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两口子锒铛入狱,我刚大学毕业,就成了四岁孩子的妈妈!
发布时间:2024-05-20 17:46 浏览量:27
文:杨春梅
我叫杨春梅,2022年从南京工程学院毕业,被招聘到徐州一家工程机械公司工作,不久,我的大学男友吴磊,为了我们能朝夕相处,为了爱情,也只好在这家公司上了班。
对吴磊来徐州做个普通工人,他面临退休的父母当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可儿大不由爹娘,与我感情弥坚的吴磊坚持这么做,父母也实在没有办法阻止得了,况且吴磊也答应他父母,一定做通我的工作,约我一起回他老家烟台就业。
当然我也愿意去条件相对较好的男友那边去发展,只因我有一个特殊的家庭,和这个家庭最近发生的特殊的事情,才滞留在了这个离家不到百里的徐州市的。
我的父母只有我和姐两个女儿,况且在生下我时,母亲还因血崩而亡,是父亲和当时才大我七岁的大姐,把我抚养长大。
因家里没有男丁,在我姐该谈婚论嫁的年龄,父亲通过媒人招赘来一个养老女婿。姐夫的老家是河南周口地区的,他也是个自小丧失父母的苦命人,十六岁就随村里人漂泊在苏北打工至今。
姐夫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可自小失去双亲的背景,又没多少文化造就了他自卑、怪癖甚至有些顽劣的性格,这为以后出现的违和事件埋下了伏笔。
姐夫招赘过来时,我已高中毕业,由于大考发挥失常,没有登上象牙之塔,父亲打算让我打工去,姐夫和姐姐却鼓励我再复读一年,终于让我圆了大学梦。
当时父亲的身体已出现了偏瘫的症状,因而,我上学的所有费用都是姐姐两口子供的,自然,至今我还是心怀感激的,没有他们的鼓励和支持,我就是普通的打工女而已,甚至早就是一个邋遢的不成样子,有孩子的农妇了。
姐姐在家种着地照顾着父亲,姐夫在镇上或在离家不到百里的徐州做着建筑,后又生下一个叫小卉的女儿,因供着我的学费,日子虽过得不是很富足,甚至有时还捉襟见肘,可还是祥和温馨的。可不久一场灾难就降临在了我们的头上。
好汉怕恶邻。我家的灾难始于我家东邻的房子翻建,始于这个叫李Ⅹ的恶邻恶行。我家与东邻李X的祖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地基房檐都是一样的水平。可在2017年李X家又重新翻建房屋,地基加高加宽,盖起的房子比我家房子高大气派了不少,这也无可厚非,人家有钱嘛。
可问题是,他家屋高了门楼就得高,连接外面的地面也就得垫高,这样就导致雨季到来,我家门前自西而来的大水泄不出去,倒灌到我家的院里甚至屋里。
姐夫多次找村干协调,结果是人家自恃家族大,堂哥又是村里的二把手,坚持让我家出钱下了地下管道才得以解决,可日子不长,由于雨季时水泥俱下,不久就导致管道淤堵,要清理管道,须砸开他家门前已修理的固若金汤的地面,除他拒不接受外,还肆意谩骂我们,我爹想去理论,还遭李X的推搡。
无奈的我们,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想平安过日子,就只得委曲求全,只好把自己偏房的后墙凿上一个大窟窿,雨水大时经过院子和偏房,把水泄出。
我暑假回家时看到这情形真是憋屈难过极了,觉得单门独户的人家,在村里真是太难熬了,决心毕业后有了经济能力,在市里买套房子全家搬走,再不受这窝囊气!可还没等我变成现实,又发生了一件事,把我们这个家庭推入了深渊。
我家与李X家不但房相邻,果园还相挨,我家在果园里挖了一个储水池塘,十几年来用他浇灌果树,池塘四周还有半米多高的防护网,防止小孩不慎跌入造成事故,另外还有警示牌,可李X的孙子不知怎么进的扎着篱笆的果园,也不知他走近池塘干什么,更不知怎么就淹死在了我家的池塘中。
事情发生后,司法部门经过调解,我们赔偿了十万元,才算摆平了此事。可由此,李X一家人除了看见我们就骂,还打过我姐和爹几次。
李x的女人还逢年过节想起她孙子,就装疯卖傻到我们家打碎家里的东西,哭嚎着要我们还她孙子。我们也报过几次警,可消停不多日,她就又来骚扰我们。
更可怕的是在去年的某一天,李X的女人,趁姐姐姐夫外出干活,只有瘫痪在床的我爹,和四岁姐的女儿小卉在家,她便奔来我家,掐着小卉的脖子想要害死她,要不是大姐夫妇及时赶来,小卉可能早就没命了。
当时,姐姐夫妇,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憋的满脸绯红,伸着舌头大瞪双眼手脚乱蹬,情急之下大姐也以牙还牙的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想逼迫她撒手。
姐夫见这女人还是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女儿,眼看小卉就被活活掐死,他便不顾后果的顺手摸过一个空酒瓶,向李X的女人头上用力的砸去。
看到这个女人被砸死,虽大姐夫妇投案自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尽管这是为救自己孩子的激情犯罪,非故意杀人,可因这个女人有轻微神经错乱的病历,三个月后我姐夫还是被判刑八年,姐获六年徒刑。
面对这样的局面,刚工作不久的我,只能欲哭无泪地把瘫痪的父亲,和姐的女儿小卉接来徐州,在城郊租了房子,同他们住在了一起。
春节过后,难耐相思之苦的男友吴磊,要求我去烟台找工作以便常相厮守然后结婚,可当我含着眼泪,向他叙述了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和我现在的处境后他沉默了。
第二天,却接到了他已在徐州车站的电话,我俩见面后紧拥在一起流下了热泪。我虽感激他冲破家庭阻力,来徐州工作,与我同甘共苦照顾老人抚育小卉,可还是拒绝了他与我同居的要求。他也善解人意的明白,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来做男欢女爱风花雪月的事情。
我当时每月工资仅有六千块,除了房租还要雇用一个农村的大妈,白天来照顾父亲和小卉,我才能去上班,因而,我当月的薪水就所剩无及,可还得为小卉最近要入幼儿园的费用发愁,好在吴磊的到来,给缴了这笔钱,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可小卉入园才不到一月,却在今年三月五日,园里的老师突然电话告诉我说,四岁的她突然高烧不退,鼻子流血无法止停,现在社区医院就诊。
我与吴磊赶到时,虽血已止住,可医生的话让我胆战心惊,他说:“这孩子的病不能大意,有血液疾病的可能,你们要赶紧带孩子到大医院检查。”
不幸医生的话被言中,我们辗转了省内几家大医院,最后在南京鼓楼医院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好在是轻微型,医生建议尽快做放化治疗,把孩子的病尽快消灭在萌芽中。可面对二十万的住院押金,我陷于了束手无策的绝境,我整日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真不知去哪里弄这笔钱。
阳光洒脱家境条件好,从来就未被钱困扰过的吴磊,却一脸淡然地对我说:“区区二十万,你不用愁,包在我身上好了。”人脉一向很好的他,很快从同学朋友圈中筹集到了七八万元,又从他父母和亲戚中,以各种理由“骗来”了十几万元,这样才没有耽搁小卉的治疗。
小卉在住院期间,我的父亲的日常照顾就落在了吴磊身上,吴磊本是与我来相聚的,现在一个在徐州,一个在南京,竟又这样两地分开,我对吴磊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吴磊却幽默地说:“此分离非彼分离,是你家两个病人把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
小卉经过五个月的化疗,虽这个已五岁的孩子,已被病魔折磨的骨瘦如柴,头发掉光,整个人已看起来不成样子,可经医生检查评估,病情已得到有效控制,可以回家做靶向药的治疗,不过至少每月要到医院检查评估一次,也要密切关注孩子的身体变化。
这次,吴磊要求我们同居在一起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也很暖心,就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照顾不了两个病人。从此,我俩上下班交替细心照顾着我的父亲和小卉,见小卉的脸上渐有红晕,吃东西也多起来,我们的心里才安稳下来。
在一月后的到院检查中,也没有发现小卉病症复发的迹象,这无疑让我俩欣喜若狂,小小的出租屋内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和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奏鸣曲,俨然像一个正常家庭的欢乐日子。可是今年八月二日,男友父母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个苦难家庭暂时的平静祥和。
不知他们怎么就直接找到了,我们在远郊的出租屋,当两位老人一见到屋内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皓首老人,还不怎么感到惊讶。
可当看到还有一个息若游丝的患病孩子时,他们不禁目瞪口呆,原以为我们未婚先育竟生了娃,当听完我与吴磊的解释后,吴磊的父亲暴怒地质问我:“你嘴上说喜欢我的儿子,实际上你不是在害他吗?你家有两个病人,你大姐姐夫还是杀人犯,你们还要长期养着他们患了这绝症的孩子,这不分明是把儿子甚至我们老俩拖死累死吗?我们可就这一棵独苗啊。你这女人心可够狠的!”
他又转向吴磊吼道:“走!马上跟我们走!回烟台老家去!”吴磊言说跟他们走也得办好厂里的退职手续才好,可他的父母以为儿子这是用的缓兵之计。
从此,吴磊走到哪他们跟到哪,连夜里吴磊在厂里宿舍睡觉,他父亲也硬与他挤一床,实在没办法的吴磊只好,怀着对我的无限眷恋和悲悯牵挂,随他父母回了烟台。回去五天不到,怕我的生活有问题,还给我转来了三千块钱。并留言:永远爱你。
大前天,小卉的病情突然加重,开始大小便脓血,高烧不退还时常昏迷不醒,我赶紧把她弄来了当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孩子的病可能已复发,这种情况唯一的治疗手段是做骨髓移植,才能保全性命。”可移植的天价费用,岂是我这个柔弱的女人,这个刚毕业工作没几天的人承受得了的啊。
要是小卉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对得起,供我上完大学对我恩重如山,现在还受着牢狱之灾的大姐夫妇啊。可我举目无亲取借无门,又能怎么办啊。唯一愿意帮我可已帮了我不少的吴磊,他现在也已举步维艰,也没有能力再帮我啊,就是有能力,他是我爱的人,也不能再把他拖入这无尽的泥潭中熬煎啊。
想着这些,又想着家里无人照看瘫痪的父亲,我陷于了绝望,真不想这样苟活在人间,可我走了绝路,父亲和小卉可怎么办。我真到了活不成死不了的地步啊。
人们都说生活是甜蜜的,人生是幸福的,可我怎么活的这么难这么苦啊,我才是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啊,苍天啊,大地啊,这样的生命之重让我怎么担承得起来啊。
本文为一点号作者原创,未经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