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与内地的思乡之情（2）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我爸爸妈妈的思乡之痛的漫漫长夜，总算盼来返回家乡的晨曦。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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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内地河南平顶山市以后，与河南豫东农村老家的亲友距离近了，见面的次数也频繁。我发现，她们看见我和弟弟一脸的不高兴和暗藏恼怒，开始，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她们是嫌我和弟弟的存在挡了她们的“财路”和妨碍她们享受金钱的快乐。有时，我把我妈妈家的亲友的表情告诉我妈妈，我妈妈却睁眼说瞎话的回答，原因出在，我和弟弟不会与我妈妈家的亲友亲近。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妈妈家的娘家人对金钱的期望的理念，就是只进不出。

从那一刻，我就明白河南农村的亲戚们不希望我妈妈有孩子，是我和弟弟挡了他们（她们）的财路，妨碍了他们（她们）享受金钱的快乐；如果，没有我和弟弟存在，在金钱方面他们（她们）快乐的无边无际。我和弟弟的心头顿时蒙尘，我们姐弟两人小时候在新疆兵团时期以为对河南农村老家的亲戚对我会温情脉脉，没想到如此冷漠无情，我妈妈甚至还睁眼说瞎话，说是，农村亲戚对我和弟弟的态度是亲近方式的一种。我和弟弟只有在妈妈家的亲友面前强颜欢笑，表示，知道眼前的都是亲友，内心却冰凉透骨。

（事实上是，怪罪我和弟弟年龄小，不到赚钱的能力，没有想办法赚钱给她们。河南当地的风俗，是姥姥对外甥和外甥女是很亲热的，并且，还要花钱。我的姥姥不同意我和弟弟吃她一顿饭。冷漠到了何等无情。在当地这种现象很少见，不是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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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从种种迹象表明，我妈妈家的亲友们热爱金钱，不通情理地以为我妈妈的钱花不完。抱怨地暗示我妈妈锦上添花的亲情，需要源源不断地把钱投入给他们。在亲友们的眼里，温暖的亲情依靠钱来铺路，我只感到口头上的温情，暗藏着凉薄之心。对于之前，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省吃俭用，换来只是理所当然和巨大的贪婪。我和弟弟多次发现亲友们飘来厌烦的目光，寓意挡他们的财路云云。在新疆兵团时期，常常传来我妈妈口述中所谓的亲情，返回内地之后，天壤之别，这一点我和弟弟的始料不及，还有我妈妈的抱怨抚养我和弟弟的责任。

初来乍到，前三年经济上的窘迫，我妈妈与她的娘家亲友的日常交往因出不起钱而被看不起被断交。我家的经济上稍微缓和，我妈妈又用钱恢复联络娘家人的感情（都说农村人朴实，事实上冷酷无情）。

我妈妈激动万分的每一次讲述沉浸娘家亲友中的温情甜蜜时，我猜测，我妈妈又一次出手阔卓用钱换来一片欢呼。

从那时起，我最初领略到了农村人对金钱的渴望和冰冷的心。

事实上，我妈妈家的农村亲友没有感情，他们（她们）只记得钱，也只想要钱，对钱有深厚的感情，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从不会考虑钱来的多么不容易。我家在新疆兵团时期，我妈妈思念故乡娘家亲人，完完全全是“单相思”。如果，不是回到内地河南生活和工作，我还蒙在鼓里，还以为，河南老家的亲友会也像我妈妈那样思念我们一家人，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我妈妈农村娘家亲友思念的是“钱”，并不是“人”。愿意给钱就是，聪明懂事，不愿意给钱就是，又呆又傻，不通情理的恼恨之人。一句话说白了：拿钱购买亲情，出多少钱就有多少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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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光里，妈妈常常给平顶山当地人士形容新疆的人文景观时说：到处是一望无际的耕地，孤寂苍凉的戈壁滩、沙丘，地广人稀，整日悠悠地遥望日出日落的地平线。日常生活中，人如同飘摇在辽阔而苍茫的荒草旷野里，心里不踏实，没有家的感觉；兵团战士按捺不住思念故乡亲人，兵团战士和兵团孩子对自己的祖籍（老家）有着浓厚的敬仰之心。（我妈妈对新疆兵团口头上的描述，只有去过新疆的内地人士理解，没去过的如同听天书，根本不会相信在新疆兵团生活的内地人，对远在遥远的内地祖籍故乡和亲人多么思念，人家内地人满脑子想着一个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