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我说别再认她，如今我创业成功，在医院偶遇她成了清洁工！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今天早上，我正在公司开晨会，助理小张匆匆跑进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李总，市立医院有个清洁工自称是您妈妈。”

我手里的签字笔啪嗒掉在了实木会议桌上。

“散会。”我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米色风衣就往外走。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早就把那些往事都锁进了记忆的匣子里。可这会儿，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又涌上心头，就像放电影一样，清晰得让我心疼。

那是1995年的深秋，我刚上小学一年级没多久。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和妈妈蜷缩在城中村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煤气罐，还有几件破旧的家具。

“雨薇啊，妈今天去上晚班，你乖乖的在家写作业，别开门。”妈妈把最后一个馒头塞进我的书包。

我知道，妈妈又要去餐馆刷碗了。白天在工地搬砖，中午去市场卖菜，晚上还要去餐馆刷碗。自从爸爸去世，留下一屁股赌债，妈妈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妈，我不饿，你也吃点吧。”我扯着妈妈的袖子。妈妈的手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缝里还留着泥土。

“傻孩子，妈在餐馆有得吃。”妈妈揉了揉我的头，眼圈有点红。

可我知道妈妈在撒谎。有一次我去餐馆找她，看见她在后厨偷偷把客人剩下的包子往嘴里塞，那画面让我记了好久好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妈妈像是被追债的老鼠，东躲西藏。有时半夜里，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来拍门，妈妈就抱着我从后窗翻出去，在巷子里东躲西藏。

直到那天，一个穿着西装的胖男人来了。

“秀梅啊，只要你跟我走，你欠的钱我都帮你还了。”胖子眯着眼睛，笑得让人发毛。

妈妈僵在那里好久，才开口：“让我先把孩子安顿好。”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带着我坐上了去山东的长途汽车。一路上，妈妈紧紧攥着我的手，好像要把我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到了姑姑家，妈妈突然跪在我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雨薇，从今以后，别再认妈了。妈没用，给不了你好日子，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妈妈。

后来的日子，姑姑一家对我特别好。姑姑虽然也不富裕，但从没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姑父更是处处护着我，常说：“咱家就雨薇一个闺女，可不能亏着。”

我知道，他们是在用加倍的爱来弥补我失去的母爱。

上学时我特别努力，因为我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每次月考拿第一，我都会偷偷想：要是妈妈知道了，会不会很骄傲？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重点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我多希望能和妈妈分享这份喜悦，可是，她在哪里呢？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像同学们一样去大公司应聘，而是选择了自主创业。从代理教育培训产品开始，一步一步做大，经历了无数个睡办公室、吃泡面的日子。

现在，我的教育科技公司已经上市，年营业额过亿。媒体采访我的创业故事时，我总是说自己是孤儿，为的就是不让妈妈难堪。

可没想到，28年后的今天，我们会在医院重逢。

走进医院的走廊，远远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擦地。她穿着蓝色工作服，头发已经花白，手里的拖把有节奏地在地上来回移动。

那一刻，我的心揪得生疼。

我慢慢走近，看见她胸前的工牌：张秀梅。

“阿姨……”我轻声叫道。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对上我的目光，瞬间泪如雨下。

“雨薇……”她颤抖着想伸手摸我的脸，却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原来，当年那个胖老板是个人贩子。他把妈妈卖到了外地，妈妈吃尽苦头才逃了出来。她一直不敢来找我，怕影响我的生活，但她一直在暗中关注我。

这些年，她在各个医院当清洁工，就是想离我近一点。每次看到报纸上有我的消息，她都会偷偷剪下来，藏在枕头底下。

“妈，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傻孩子，妈没脸见你。当年是妈没用，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

“可是，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妈妈擦了擦眼泪，苦笑道：“妈这双手太粗糙，配不上你现在的身份……”

我看着妈妈佝偻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发现眼泪模糊了视线。

二十八年了，这个倔强的女人，宁愿当个清洁工，也不愿打扰女儿的生活。

此时，走廊里回荡着拖把刷地的声音，就像我内心深处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原谅还是不原谅？重新开始还是就此别过？

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这一次，我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