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当家教,学生妈妈说你像极了他爸,这背后竟藏着
发布时间:2024-10-21 17:07 浏览量:15
■作者:我爱吃番茄 ■素材:刘志远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刘志远,今年23岁,是个刚从省城大学毕业的愣头青。说起我的家乡安县,那可真是个鸡犬相闻的小地方。这儿的街道弯弯曲曲,像是被老天爷随手画出来的;房子参差不齐,有的高有的矮,就跟长歪的牙齿似的。
1993年的夏天,我抱着一腔热血回到了安县。谁知道,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找工作?门儿都没有!到处都是“只收有经验的”,“本地人优先”之类的招聘启事,看得我直想撞南墙。
正当我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那个在街道办工作的三姑给我指了条明路。“志远啊,”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听说城西那边有个家庭条件不错的,正在找个大学生当家教呢。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虽说当家教不是什么体面活计,可眼下这形势,我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于是二话不说,我就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来到了李家。
李家住在城西的一个小区里,说是小区,其实就是几栋楼围成的一个院子。但在咱们安县,这已经算是高档住宅区了。我站在李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了,出来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机灵得很。
“你好,我是来应聘家教的刘志远。请问李太太在家吗?”我微笑着问道。
小男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扭头朝屋里喊道:“妈,有人找你!”
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来了,来了。”
紧接着,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既端庄又优雅。
“你好,我是李小宇的妈妈张玉兰。你就是刘志远吧?快请进。”张玉兰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
我跟着张玉兰走进屋里,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正式面试啊!
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米色的沙发上,整个房间显得明亮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角落里还摆着一盆郁郁葱葱的绿萝,给这个家平添了几分生机。
张玉兰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询问我的情况。我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她的问题,生怕哪句话说错了。
就在这时,张玉兰突然停下了问题,直直地看着我的脸,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是奇了,”她轻声说道,“你长得真像小宇他爸年轻时的样子。”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张男性的照片。难道李先生出差了?还是。。。?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玉兰又开口了:“好了,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这样吧,你先试教一周,如果小宇喜欢你,我们就长期聘用你,怎么样?”
我连忙点头答应。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暂时也顾不上多想了。毕竟,眼下找到一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李家的家教生活。每天下午四点到七点,我都会准时来到李家,给小宇补习功课。
小宇这孩子,说实在的,聪明是真聪明,就是调皮了点。有时候上着课,他的注意力就飘到窗外去了;有时候明明会做的题目,他偏要装作不会,就为了逗我生气。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小宇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开始主动找我聊天,问我大学里的趣事,问我为什么会选择当家教。每次看到他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我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张玉兰也经常在旁边听课。每次我讲完,她都会笑着说:“志远啊,你真有耐心。小宇这么调皮,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
听到这样的夸奖,我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可是,每当我看到张玉兰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忧伤,心里又会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首先,整个房子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宇爸爸的照片。墙上挂的全是风景画,茶几上摆的也只有张玉兰和小宇的合影。
其次,小宇从来不提他爸爸。每次我不经意地问起,他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就随便应付两句就糊弄过去。
最后,我注意到张玉兰有时会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特别是在看到小宇和我相处融洽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总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困惑。李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小宇的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张玉兰会说我像小宇的爸爸?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李家,却发现小宇蔫蔫的,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小宇,你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张玉兰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焦虑:“志远,小宇发烧了。我刚给他量过体温,38.5度。”
我摸了摸小宇的额头,果然滚烫。“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提议道。
张玉兰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也好。志远,你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去?我一个人怕照顾不过来。”
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看着小宇病恹恹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我们赶到了县医院。医生给小宇做了检查,说是急性扁桃体炎,需要打点滴。
在输液室里,我坐在小宇旁边,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他的血管。张玉兰去缴费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宇两个人。
“志远哥,”小宇虚弱地叫我,“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我想了想,开始讲起了我小时候生病的经历。说着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宇,你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史啊?医生刚才问,我们都不太清楚。”
小宇摇摇头:“我不知道。妈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就在这时,张玉兰回来了。她听到我们的对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小宇,”她强作镇定地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志远,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我跟着张玉兰来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李太太,”医生翻看着病历本,皱着眉头说,“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孩子父亲那边的家族病史。你能不能联系一下孩子的父亲?”
我看到张玉兰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孩子他爸。。。他。。。”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瞥见了病历本上的一个特殊标记。那是一个红色的圆圈,里面写着“特殊情况”几个字。
医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赶紧合上了病历本。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好吧,如果实在联系不到的话,我们就先按照常规治疗。不过,以后最好能了解一下家族病史,这对孩子的健康很重要。”
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色的圆圈。特殊情况?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况?
从那天起,我对李家的疑惑更深了。我开始留意周围邻居对李家的态度,发现他们看向张玉兰的眼神中,总带着一丝异样。
有一次,我在楼下遇到了隔壁的王大妈。她神神秘秘地拉住我,说:“小刘啊,你在李家当家教,可要小心点。那个张玉兰,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听得莫名其妙,正想问个清楚,王大妈却一溜烟跑开了。
又过了几天,我在教小宇写作业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张玉兰在阳台上打电话。
“。。。基金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张玉兰压低声音说,“至于补偿。。。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小宇知道的。”
补偿?基金?这些词让我更加困惑了。张玉兰到底隐瞒了什么?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整个谜团有了突破口。
那天,小宇因为感冒没去学校。我来到李家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休息。张玉兰让我帮忙整理一下小宇的书包,说是明天要用。
我翻开书包,准备把书本摆放整齐。突然,一张泛黄的照片从课本里滑了出来。
我捡起照片,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照片上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笑容阳光灿烂。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的长相。。。竟然和我几乎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手翻到照片背面,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1983.5。1 永远的爱 ——大志”
1983年。。。那时候我才13岁啊。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小宇会有他的照片?
就在这时,张玉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志远,你。。。看到了?”
我猛地回过头,发现张玉兰正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张阿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张玉兰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她缓缓地说:“志远,跟我来吧。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第三章:惊人的真相
我跟着张玉兰来到了客厅。她示意我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旧相簿。
“志远,”张玉兰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告诉你真相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还健在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妈妈说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张玉兰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志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说你长得像小宇的爸爸?”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玉兰翻开相簿,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是小宇的亲生父亲,刘大志。他。。。也是你的叔叔。”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叔?可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张玉兰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我和大志相爱了。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以为爱情就是一切。可是,命运却和我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张玉兰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大志查出了癌症。医生说他活不过一年。我们都崩溃了,但大志更担心的是我们的未来。”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大志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他想给我留下一个念想。所以。。。所以我们决定要个孩子。”张玉兰的声音哽咽了,“可是,大志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你知道的。所以我们。。。我们选择了代孕。”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代孕?”
张玉兰点点头:“是的。我们找到了一家私人诊所,用大志的。。。然后通过人工授精的方式。。。总之,小宇就是这样来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所以,小宇其实是。。。”
“是的,”张玉兰轻声说,“小宇是你叔叔的孩子。而你。。。你和小宇其实是堂兄弟。”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呆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玉兰继续说道:“大志在小宇出生前就去世了。我独自一人抚养小宇,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玉兰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我长得像极了她深爱的人,却又不是那个人。
“那。。。那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叔叔?”我艰难地问道。
张玉兰叹了口气:“这就要从你爷爷奶奶说起了。当年,你爷爷不同意大志和我在一起。他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后来大志生病了,你爷爷更是断绝了关系,甚至。。。甚至在大志去世后,都没有去参加葬礼。”
我的心一阵绞痛。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样一段悲伤的往事。
“志远,”张玉兰握住我的手,眼中含着泪水,“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但是我希望你能继续当小宇的家教。小宇很喜欢你,而且。。。而且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看着张玉兰恳求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我该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侄子”?我该如何处理这段意外的血缘关系?
就在这时,小宇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妈,志远哥,你们在聊什么呀?”
我和张玉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张玉兰急忙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妈妈在和志远哥聊你的学习情况呢。”
小宇哦了一声,又说:“志远哥,你能不能教我下象棋啊?我刚才翻到了爸爸的旧棋盘。”
听到“爸爸”这个词,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然后说:“好啊,我这就来。”
走进小宇的房间,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突然意识到,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孩子都是无辜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信赖的长辈。
我在小宇身边坐下,开始教他下象棋的规则。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我来到这个家,不仅仅是为了当一个家教,更是为了弥补一些什么。
夜深了,我准备离开李家。张玉兰送我到门口,欲言又止。
“志远,”她最后说,“谢谢你。”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我对生活,对家庭,对血缘关系,有了全新的认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依旧每天来李家给小宇补课。只是现在,我看小宇的眼神变了。我开始注意到他身上和我相似的地方:他皱眉时的样子,他思考问题时不自觉咬嘴唇的习惯,甚至是他偶尔顽皮时的神情,都让我恍惚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张玉兰似乎也放松了许多。她不再掩饰那些忧伤的眼神,有时还会和我聊起大志的事。
“大志最喜欢下棋了,”有一次,张玉兰看着我和小宇对弈,微笑着说,“小宇这么喜欢象棋,一定是遗传了他爸爸。”
我听了,心里既欣慰又酸楚。
然而,好景不长。在我当家教的第三个月,一件意外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李家。刚进门,就看到小宇一脸兴奋地朝我跑来。
“志远哥,你看!”他举着一张纸,“我们班要搞一个‘我的家庭树’的活动,你能帮我画吗?”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家庭树?这对小宇来说,无疑是个难题。
张玉兰也听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急忙走过来,想要接过那张纸。
“小宇,这个。。。这个我们改天再画吧。”张玉兰强作镇定地说。
但小宇却不肯松手:“为什么啊?志远哥画画可厉害了,一定能画得很好看。”
我看着张玉兰求助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小宇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志远哥,你知道我爸爸长什么样吗?我想在家庭树上画上他。”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和张玉兰心上。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小宇困惑地看着我们:“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张玉兰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来,轻轻抱住小宇:“宝贝,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其实志远哥,他是你的。。。”
“表哥!”我突然打断了张玉兰的话,“我是你的表哥。”
张玉兰惊讶地看着我,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说道:“小宇,其实我是你妈妈的。。。侄子。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才会来教你功课。”
小宇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真的吗?那为什么你们之前不告诉我?”
我蹲下身,平视着小宇的眼睛:“因为。。。因为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惊不惊喜?”
小宇想了想,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太好了!我有表哥了!”说着,他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紧紧地抱住小宵,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责任感。
晚上,等小宇睡下后,张玉兰拉着我来到阳台。夜色如水,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志远,谢谢你。”张玉兰轻声说,“谢谢你没有告诉小宇全部的真相。”
我摇摇头:“小宇还小,有些事情,等他长大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张玉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志远,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如果你觉得为难,随时可以。。。”
“不,”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会继续当小宇的家教。不仅仅是家教,还是他的表哥。”
张玉兰感激地看着我,眼中泛起了泪光。
从那天起,我和小宇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我不仅教他功课,还教他打球、骑自行车。每次看到他开心的笑容,我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在我当家教的第六个月,一个更大的危机降临了。
那天,我刚到李家,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张玉兰的脸色很差,小宇也蔫蔫的,缩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玉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小宇最近有点不舒服,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我走到小宇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感冒了吗?”
小宇摇摇头,张玉兰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小宇突然说:“妈妈,你就告诉志远哥吧。反正他是我表哥,是我们的家人。”
张玉兰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志远,医生说。。。小宇可能患上了白血病。”
我如遭雷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白血病?这个词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噩耗。
“但是,”张玉兰继续说,声音有些颤抖,“医生说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我突然明白了张玉兰的意思。作为小宇的亲生父亲的侄子,我很可能是最合适的骨髓捐献者。
“我愿意去做配型检查。”我毫不犹豫地说。
张玉兰感激地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志远,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可以好好考虑。。。”
我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考虑了。小宇是我的侄子,是我的亲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宇似乎听明白了我们的对话,突然抱住了我的腰:“志远哥,你真好。”
我摸了摸小宇的头,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但我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频繁地往返于医院和李家之间。配型检查、各种化验、甚至是骨髓穿刺,我都一一经历了。每次看到小宇苍白的小脸,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医生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我的骨髓和小宇的完全匹配!
手术定在了下个月。在这期间,我开始为手术做准备。我告诉了妈妈这件事,她虽然担心,但也支持我的决定。
“儿子,”妈妈握着我的手说,“你爸爸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手术那天,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无影灯,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尽力了。
当我从麻醉中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张玉兰焦急的脸。
“志远,你感觉怎么样?”她关切地问道。
我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小宇呢?”
张玉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如果恢复得好,小宇的病情会有很大改善。”
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放下心来。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却觉得无比满足。
在医院修养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去看小宇。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脸上重新有了红润,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出院那天,小宇拉着我的手,怯生生地说:“志远哥,谢谢你救了我。”
我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小宇,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小宇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他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对未来的期待。
从医院回来后,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我继续给小宇当家教,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学习成绩也在不断提高。张玉兰对我的态度更加亲近了,有时候我甚至会在李家吃晚饭。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李家辅导小宇功课。突然,张玉兰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什么?你说清楚点。。。好,好,我知道了。”张玉兰挂断电话,手微微发抖。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张玉兰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是。。。是大志的哥哥,你的父亲。他。。。他找到这里来了。”
我愣住了。我的父亲?那个我从未见过,据说早已去世的人?
“他说他知道了一切,”张玉兰继续说,声音有些颤抖,“他要见小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小宇困惑地看着我们:“妈妈,志远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张玉兰蹲下身,轻轻抱住小宇:“宝贝,有个人。。。一个和我们很亲近的人,他想来看看你。你愿意见他吗?”
小宇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啊。是谁呀?”
张玉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歉意和不安。我知道,是时候面对真相了。
第二天,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李家门口。他高高瘦瘦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眉眼间的轮廓和我竟有几分相似。
“你好,”他有些局促地说,“我是。。。我是刘大勇。”
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吗?
张玉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礼貌地请刘大勇进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小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问:“志远哥,这个叔叔是谁啊?”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小宇,他是。。。他是我的爸爸。”
小宇睁大了眼睛:“真的吗?那他不是我的。。。”
“志远,”刘大勇突然开口,打断了小宇的话,“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疑问。我欠你一个解释。”
我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二十多年来,我对他的印象就只有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刘大勇缓缓道来。原来,当年他和大志因为一些家庭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他在外地遇到了我妈妈,有了我。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离开。
“我本来以为,离开是对你和你妈妈最好的选择,”刘大勇说,声音有些哽咽,“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既有愤怒,又有一丝莫名的释然。
“那您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我忍不住问道。
刘大勇苦笑了一下:“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当我听说你捐骨髓救了小宇,我就知道,是时候面对一切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张玉兰抱着小宇,眼中含着泪水。小宇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重,乖巧地窝在张玉兰怀里,一言不发。
突然,刘大勇站起身,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志远,对不起。这些年来,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心中的怒气慢慢消散。我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爸,”我轻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爸,“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重新认识彼此。”
刘大勇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张开双臂,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宇看着这一幕,突然问道:“那。。。那我该叫他什么呀?”
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重气氛,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刘大勇经常来李家,和小宇玩耍,陪他下棋。小宇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爷爷”,两人相处得其乐融融。
张玉兰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时候,我会看到她怔怔地看着刘大勇和小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许是在想象如果大志还在,会是怎样的场景吧。
至于我,虽然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但我知道,这是命运给我的一个弥补的机会。
一天晚上,我和刘大勇坐在李家的阳台上聊天。夜色如水,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
“志远,”刘大勇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爸,我想,如果没有经历这些,我可能就不会遇到小宇,不会有机会救他的命。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现在的结果,我觉得挺好的。”
刘大勇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儿子,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我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情吧。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小宇的病情完全康复,现在已经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了。我也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了一名小有成就的工程师。
今天是小宇的15岁生日,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看着桌上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张玉兰端着蛋糕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宇迫不及待地要吹蜡烛,刘大勇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我站起身说。
打开门,我愣住了。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长得很眼熟。
“请问。。。你是刘志远吗?”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我点点头:“是的,你是?”
女孩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我。。。我是你的妹妹。”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刘大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雨?你怎么来了?”
我回过头,发现所有人都站在了门口。刘大勇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愧疚。
小雨,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怯生生地看着我们每个人,然后说:“爸,哥,对不起,我知道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想见见你们。”
我看着这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我伸出手,轻轻拉住她:“进来吧,今天是你侄子的生日,正好一起庆祝。”
小雨感激地看着我,眼中噙着泪水。
我们重新回到餐桌前。张玉兰又加了一副碗筷,小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姑”。
看着这一桌子的人,我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我的家人。虽然我们的关系复杂,经历坎坷,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
小宇吹灭蜡烛的那一刻,我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我们的家人,永远幸福美满。
夜深了,大家都散去。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星空。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志远哥。”
我回过头,看到小宇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思考的表情。
“怎么了,小宇?”我问道。
小宇走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志远哥,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谢我什么?”
小宇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让我们有了这样一个大家庭。”
我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小宇的头:“傻孩子,我们是家人啊。家人之间不用说谢谢的。”
小宇笑了,那笑容纯净而明亮,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我们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闪烁。我知道,生活中还会有很多挑战和困难,但只要我们携手同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回想起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我不禁感慨万千。从一个懵懂的大学毕业生,到现在的我,经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正是这些经历,塑造了现在的我,也让我拥有了这个温暖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