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友被确诊脑瘤的那一年,收了他妈妈给的两百万
发布时间:2024-11-04 14:54 浏览量:17
我在男友被确诊脑瘤的那一年,收了他妈妈给的两百万,拉黑他的全部联系方式后出了国。
他赤着脚追着我的车,哭着求我,别离开他。
我一根根地掰开他扒着车门的手,看见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五年后再见,他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而我在他们的婚礼上端盘子。
我不小心弄脏了他未婚妻昂贵的礼服,慌忙道歉。
他却逼着我跪在最醒目的位置,要我亲眼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甜蜜亲吻。
他问我,后悔吗?
可他不知道,当年我离开后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他害我差点没能见孩子最后一面。
1
和季迟分手后的第五年,我在最狼狈的时候,与他重逢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和他再见会是在他的婚礼上。
其实一开始看到海报上的新郎是他,我就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可一想到小念的手术费,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工作。
「话说你们还记得季医生五年前的女朋友吗?」
「你说当初甩了他的那位?」
我在一旁端着盘子,后背猛地一僵,努力低着头,佝偻着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有人都知道,季迟以前有多爱我。
我和他的开始,就像俗套爱情故事里,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情节。
他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季家的小公子,对我一见钟情。
那一年,他为了和我在一起,跟家里闹得很凶,他父母气得停了他的所有卡。
那时他刚在医院实习,工资少得可怜。
不得不和我蜗居在十几平的小出租屋里,吃批发来五毛钱一袋的泡面,捡超市里打折处理的烂水果。
尽管生活如此艰苦,他也不曾后悔抱怨过。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晕倒,确诊脑瘤。
他妈妈给了我两百万,让我离开,才肯救他。
那一天,季迟刚上手术台,麻药还没来得及打,就赤着脚跑出来,紧紧地追着我的车。
他的手死死地扒在车门上,红着眼求我:「宝宝,你不是说会陪着我治疗,要和我一起抵抗病魔的吗?等我好起来,我会努力赚钱,努力养你,一定会赚很多很多个两百万,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别这么残忍,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强忍着眼泪,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季迟,你连明天会不会活着都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在后视镜里看着他仍然坚持不懈地追着车,听见他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到最后,我听见他说,他会恨我一辈子。
2
从回忆中抽离,我低着头端着盘子匆匆离开。
意外在这时发生了,我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餐盘里的汤汤水水也尽数倒在了她身上。
我连忙蹲下道歉,慌张地用手里的毛巾擦拭。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赔的!」
下一秒头顶传来季迟声音:
「我太太这身礼服,是拍卖的收藏品,成交价两百万。」
我瘫坐在地上,抬头正好对上他冷漠的眼神。
而刚刚被我撞到的,正是他的新婚妻子郑灵儿。
我听说她跟了季迟五年,从他做完脑瘤手术后就一直陪着他复健。
她跟季迟门当户对,既温柔又体贴,连向来挑剔的季夫人都说自己找了个好儿媳。
来参加季迟婚礼的有不少老友,他们都认出了我。
「这不是温妍吗,怎么落魄到当服务生了?」
「当年季迟确诊脑瘤,情况危急,她话也没说,直接收了季老夫人两百万走人了!」
「不是说她在国外傍了大款吗,区区两百万会给不起?」
「一看就是被甩了,不然怎么混成这样?」
大家笑得很夸张。
一些不知情的宾客在听到他们的议论后,也对我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只有季迟还站在那,冷眼看着我。
而他的妻子,亲昵地挽住他的手,笑意温柔:
「阿迟,我想温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毕竟过得不容易,还是别为难她了。」
季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不是从我妈那拿了两百万,怎么,这就挥霍完了?」
「实在不行,就分期,大家都做个证。」
我说:「我会还的。」
他只是笑笑,语气冷淡:
「温妍,你做不到,就别轻易给出承诺。」
「五年前你也信誓旦旦地说,会陪我渡过难关,可不还是被金钱收买,你认为,我还会信你说的话吗?」
我死死地咬着唇,直到嘴里隐隐透出了血腥味,我问他:「季先生,那你要我怎样?」
季迟伸手占有一般地搂住郑灵儿,指着台上最显眼的位置说:
「今天是我和灵儿的婚礼,你弄脏了她的裙子,惹她不开心了,不如你就全程跪在那里,亲眼看着我们结婚。」
「也好反省反省,五年前你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我愣在原地,我知道季迟恨我,却没想到他会在重逢后这般羞辱我。
见我没有动作,他有些不耐烦:
「你不是喜欢钱吗?只要你照做,裙子不用你赔了。」
「甚至,我可以再给你两百万,作为你的演出费。」
众人哗然。
郑灵儿蹙眉问:
「阿迟,你怎么能用钱羞辱温小姐……」
他风淡云轻地笑笑:
「温小姐不请自来扮演小丑,怎么能不给她点出场费呢?再说,就当是我做慈善,给我们的孩子积福。」
他说着,温柔地抚上了郑灵儿的小腹。
原来,他们有孩子了啊。
原来他也会这样温柔地期待他的孩子。
我垂下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笑着点头,轻声说:
「好。还有,恭喜你啊,季先生。」
3
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就那样没骨气地缓步走上台,跪在了季迟所指的地方。
宾客们议论纷纷,他们都说,没见过我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看见季迟紧绷着下颌,眼中似乎没有羞辱成功的快意。
新娘家属脸色难看,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
毕竟我这么碍眼,毁了他们女儿最美好的时刻。
季迟的母亲也坐不住了,她也认出了我,不由分说要让人赶走我。
却被季迟一声呵斥拦下。
「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让灵儿这个新娘子多难堪?」
季迟却只是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这是我的婚礼,我想怎样就怎样。正好多点乐子,让在场都乐呵乐呵,不是吗?」
可在场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连曾经我们最好的朋友都说,季迟好像真的恨透我了。
谁也没想到,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到最后,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我甚至还要跪在最显眼的位置,亲眼看着他娶别人。
我跪在那里,周遭灼热的视线让我一度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季迟恨我,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今天若没有任何举动,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不敢肖想他说的两百万出场费,但我也实在赔不起那条礼服。
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过了今天就不会和他再有交集。
我不想再和季迟纠缠了。
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只要我再次离开他的世界,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我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那个孩子病了,就快要死了。
4
小念是我在国外偷偷生下的女儿。
当年拿着季夫人给的两百万出国后,我才发现自己怀了孕。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既然已经选择彻底离开,那就应该不跟他有任何瓜葛。
可当医生跟我说,我子宫壁很薄,若是流产,恐怕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
意识到她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我退缩了。
我选择瞒着所有人,生下她。
我孤身一人在国外,没有任何依靠,我只有她了。
可生下她后没多久,命运就给我开了个玩笑。
小念是早产儿,她被诊断出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说,得了这种病的孩子,活期不超过一年。
我和医生说,我有钱,多少钱我都愿意救她。
可医生却摇摇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只能看着我的小念,每天被带去各种抽血化验。
明明那么小的身体,要被抽走那么多血,听着她不断地啼哭声,我心都要碎了。
好在,在医院的治疗下,小念成功地度过了医生说的那个死亡期限。
但我知道,我还不能放心。
小念很乖,明明是个连话都还说不利索的小宝宝,面对抽血却只是皱皱眉头,硬是一滴眼泪都没再掉。
我每次都心疼得眼泪直掉,她却伸手抹掉我的眼泪,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不哭。」
小念的病情太复杂,很快我就花完了那两百万。
到后面,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积蓄。
我不得不带她回国,她明明虚弱得不行,还开心地说,终于可以和妈妈回家了。
所以我这么穷、这么狼狈,都是为了给我和季迟的孩子治病。
为了小念,即使我的尊严被人踩在脚底,都没有关系。
5
婚礼照常进行。
季迟换了身高定西装,站在台上,目光落在花路尽头的大门上。
我这才注意到,婚礼上用的鲜花,都是淡粉色的戴安娜玫瑰。
与他缠绵的那些夜晚,我们曾十指交缠,想象着我们结婚的场景。
那时我说,如果有钱的话,我希望我的婚礼上都是戴安娜玫瑰。
可现在缀满玫瑰的婚礼却是他和别的女人的。
或许是巧合吧。
他都那么恨我了,怎么还会用我最爱的花。
大门缓缓打开,新娘手捧鲜花,穿着精致繁复的婚纱,一步步走向她的新郎。
路过我时,她看了我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带上甜美的笑容。
「阿迟,我终于嫁给你了。」
此时他们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而我只能在一旁见证他们完美的爱情。
我看着他们交换戒指,轻念誓词,甜蜜亲吻。
我以为我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可心却像被凌迟一般,片片剥落。
仪式结束,我的戏份也该结束了。
我喊住他:
「季迟,我照做了,钱呢?」
他转过头,冰冷的眼眸中写满不屑。
我这下彻底成了不知廉耻的女人了。
郑灵儿和她的家人不乐意了:
「温小姐,你弄脏了我的裙子,阿迟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你賎不賎啊,真把自己当小丑了?还好意思要上钱了!」
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鄙视。
我攥了攥拳头,没有理会,而是站起身,径直走到季迟面前。
「季先生,您说呢?」
他好像被我气笑了:
「温妍,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么爱钱!」
我倔强地仰着头:
「没错,我就是不知廉耻,就是爱钱!」
他拿出一张卡甩了过来,扔在我的脸上,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听见人群中偶尔传出骂我「不要脸」的声音。
我忍住眼泪,紧紧地捏着这张卡。
卡上的图案已经经过岁月磨损,可我依然记得,这是季迟的第一张工资卡。
是我陪他一起去办的联名卡,上面是我最喜欢的卡通角色。
「你别太自作多情,我一直留着这张卡,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我该多恨你。」
在我出神之时,他冷淡地开口。
这时一个男人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地对季迟说:
「季主任,二院有个罕见先心病的孩子病危了,总院召集所有专家会诊,您经验丰富,特地让我过来请你过去!」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了点不好的感觉。
一听到是工作上的事,季迟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患者资料有吗?」
「之前给您看过的,5 岁女童,名叫温念。」
而与此同时,我的经理也慌张地拿着我的手机跑过来:
「小妍,医院给你打了电话,小念她,病危了!」
6
「啪嗒」一声,卡掉在了地上。
那边季迟还在转头安抚自己的新娘:
「灵儿,人命关天,我得赶紧去一趟医院,委屈你了。」
郑灵儿摇摇头:
「没事的阿迟,救人更重要,而且我也更爱在手术台上对病人负责的你。」
安抚完妻子,他就要跟着医生离开。
我听到小念病危的消息,也疯了一般想要冲出门去。
却被季夫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故意的,五年前不是说好拿了钱就痛快走人,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扰我儿子的婚礼?」
我顾不得其他了,几近哀求:
「阿姨,求您放我走吧!我女儿还在医院里等我!」
她嗤笑,脸上的表情和五年前看着我把支票收走的表情如出一辙:
「温妍,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儿子要去医院,你也要去?」
正要离开的季迟也不耐烦地看向我:
「温妍,你认为这种蹩脚的借口能骗到我们?」
我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温念家属,温念现在病危,您快点来医院一趟!」
可我刚接起,手机就被季夫人暴躁地打到了地上。
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电话挂断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屏保上小念的脸支离破碎,最后熄灭。
季夫人喊了保安,粗鲁地把我架起来。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没有信守承诺不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还打扰他的婚礼,我必须得给你点教训!」
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季迟,而他只是冷冷地瞥我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小念该怎么办?我的小念还在医院里等我!
昨天我还答应了她,今天下班就给她做最爱吃的芹菜饺子。
看到郑灵儿走来,我抓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已经顾不得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郑小姐,求您了,让我去医院看看我女儿!您也是有孩子的人,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吧!」
我试图唤起她的同情心。
可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屑与厌恶:
「温妍,你还真是不要脸。」
「你都有孩子了,还敢觍着脸来找阿迟要钱。」
「破坏了我的婚礼,你还想离开?」
7
江城总院,数十名心外科专家会诊。
季迟匆匆赶到。
「来的路上我已经看了患者的详细病历,她现在这个情况必须立刻做手术!」
二院的医生斟酌着开口:
「我们考虑过做手术,但是患者她情况特殊,身体状态也比较差,我们对这类病例没有足够的经验。」
「而且……」
「而且什么?」
「患者家属她……一直没凑够手术费,连住院治疗的钱都是我们补上的。」
季迟微微一愣,很快就冷静地下达指令:
「患者的手术费,我来承担。」
这些年他没少帮助过患者。
自从五年前自己经历了生死一役,他更加珍惜活着的感觉。
他实在不忍心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因为交不起手术费而失去生的希望。
「患者家属呢?你们没通知?」季迟问道。
二院的医生摇摇头:
「我们已经通知了多次,那边都没有回复。」
「小念的家属也真的辛苦,一个单亲妈妈,听说天天在外面打工……」
季迟拿起温念的患者资料,目光慢慢移向患者家属那一栏。
「我再来联系一下,各位先准备一下温念的手术吧。」
可就在他看到患者家属的名字时,他几乎停滞了呼吸,目眦尽裂。
8
季夫人和郑灵儿让保安把我拖进了休息室。
我被重重地丢到地上,可我也顾不得疼,我爬到她们面前,卑微地求着:
「阿姨,郑小姐,求你们放过我,人命关天!我女儿现在真的很需要我!」
郑灵儿嫌弃地踢开我:
「不过就是你和老男人生的小野种,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阿迟是医生,你就想以此来博得他的同情,好让你继续接近他!」
「五年前放弃他的人是你,五年后你怎么还好意思回头来找他?」
我问她:
「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我的女儿还在等我……」
她笑吟吟地拿出一瓶烈酒,递到我面前:
「我听说温小姐你一天打三份工,晚上还要去夜总会陪酒。」
「你这么辛苦,陪一晚上酒能赚多少呢?」
「现在只要你一口气喝完这瓶酒,我不仅放你走,还会把阿迟答应给你的两百万给你。」
我认得这款酒,一整瓶喝掉,大概是要进医院的。
可只要能离开这里,我怎么样都行。
我没有说话,毫不犹豫地打开就往嘴里灌。
她俩都愣住了,没想到我为了钱,为了女儿,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郑灵儿皱着眉看我:
「温小姐,你怎么能为了钱和一个野种这样作賎自己呢……」
我喝完酒,忍着胃里剧烈的疼痛,打断了她:
「郑小姐,酒喝完了,您答应我的,我可以走了吗?」
郑灵儿感觉有些没趣,摆了摆手让我走。
我没有拿那张卡,只是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医院赶去。
我第一次感觉去医院的路竟是这样的漫长。
哭着请求司机能不能快点。
小念的情况一直以来都不太好,手术难度又大,尽管如此,也从未到病危的程度。
就在我急得快失去理智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季迟的声音。
9
「温妍,你别急,我们已经召集所有专家一起给小念做手术。」
「现在就等你来医院签字,手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
他的话就像一剂强心剂,让我冷静下来。
等到医院的那一刻,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手术室门口。
季迟和其他医生都换上了手术服,他将手术同意书递给我签字。
我签字的手都在颤抖。
「温妍,快签吧,小念还在等我们救她。」
我咬咬牙签了字。
进手术室前,他看向我的眼神欲言又止,还是收好情绪走了进去。
我知道季迟是江城最年轻的心外科专家。
在走投无路之时,不少人让我去找他救小念。
可我怎么敢见他。
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他,他恨我还来不及,我怎么还好意思求救于他。
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小念是我瞒着所有人生下的,也属于他的孩子。
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们父女相见,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靠在手术室外的墙边,心里不停地祈祷。
季迟,你可一定要救活我们的女儿啊!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我腿都站麻了,手术室的灯也终于熄灭了。
季迟和其他医护人员推着小念出来。
他脸上还残留一丝薄汗,高度集中后神情有些疲惫。
他告诉我,小念的手术成功了。
我如释重负,先是喜极而泣,随后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汹涌而来。
本应该最恨我的人,又成了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这辈子我欠他的,已经还不清了。
他告诉我小念还得在观察室观察几天,我只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着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换下手术服,他说要送我回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恢复了和婚礼上一样冷淡的神情:
「他们说你一天打三份工,你女儿手术成功了,当然是送你回去工作。」
「你这么拼命工作,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他用力扣住我的手腕,盯着我,眼神冷得吓人:
「温妍,我看到了,小念今年五岁,算了算时间,正好是你五年前抛弃我的时候。」
「所以你一出国,就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你真有种。我现在一想到五年前卑微求你别走的我,就像是个白痴!」
看啊,他多恨我。
即使推测出了我怀孕的时间,也认为是我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认出,刚刚躺在手术台上的,就是他的孩子。
10
我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上车后,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袭来。
前面我一直都在担心小念,全然忘了自己灌了一整瓶酒。
离开了医院,季迟也敏锐地闻到我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
我不敢告诉他,是他的亲妈和妻子逼我喝的酒。
我已经让他的婚礼那么糟糕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胃已经疼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