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把自闭女儿丢甘肃荒漠,18年后妈妈去旅游遇见:妈妈,是你吗
发布时间:2026-01-01 00:27 浏览量:1
陈晓雅永远不会想到,一次普通的旅行竟然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
十八年前,丈夫赵建民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女儿小雨去甘肃“治病”,从此音信全无。
十八年来,她踏遍大半个中国寻找女儿的踪迹。
昨天傍晚,当她失望地走在祁连山脚下的小镇街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妈妈,是你吗?”
01
1999年的春天,对于住在河南洛阳的赵建民一家来说,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光。
他们的女儿赵小雨今年七岁了,却从来不开口说话。
小雨不会叫爸爸妈妈,不会和其他孩子玩耍,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医生说这是自闭症,需要长期治疗和特殊教育。
每天早上,陈晓雅都要花费很长时间给女儿穿衣洗漱。
小雨不会配合,经常突然哭闹或者发脾气。
有时候陈晓雅刚给她穿好衣服,她又把衣服全部脱掉扔在地上。
“小雨,乖,咱们要去上班了。”陈晓雅耐心地哄着女儿。
小雨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妈妈,没有任何反应。
陈晓雅在纺织厂工作,每个月工资只有四百多块钱。
赵建民在建筑工地干活,一个月能挣六百块钱,但活不稳定。
小雨的治疗费用每个月就要花掉四五百块钱。
一家三口的生活费用捉襟见肘。
更让人难受的是邻居们的议论声。
“你看那家的孩子,七岁了还不会说话。”
“肯定是有什么毛病,真可怜。”
“这种孩子长大了也是个累赘。”
陈晓雅每次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赵建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梅子,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天晚上,赵建民点着一支烟,眉头紧锁。
陈晓雅正在给小雨喂饭,听到丈夫的话,手中的勺子微微颤抖。
“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
“你看看咱们的日子,我一个月工资就那点钱,你也挣不了几个钱。”
赵建民深深吸了一口烟,“小雨的治疗费、生活费,还有将来的特殊教育,咱们根本负担不起。”
小雨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着父母,嘴角还挂着米粒。
陈晓雅温柔地给女儿擦拭嘴角,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建民,小雨是咱们的孩子,再难也不能放弃她。”
“放弃?谁说要放弃了?”赵建民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是想给她找个更好的地方治疗。”
陈晓雅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丈夫。
“我听工地上的老张说,甘肃那边有个地方,专门治疗这种病的。”
赵建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那里的医生很厉害,很多孩子都治好了。”
“真的吗?”陈晓雅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为了这个女儿,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痛苦。
如果真的有希望治好小雨,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当然是真的。”赵建民用力掐灭烟头,“不过路程有点远,在甘肃的大戈壁深处。”
“那我也去。”陈晓雅立刻说道。
“不行。”赵建民摇头,“你还要工作,家里也不能没人。”
“而且那边的条件很艰苦,不适合女人去。”
陈晓雅犹豫了。
家里确实离不开人,她的工作也不能丢。
那点微薄的工资是他们唯一稳定的经济来源。
“那你什么时候带小雨去?”
“下个月吧,我跟工头请几天假。”
赵建民避开妻子的目光,“你放心,我会把小雨安全送到那里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建民开始着手准备“治疗”的事情。
他说那个地方很偏僻,需要准备很多生活用品。
陈晓雅看着丈夫忙前忙后,心中既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
“建民,你真的确定那个地方能治好小雨吗?”
“老张介绍的,肯定没错。”赵建民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等着我把一个健康的女儿带回来吧。”
陈晓雅点点头,开始给小雨准备衣物。
她精心挑选了小雨最喜欢的衣服,还有她从小到大的玩具。
“小雨,爸爸要带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治病,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小雨似懂非懂地看着妈妈,伸出小手摸摸妈妈的脸。
陈晓雅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紧紧抱住女儿。
“妈妈会想你的,等你病好了就回来,好不好?”
出发的那天是个阴天,天空灰蒙蒙的。
陈晓雅早早起床,给小雨做了她最爱吃的蒸蛋羹。
“多吃点,路上要走很长时间。”她温柔地哄着女儿。
小雨虽然不会说话,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吃饭时一直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
赵建民在一旁整理行李,动作有些急躁。
“差不多了,该走了。”他催促道。
陈晓雅起身,再次检查了小雨的行李。
换洗衣服、常用物品、还有小雨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
“这些够了吗?要不要再带点什么?”
“够了够了,那边什么都有。”赵建民显得有些不耐烦。
一家三口来到火车站,陈晓雅紧紧牵着小雨的手。
“妈妈会每天想你的,你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小雨用那双清澈但迷茫的眼睛看着妈妈。
突然,她伸出小手,在妈妈脸上轻轻拍了拍。
这是小雨很少做的亲昵动作。
陈晓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火车进站了,汽笛声刺耳地响起。
陈晓雅蹲下身子,最后一次拥抱女儿。
“小雨,等妈妈攒够了钱,就去看你,好不好?”
赵建民有些不耐烦地拉起女儿。
“行了行了,火车要开了。”
他抱起小雨就往车厢里走。
小雨突然回头看了妈妈一眼,那眼神让陈晓雅心碎。
“妈妈爱你!”她大声喊道。
火车缓缓启动,载着她的丈夫和女儿消失在远方。
陈晓雅站在月台上,直到火车彻底看不见了,才失魂落魄地回家。
02
接下来的日子,陈晓雅每天都在等待丈夫的消息。
第一天,赵建民打电话说路上一切顺利。
第三天,他说已经到了目的地,正在办理入院手续。
第五天,他说小雨已经开始接受治疗,情况良好。
第七天,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赵建民说信号不好。
第十天,再打电话就显示无法接通了。
陈晓雅开始慌了,连续几天都打不通电话。
她找到赵建民工地上的老张,想打听那个治疗机构的具体情况。
“嫂子,你说什么治疗机构?”老张一脸疑惑。
“就是你介绍给建民的那个,治疗自闭症的地方。”
老张摇摇头:“我从来没跟建民说过这事啊。”
陈晓雅感到天旋地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请了假,想要去甘肃寻找丈夫和女儿。
可是甘肃那么大,她连具体地址都不知道。
而且身上的钱根本不够路费。
一个月后,赵建民突然回来了。
他形容憔悴,眼神躲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小雨呢?”陈晓雅急切地问道。
“她...她还在那里治疗。”赵建民的声音很小。
“医生说需要很长时间,可能要一两年。”
“我要去看她。”陈晓雅坚决地说。
“不行!”赵建民突然激动起来。
“医生说治疗期间不能见家人,会影响效果。”
陈晓雅怀疑地看着丈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给我地址,我自己去。”
“那个地方很难找,而且医院有规定...”
赵建民支支吾吾地找借口。
接下来的几天,陈晓雅仔细观察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赵建民经常在深夜醒来,有时候还会说梦话。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梦中反复说着这几个字。
陈晓雅的心越来越沉重。
半年过去了,陈晓雅再也忍不住了。
“建民,我一定要去看小雨,你不要再拦我了。”
赵建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了一个让陈晓雅崩溃的消息。
“梅子,小雨她...她在治疗过程中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陈晓雅的声音在颤抖。
“医生说是突发性的疾病...没能救过来...”
赵建民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陈晓雅感到天塌地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从那以后,陈晓雅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相信小雨已经死了,坚信女儿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建民,你带我去小雨的墓地,我要看看她。”
“那个地方太远了,而且当地的风俗...”赵建民又开始找借口。
陈晓雅越来越怀疑丈夫的话。
她开始偷偷查看赵建民的行李和衣物。
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她发现了一张火车票存根。
终点站确实是甘肃,但日期对不上。
那张票是往返票,去程和回程只隔了三天。
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完成入院、治疗、死亡这一系列过程?
陈晓雅拿着票根质问丈夫。
“建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吗?”
赵建民看到票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个...这个是我后来又去过一次...”
“为什么要去第二次?”
“去...去处理小雨的后事...”
赵建民的回答越来越不合理。
陈晓雅彻底不相信丈夫的话了。
她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准备去甘肃寻找女儿。
“梅子,你这是何苦呢?小雨真的已经...”
“她没死!”陈晓雅打断了赵建民的话。
“我是她妈妈,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感觉到的。”
1999年的冬天,陈晓雅踏上了寻找女儿的漫漫长路。
她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一些必需品。
赵建民没有阻止她,只是在她离开时说了一句话:
“梅子,如果你找不到小雨,就回来吧。”
陈晓雅没有回头,拖着行李箱走向了火车站。
甘肃很大,戈壁滩更是一望无际。
陈晓雅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小镇之间奔波。
她在每一个小镇都张贴寻人启事。
她走访每一家医院、福利院、特殊学校。
但都没有任何关于小雨的消息。
03
十八年来,陈晓雅从未停止过寻找。
她的头发从黑色变成了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但那双眼睛依然充满希望,从未绝望过。
她走遍了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
所有有戈壁滩的地方她都去过。
在兰州,她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板娘。
“大姐,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在找我女儿,找到她我就回家。”陈晓雅平静地说道。
老板娘看着陈晓雅手中的照片,那是小雨七岁时的照片。
“这孩子现在应该很大了吧?”
“是啊,今年二十五岁了。”陈晓雅的眼中闪着光芒。
“我想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就像小时候一样。”
在银川,陈晓雅住进了一家便宜的旅馆。
隔壁房间住着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自闭症的孩子。
夜里,她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
那哭声让她想起了小雨小时候的样子。
“如果小雨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经常这样问自己。
在乌鲁木齐,陈晓雅遇到了一群志愿者。
他们专门帮助寻找失踪儿童的家庭。
“阿姨,您找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线索吗?”一个年轻的志愿者问道。
陈晓雅摇摇头:“没有,但我不会放弃。”
“为什么这么坚持?”
“因为我是她妈妈。”陈晓雅简单地回答。
志愿者们被她的坚持感动了,主动帮她在网上发布寻人信息。
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这些年来,陈晓雅见过无数个自闭症孩子。
有的情况比小雨严重,有的比小雨轻微。
但没有一个是她的女儿。
每当看到这些孩子,她都会想象小雨现在的样子。
“小雨现在还记得妈妈吗?”
“她过得好吗?”
“有人照顾她吗?”
这些问题每天都在她心中回响。
朋友们都劝她放弃,说小雨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
但陈晓雅始终不肯相信。
这是她这些年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赵建民也曾经多次打电话劝她回家。
“梅子,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我的身体没事,我要继续找。”
“已经这么多年了,也许...”
“没有也许!”陈晓雅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渐渐地,赵建民的电话越来越少了。
陈晓雅知道,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能否找到小雨。
2017年春天,陈晓雅已经五十一岁了。
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但寻找女儿的决心依然坚定。
在一次体检中,医生告诉她心脏有些问题。
“您这是长期劳累造成的,需要好好休息。”
“医生,我还能活多少年?”陈晓雅平静地问道。
医生愣了一下:“如果好好保养,活到七八十岁没问题。”
“那就够了,我还有时间找到她。”
医生不明白她的话,但看到她眼中的坚定,选择了沉默。
04
2017年的夏天,陈晓雅接到了表姐王丽的电话。
“晓雅,我女儿要在张掖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
陈晓雅本来想拒绝,但王丽说了一句话改变了她的想法。
“婚礼就在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镇,离你当年找小雨的地方不远。”
陈晓雅心动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仔细搜索过祁连山一带。
也许这次能有什么发现。
“好,我一定去。”她答应了表姐的邀请。
从兰州到张掖的路上,陈晓雅的心情很复杂。
十八年了,她从一个年轻的母亲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小雨如果还活着,现在也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她还会认识我吗?”陈晓雅望着窗外的戈壁滩,心中充满了忐忑。
第七章 重逢时刻
婚礼在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叫做雪莲镇的地方举行。
这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是个安静的小镇。
婚礼很热闹,但陈晓雅始终心不在焉。
她的眼睛总是在人群中搜寻,寻找那个可能已经长大的身影。
婚礼结束后,陈晓雅决定在镇上多停留几天。
她在镇上的每一条街道都走过了。
在每一家商店都询问过,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第三天的黄昏,陈晓雅失望地准备离开小镇。
她拖着行李箱,独自走在镇子的主街上。
夕阳西下,给这个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都是一些本地的居民。
陈晓雅走得很慢,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十八年的寻找,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妈妈,是你吗?”
陈晓雅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站在她面前。
虽然长大了,但那张脸她永远不会认错。
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如初,只是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小雨?”陈晓雅的声音在颤抖。
“妈妈!”女孩扑进了陈晓雅的怀抱。
母女俩紧紧拥抱在一起,眼泪瞬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小雨,真的是你吗?妈妈找你找得好苦。”
“妈妈,我也想你,一直都想你。”
小雨的话虽然还是有些缓慢,但比小时候清晰了很多。
围观的路人都被这一幕感动了。
正在母女俩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的茶馆里慌张地走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陈晓雅彻底震惊了。
那是赵建民!
十八年来,他竟然一直在这里!
“建民?!”陈晓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建民看到妻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要转身逃跑,但腿软得迈不开步子。
“爸爸?”小雨看到赵建民,也是一脸困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建民,你给我站住!”陈晓雅松开女儿,大步走向丈夫。
“你这十八年到底在做什么?!”
赵建民被妻子的怒视吓得直哆嗦。
“梅子,我...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陈晓雅的声音在颤抖。
“你告诉我小雨死了,可她明明好好地活着!”
“你这十八年都在这里,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找她!”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惊讶的议论声。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匆匆赶了过来。
“小雨,你怎么跑出来了?”女人关切地问道。
“阿姨,这是我妈妈,我找到我妈妈了!”小雨兴奋地说道。
中年夫妇看向陈晓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您就是小雨的亲生母亲?”男人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我是陈晓雅,这是我女儿。”
陈晓雅紧紧抓着小雨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
女人叹了口气:“我们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什么意思?”陈晓雅疑惑地问道。
男人指了指赵建民:“十八年前,他把小雨丢在戈壁滩边缘就走了。”
“是我们发现了她,一直照顾到现在。”
陈晓雅感到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建民,这是真的吗?”
赵建民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跪在了地上。
“梅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雨...”
“当年我确实没有带她去治疗,我是直接把她丢在荒漠里的。”
“我以为...我以为她活不下来的...”
陈晓雅听到这里,愤怒地抬起手想要打他。
但手举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做?她是你的女儿啊!”
“我也后悔,我这十八年每天都在后悔...”
赵建民痛哭流涕,“我不敢回家,不敢面对你,只能在这里打工,偷偷看着小雨长大。”
小雨听到这些话,眼中满是困惑和恐惧。
她虽然智力有障碍,但也能感受到大人们的情绪。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哭?”她天真地问道。
陈晓雅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
“小雨,妈妈找你找了十八年,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05
收养小雨的夫妇叫做张国强和李秀兰。
他们没有孩子,十八年来把小雨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小雨的情况有了很大改善。
虽然还是有自闭症的症状,但已经能够简单交流,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小雨很乖,也很懂事。”李秀兰含着眼泪说道。
“这十八年来,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陈晓雅看着这对善良的夫妇,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感激他们的恩情,又心疼女儿这些年的遭遇。
“谢谢你们照顾小雨,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我们不需要报答,只要小雨过得好就行。”张国强诚恳地说道。
“现在您找到她了,她应该和亲生母亲在一起。”
小雨听到这话,显得很不安。
“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陈晓雅的心一沉,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复杂。
小雨从七岁起就和养父母生活在一起,感情很深。
而她虽然是亲生母亲,但在小雨心中已经很陌生了。
“小雨,你还记得妈妈吗?”陈晓雅轻声问道。
“那你愿意和妈妈回家吗?”
小雨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舍不得爸爸妈妈。”
她指的是张国强夫妇。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赵建民突然开口了。
“梅子,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但请你不要为难小雨。”
陈晓雅冷冷地看着他:“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十八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天都在想小雨,每天都在找她,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赵建民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
“这些年我也没有好过,每天都活在愧疚中。”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陈晓雅愤怒地质问。
“我怕...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疯掉...”
“而且我以为小雨真的活不下来了,直到三年后我才发现她被人收养了。”
张国强在一旁说道:“他确实经常来看小雨,但从来不敢相认。”
“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看到小雨平安就离开。”
“这些年他给小雨买过很多东西,但都是托别人转交的。”
陈晓雅听到这些,心情更加复杂了。
一方面她恨赵建民的自私和懦弱,另一方面又看到了他的悔恨和愧疚。
但最重要的是,现在她该如何面对小雨的选择?
天色渐晚,镇上的人群慢慢散去。
陈晓雅、小雨、张国强夫妇和赵建民来到了张家。
这是小雨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她真正的家。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处处都能看出主人对小雨的用心。
墙上贴着小雨从小到大的照片,记录着她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陈晓雅看着这些照片,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这本该是她陪伴女儿度过的美好时光。
“小雨,你喜欢这里吗?”陈晓雅问女儿。
“喜欢,这里是我的家。”小雨认真地回答。
李秀兰拉着陈晓雅的手:“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小雨在这里很幸福。”
“如果您愿意,可以经常来看她,我们也可以让她去看您。”
“或者,您也可以留在这里,我们一起照顾小雨。”
陈晓雅沉默了很久。
她知道李秀兰说得对,小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如果强行带她离开,对她来说反而是伤害。
“我需要时间考虑。”陈晓雅最终说道。
“我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好好陪陪小雨。”
“当然可以,您想住多久都行。”张国强热情地说道。
这时,小雨走到陈晓雅身边,怯生生地说:
“妈妈,你可以天天来看我吗?”
“当然可以,妈妈以后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小雨高兴地笑了,那笑容就像十八年前一样纯真。
至于赵建民,他默默地站在门外,不敢进屋。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的原谅。
夜深了,小镇恢复了宁静。
陈晓雅坐在小雨的床边,轻抚着女儿的头发。
“小雨,妈妈这些年很想你,每天都在想。”
“我也想妈妈,但是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小雨认真地说道。
“现在妈妈找到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