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年未见的女朋友打电话,是一个孩子接的:你找我妈妈干什么?

发布时间:2024-06-06 18:28  浏览量:32

给三年未见的女朋友打电话,却是一个孩子接的:“你是谁啊?你找我妈妈干什么?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瞬间灰飞烟灭,碎成了渣渣。

1.

江城大学读了三年脱产自考,除拿了本汉语言文学的专科毕业证,我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刚毕业,混过江北省科协主办的江北科技报,你信不信,两百多人的省级大报拿基本工资的不足30人,有编制的不超两位数,就连我们民生周刊的总编都是聘用的。所有人都有创收指标,你给报社带来效益才会有收入:写软文、拉硬广,做舆论监督,再有就是发有偿论文。

屁钱没挣,就拿报社印刷的名片和所谓采访证稍稍虚荣了一把。

江城大学三年,秋莹没少给我拿生活费。

我和秋莹是高中同学,不同的是她高中毕业进了县里招商引资过来的服装厂上班,我上了这个所谓的大学。

她爸爸是县城郊区一个村的副村长,妈妈是小学老师,我爹妈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睁眼瞎”。

可秋莹就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开始,她爸妈觉得我好歹顶了个“大学生”名头,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可大学毕后,我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初到江北科技报,总编给不谙世事的我洗脑:“你老丈人是村长?这关系不用白瞎了!你给他讲,咱们报纸可以给他们村做一个宣传报道!”

我照着他教的给秋莹爸爸说了,村长叔很开心:女儿男朋友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下有得吹说了!可是,稿子见报后,总编就逼着我给他要5000块钱的“版面费”。

你说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过年去秋莹家拜年,村长叔多喝了两口,再三问我:“你不是记者吗?写报道怎么还收钱呢?”

我恨不得用脚指头在她家地板上抠出一条缝钻进去。

送我回去的时候,秋莹抱着我胳膊安慰:“我爸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

这能怨村长叔吗?是我自己不中用啊!

从报社离职,混过广告公司、玩过自媒体、也在企业坐过办公室,实话实说,一直不好!

接下来的两年里,一事无成,秋莹从没有责备过我,甚至反过来安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慢慢来!”

2.

去江城大学报道的前一天,秋莹带我这个转了县城,给我买了身像样的衣服,又塞给我1500块钱.

土包子

拥她入怀,有幸福,更有深深的耻辱!

直到大学毕业,秋莹每个月都会给我转500块钱,她知道我家里条件差,生怕我在学校吃不好、穿不好。

江城待了两年,实在混不动了。

春节去他家,村长叔点我:“小胡,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啊?”

秋莹已经等了我两年,我也想早点和她完成终身大事,可这个时候,除了接着啃家里种地的父母,我兜里比脸还干净。

如果说村长叔对我不满意,只是对女儿的未来感到不安,接下来的同学聚会就是赤祼祼的打击了。

高中同班同学聚会,班长吴显飞虽然没上大学,但人家爸爸是乡农信社的“一把”,他自己弯道超车,成了一个分理处的负责人。看我和秋莹进来,坐在正对门的位置的他点手示意:“秋莹,来坐到我这边,老胡,你坐背对门的位置就行了!”

就像大家都知道秋莹和我的关系一样,所有人也都清楚吴显飞一直对秋莹“有意思”,这个时候,这样的安排,无异于打我的脸。

也是因为“家里有人”,现在农业银行上班的好兄弟彪哥顺手把我拉到身边:“老胡,你坐我边上,秋莹,你挨着老胡坐。”

我们就读的高中是全县最差的一个,曲指可数考上大学的几个同学基本上都是师范院校,毕业后回来做了普通老师,没考上的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在家务农,在这些人里,吴显飞俨然是当之无愧的“黑马”。

“老胡,听说你原来在江北科科技报?你们那个报纸的名声可不大好啊,你们社长有句名言:‘千金重担大家挑,人人头上有指标’,能把新闻媒体干成生意,也是没谁了!咱县体制内都把你们那个报纸当成垃圾,你们那些所谓的记者要么死乞白赖拉广告,要么死不要脸搞敲诈……都臭大街了!”

“我们家若云已经离开那家报社了,你别再‘你们你们’的!再说,上次人家科技报报道了你们信用社柜员挪用储户资金没冤枉吧?那个柜员你认识吗?”

秋莹柔声细气替我挡枪。

江北科技报确实不咋地,但不代表我这个前员工不咋地。

江北科技报曝光农信社的问题确实存在:柜员吴梦飞出具虚假存单,将储户的30000元现金挪给了自己公公做生意,而这个吴梦飞就是吴显飞的亲姐姐。

可不管怎样,这两年我混得不咋样却也是真的。不然,以吴显飞这种媚上欺下的性格,也不敢拿我打镲。

那天,我喝多了。我想用酒精麻醉我的软弱和窝囊。

吴显飞死乞白赖嚷着要送秋莹,秋莹无视他,把我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又婉言谢绝了彪哥等同学的关照:“没事,你们不管,我带小胡去开个房!”

说的正大光明毫不避讳。

吴显飞直接黑丧了脸。

3.

那次聚会之后,我去了深市。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一千多个日夜更迭,用沧海桑田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三年里,秋莹无数次地我和说:“实在不行,你回来吧,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能过。”

我知道她嘴里的“普普通通”就是愿意和我一起过穷日子。

我给自己加油,也给秋莹打气:“宝贝,相信我!”

头一年中秋节,秋莹给我打通电话,嘤嘤地哭。

我在这边急得脑门冒火:“宝贝,怎么了?你慢慢说!”

可她哭了半天,最后抽噎着回复:“没事,就是想你了!”

我难过的撕心裂肺般地疼。

但凡我混得好一点,说不定我们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

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搏命!

先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打螺丝,后来在博击中心做陪练。

什么是陪练?通俗地说,就是挨打的人肉靶子!

开始,我被揍得断了鼻梁骨、槽牙松动,顺嘴直冒血沫子,老板熊哥以为我会离开,可我拼命坚持,并在坚持中强大。干这个工作,我每个月可赚到18000,熊哥还管吃、管住、管服装。

后来,我升级为教练,直到最牛B的领队在我面前只能勉强打个平手。

离开熊哥的时候,我们都喝多了,他举着杯子说:“老弟,看你对自己狠到那个程度,哥就知道这里留不住你!”

接下来,我频繁来往于深市和江城,但总是没有时间回安南。

4.

三年前的正月,春寒料峭,秋莹送我登上去江城的长途班车,我将在江城转乘火车赴深市

我狠狠地抱抱她:“等着我!”

她含着泪点头。

两年多后的严冬腊月,航班在江城国际机场降落,我又马不停蹄地回安南。

安南县服装厂大门口,我向门卫打问江秋莹在那个车间。

——我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送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然后当着她同事的面,单膝跪地送上钻戒:“亲爱的,嫁给我吧!”

“江秋莹?是不是成衣车间的那个?她早就辞职了!”

我有点懵,她一直说她工作很好,都升任车间主任了?

我又来到秋莹位于县城西郊的家,曾经的小院大门紧锁,就连贴的对联都是前年的。

我向邻居打听,不管是左邻还是右舍,话都差不多:江家在县城买了房子,搬走了!

我问秋莹新家的具体位置?

不清楚。

不知道。

这是什么状况?

我打通秋莹的电话,声音响了半天迟迟没有人接,直到我要挂掉的时候,电话通了。

隔着听通,我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我艰难开口:“宝贝,是我!”

“你是谁啊?你是找我妈妈吗?”电话那边奶声奶气。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但还是强自按捺着心里的慌乱:“小朋友,你是谁啊?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是宝宝,我妈妈来了,你和她说吧。”

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一博,谁的电话?”

是秋莹。

“妈妈,我不知道他是谁……”

“喂,小胡,是你吗?怎么不说话啊?”

对面的声音亲切而急切。

而我,在失魂落魄中挂掉了电话。

我说些什么?我能说些什么?

这是我人生二十八年来最冷的冬天,寒彻入骨,冻得我牙齿打架发出“得得”的声响。

我们几乎每周都会语音聊天,她都是说“我想你了!”“我等着你!”

事实上,她的孩子已经会叫妈妈了!

我的电话一直在响,来电号码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宝贝”。

我不接,我没有接听的勇气!

事实已经摆在这里,谎言不可怕,真相才是快刀。

终于,电话不响了。

我强自压抑回拨过去的冲动,到安南县迎宾馆安顿下来。

我打电话给彪哥:“我回来了,陪我喝点!”

彪哥要给我说什么,我粗暴打断,“什么都别讲,就陪着我喝酒,一醉方休!”

喝多了什么感觉?

酒是好酒,可喝到我的嘴里那有什么回甘和醇香,除了辛辣,就是苦,苦得我舌头打结、发麻,彪哥夺我手里的瓶子:“行了,别喝了,你先听我说……”

“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你说什么都是往我心头上捅刀子!你也别拦我,让我喝死算了!”

我醉了,我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5.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满天红霞映着雪白的窗帘。

彪哥一脸戏谑:“你还真是个情种啊!”

我复盘昨天的醉酒状态:我喝多了,先是哭,没有嚎啕却痛彻心扉地哭,然后是诉说,诉说大学毕业五年来的艰难、不易,感念秋莹对我的帮助、支持、鼓励,然后又是怨,怨秋莹把说好的不离不弃抛之脑后……

不对,昨天彪哥打电话叫来一个人,好像就是秋莹,我模糊记得秋莹要拉我起来,我赖在地上含着泪唱《负我不负他》,还抱着她的腿求她不要离开我!

清明过来的我薅着彪哥的脖领子:“秋莹呢?”

敲门声响,彪哥鬼谲地冲我甩头:“开门去,你想的人来了!”

握着门把手,我却又犹豫了。

物是人非,说什么啊?

敲门的声音很执着。

我稳稳心神,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门。

秋莹俏生生站在门口,我有一种要把她拥抱入怀的冲动,但看到她手里牵的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又硬生生踩了急刹车。

“妈妈,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吗?”小男孩虎灵灵的大眼睛仰望秋莹。

“是!”

“他是爸爸?”

秋莹点头。

我又晕了。

“爸爸,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小男孩撒了秋莹的手,抱住我一条腿,小嘴瘪着带了哭音,“人家都有爸爸,只有我没有爸爸,别的小朋友都不爱和我玩。”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孩子眼神明亮而清彻。

我的钱包里,有一张奶奶在世时珍藏的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孩子和当年的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心剧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蹲下身子,轻轻捧住他红通通的小脸:“爸爸这不回来了!以后,爸爸不管走到那里,都会把你和妈妈带在身边!”

不会错,这个孩子是我的!

6.

那年聚会,秋莹带着喝醉的我在宾馆开了房,那一夜,她把自己交给了我。

我走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村长叔两口坚持要她把孩子打掉,他们对我们两个的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我混得不好,他们不愿女儿跟我受苦;万一我混得好了,他们又担心我在灯红酒绿的深市偎红依翠负了他们的女儿。不管是那一种结果,都是为人父母不愿意看到的。

可秋莹不同意,她坚持要把孩子留下来。

村长叔两口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们拗不过秋莹的执拗,他们让秋莹和我立刻、马上结婚!鉴于我的情况,甚至连彩礼、三金、房子……都没做要求。

那个时候,我正在熊哥的俱乐部搏命,秋莹不忍心抹了我的锐气。任由村长叔和婶子怎么说都不肯告诉我真相,叫我回去。

后来,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长舌妇们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看到了没,老江家姑娘肚子大了!”

“老江媳妇说是她一个同学的,两个人要结婚婚的?”

“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咋没有见男孩儿上过门啊?”

“鬼知道是和那个男人把肚子搞大了!”

“长得怪好看,却是一个烂货!”

怀孕八个月,秋莹哭着给我打电话,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叫回去的,可听说我刚到郭氏集团,又强自忍下了。

村里的闲话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

村长叔两口就在县城买了套房子,带秋莹离开了村子。

曾经的村长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两口子差点抑郁掉。

孩子出生的时候难产,秋莹身边除了村长婶子,没有我这个孩子的爸爸。

再后来,我在深市越来越好,就连秋莹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走向了,柔弱而有主见的她选择隐瞒了孩子的一切。

村长叔,不,我丈人爹躺在医院里。

医生说他的肺上有个结节,状况可能不太好,眼下,老爷子的病情虽然还没有确诊,但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垮塌:自己可能不行了,撇下老婆和女儿这个未婚妈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我抱着儿子一博随秋莹进入病房,村长叔眼里先有亮光闪过,随后强自坐起,一个巴掌重重甩在我的脸上。

我给村长叔跪下了。

秋莹妈妈把我拽起来嗔怪村长叔:“孩子回来就行,你这是干什么!”

我他么的该打!

7.

转过年的正月初四,彪哥打来电话:“明天高中同学聚会,定在咱县国宾大酒店,一定得来啊!”

我当然要去了。

包房里并没有我预想的济济一堂,一张大圆桌只坐了十来个人,好像都是高中毕业后混“外面”的。

挨着彪哥坐下,我低声问:“怎么才这么几个人?”

彪哥低声说:“吴显飞张罗的。”

吴显飞本来个子不高,如今更胖了,坐在那里敲桌子:“又是一年的开始,我们在这里搞这次聚会,一来是叙叙友情,二来是加强一下同学之间的交流,做到资源共享、资源对接。之所以没叫上乡下的同学,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共享、利用了。”

又指着身边一个中等身材,稍胖些的女生介绍:“这是我老婆胡艳艳,他爸是城关镇副镇长。哥们牛B不?”

也是没谁了,吃软饭还带吧嗒嘴的。

“我呢,还在农信社上班,现在已经是中心社副主任了,谁要是需要贷款可以找我。这段时间呢,哥们面临‘开门红’,存款压力巨大,希望在座各位能够支持一下。”

说完之后环顾众人,又把目光投向秋莹:“班花妹妹,两年没有参加咱们聚会了吧?听说你都有孩子了,啥时候结的婚?怎么没有听说啊?”

秋莹搂上我一条胳膊:“都不重要了吧?”

李飞云是吴显飞的跟班兼死党,在城关派出所干协警,一直对在县化肥厂上班的王冰冰有想法,但王冰冰对他无爱,还对他那种死緾烂打的作派很看不起。王冰冰从李飞云身边挪到了秋莹身边:“好久不见,我们女生多聊聊。”

李飞云脸色微变,冲我不阴不阳地说:“老胡,你老婆把我女朋友夺走了,你得负责任啊!”

王冰冰冷了脸:“李飞云,你胡说什么!”

菜上来了,吴显飞宣布开始,并首先挨个向每位同学敬酒。

他左手的董永恒在县法院民一庭做法官,吴显飞资态放的很低:“老董,开门红期间压力真的大,你得帮我把存款任务往前赶一赶!”

接下来是白明胜,高中毕业后在安南商场搞了几个门面,经营几个大牌服装,吴显飞给他倒酒:“老白,你准备给我支援多少个W?”

白明胜很为难:“我们做生意的,摊子有多大,就作多大钱的难,算资产确实是不少,可都压在货上呢!”

吴显飞咬着不放:“那我不管,你要是拿不出钱谁相信?这样,给你派20万的任务不多吧!”

到了我这里,吴显飞打了鸡血一样,言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钢音:“胡若云,这三年在那儿混呢?”

我答:“江城深市来回跑。”

“倒底是在深市那个厂打螺丝,还是在江城那个工地搬砖,怎么还来回跑?挣的钱够路费吗?”李飞云阴阳怪气。

我不理他,并拒绝吴显飞的敬酒:“我不能喝酒,开着车呢!”

“就你?还开车!吹啥啊?开拖拉机还差不多吧!”李飞云继续补刀,一副一定“要你好看”的讨人嫌,“不想喝吴老大的酒就明说,还用那样高大上的理由,low不low?”

突然,吴显飞的女朋友指着电视画面大叫:“快看,他和你们这个胡同学长的好像啊!”

大家把目光投向电视,画面里,我在厨房做饭,当红巨星傅红雪进来,从背后环抱着我:“今天吃什么……”

“吃牛角山野菜,回忆童年的美味。”我说。

画面给出牛角山山珍野菜的特写。

李飞云不屑:“切,和傅红雪合作拍广告?就他?你们相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众人都不理他,画面一转,切到了饭桌上,“一家三口”全都露出了正脸。

董永恒叫了出来:“老胡,巨牛逼啊!”

王冰冰一脸花痴:“胡若云,你太厉害了!”

白明胜、高家壮则都是:“我靠!”、“我靠!”

“真的是你啊?”吴显飞的女朋友大张着的嘴都合不拢了。

聚会的后半场,我成了非C位的主角。

除了李飞云没好意思过来,其他人纷纷交换联系方式,表示今后多联系。

彪哥在县城安了家,强烈要求我和秋莹上家里坐坐。

彪哥八卦说:李飞云高中毕业后就在城关派出所干协警,一个月二千来块钱,他爹妈也是踩低捧高的人。他女朋友是支书家闺女,长得又矮、又胖、又丑,可他不敢说分手,在外面自称单身钻石王老五,看见长的差不多的异性就摇尾巴……”

彪哥的女朋友高亚梅也在农行上班,看到我先是一愣:“你不是电视里那个……”

彪哥拍她:“他不管是谁,现在都是我熊德彪的同学,麻溜倒水、洗水果。”

高亚梅说:“我们家德彪很少往家里带人,今天能带你们来,说明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我搞几个菜。”

彪哥立马予以表扬:“看我媳妇,人情练达、冰雪聪明……”

高亚梅的性格秋莹也很喜欢,当即脱下外套到厨房跟着忙活了。

都说银行的工作好:体面,收入高,还清闲。

谁知道彪哥和女朋友都是一肚子牢骚,高亚梅说:“信贷经理有贷款指标,我们两个都有存款指标,我是员工,开门红期间的揽储任务是100万,德彪是领导,指标翻番,完不成绩效受影响。”

秋莹看我,我们默契地点头,秋莹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子:“你们两个还有多大的存款缺口,我们给补上?”

这下,轮到彪哥两口子吃惊了,彪哥说:“你们什么情况?这可不是三两百块,可是三两百万啊?”

我摊牌了。

郭氏集团的董事长郭茂才到我们俱乐部挑选司机兼保镖,我被选中了。

郭氏主要做国际贸易的,我把江城山沟里的山野菜和藤编引进了公司,并迅速打开了海外市场。

我们以人民币和山民结算,以同等价格的美刀和客户结算。

这个年头,很多人不是干得不好,是缺少一个平台。

郭氏集团给了我机会,我也成就了自己。

这两个项目给公司创造了不菲的效益,郭氏不但我高额提成,还给我支付高额薪水。

哥们有钱了,具体有多少?算了,白不外露,还是低调点吧。

高亚梅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因为我们两个在银行工作,两边的家人、亲戚都是优先把钱存在我们这里充任务……”

彪哥又说起吴显飞在聚会时“揽储”:“胡哥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高亚梅又给我和秋莹倒酒。

电视里又在插播我和傅红雪拍的广告了,我现在特别害怕看到这一幕。

喝得微醺的高亚梅拉过秋莹的手,很郑重地说:“胡哥,你拍着胸脯说,你和那个大明星没事儿吧?”

彪哥打断她:“行了,你们是当局者迷,和傅红雪一起拍过广告的人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要是都有事,那成什么了?再说,胡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再退一步,就算是胡哥有想法,人家傅红雪那么大的明星也不可能把胡哥看在眼里啊!”

两个女生笑喷了。

8.

秋莹老家的房子还不算太旧,但我还是让施工队扒了,原基础上起了座三层的小楼,样式装修比照港城的半山别墅来的。

五一小长假,天是蓝的,草是绿的,长长的彩车车队来到秋莹家接了亲,又迤逦蜿蜒到我家。

样式和秋莹家一模一样的小楼前,我的爹娘、舅姨、叔拍和帮忙的乡亲热闹闹接了。

老爹抱了一博:“来,让先爷爷看看大孙子!”

老娘牵了秋莹的手:“孩子,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德高望众的奎二爷奎二奶接了村长叔两口,我呸,迎了我岳父岳结母:“快,进家进家!”

夜晚,闹洞房的人离去了,往日过了晚九点就闹着瞌睡的胡一博赖在我们的大床上:“今天我要睡中间。”

小子,你可真会挑时间、挑地方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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