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妈妈说喜欢吃鱼头，总是将鱼肉给我吃，我偷吃鱼头后泪奔

讲述/江志贤 撰文/文如其名168

我叫江志贤，1966年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我下面还有三个妹妹。家里世代务农，父母都是从土里刨食的农民。尽管我们村的自然条件还不错，气候温暖湿润，农田土地肥沃，河流纵横交错，但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村里人生活仍然艰苦，吃不饱是家常便饭。于是，大人们就想方设法从嘴里抠食给小孩吃。小时候，爸爸从河沟里捉到鱼拿回家后，妈妈十分珍惜，精心烹制。然而，到吃饭时，妈妈却说喜欢吃鱼头，总是挑选鱼肉给我和妹妹吃，我也懵里懵懂地认为妈妈喜欢吃鱼头。一直到我长大后，我才了解到真相，顿时潸然泪下......

在我依稀记事的时候，家里很穷，穷到什么程度？我记得有一次炒菜时，妈妈拿几小块肥肉来炼油，由于想尽量地把肥肉中的油炼出来炒菜，结果时间一长，肥肉都几乎变成黑色的油渣。然而，吃饭时，我们几兄妹还是争先恐后地挑选油渣吃。妈妈看见后，眼角红红的，叮嘱我们不要抢，一人一块。然后，她就从菜中将油渣一一挑选出来，又分别夹到我们的碗里。看见我们吃香津津有味的，妈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除了逢年过节外，在我家想吃肉简直是奢望。好在我爸爸心灵手巧，他会做各种捕鱼工具，例如钓鱼的钓杆，装鱼的竹笼等。为了改善伙食，每当农闲时，爸爸就会拿着钓杆去到离家好几里路的水塘钓鱼，运气好的话，有时能钓到一两斤巴掌大的鱼。如果遇上大雨天池塘涨水的话，爸爸就会拿着竹笼去水沟装鱼，往往能捕获几条大的草鱼或鲤鱼。每当这时，我们全家人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晚饭时，妈妈先将鱼肚子上的肉夹下来，慢慢地把鱼刺给挑出来，再把鱼肉放进我和妹妹的碗里，还说：“小孩子多吃些鱼肉，身体长得快。”接着，妈妈就夹起鱼头，放进自己的嘴巴里，一会就吐出鱼骨头，一会又吐出鱼刺。当时还小的我，一边吃着妈妈给我挑出来的鱼肉，一边说：”怎么妈妈喜欢吃鱼头啊？”我当时想，鱼头一定很好吃，就吵着说：“妈，我也要吃鱼头。”妈妈笑而不语。

有一次晚饭时，妈妈蒸了一条鲤鱼，爸爸刚好不在家，我趁着妈妈去盛饭，就偷偷地夹了鱼头吃，我吃来吃去觉得并没有鱼肉好吃，而且还很多鱼骨头和鱼刺。正当我想吐出鱼刺时，看见妈妈从厨房走出来，一时慌乱，喉咙就被鱼刺卡住了。

妈妈见状，赶紧放下饭碗，叫我吞下一口白饭，看看鱼刺能否顺着饭被吞到肚子里去。然而，我吞了五六口饭，鱼刺还是卡在喉咙。

妈妈非常着急，就到厨房拿来醋，叫我喝下去。我平时最不爱闻醋的酸酸味，就更不用说喝醋了。喝了五六口醋后，鱼刺仍然卡在喉咙上。

这时，妈妈急得满头大汗，叫妹妹在家，背起我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到公社卫生院。医生用手术钳子将卡在我喉咙上的鱼刺夹了出来，妈妈才放下心来。

打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吃鱼头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渐渐长大。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个关于母爱的故事，故事中的妈妈为了让孩子吃得好，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孩子，自己却默默承受着艰苦。

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我尘封的童年回忆。

我开始重新审视小时候妈妈吃鱼的场景，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逐渐清晰起来。我决定亲自下厨做一次鱼，想验证心中那个隐隐的猜测。

当鱼端上饭桌，我故意对妈妈说：“妈，今天您多吃点鱼肉。”

妈妈依然像从前那样，摆摆手说：“我还是喜欢吃鱼头。”

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轻易相信，而是坚持把鱼肉夹到妈妈碗里，“妈，您就尝尝。”妈妈无奈地笑了笑，开始吃起鱼肉。

看着妈妈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妈妈哪是喜欢吃鱼头啊！

其实不是鱼头好吃妈妈才吃，鱼头本身就没多少肉，而且还有很多骨头和鱼刺，妈妈是怕自己的孩子吃到鱼骨和鱼刺，伤害到孩子。世上每一个做妈妈的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而是希望自己孩子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充满了对妈妈的愧疚和深深的敬爱。

打那以后，每次吃鱼，我都会先把鱼肉夹给妈妈，因为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鱼肉，更是我对妈妈无尽的感恩和爱。

结语：其实每一个妈妈对自己孩子的爱都是无私的，无论是大事小事都一样，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不求回报的。作为子女，也要对妈妈好。子女可能没有能力让妈妈过上最好的生活，但要尽自己的能力让妈妈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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