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六)11.21
发布时间:2024-11-21 22:57 浏览量:11
红英娭毑来电。老妈听不到声音,赶紧叫我,原来是小喇叭没打开。
老家早已冷冷清清,再好的房子也挂了铁锁,特别是正堂屋前前后后只有红英娭毑、素玉婶子俩人各住各家,这样俩人的睡前固定节目,就是分别给老妈来电,聊些神神怪怪。
因为手机的普及,更且因为短视频的扩散,老妈她们紧跟热点,大有话题,基本是先问身体,再问亲邻,然后交换打老虎拍苍蝇的奇闻轶事。
跟红英娭毑唯一不能触碰的话题,是她老人家儿子的婚姻。
大名汉阳,外号“黄牯”。这外号起在农业文明里,基本象征着本份、老实,是努力上进诚恳勤劳的褒义词,很遗憾,但在延续已久的耍小聪明见长的商业文明里,不管它象征什么,他,成了光棍。
老妈说,高家“克”字辈里只出了一个光棍,还是阴差阳错被耽误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积累了很多光棍!
老妈还说,乡村男光棍多,县城女光棍多,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供需不平衡,自然产生中间商。婚姻的中间商,是媒人。老妈联合小姨,城乡联动,寻男觅女~嘿,最大的功德,就是帮家里我的堂姐的儿子,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
姻缘姻缘,重点在缘。话说我这位红艳姐,最开始讲给金桥这边一个小伙子,少年的我,还跟去相亲。
浩浩荡荡的,走过田野,走过山丘。那小伙子“单家独冲”,红砖青瓦,较为整洁。入座瓜子花生点子糖,每人一碗“白糖米花茶”,加卧一个荷包蛋。
我对他家录音机产生了浓厚兴趣~后来判断,也许这录音机是借来的?
磁带封面是港风,我好像推开了一扇窗子,听到了以前从没听过的鸟语,附带着通感的花香。
小屁孩嘛,正开心,突然大人们严肃起来,聚一起商量,然后就戛然而止~原来有位秀清伯娘“打破”,提供了对那小伙子不利的“情报”。
我这堂姐后来嫁给天喜姐夫,外号“恶霸”,却又为人极为温和,怪哉!两人幸福至今,可以肯定白头偕老。
那时在希望的田野上,有足够的青年男子与女子进行匹配,所以媒人好当,现在,我家老妈与小姨,到目前为止,就做成这一对!
结婚时,我作为堂舅,在酒店外大路边,负责放鞭炮,按宴席程序来,非常合格。
为什么呢?总想起我正读高中,红艳姐从广东打工回来,唯独、单单、特意给我买了一件夹克,千辛万苦带回来。
以前真苦啊,浓郁的亲情冲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