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舅舅为了妈妈的两间老屋反目,姥姥拿出一份三十年前的承诺书

发布时间:2024-12-21 02:23  浏览量:3

(本文为 梦岂无恁 头条原创首发,侵权必究。)

感谢您的评论,点赞,转发。

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坐着从合肥开往老家的大巴,一路上颠簸了四个多小时。

车子刚停稳,就听见邻座大姐嘟囔着:“这破路啥时候能修好啊?年年喊着要修,年年就这德行。”

我拎着行李下了车,迎面扑来一股寒风,冻得我缩了缩脖子。抬头望去,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暮色,路边的杨树光秃秃的,在风中摇晃着枝桠。

说起我们老家这个地方,就在皖北一个叫栗元镇的小地方。这地名听着文气,可实际上就是个靠种地、打零工过活的普通小镇。

刚出车站,就看见我表姐骑着电动车等在那。

“表妹,可把你盼来了!”她一边帮我拿行李,一边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这两天可热闹了,你三个舅舅为了姥姥家那两间老屋,差点没打起来。”

我心里一惊:“咋回事?那房子不是一直姥姥住着吗?”

“嗨,还不是因为那房子在镇上最热闹的街上,现在值钱了呗。”表姐一边发动电动车,一边说,“你是不知道,那房子现在保守估计也值个三十来万。你说这仨兄弟,平时也不见来看看姥姥,这会儿倒眼红上了。”

路上,表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捋了一遍。

原来是前两天,镇上有人想收购姥姥家那两间老屋,出价二十八万。这事传到三个舅舅耳朵里,顿时炸开了锅。

大舅张建国觉得自己是长子,房子理应归他;二舅张建民则说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姥姥,功劳最大;小舅张建设虽然在镇上做建材生意,日子过得最宽裕,但也想买下来给姥姥养老。

“你是不知道,昨天在姥姥家吵得那叫一个难看。”表姐叹了口气,“要不是姥姥拦着,差点就动手了。”

电动车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姥姥家。远远就看见那两间青砖灰瓦的老屋,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在寒风中摇晃。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吵闹声。

“我是老大,这房子不能卖!凭啥给你们?”这是大舅的声音。

“就你是老大?这些年姥姥吃喝拉撒,哪个不是我们老两口在照顾?”二舅也不甘示弱。

“你们俩别吵了,我出三十五万,房子归我,姥姥我来养!”小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和表姐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的表情。推开门,就看见三个舅舅围在八仙桌旁,你一言我一语,脸都气红了。

姥姥坐在墙角的藤椅上,一言不发地织着毛衣,听见开门声,才抬起头来。

“囡囡来啦?快进来暖和暖和。”姥姥放下毛衣,起身要给我倒水。

“姥姥,我自己来。”我赶紧接过暖瓶。

三个舅舅看见我来了,稍微收敛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互相瞪着。

大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里像是刻着这些年的艰辛。自从煤矿关了门,他就一直靠打零工度日,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二舅的超市生意不温不火,整天为房租发愁。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数落大舅:“你说你,这些年姥姥过生日,你来过几回?现在房子值钱了,倒想起来自己是老大了?”

小舅倒是穿得体面,毕竟做建材生意,这些年攒下了些家底。他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摇头:“你们要是为难,我出四十万,这房子我买了。” 这话一出,大舅和二舅顿时火冒三丈。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们都缺钱?”大舅一拍桌子,“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咱爹留下的房子!”

二舅也跟着嚷嚷:“就是,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有两个钱就了不起了!”

看着三个舅舅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坐在姥姥身边,轻声问:“姥姥,这事您怎么看?”

姥姥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都是我的儿子,我哪个都偏不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三个舅妈也都来了。

大舅妈王翠花挽着个破旧的竹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土鸡蛋。她是个实在人,平日里省吃俭用,就怕给儿子添负担。

二舅妈李秀芳提着几斤猪肉,是超市里卖不掉的边角料。她最爱叨叨,一进门就开始数落二舅:“你看看人家小舅,现在多有出息,你就知道和大舅吵。”

小舅妈周月红拎着两袋水果,都是精挑细选的。她穿着件大红色羽绒服,头发烫得漂亮,一看就是过得最舒坦的。

见三个舅妈都来了,姥姥赶紧张罗着烧火做饭。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难过。

“你们都别吵了,”我忍不住开口,“这房子是姥姥的,听姥姥的安排不就得了。”

谁知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三个舅舅又吵起来了。

“就是要听姥姥的,姥姥肯定把房子给我!”

“凭啥给你?这些年谁照顾姥姥?”

“我出五十万,房子归我!”

就在这时,姥姥突然放下手里的活计,慢慢站起身来。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见姥姥走进里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皮箱。那皮箱我印象中从小就在,上面还贴着几张发黄的报纸。

“既然你们都在,那这事今天就说清楚吧。”姥姥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打开皮箱,从最底下摸出一张泛黄的纸。那纸已经起了毛边,但字迹还清晰可见。

“这是你们爹走之前留下的。”姥姥把纸递给我,“囡囡,你念给他们听。”

我接过那张纸,才发现是一份承诺书,日期是一九九三年腊月。

“一九九三年腊月初八,因家父张德旺病重需手术,现向三个儿子筹集手术费…”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三个舅舅都站了起来,凑过来看。

原来三十年前,姥爷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当时说好三个儿子一起凑钱,谁出的多,老房子就归谁。

可最后,只有小舅张建设连夜卖掉自己的新房,凑了手术费。尽管这样,还是没能留住姥爷的命。

“你们爹临走前说,这房子要给建设。”姥姥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些年我一直没说,就是不想你们心里不痛快。”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大舅和二舅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小舅张建设却跪在了姥姥面前:“妈,这事都过去了,房子您留着住。”

“你个傻小子。”姥姥抹着眼泪,“这些年你们仨没少为这房子闹心,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这房子是你应得的,可你从来没提过。” 大舅和二舅听到这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舅张建国搓着粗糙的手掌,半天才憋出一句:“当年…当年是我不对,我那会儿刚结婚,手头紧…”

二舅张建民也低着头:“我…我那时候刚开店,库存都是借钱进的…”

姥姥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今天把这事说出来,不是要你们难堪,是想告诉你们,亲兄弟之间,何必为了这两间破屋伤了和气?”

小舅张建设抹了把眼泪:“妈,这房子我不要,您就安心住着。大哥二哥,咱们合伙把房子修修,让妈住得舒服些。”

听到这话,大舅和二舅都愣住了。

这时候,大舅妈王翠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竹篮里掏出几个土鸡蛋:“妈,这是我家老母鸡下的,您尝尝。”

二舅妈李秀芳也赶紧把猪肉往厨房里端:“妈,我这就去炒个回锅肉。”

小舅妈周月红打开水果袋子:“妈,这是您最爱吃的砂糖橘。”

姥姥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们呀,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房子我活着一天就是一家人的,你们要真想让我高兴,就别再为这事争了。”

大舅搓着手,有些尴尬地说:“妈,您说得对,都是我不懂事。”

二舅也叹了口气:“是啊,这些年光顾着赚钱,都忘了孝顺您老人家。”

小舅掏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纸:“妈,我早就画好了房子的修缮图,您看看,这儿加个卫生间,那边开个天窗,阳光好…”

三个舅舅围着图纸,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姥姥坐在藤椅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透过窗户的夕阳,给她的白发染上了一层金色。

我这才明白,姥姥拿出那份承诺书,不是为了说谁对谁错,而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三个儿子重新坐在一起。

晚饭时,一大家子总算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顿团圆饭。酒过三巡,大舅的脸红扑扑的,突然说起了往事。

“记得小时候,咱爹最喜欢下象棋。每到冬天,就支个破桌子在门口,谁来都要下两盘。”

二舅接茬道:“是啊,那时候您们仨总去看,我记得小舅个子最矮,非要踮着脚看。”

小舅笑着说:“可不是嘛,那会儿我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在咱家门口摆个大棋桌,让爹下个够。”

说着说着,三个人眼圈都红了。

姥姥端着碗,轻声说:“你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们这样,肯定高兴。”

饭后,三个舅舅商量着要重新装修老屋。大舅说要出工,二舅说包材料,小舅则要负责设计和施工。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想起姥姥常说的一句话:这房子,是砌在骨肉之情上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姥姥家的旧床上,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心里明白:有时候,一份尘封的承诺,不是为了兑现,而是为了提醒我们不要忘记最初的样子。

外部推荐