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我跟了妈妈,20年后查到父亲银行卡,存折的日期让我哭了!
发布时间:2024-12-20 14:09 浏览量:5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昨天下午,我在母亲的病房外握着那张存折,泪水模糊了双眼。
记得小时候,每当邻居阿姨问起我爸爸去哪儿了,母亲总是淡淡地说:“工作忙,在外地。”然后拉着我的小手快步离开。那时的我似懂非懂,只记得母亲的手掌微微发抖。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八岁。那天晚上,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里父母又在争吵。
“林建国,你把钱都输光了?那可是萱萱的学费啊!”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美玲,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东山再起……”父亲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颓废。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呢?孩子马上要上小学二年级了,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
我蜷缩在被窝里,把头埋在枕头下,却依然能听见客厅里的争吵声。这样的场景在我八岁那年变得越来越频繁。
父亲原本在泉州开了一家小型建材店,生意还算红火。可是自从跟人合伙做工程,一下子赔了几十万,开始借高利贷,想翻本却越陷越深。
那天晚上的争吵格外激烈,最后以母亲摔门而出结束。第二天一早,母亲拉着我的手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民政局。
“萱萱,你是愿意跟妈妈,还是跟爸爸?”母亲蹲下身,轻声问我。她的眼睛红肿,想必一夜未眠。
我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父亲,他低着头,两鬓已经斑白。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不再是记忆中总是背着我去买冰糖葫芦的爸爸了。
“我要跟妈妈。”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父亲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他慢慢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萱萱,爸爸……对不起。”
这是我对父亲最后的记忆。那天之后,他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母亲带着我从老房子搬出来,在郊区租了一间不大的房子。
母亲是小学老师,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为了省钱,她总是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接送我,风雨无阻。记得有一次下大雨,我穿着母亲用塑料袋临时改制的雨衣,坐在后座上。雨水打在脸上,我看着母亲单薄的后背,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母亲会收到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百块钱。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只写着”平安”两个字。
“妈,这是谁寄来的啊?”刚开始我还会问。
“一个好心的亲戚。”母亲总是这样含糊其辞。
我慢慢长大,懂事了,也就不再过问。但每次看到母亲收到信封时的表情,既欣慰又心酸,我就知道,一定是父亲寄来的。
母亲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记得初中那会儿,我特别爱吃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可是一次也没敢跟母亲要过零花钱。每天中午就啃着她给我准备的菜饼,看着同学大快朵颐,我只能默默咽口水。
“萱萱,你这傻孩子,想吃就跟妈说啊。”有一天,母亲突然塞给我二十块钱,“去买你爱吃的。”
我扭头就看见母亲眼角的皱纹,那是岁月刻下的沧桑。她的头发不知不觉已经有了白丝,身子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硬朗。
念高中时,我成绩一直不错,但总觉得跟同学有距离。他们谈论着周末去哪儿玩,放假去哪里旅游,而我只能说”我要在家陪妈妈”。其实是因为,我们连最基本的生活都要精打细算。
每到过年,看着同学都穿着新衣服,我就特别羡慕。母亲总会说:“等妈妈发了年终奖,就给你买新衣服。”可是等到真发了年终奖,她又会说:“萱萱,咱们先存着吧,你现在这件还能穿。”
直到高考前,我才知道母亲把每个月的”平安钱”都存了起来,就是为了将来给我上大学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用心良苦。
大学毕业后,我在泉州一家外贸公司找到工作。生活总算有了起色,我也终于可以给母亲买些好东西。可是她总说:“不用给妈妈买这些,你自己留着用。”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父亲抛弃了我们。直到昨天,一切都改变了。
母亲突发心梗住院,我翻找她的医保卡时,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医院走廊里很安静,我握着那张卡,心跳得厉害。
柜员小姐打印出的交易明细让我惊呆了。二十年来,每个月初都有一笔转账,从未间断。最早是五百,后来涨到八百,一直到现在的三千。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些转账的日期,都在每月的工资发放日。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默默守候的身影,像春天的细雨,滋润着我们的生活却从不张扬。
顺着账单上的信息,我找到了父亲的公司。那是泉州郊区一家不大的装修材料店,店面很普通,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请问,林建国在吗?”我推开门,声音有些发抖。
“你找老林啊?他今天请假了,说是去医院做检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
“我是他女儿。”
眼镜男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账本:“你就是萱萱?”
“您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眼镜男笑了,“老林办公室的墙上可贴满了你的照片呢,从小学到大学,一张不落。”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他这些年没少提起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大学毕业找了什么工作,都清清楚楚。前几天还说你在外贸公司当了业务主管,高兴得不得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
眼镜男给了我父亲现在住的地址,是城中村一间老旧的出租屋。房东大妈说,父亲住在这里快十年了,从来不欠房租,就是这两天突然住院了。
我站在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门口,手扶着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屋子收拾得很整洁,但处处透着寒酸。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有学校门口偷拍的,有参加活动时的剪报,甚至还有我去年公司年会的集体照。
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已经泛黄了。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工整地记着:
“1995年9月1日,萱萱小学一年级开学,要记得多给她生活费。” “1998年6月15日,萱萱小学毕业了,我在学校门口看她领奖,她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2001年,萱萱考上重点中学,我特意多存了一个月工资……”
字迹很娟秀,看得出是一笔一画认真写的。本子后面夹着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我定睛一看,日期是去年的。胃癌中期。
“叮铃铃——”电话响了。
“请问是林萱萱女士吗?您父亲林建国现在在我们医院住院,病情有点危急,需要家属……”
我冲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第一医院!”
父亲住在普通病房,一进门就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身形消瘦得厉害。床头柜上放着一包开了封的咸饼干,看样子是早饭剩的。
“爸……”我站在门口,喊出这个许久不曾出口的称呼。
病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我,慌乱地要坐起来:“萱、萱萱……”
“您别动。”我赶紧过去扶他。
父亲的手冰凉,他试图把手抽回去:“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握紧他的手:“爸,这些年,原来您一直都在。”
父亲沉默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医生说您去年就查出胃癌了,为什么不找我们?”
“我……我没脸见你们。”父亲声音哽咽,“当年欠下那么多债,连个完整的家都给不了你们,我有什么资格……”
“可是您每个月都按时给我们寄钱,从来没有间断过。”
“那是我应该的。”父亲擦了擦眼泪,“我就想着,起码不能让你们娘俩过得太苦。你妈妈一个人带你不容易,我……”
“爸,您知道吗,其实妈妈一直都知道那些钱是您寄的。”
父亲愣住了。
“她把您寄的每一份钱都存起来,说是给我上学用。她还经常偷偷看您的照片,藏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建国……”
我们同时转头,是母亲。她扶着门框,苍白的脸上淌着泪水。
“美玲,你怎么……”父亲挣扎着要起来。
“我没事。”母亲走到床边,轻轻按住父亲的肩膀,“你好好养病。”
“可是医药费……”
“早就交过了。”母亲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傻人,去年查出病就一直自己扛着。要不是医院的老赵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瞒着?”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父亲生病的事。这半年来,每次父亲住院,交医药费的人都是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母亲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声说,“我知道你每个月都在寄钱,我也知道你总是偷偷来看萱萱。那次她高考,你站在校门口,我远远地就看见你了。”
父亲呆呆地看着母亲,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当年……”
“别说了。”母亲打断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你看看萱萱,现在多出息,在大公司当主管,比那些有爸爸的孩子一点都不差。”
我站在一旁,看着父母相对而泣的样子,忽然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去看花灯的情景。那时候,父亲总是把我举得高高的,让我看最亮的花灯。
病房里,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照在父亲枯瘦的脸上。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密密麻麻。
“爸,您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您抛弃了我们。”我坐在床边,“直到看到那本日记,看到墙上的照片,我才知道,您一直都在。”
父亲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萱萱,爸爸配不上你们娘俩。这些年,我就想着多攒些钱,等还清了债,可能……”
“债早就还清了。”母亲突然说,“你每个月省吃俭用给我们寄钱,自己租着那么破的房子。我托人打听过,你的生意做得不错,为什么不给自己买套房子?”
父亲沉默了。半晌,他说:“我怕,怕自己又像当年那样……”
“傻瓜。”母亲握住他的手,“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年,还怕什么?”
窗外的梧桐树上,几片迟来的黄叶随风飘落。我突然明白,原来父爱如山,不是每个父亲都会说”我爱你”,但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们。
那张存折上的日期,记录的不只是一笔笔转账,更是一个父亲二十年如一日的牵挂。
“爸,等您病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吧。”我说。
父亲愣了一下,看向母亲。母亲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回家吧,我们都在等你。”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阳光暖暖的,照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