然》。旁边配着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影照片,以及那份《收养登记证明》的局部特写。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瞎搞,我工作快丢了!公司领导找我谈话,同事指指点点!莉莉她爸妈打电话来骂!‘孝亲敬老’的牌子被街道收走了!你满意了?!”他咆哮着,完全没了往日伪装出的温和。
王莉在一旁抹泪,这次不是装的:“妈,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把家丑往外扬?小斌在学校都被同学笑话了!”
我坐在旧沙发上,慢慢喝着温水,看着他们歇斯底里的表演。等他们声音稍歇,我才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他们瞬间安静:
“房子,我会正式提起诉讼,撤销赠与。”
“我的退休工资卡,今天已经去银行挂失补办了。”
“我的病,会治。钱不够,我就卖了我那套还没过户给你们的、郊区的小房子(那是永强留给我最后的退路)。”
“至于你们,”我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媒体该怎么报,就怎么报。”
“李哲,”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三十年前,我和永强把你从福利院带回家,是希望给你一个光明的人生,不是让你学会如何算计、抛弃给你光明的人。”
“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像这份报纸,”我拿起那份报纸,慢慢撕成两半,“没了。”
他们的威胁、哭求、甚至最后试图下跪,都被我关在了门外。
后来,官司赢了。房子重新回到了我的名下。李哲被法院判决每月支付赡养费,并返还部分已被他花掉的退休金。他的工作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调去了闲职。王莉和他大吵一架,回了娘家。
我没有卖掉郊区的小房子,而是搬了过去。简单,安静。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不错。社区工作人员和热心的邻居时常来帮忙。我养了一只猫,种了一阳台的花。
《社会观察》栏目做了跟进报道,标题是《法律与道德护航,被弃养母重获新生》。我没有出镜,只提供了一张旧照片——我和永强,牵着三岁小李哲的手,在福利院门口,阳光很好,三个人都在笑。
那才是故事应该开始的样子。
至于李哲,我再没见过。听说他后来试图联系我,想修复关系,我的律师替我回复了八个字:“法院判决,足矣。”
暮春的午后,我坐在阳台摇椅上,猫咪蜷在脚边。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
永强,我终于学会了,爱不应该是对过去的无限赎罪,而是对未来的清醒负责。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这个春天,终于不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